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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下了整整一夜的雨,清晨兰鸢正轻手轻脚的准备叫他家姑娘起床

“小姐,您该起床喝药啦”兰鸢站在纱罩外微曲着身子

“……”

等了良久都不曾听见里面有什么动静,便伸手轻轻撩起纱罩一角,又唤了一声,“小姐,大夫说药要趁热喝效果才最好”,说着探手轻拍了拍江知意的肩

柔软的布料隔着肌肤传来一股炽热,兰鸢猛然惊呼出声

小姐发热了!

霎时间,原本寂静的将军府像炸开了锅一般,人人皆是闻之色变,小姐又生病了…

一时间气氛变得极其压抑,下人们请大夫的请大夫,烫毛巾的烫毛巾,丫鬟提着满满一壶烧热的水朝着房里走去

看似哄闹毫无章法,实则像是经过常年训练一般井井有条,在江知意常年卧病在床之时,府里也渐渐有了应对的默契

大夫手忙脚乱的把江知意的高热稳定下来时,已经正午时分了,许望舒送走着大夫出门,又听了不少小心照顾的嘱咐才回到江知意的房里

看着床上静静安睡的女儿肌肤白皙若冷瓷,呼吸极轻,仿佛下一秒就要消散了,许望舒紧皱着眉头,心口就像被揪住般难受

交代了兰鸢好生看顾江知意,转身出门就传了香云到正厅问话

正厅内古朴的雕花家具,散发出一股浓郁的木质香气,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

许望舒轻轻掀起眼皮,漠然的扫视了像个鹌鹑一样跪在下面的香云,发散的威仪,让香云一阵惊颤

还没等许望舒开口,香云便颤抖着抢先说道,“夫人,夫人!奴婢知错了,都是奴婢没有照顾好小姐,让小姐受了风寒以至于发了高热,夫人您责罚奴婢吧,奴婢不会有一句怨言的!”

一边抽抽搭搭的说着一边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许望舒摩挲着桃红色的指甲,冷然道,“香云,昨日小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香云惶恐不安的说道,“回…回夫人的话,昨日,昨日小姐在金玉堂看听戏,奴婢想着买几本新话本带回府也好给小姐解解闷,一回头便不见了小姐踪影,等香云再找到小姐时,小姐已经落水了!”,更是惊恐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许望舒闻言啪的一声拍在黄花梨的座椅扶手上,厉声道,“你当我瞎的不成?为何不带侍卫出门?”

香云惊愕地看着许望舒,猛的磕着头嘴里叫喊着,“奴婢知罪!奴婢知罪!奴婢照顾小姐不周愿受任何责罚,还请夫人看在奴婢从小陪伴小姐对小姐忠心耿耿的份上,容奴婢将小姐侍候病愈再行责罚”

香云砰砰砰地磕着头

“等到小姐醒来,你再向小姐求求情,知意便定会来替你说好话,到时候只怕是我有心罚你,也只能作罢了吧?”许望舒咬牙切齿的瞪着香云道

香云面色僵硬地跪着,哭着摇了摇头,想要为自己辩驳几句

正当这时,一声清冷的女声从身后响起,“天寒地冻,母亲请勿动气”

江知意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扶着门框慢慢踏步走了进来,她肌肤白皙,生了病,更添了几分白,令她看起来柔弱不堪

香云见江知意来了,面色悄然一喜,话语中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小姐您醒了,奴婢昨日真的不是故意与小姐走散的,小姐您看在奴婢从小陪伴您的份上,您饶了奴婢吧”

江知意看着香云颤抖着身子,委屈的拉着她的裙角祈求着

脑海里的场景一闪而过,那是江知意一些凌乱的记忆,她抬眸嗤笑一声道,“香云,你昨天给我买的绿豆糕还有吗?等会午膳时我与母亲也用一些”

许望舒听着江知意不着边际的话满头问号,疑惑的扶着江知意,用手在她额头探了探道,“儿啊,你烧还没退吗?”

香云听着却是猛的一怔,手足无措的跪坐着,面红耳赤,几乎不知道怎么应我,“绿…绿豆糕没有了小姐,那是我在街边小贩那买的,奴婢…奴婢也不知还能不能买到了”

“哦?是吗?我现下想吃却买不到了,那可是个好东西”江知意煞有其事地冲许望舒说道,转而幽幽地盯着香云,“要不然怎么能让我吃了便一睡不醒呢?”

许望舒这时也觉出不对劲了,冷着脸斥问道,“你好大的胆子!你究竟给小姐吃了什么东西?来人!”

霎时间,几个婆子便挽起袖子凶神恶煞地从院子外冲了进来,香云见这阵仗,早已吓的语无伦次,魂不附体了

江知意指着其中一个婆子唤道,“向妈妈,把你在她房里找到的东西拿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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