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痛……”
如车轮碾压过般的剧痛蔓延全身。
黑暗中,男人黑眸涌动,眼里满是疯狂和情动。
他伸手抹去她的眼泪,夏七言浑身更加颤栗的厉害。
继妹夏书雅一个电话将她叫过来,却将她关进了一个房间里被陌生的男人……
“你叫什么?”
男人呼吸炽热,情不自禁的低头亲吻着她的眼睛。
“我……”
“啊!”
夏七言死死咬着唇,呜咽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轻点。”
她哭哑着嗓音求饶,可却没有任何作用。
整整一夜下来,她睡着了被弄醒,累极了又控制不住的睡去……
直到天明,夏七言从男人的怀里挣脱,背对着他快速将衣服穿上。
一下床,双腿便忍不住的打颤。
她哭的眼睛红肿,不愿去看身后的男人一眼,她恨不得这一夜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跑出酒店后,夏家的车倏地停在她面前。
“啪!”
夏七言被这狠狠的一巴掌差点扇倒在地,继而头顶上传来夏父怒气十足的声音。
“夏七言,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刚毕业就去酒店找男人!还不听你妹妹的劝,真是我夏家的耻辱!”
“爸爸,姐姐她昨晚应该是喝了酒才做错的事……”夏书雅一脸白莲的娇声劝道。
“贱就是贱!谁都拦不住!”
“我没有。”
一道清冷的声音忽的响起,夏七言缓缓抬起头,目光冷漠的扫向夏书雅!
“没有你这衣服都快被撕破了,你看看你脖子上!给我关在地下室里好好反省,哪都不准去,真是夏家最丢人的东西!”
一个月后。
地下室的门被人从外打开,夏七言身形消瘦的缩在墙角,好久没见光的她此刻不适应的眯了眯眼睛。
一桶冰水狠狠的浇在她的身上,从头淋到底!
夏书雅居高临下的看着神志不清的夏七言,冷冷一笑:“没想到姐姐竟然还怀了那个老男人的种,爸爸都被你气住院了,他特意吩咐我,带你去打掉贱种!”
什么?!
怀孕?
夏七言怔忡的看了看平坦的小腹,里面已经开始孕育生命了吗?
夏书雅手里捏着一把药,眼底闪过一抹阴鸷,她今天……不光要了夏七言孩子的命,夏七言的命也将在今天结束!
“姐姐,你现在可没有任何资格跟我抢夏家继承权了。”
她蹲下来,往日无辜乖巧的脸庞此刻如地狱的厉鬼一样,脸色狰狞,唇角讥笑。
“那晚,我给你安排的老男人,你还喜欢吗?”
“果然是你!”
夏七言忽的抬头,冷声反击!
“是我又怎么样,你去跟谁说,谁会相信你?”
夏书雅猛地掐住她的下巴,眸光阴狠,扬手便准备将药塞进夏七言嘴巴里。
“啊!”
下一秒,局面反转!
夏七言一掌攥住她纤细的手腕,再用点力,就要折了。
她从小被压制着干各种粗活,力气比娇生惯养长大的夏书雅不知道大了几倍!
那夏书雅手一抖,还没反应过来,那一包药全部进了她自己的嘴里!
夏七言倏地从地上起来,另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逼迫着她吞下药!
此刻,地下室只有她们两人,夏书雅死命的挣扎却根本没用!
直到她将药彻底吞下,夏七言才猛地将她一甩,摇摇晃晃的起身向外逃出去。
“啊!夏七言,我要杀了你!”
但一想到她吞了会丢失性命的药,夏书雅立即从地上爬起来,向外跑去:“快到我去医院洗胃!”
九个月后。
乡下的一所卫生院
产床上夏七言冒着热汗,死死忍着镇痛。
“啊!”
她瞳孔紧缩,边上不断传来医生的声音:“再使点劲,孩子就出来了!”
“出来了,出来了!”
听着孩子的啼哭声,夏七言刚松了口气,快要昏死过去时,蓦然听见医生继续道:“还有!继续使劲生!”
夏七言死死攥着床单,指甲一寸寸掐进肉里,鲜血顺着往下流。
在她最后一次用劲生出孩子后,所有的力气全部耗光,她缓缓偏头,想去看看她的孩子一眼,眼睛却彻底支撑不住的昏睡过去。
接生的男人看着一一裹着襁褓的四个孩子,眼底闪过阴谋和凶狠。
他径直抱出卫生院,交给面前的四个黑衣人。
“听夏小姐的吩咐,把他们处理掉!”
“拿着这笔钱,永远消失在京都。”
男人眼冒金光的接过支票,正要转身离去时,黑衣人再次叫住他:“等等!把里面那个大人也处理掉,这也是夏小姐的吩咐!加钱!”
男人点了点头,重新回到产房,看着病床上昏死的女人,他径直拿起麻袋将女人塞进去,向外拖去。
鲜血滴在土地上,直到来到河边,男人左右看了看,彻底毫无顾忌的将麻袋往河里一丢!
去死吧!
五年后。
一辆野马停在夏家门前。
女人从车里走出来,一身风衣,衬得身材高挑纤细,一头及腰的长发散在身后,美眸清澈,可身上却散发着一股清冷劲,威慑十足!
五年了,她找了整整五年!
她那刚出生的几个孩子连面都没见过就全部被夏书雅给处理掉了!
可世界那么大,她甚至连孩子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更别提找到孩子。
而她亲妈,也一直被夏书雅母女囚禁,成了她动弹不得的软肋!
垂在身侧的双手缓缓攥紧成拳,捏的咯吱作响,恨意却依旧不受控制的涌上来。
夏七言缓缓抬起脚步,一步一步走进去。
“我不想嫁!郁家那个病秧子不知道哪天就死了,我不想当寡妇!”
里面传出来夏书雅反抗的声音。
夏七言沉眸,一向在父亲面前伪装乖乖女的夏书雅现在也恃宠而骄了。
下一秒,她的出现让屋里的人都震惊在原地。
夏书雅瞪大眸子,眼前的这个人是……夏七言?!
她竟然没死?!
怎么可能!
夏书雅牙关紧颤着,便听到夏七言冷漠的声音:“夏书雅,我的孩子在哪!”
闻言,夏书雅反应两秒,瞬间挂断电话,冲到夏七言面前,阴狠的威胁道:“你替我冲喜,我就给你找孩子!”
似是怕夏七言不答应,夏书雅立即补充道:“倘若你不嫁,我会让你永远都别想找到你的孩子,包括你的亲妈!”
一句话,就让夏七言彻底失控,眼眸变得猩红!
她倏地抓住夏书雅的领子,使她双脚离地!
沉默半晌,她忽的冷笑:“我替你嫁,但如果找不到我的孩子,我会让你给我的孩子陪葬!”
话落,夏七言起身离去,背影孤傲。
而夏书雅则重重的摔在地上,脸颊朝地!
她气得要死,但至少,有人替她去嫁那个病秧子了!
夏书雅死死盯着她,夏七言,迟早有你死的时候!
坐在婚车时,夏七言缓缓垂眸遮住眼底的光,现在回到了京都,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复仇!
孩子和母亲她必须要找到!
哪怕是暂时性的替夏书雅嫁人,而且郁家少夫人的位置对她有益无害。
郁宅
夏七言一身红色嫁衣被夏家的人带了进来,郁家大厅蔓延着死气沉沉的气氛。
“你是来给我爹地冲喜的后妈吗?”一道稚嫩的嗓音响起。
夏七言猛地看过去,一个精致可爱的小男孩正微微歪头看着她。
一头可爱的小卷发,几缕刘海垂在额前,小脸蛋嫩的能掐出水来,又白又粉嫩。
身穿着毛绒绒的米色毛衣,笑起来十分温暖,像个小天使一样。
她心里倏地一阵刺疼……
她的孩子是不是也这般可爱?
小男孩走近,好奇道:“你怎么哭了?”
“难道你也不想嫁给我爹地吗?”
“我没有不想。”夏七言蹲下来温柔的看着他,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啊,几岁了?”
“郁宁墨,5岁。”他伸出四根手指。
她丢失的孩子也是5岁!夏七言心里难受。
郁宁墨却道,“他们都说我爹地活不长了,要找个人来冲冲喜气。”
“你能让我爹地醒过来吗?”
夏七言一怔,下意识的不忍他失望,点点头,“能。”
只要不是死透了,她都能给吊回来一口气。
“太好啦!新妈咪,我领你去看我爹地!”
他开心的牵起她的手,领着她上楼后打开一个房间,把她推进去后道:“新妈咪你一定要救活我爹地哦,爱你么么哒!”
郁宁墨朝着夏七言眨眨眼,而后关上门,随即他转身走向隔壁房间,坐在监控台上,小小的人儿一本正经的拿起耳机仔仔细细看着监控。
不怀好意想嫁给爹地的人太多了,他要守护好他的爹地!
眼前的这个阿姨,长得好看,笑起来温暖,很配他的爹地。
他想,如果她愿意嫁给爹地,他也会千倍百倍的对她好的。
房间内,夏七言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男人。
她慢慢走过去,看向这个据说活不长了的病秧子。
病秧子闭着眼,眉峰凌厉,五官俊美,薄唇微抿,即使沉睡,也掩不住眉宇间的矜贵和戾气。
想起小男孩对她这个冲喜新娘寄予的厚望,夏七言伸手轻轻放在他脉搏上,很微弱的跳动。
倏地,她眉眼一凝,弯腰靠近男人。
距离越来越近,夏七言拿出一把随身带着的手术小刀,轻轻一划,男人胳膊上见了血……
下一秒,男人倏地睁开眼睛,黑眸阴郁危险,抬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
“冲喜新娘?”
“谁派你来的?想要我的命?”
郁谨辞力气加大,他‘昏迷’时调查过郁家给他找来冲喜的明明是夏书雅,一个愚蠢好掌控的女人,眼前这女孩可不是夏书雅。
夏七言越发窒息,快速抬起手术刀,冰冷的刀锋直指男人心脏!
“放……放开……”否则就同归于尽了!
郁谨辞眼底一暗,手掌一点点松开,房间里顿时响起了夏七言剧烈咳嗽的声音。
她雪白的脖颈上瞬间出现一道鲜红的掐痕。
再晚松开一点,夏七言都感觉自己要昏死过去。
“胆子不小,敢拿刀指着我?”
夏七言缓过来,“不如你胆子大,全京都的人都知道郁家大少病入膏肓,快要挂了,谁能想到是装的?”
郁谨辞嗤笑一声,抹掉胳膊上血迹,“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夏书雅呢?谁准你嫁过来的?”
“夏书雅嫌你是个病秧子,不愿意嫁,又舍不得天价彩礼,就找了我代替。”
“如果她知道你是装的,会不会后悔呀?”
夏七言朝他眨了眨眼,突然又道:“不过你身上的毒素确实让你活不了多久了……”
听到毒素,郁谨辞面色一变。
拽住她的手,把她往床上一扯,危险的压住,质问:“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毒?不简单啊,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郁谨辞眼底泛起杀意。
整个郁家,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他体内中了毒素的事。
夏七言和他离的极近,近到可以清晰看见他眼底的杀意。
“我不仅知道你身上有毒,我还能救你,你确定,要杀我?”
他眸光一暗,救他?就凭她?可笑。
“知道了我最大的秘密,你觉得能活着走出郁家?”
他揪起夏七言的衣领要朝地上扔去,这下夏七言反应快,直接来了一招格斗,抵挡住郁谨辞的拳头。
两人顿时在床上瞬间扭打在一起,床吱呀吱呀的发出响声。
此刻正在监视的小包子顿时捂住自己萌萌的大眼睛,接下来是不是他不能看的内容了?
他用一只手死死捂住眼睛,另一只手缓缓的移啊移,直到手指摸到键盘,立马迅速将屏幕摁掉。
郁宁墨这才松了口气,看着黑掉的屏幕,想起刚刚爹地和新妈咪的对话。
没想到,这个新妈咪那么聪明,一下子识破他爹地的伎俩!
等等!
刚刚他好像听到了新妈咪说能救好他爹地的话,那爹地现在可千万不能对新妈咪下死手啊,想到这,郁宁墨想也没想的就向外撒腿跑去。
这边,郁谨辞长腿一欺,使用蛮力,强制将夏七言死死的按压在床上。
夏七言不服,抬起脚便要对着他小兄弟踢过去。
好在郁谨辞眼疾手快的握住她的脚踝,她脚踝极细,他微微粗糙的指腹忍不住对着那细嫩的皮肤摩擦起来。
夏七言脸红:“流氓。”
而后出其不意的咬上他的喉结,一点都不留情!
咬的他没忍住哼叫一声,眼前这个女人,是想死了?!
郁谨辞怒火一烧,冰凉的手指毫不留情的推开夏七言,危险的眼神看过来,戾气萦绕!
“谁准你咬的!”
“是你先动的手!”
她现在几乎被郁谨辞压的毫无缝隙,耳边皆是他炙热的呼吸。
暧昧又过分!
郁谨辞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压着怒气的点头:“很好。”
“你先……放开我!”
夏七言不断的扭动着,这一扭动,柔软的身子便不断的在郁谨辞身上点着火。
他眼神忽的变暗,这一刻,好像激发了他这几年深藏内心,都不曾有的悸动。
郁谨辞低头,狠狠咬了一口她的下巴:“再乱动让你死在床上!”
身下的女孩安静了,一双黝黑晶亮的眼眸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