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一个高大魁梧的婆子捧着一个木头盒子恭敬的呈给了许望舒,“这是奴婢在那小蹄子房里搜到的东西,请夫人过目!”
那盒子颜色幽深,散发出一股刺鼻的劣质香味,看得出来,原本是上了锁的,只不过锁被人撬开了,里面的东西就这么大喇喇的呈现在众人面前
香云在看到这个盒子第一眼的时候就已经面色发白,垂着头蜷在地上一动不敢动,仿佛只要她不动,就不会有人注意到她一般
“这是什么鬼东西?”许望舒掩着鼻子拿起一包里面的东西瞧了瞧又嫌弃的丢进去,一脸疑惑的问道
“我问过大夫了,母亲,这是蒙汗药”,香云的眼神绝望而惶恐,江知意的目光与她对上,清晰冷冽的重复了一遍,“这是蒙汗药”
许望舒的表情逐渐僵硬,随即忽然站起身子快步朝着香云走去,抬手用力的甩去一巴掌,力道大的让香云的半边脸几乎麻木,耳朵传来阵阵轰鸣
脸颊上传来的刺痛让香云更加惊恐万分,真疼啊,可她不敢伸手摸摸高肿的脸,只不停的求饶,心底疑惑万分,“小姐怎么会知道她有这东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自己的?”
“你先别急着哭呀,还有东西没给你看呢”,江知意眉毛一挑,话语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她从向妈妈带来的一堆物件中挑出一张泛着黄的信纸,微侧着身子神情冰冷的盯着香云
看到江知意手中之物时,香云惊恐的扑在地上连连后退,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置疑的摇着头
“这是今天门房小厮收的信,收的给你的信”江知意一字一句的说道,每个字都像一块大石头一样压在香云身上,让她喘不过气来
“信我还没看,既然是给你的信那便由你念出来吧”,江知意的眼眸透射出的冷意,让香云犹如身处寒冷的冰窟
她机械般一点一点磨蹭着往前爬去,颤抖着手接过那张要命的纸,害怕的吞着口水,手指不听使唤的将信纸拆的落在了地上
“……”
香云只瞧了一眼便不敢再看下去,快步爬到江知意的脚边,不停的磕着头,嘴里嚷着自己该死,求求小姐饶过自己
那上面的内容大致写的是,绑架江知意的计划失败了,路上被人从中拦截,他们没打过,眼见事情要败露只能弃人逃走,要香云小心不要让人对她起了疑心
许望舒一把抢过信,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顿时勃然大怒,姣好的妆容也掩盖不住她因愤怒涨红的脸,两下便把那只纸撕的稀碎
“来人!我要将这个贱人五马分尸!”许望舒恨恨的瞪着香云
一时间冲进来几名护卫,一边一个架起磕头磕的满脸是血地香云,“给我脱去她的衣物只留亵衣亵裤用麻绳捆住拖在马后,围绕校场拖行二十圈!”
“再找个人牙子发卖出去,给我找人盯着她,我要让她的折磨一刻都不能停一刻!”
吩咐一通,许望舒气的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江知意连忙扶住了她坐稳在椅子上
听到这犹如晴天霹雳的消息,香云如同疯了一般尖叫起来,不顾红肿的脸颊和凌乱的发髻,恶狠狠地怒吼道,“江知意!这个病秧子,早该去死的命,我伺候你这么多年,你为什么要害我!你怎么不去死!”
看着香云眼底迸发出恶毒的光芒,江知意深吐了一口浊气,转身正色道,“香云…”
“我从未亏待过你,从小你一直呆在我身边,陪我说话给我解闷,我那你当我最好的朋友,”
“我因病卧床害得你也常年不能出门,我自觉对你有愧让你小小年纪便同我一起困在府里,便把我有的东西前前后后都赠与你不少,兄长从外面买的新鲜玩意我都分给你一同赏玩”
“可我却纵的你无法无天,以至于今日你竟伙同别人要将我绑了去!!”
香云听着听着不再疯言疯语,只眼神呆滞的时而冷笑
“我待你不薄,你却恩将仇报”
“呵!”,香云轻蔑一笑,“你一个病秧子,要不是将军府有财有势,这么多年灵丹妙药吊着你一口气,你早八百年就是枯骨了”
“你无非就是瞧不起我是乡下来的,老向我炫耀你有多少好东西,等你死了,我使点银钱就去大公子的院里,来日做了正妻,你不过也就是个嫁出门的货色”
香云在一声声的唾骂中早已癫狂,神智不清的乱言乱语
许望舒听她嘴里侮辱着她的儿子女儿,不顾形象的冲过去对着香云就是一顿挠,被人拉开的时候还一直叫着她做梦,不把她碎尸万段算好的了
闹哄哄吵的江知意头疼的厉害,扶着许望舒往她的秋水台走去,一边回头挥手示意下人把香云带下去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