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明,我靠喷人变身圣上红人全本阅读
  • 穿越大明,我靠喷人变身圣上红人全本阅读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卿岁岁
  • 更新:2024-04-01 18:07:00
  • 最新章节: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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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明,我靠喷人变身圣上红人》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顾晨陈宝船是作者“卿岁岁”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亲,他都没有脸去给爹娘上坟……“哥,你别这样。”顾晨忙道:“这房子是爹娘给你的,我的事,让我自己努力就成了。”虽然父母肯定是给两个儿子的,可这几年哥哥嫂嫂供他读书,每天起早贪黑的忙碌。他脸皮再厚,也不可能再惦记家里的房子。这时候,八岁的小侄子,顾灏看着那堆钱问道。“二叔,当官能挣那么多钱,我以后长大了能当官么?”......

《穿越大明,我靠喷人变身圣上红人全本阅读》精彩片段


大哥顾淮也笑道:“我和你嫂子明天就去找蔡媒婆,苏姑娘今年都十九了,再拖也不像话。”

“我昨日还和你嫂子说呢,实在不行就把这房子卖了。”

“另外租赁个屋子,也不好耽误了你的终生大事。”

爹娘走的时候,这个弟弟才七岁,一转眼都二十三岁了,却还迟迟没有成亲,他都没有脸去给爹娘上坟……

“哥,你别这样。”顾晨忙道:“这房子是爹娘给你的,我的事,让我自己努力就成了。”

虽然父母肯定是给两个儿子的,可这几年哥哥嫂嫂供他读书,每天起早贪黑的忙碌。

他脸皮再厚,也不可能再惦记家里的房子。

这时候,八岁的小侄子,顾灏看着那堆钱问道。

“二叔,当官能挣那么多钱,我以后长大了能当官么?”

他看苏家的小孩子,都能读书,说是读书就能当官。

可是自己,却只能在家里帮着娘亲干杂事。

“当然可以啊。”顾晨轻轻地,摸了摸侄子的头,看向哥嫂道:“哥,嫂嫂,送灏哥儿去读书吧。”

“不管当不当官,能识几个字总是好的。”

“束脩你们不用担心,我来想法子就成了。”

顾淮夫妻是卖包子的,其实每天也能挣些钱。

只不过,三年前,为了让他进京赶考日子好过些,又借了不少,去年才还完,所以亏了自己的亲生孩子。

“成,哥就不和你客气了。”顾淮笑呵呵地说:“灏灏,听见没,还不快谢谢你二叔。”

兄弟之间就是这样,我帮你一把,你帮我一把,这样齐心协力,就不愁这个家族不好。

说到娶亲,你以为就现代人娶媳妇很困难吗?

古人也是一样的,苏家看重的是顾晨的才华和官职,只要面子上还过得去,也就行了。

可就算是这样,那也不是普通人能承担的。

比如他和苏姑娘苏婉盈成婚,顾晨最后的花费总共是。

礼银二十六贯,迎送彩银四钱,叩门彩银六钱。

给掌翰礼的人两贯钱,然后再给迎书彩银八钱,迎书就是成婚用的文书,相当于结婚证的意思,还有瓜果、布匹物品若干八贯。

租马车,马匹别的七七八八,包括办酒宴最少得十贯钱。

最后总计,花费四十七贯八钱。

当然,身份不同,花费不同,如果他娶的村里的普通姑娘,那自然就不用花费这么多。

驴车也能,走路也能。

这四十七贯钱,差不多需要顾晨不吃不喝两年,才能挣回来。

要不是太子殿下接济,只怕是他还得再努力几年。

办完婚礼,他就只剩下十两,还好到时候还有随礼。

应该能回点血,起码走的时候能给哥嫂留十两。

“打工人的日子真苦,最要命的还是给老朱打工。”

你说他命怎么这么苦,怎么不穿到宋仁宗时期,人宋仁宗时期,正七品官员年俸整整四百二十贯钱。

就这,还没算上提成呢,人家算上提成有一千多贯。

再看看老朱。

啧,铁公鸡,一毛不拔的。

可惜他也就是只敢想着,可不敢真的说出来。

苏县丞最近挺得意的,别看自己只是个八品官。

可他女婿却是个七品官,最关键人家还是京官。

能上朝面圣的那种。

虽然人家是站在犄角旮旯的,但胜在能沾惹龙气。

要知道,县令大人都见不到皇帝。

自己就更不用说了,恐怕连皇帝的衣角都摸不到呢。

因为定了这门亲,县令大人都得对自己客客气气的,就连知府大人下来视察,也不敢得罪他。

就怕他和女婿说点什么,到时候被参上一本。

苏县丞越想越得意,看女婿的目光就越看越喜欢。

张口闭口就是贤婿、贤婿的,看的旁的女婿十分眼热。

他老婆张氏看不下去,忍不住轻声警告道。

“老爷,你是老丈人,怎么能对女婿如此殷勤,差不多得了,你对另外四个女婿可没这么热情。”

苏县丞家底厚,家族从宋朝起,就已经是地主了。

他能当这个八品官,也是因为当年的洪都之战时出了粮食。

所以,得了这个县丞来做。

“他们能见皇帝?”苏县丞反驳道:“他们要是能见皇帝,我也像对顾贤婿一样,把他供起来。”

“对了,嫁妆准备好没,明天闺女就要出阁了。”

“你要不要再去对一遍嫁妆,看看要不要再添点儿。”

这挑女婿,他还是很有一套的,首先不能太上赶着。

厚厚的陪嫁他是可以给的,可这个聘礼的诚意。

他必须得让女婿挣来给自己,这是规矩只是其一。

而且太容易得到的,他也不会去珍惜不是?

“还添,不添了。”张氏嗔道:“已经比别的女儿多了,再添,回头另外几个知道了的话,姊妹间会起嫌隙的。”

“大不了,以后他们两过的拮据,咱们再帮衬就是了。”

反正家里五百多亩地呢,不愁供不起女儿女婿。

“成,也成。”

苏县丞脸上带着满@足的笑,仿佛已经看到女婿拜相提携全家。

而自己,也成了相国老丈人的美好场景了。

成亲当日,县令登门贺喜,因为顾家的院子有点小,所以酒席也摆到了长街上头去。

而顾晨每接待一位宾客,都会嘱咐一句。

“来吃席就好,不必送礼,实在要送也别超过一贯钱。”

顾家老族长亲自收礼,登记造册,也是不收超过一贯钱的礼,所以很多人只随了九百九十九文钱。

反正也不麻烦,钱都是一贯钱一吊,直接取下一枚就行。

县令大人见了都不得不感叹,御史台的人就是不一样。

瞧瞧,成婚收礼都这么严谨,真是值得学习。

晚上顾晨挑了盖头,见到媳妇美艳动人那张脸后就有些结巴。

“你……你饿不饿,要不要给你拿着吃的来?”

这四年,虽然没怎么见到她,可平时却有书信来往。

少女字迹娟秀,说话得体,倒是自己捡了个大便宜。

“大嫂已给我煮过面了。”

苏婉盈见夫君这副害羞的模样,不由地玩笑道。

“顾郎这一去就是四年之久,实在叫我好等。”

宝钞和铜钱白银之间的兑换比例,变得十分快。

到了最后一贯钱的钞,最后只能兑换两三百文的铜板。

这其实也是说,国家的公信力出现了问题。

说的再白一点,就是肆无忌惮印钞造成的后果。

“成,咱听你的,咱有多少金银,咱就印多少钞。”

“绝不多印一张,你回去尽快把那个防伪弄出来给咱瞧瞧。”

“然后把你所能想到的,能够更完善的法子,重新梳理一下再给咱递上来。”

总之,宝钞他是一定要印的。

让钞票在市面上通行,金银则留在国库之中备用,这事不管怎么看都是极为稳当的。

顾家的院子虽然小,却是个五脏俱全的。

苏婉盈坐在庭院里点了玻璃灯,随意拿了本书无聊翻看着,并且不停地往书房看去。

“老爷最近忙了些,晚膳都没怎么用呢。”

小桃子给她端来一碗红豆汤,见自家姑娘频频往书房处看笑道。

“朝堂上的事烦心,我也帮不了相公。”

“你把这碗红豆汤给相公送去,不必说话打扰了他。”

相公上进,倒确实是好事一桩,可作为妻子,她还是难免有些心疼。

‘砰砰砰’

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苏婉盈看了看天色,不免觉得有些奇怪:“这会儿,都快三更了,怎么还有人上门。”

“何勇,你去瞧瞧。”

何勇是他从娘家带来的小厮,闻言立刻便上前去开了门。

“姑娘,是个小乞丐。”

听见来的是个小乞丐,苏婉盈才从座位处起身,来到门口看向来人。

只见来人穿的一身破破烂烂的,脸上脏兮兮的看不清男女。

大约十岁左右的年纪,看起来格外的可怜。

“夫人,行行好,给口吃的吧。”

声音有些沙哑和变声,可以确定他是个小男孩儿了。

“先进来吧。”

见他和灏哥儿一般大的年纪,便要过着如今这么惨的日子。

苏婉盈忍不住有一些心软,见他身上还有伤便问道。

“孩子,你身上的伤哪里来的,你的父母和家人呢?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她给小桃子使了个眼色,示意让她去拿些吃的和伤药来。

“回夫人,小子身上的伤,是被别的乞丐打的,他们……他们抢我下午讨来的白面馒头。”

“我不知道我爹娘是谁,我是被爷爷给带大的。”

“过年的时候太冷,爷爷没撑住便走了。”

“他给我取名叫三儿,因为我是他捡来的第三个孩子。”

“我今年十岁了,多谢夫人给吃的,夫人一生平安。”

虽然他是个小乞丐,可是孩子却十分懂事的模样,口齿也是十分伶俐的,还会说吉祥话。

“你说你是爷爷捡的第三个孩子,那你另外两个哥哥呢?”

他们,都不愿意管这个孩子吗?

“回夫人的话,他们都死了,大哥是饿死的,二哥是冷死的,小子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三儿委屈巴巴地低下头,在没人看见的地方闪过了一丝精光。

看来上峰说的没错,只要女主人肯开口留下自己,自己就能顺利在这个家里头呆下去。

“哟,这是谁啊?”

顾晨忙完了,从书房出来,便看到院子里多了个孩子,自家娘子还亲自给人擦脸擦药呢。

“这孩子没人要。”苏婉盈轻声道:“在外头流浪一直挨打,相公,反正咱家还缺个给你伺候笔墨的。”

“不如我就教教他,让他留在咱们家做事如何?”

三儿此时正啃着软乎乎的馒头,可怜巴巴地望着顾晨。

十五到十九,可怜她日日夜夜都在想着念着他。

他倒是也狠心,这么多年,也不说回来看看自己。

“对不住。”

顾晨双手搓着喜袍,语气有些不知所措。

“我……我工资……俸禄低了一些。”

“让你久等了,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

“我的俸禄虽然低,但是以后都交给你保管……”

想他在现代时,一心读书,连小姑娘的手都没拉过。

这会儿,马上就要跟没见过几面的媳妇洞房花烛……

属实是,有些紧张。

“我自然是信顾郎的。”苏婉盈上前,主动为他解衣裳:“顾郎,累一天了,咱们歇了吧?”

从见到他第一面起,她就想让他做自己的夫君。

天公也有成人之美的心,此时不歇更待何时啊?

虽然两个人都很生涩,却胜在一个早有觊觎之心,另一个又不想在媳妇面前丢了脸面。

所以,这个新婚之夜,两人闹得十分晚了。

这可苦了顾淮,人到中年,体力本来就不如年轻时候好。

这时候隔壁闹得欢快,倒是自己被媳妇白了好几眼。

他拖了拖被子,自觉地说道:“我明日还是去找刘郎中吧,要副药,你别不高兴了。”

体力下降,他也不想的。

“算了。”严氏瘪瘪嘴道:“就这么凑合着用吧,别回头吃坏了身子,老娘还得照顾你。”

她这辈子命苦,嫁人没多久,婆婆就一命呜呼了,然后公公也没了,留下只有几岁的小叔子。

长嫂如母,她又当嫂子又当娘,好不容易把小叔子给拉扯大了,还要照顾自己的儿子。

如今可不想等自己老了,还要照顾自家糟老头子。

嗯,她也想被人照顾。

顾淮:“……”

自尊心受损,好难过呜呜!

第二天,一家人在院子里数随礼,总共收了六十多贯礼钱,这是没有算送礼的那波的。

顾晨数了十贯钱准备带走,别的都想着哥哥嫂嫂用。

“灏哥儿读书开销大,这钱你们留着送他读书去。”

“衣裳买好一点儿的,别穿的不好让人家欺负了去。”

原主就是穿的不好,从小在学堂里头一直被欺负。

顾晨穿过来这么久,对原主的情绪很是感同身受。

所以,他不想让灏哥儿也跟着受这罪。

“可是,这也太多了。”

严氏只拿了十贯,把其余的都推到小叔子面前。

“你如今啊,都是成家的人了,总不能带着媳妇一直租赁屋子住,还是得买个宅子才行。”

“弟妹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可不能因为嫁给你就受苦,你还得聘些人照顾弟妹才成。”

小叔子不可能永远都是七品官,只要不犯什么错。

到时候熬到五六品的问题不大,你说如果没个房子的话,又如何,在京城里安家呢。

“嫂嫂不必担忧。”苏婉盈这时主动,把钱推了回去:“家父早为我和相公,在京城买好了宅子的,就等着咱们回去就能够住了。”

“至于下人,家里也是备好了的,嫂子不必担心。”

“这钱您就拿着吧,家父说,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请灏灏去苏家学堂读书呢。”

从前什么都不给顾家,是为了不上赶着。

如今成了一家人,能帮的,自然要尽力相帮了。

何况,人家带大了自家相公,给点银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怎么好意思呢?”严氏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你瞧瞧,这些本该是我们男方准备的。”

这下,倒是把软饭吃了个彻底。

倒是顾晨不觉得吃软饭丢人,还觉得挺高兴的。

“嫂嫂,你就拿着吧,不然我可不高兴了。”

古代男人就是好,有了功名就会有白富美喜欢。

不像在现代,考上清华北大,也不见得就能有女朋友了。

不过自己也会对她好,努力一块儿让他们的小家越来越好的。

严氏感动得不得了,回门礼后,特意把顾晨叫到一边说话。

“弟妹是个好姑娘,虽然出身好,但是对我们这些泥腿子,从来都是尊敬有加的。”

“嫂子听说,这男人当了大官,大多都会娶好几房的美妾,冷落自己的糟糠之妻。”

“小叔,你可不能这样,要记得苏家对咱们家的好。”

同性相怜,严氏自己是女子,自然许多事都向着弟妹。

“嫂嫂,你瞎说什么呢?”

顾晨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看了不远处学洗菜的妻子。

“你放心好了,我定然不会负了她的。”

作为一个现代人,你让他同时脚踏几条船的话。

这道德方面,还真的过不去。

当然,穿成皇帝就没法子,播种也是皇帝的任务之一。

而身为普通人,就不需要为了这项工作而努力了。

有个老婆就行了,多了容易虚……

回去的马车,就不用花钱租,甚至苏家还给配了个马夫。

还有丫鬟两人,小厮两人,婆子两人。

苏婉盈笑道:“咱们小地方带的人,怕是不知京城的规矩,所以爹说,让在京城再买几个。”

顾晨咽了咽口水,表示这些人已经尽够了。

他有手有脚的,不需要那么多人伺候的。

“也是。”苏婉盈点了点头:“相公可是御史台的人,首先就要带头清贫些,确实不好享乐。”

“那我就陪着相公,咱们好好地做一对儿清贫夫妻如何?”

总之,什么样的日子,她都能过。

只要相公对自己好。

“那也不必。”顾晨轻声道:“我手里还有一些钱,等到了京城,就写个方子给你,你拿去凭个铺子卖。”

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无所谓,有家庭了就不一样了。

“做生意?”

苏婉盈倒是也不排斥,毕竟她家也是有不少铺面的。

“好,我都听相公的。”

别看这姑娘柔顺柔顺的,可顾晨都知道自己这个媳妇是演戏高手。

昨日她才告诉自己,说她端不动盛满水的洗脸盆。

可是,这丫头身上的肉紧实得很,她分明就是个练家子。

瞟了眼满是乖巧的媳妇,他在心里暗暗猜测这姑娘能装多久。

最好,最好,装一辈子乖巧才好呢!


“就这样,臣还要被安上一个,受贿的罪名,臣实在是不服,这才一时激愤,还望殿下……呜呜……”

说着说着,顾晨忍不住,真的情真意切地哭了起来。

那眼泪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让人看着就觉得心酸。

他这心里苦啊!!!

真的,他可没说谎。

老朱的臣子可不好当,知道他这个小御史的俸禄多少么?

正七品,年俸八十石,平均下来一个月才六石多点。

他说着话,还没忘记偷偷打量着朱标的的脸。

嗯,帅。

和老朱一样,脸盘子方方正正的,是个有福气的样子。

可惜了,有点短命,最后皇位还是落在朱棣身上。

他导师就是朱棣粉,而他,是朱标粉丝。

因为些,他和那糟老头没少吵架。

唉,也不知道那个老头子,如今怎么样了。

他死了,那老头肯定得负责任,希望老爹老妈放过他吧。

言归正传。

现在是大明初年,一两白银也就是一贯钱可以买米两石,瘦猪肉一斤十二文,肥的十五文。

鸡蛋一文钱两枚,房租一月六百文……

也就是说,他一个月工资只有三千多个铜板。

这工资也就刚刚糊口,他但凡稍微贪点儿都不可能过这么惨。

所以,被冤枉贪污,他才会如此接受@不了。

“行了,大男子汉,别哭了。”朱标见他一个大男人,居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不禁多少有些同情。

自家老爹,对大臣们,确实稍微抠门了点儿。

历朝历代,也就他朱家的官,能过的如此贫困。

“不过就是贫苦些,有你说的那么惨么?”

“李谨,去,把弹劾顾大人的奏疏找出来。”

他没先急着去问陈宝船缘由,准备先看看他被弹劾贪了多少钱再说。

等人把奏疏拿了过来,朱标打开看了两眼之后,脸色瞬间,就有些不太好看了起来。

“御史台顾晨受贿:米二斤,酒两坛,腊羊肉四斤,笔墨纸砚一套……”

他把奏疏丢在桌上,看向不明所以的陈宝船。

“解释一下?”

这种狗屁东西,也好意思写上来参人么?

“殿……殿下……这不知是谁,塞我奏疏里递上去的。”

“臣……臣真的没写这奏疏,还请殿下明察秋毫。”

他疯了还差不多,会参从前穿过一条裤子的好兄弟。

“这,确实不是你的字迹。”

朱标见他不像说谎,找出他从前的奏疏看了看表示认同,然后又扭头看向愣在原地的顾晨。

“上面说的这些,你是收了,还是没有收呢?”

虽然这些东西是不值当什么,可还是要警告一下的。

今日敢收这些,明日岂不是就该收金子了。

再说了,他爹的心眼比针眼还小,收一粒米说不准都会被砍了。

“冤枉啊殿下。”顾晨立刻道:“前些日子,确实有家乡的人,带着东西来应天府看臣。”

“可他说,是臣哥嫂托人给臣带的东西不是礼。”

“其中笔墨纸砚这种贵的,是臣那未过门的媳妇儿给的。”

“他来京告状,摸不清门路。”

“臣只是给他说了下府衙的位置,又帮着给写了一份状纸,殿下,臣真的什么都没干。”

原主没爹没娘的,是哥哥嫂嫂带大的。

说他们是原主的哥哥嫂嫂,其实就跟爹娘一样。

他们老怕他在京城吃不好,穿不好,所以每个月都会托人带东西来,还有那未过门的媳妇。

嗯,偶尔也托人带个荷包啊,用得上的东西来。

“来京告状?告什么状?”

他没记错的话,这个顾晨可是南昌的人。

那么远跑过来告状,难不成是地方官欺人太甚?

“回殿下,他家父母早年为定了亲,后来那姑娘死了,他就为姑娘守着,不肯再成亲。”

“官媒见他今年二十有三,便准备强制配人成亲,绵延子嗣,他死活不肯,县里判他听官媒的话。”

“他还是不肯,就跑来应天府了……”

你说一个古代人,还有如此婚姻自由气魄和对抗的勇气。

他能不佩服?

不就是写个状纸么?

干了。

没成想,就这,还被人给盯上了。

果然言官不好当啊,瞧瞧,全是得罪人的活计。

这都什么事儿啊?

朱标无语凝噎,可这事还得处置:“你们二人在宫禁打架实属不该,念你们是初犯就一人罚三月俸禄吧。”

罚俸?

还三月!

顾晨眼泪珠子又冒出来了,可想着总好过让老朱处理这事,便只好委委屈屈地答应了。

朱标挥挥手,示意让他们回去忙。

等他们走了以后,朱标才看向身旁的李谨道。

“这个顾晨,本宫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怪眼熟的。

“回殿下。”李谨忙道:“元宵节的时候殿下同太子妃出游,见一老妇要食,本想出手相助。”

“没成想一位穿着朴素的少年,抢先一步给了肉。”

“还给了几个铜板,您还说若是大明的年轻人都如此怜贫惜弱的话,那该有多好呢。”

没想到,那少年居然在朝中为官,想必殿下以后会多有照顾吧?

“是他啊……”朱标点点头,正要办事,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你去找太子妃,要二十两银子。”

“给顾晨送去,让他回家探亲,过些日子再回来,让陈宝船也回去,只是银子就不必给了。”

他怕等爹回来,知道了此事以后会从重处置。

至于为什么给顾晨银子,那纯粹是见他哭得可怜。

想让他趁着这个机会,回去赶紧把媳妇娶回家得了。

顾晨和陈宝船从宫里出来,两人都是惊魂未定。

“顾兄,你实在太冲动了。”陈宝船擦了擦额头的汗,后怕道:“你必须得请我喝酒压惊才行。”

顾晨知道误会了好兄弟,倒是也没有拒绝的意思。

“成,清风楼走起。”

可到了楼下,顾晨却怎么也不肯再往前一步了。

“顾兄怎么了?”

陈宝船狐疑地看着好兄弟,这家伙该不会是反悔了吧?

“陈兄,咱们还是不进去了,你说万一明儿有人参我们嫖妓咋办,那岂不是罪加一等。”

嫖妓,按大明律,仗六十的好吗?

陈宝船很是天真地道:“这简单,咱们不嫖就行了。”

再说了,他们俩的钱,也只不过够吃两菜的。

哪够找妹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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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那位骂人的老人,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

并且走到了他面前:“你就是新来的,顾晨?”

顾晨抱着东西连连点头,没想到皇帝早就打好招呼了。

“哦~你来了。”

高以然拖长了自己的声音,随即语气一变,变得十分温柔可人。

“顾大人,你也是皇亲国戚么?”

顾晨立刻傻呵呵地摇头。

他要是皇亲国戚的话,才不会干这活呢,早就在家里躺平了。

老头儿立刻凶道:“既如此,你还不快去见韩大人,是等着韩大人出来见你不成?”

说着,还非常好心地,给他指了指老韩的单独办公室。

然后又回了座位,撸着袖子继续刚才的活计了。

顾晨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心里对未来的工作生涯表示有些担忧。

一群怪人!

他轻手轻脚走到老韩办公室门口,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官袍。

确保没有问题以后,才轻声说道。

“韩大人,下官顾晨,受陛下之命,今后受韩大人差遣。”

作为隔壁外加竞争部门,左右御史们经常看不对眼。

甚至在朝堂上,自己还和老韩的手下对骂过,也不知会不会受影响,人该不会讨厌自己吧?

“进。”

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老韩对他的印象还可以。

“前些日子,陛下同我说起过你,说你对胡相的人,也敢正义直谏。”

“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是最适合做御史不过了。”

新领导的夸奖,让顾晨脸红不已,连忙立刻谦虚道。

“不敢,不敢,不敢得韩大人如此夸赞。”

天老爷,他能说自己,真的不知道那钱益的身份么?

很显然不能说,老朱和老韩,都因为这事对自己另眼相看。

自己要说不知那人身份,那不是打陛下的脸么?

可要是默认,那胡惟庸大概率会记恨自己。

毕竟,历史上老韩让老朱把那三奸臣给杀了。

老韩就遭到了,那三人的疯狂报复和诬陷。

当然了,老朱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他。

所以,顾晨如今,选择默认自己是知道那钱益身份的。

只希望宝船回来后,可千万不能说漏嘴了才好。

嗯,好歹在官场上混了几年,人家应该也没有那么蠢。

老韩生得魁梧好大,大概有一米八五的大高个子,脸蛋方方正正的,看着就是一脸的正气。

那通身的气派,你不说他是文官,说他是武将都信。

只不过,他比那些武官,又要稍微白那么一点儿,多了一些书卷气。

也就是说,他是个文质彬彬的大汉。

嗯,看来给老朱家当官,脸很重要之事不是谣传。

“年轻人谦虚是好事。”老韩站起来,笑眯眯地道:“陛下让我认你做徒弟,这是看重你我的意思。”

“从今日起,你就坐那个位置,离我也是最近。”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顾晨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是,老师。”

那地方确实够近的,就在老韩办公室的门口。

门一开,老韩就能看见他,想摸鱼就更难了。

“你先安顿,歇息,咱们下午再说。”

顾晨的肚子早就咕咕叫,猜到他没有吃饭。

老韩便没说什么,嘱咐几句就回去继续忙了。

顾晨坐了下来,先拿水杯去冲了杯茶。

然后拿出早上的点心啃了起来,今天的会开得有点久。

所以,也只能将就下了。

吃过饭,别人都还在忙,没人过来搭理顾晨。

他只好打了个哈欠,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觉。

“光曦,起来。”

睡了好一会儿,顾晨被老韩推醒。

光曦是顾晨的字。

是拥有阳光的意思,是原主老师给取的。

“陛下和太子殿下,刚刚得知,朱桓在定远的事。”

“因此大发雷霆,让郑士原前去查证确认。”

“我想着,你入朝为官这么久。”

“还未曾下过地方办实事,便跟着郑大人走上一遭学些事。”

老韩旁边站了位男子,此人正是郑士元郑大人。

“顾大人,快回去收拾两身衣裳。”

“咱们今儿晚上便出发,免得给人听见了风声,到时候早有防备。”

说罢,便急匆匆地走了,想是回去收拾东西了。

顾晨:“……”

瞧着还是个急性子!

郑士元啊,这个大冤种。

历史上,他确实是把朱桓这个皇侄给弄死了。

可他也因为空印案下狱,逃过一劫后,还被充作了劳役。

自己跟着去这趟,不知道要得罪多少皇亲国戚,可又不能不去。

愁人!

老韩是个敬职的师父,送他出宫回家的路上不停地嘱咐。

比如一定要顶得住诱惑,不能拿人家的吃人家的。

如果对方送上美女的话,更是碰都不能碰一下,这玩意可说不清。

碰了,那就得完蛋。

顾晨自然不敢拿那些东西,又不是活腻歪了。

再三表示自己不敢,顾晨才回家里收拾东西。

苏婉盈为他收拾东西,还不忘一边抱怨和吐槽。

“咱们还是新婚,昨日才回京,韩大人他不知道么?”

就算是只驴,那也没这么使唤的吧?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嘛,你在家中打理生意和看好门户。”

“切记,不管是谁送的礼都不能收。”

“实在要收,也不能超过一贯钱。”

“就算是人家送馍馍过来,你也得当面掰开,确保里头没别的东西才成。”

朱桓的爹名字叫朱六九,电视剧和小说都说他叫这个名儿。

历史上虽然没记载,可现在他确实也叫这个名字。

朱六九呢,是老朱的远房堂兄。

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接济过他,所以他对这位堂兄很是尊重。

顾晨此刻心如乱麻,怎么看,这路都不好走。

不上奏疏,隔岸观火。

老韩和整个部门的同事,到时候都会唾弃自己。

帮朱桓说话,老朱也不一定高兴。

说不定会觉得你奸滑呢,而且这样也会得罪老韩和同僚。

不帮朱桓说话吧,又怕老朱到时候秋后算账……

顾晨头发愁得一把一把地掉,却偏偏又无可奈何。

临别时,他亲了口媳妇:“走了,照顾好自己。”

老朱还有二十四年才驾崩,你说他这日子怎么熬?

要不然想点儿法子,看能不能谋个地方官躲避躲避?


老朱和朱标就舍得,让他这么小就去灾地辛苦了?

要知道,大灾过后就是时疫,他们就不怕朱小四染病么?

“嗯,陛下和太子殿下,貌似很看重燕王殿下。”

郑士元和顾晨曾经合作过,所以两人的关系还不错。

“封地北平,先生宋濂,处处教导都是与太子殿下相同,可见,将来会是太子殿下的左膀右臂。”

顾晨看着不远处,那一对正依依惜别的兄弟俩不免感慨。

若是历史上的朱标没有死,朱棣还会起兵吗?

如果,朱标登基,他还会削弟弟们的番吗?

还会有靖难之役吗?

如果……

如果朱标不死,大明会不会,走的又是另一条路?

导师曾经对自己说过,朱标乃是位仁义之人。

他要是登基的话,很有可能会和朱高炽和朱瞻基一样缩边。

从而做一位守成之君,肯定不会想着拿下安南,也不会著立,让人惊叹的永乐大典。

因为朱小四是因为造反,所以才会想着把事业做的强大,好有脸面下去见自己的祖宗。

可朱标若是顺位继承,怕是就不会想干这些了。

所以,朱棣会比朱标,更加适合当大明的皇帝。

可顾晨却认为,朱标仁义是真,却也不见得会缩边守城。

朱高炽和朱瞻基两人虽然也不错,却也和朱标比不得。

朱标是有狠劲的,只不过是在其父和其弟弟们的衬托下,才显得稍微仁慈而已罢了。

好在如今时间还早,他还有十年时间研制为朱标的救命药。

只要能研制出来,救活朱标,不就知道到底是他登基好,还是燕王朱棣登基好了么?

此时顾晨只想着印证,自己当年和导师争论的结果。

反正来都来了,不如就看看自己的答案是否正确吧。

因为涨水,所以不能走水路,又因为急着去救灾。

所以大家走的很快,每到一个官驿就换一批马,然后带着粮食继续往前走。

吃也在马上吃,主要是干粮,顾晨头一次骑这么久的马,他又是文人,大腿早就磨得出了血。

加上有时还下雨,雨水浸透了衣裳碰到伤口。

那种痛感虽然不强烈,却也让人挺难受的。

“给,擦擦吧。”休息时,郑士元从怀里掏出一瓶药丢给他:“擦擦吧,不然到了地方更没时间了。”

顾晨也不矫情,道了谢,接过药就开始擦了起来。

“燕王殿下年纪那么小,瞧着体力倒是比咱们都好。”

出发五天了,每日只睡两个时辰,可人家依旧精神抖擞。

不像他们这些,不说是叫苦连天,却也没好到哪里去。

“你以为呢,燕王殿下的武功,可是常遇春将军教的。”

如果说李景隆和朱祁镇的战神,是一种讽刺的话。

那常遇春战神,就是真挚的褒奖了。

若不是其死得太早了,那北元说不准早就被打下来了。

徐达将军虽然非常厉害,可孤拳难免不敌四手。

“倒也是。”

顾晨上好药以后,便连忙闭上眼睛眯了一会儿。

接下来的几个月,别想睡好觉,为了不猝死,最好是能多睡上一会儿,那就多睡上一会儿。

“喂,顾御史。”朱棣见他骑马也搁那儿打哈欠,不由地慢下马来,好奇道:“你有那么困么?”

“平阳县的百姓,此时苦不堪言,你还有心情打瞌睡?”

就算是困得厉害,也不能表现出来,装也要装出个忧国忧民吧,别的大人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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