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龙的脸色一变,随即转身急匆匆跑向张家大宅。
凉风阵阵,很快祖坟地就没了人,我从旁边的草丛里拿出铁锨。
没人注意到棺材底部隐约可见的渗着血的土。
我看着众人远去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片刻之后,张家大宅,徐哑巴被五花大绑地扔在院子里,身上遍体鳞伤。
豪华的大厅之内,徐婉茹歇斯底里地大哭,一改往日桀骜不驯的大嫂形象,状若疯魔,眼中满是惊恐。
在徐婉茹的怀里,抱着还没满月的婴孩,然而婴孩的头颅却不翼而飞,在大厅门前,隐约可见一颗血糊糊圆滚滚的东西,像个没发育完全的包菜。
“听说徐哑巴跟疯了一样冲上楼,从张龙他婆娘的手里抢孩子摔,徐哑巴的力气可大嘞,几个人拉不开,那婆娘也抱得紧不松手,徐哑巴就用牙咬,硬生生把孩子头咬下来了,真是太惨了。”一名村妇小声说道。
“徐哑巴平常胆小怕事,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狠?”另一名村妇问道。
“他儿子小哑巴不是张龙家的娃弄死的嘛,听说小哑巴死的那天脖子上被挂了鞭炮,炸得老惨了,一群孩子赶着跑,不小心被木橛子直接扎穿了脑袋。”
“哦,那还真是够惨的,不过他儿子被张龙的儿子弄死,他就把张龙的两个儿子都弄死,真是血赚。”
此时从祖坟地赶回的张家众人见到家中惨状,女人们都吓得尖叫哭喊起来。
徐哑巴见张家众人回来,嘴里猛然吐出一只带血的耳朵,露出了让所有人都脊背发寒的笑。
张龙见状,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冲上去对着徐哑巴拳打脚踢,他一拳拳地打在徐哑巴的脸上,把徐哑巴整张脸都打得变形了,徐哑巴嘴里依然发出挑衅地笑声。
“把他给我吊起来,吊起来!”张龙吼道。
两名打手上前,将奄奄一息的徐哑巴吊在张家高耸的铜栅栏上。
张龙走向徐婉茹,徐婉茹大喊大叫像是疯了。
“我说不来这穷地方你偏回来,这些穷人没一个好东西,把他们都杀了,都杀了!”
徐婉茹尖叫着打着张龙,一只手还死死地抱住婴孩尸体。
张龙看向不远处的几名手下问道:“你们四个人挡不住一个人?”
“老板,这个哑巴力气太大了,我们怎么打他都不松口。”一名青年胆怯说道。
张龙看向院子里站着的一众手下,说道:“把他们四个带到隔壁仓库,我不想看到他们。”
于是一群人将那四个人推入仓库房间,惨叫声传出,很快又没了声响。
“大哥,要不要把徐哑巴现在就砍了。”张虎问道。
张龙气得发抖,拿起砍刀来到徐哑巴的面前,指着他的心口说道:“好一个调虎离山,说,我儿子在哪,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徐哑巴抬头,一口血水吐在张龙脸上。
张龙擦着脸上的血,举起砍刀疯狂挥砍,避开要害,刀刀见骨。
“不说是吧,我现在就把你家的亲戚都杀光,你儿子的尸体我也挖出来。”
徐哑巴挣扎惨叫,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像是在骂人。
“去把他儿子的尸体带来!”张龙吼道。
身后一名张家的本地亲戚刚要离开,徐哑巴哭喊了起来,张龙这才叫停。
只见徐哑巴看向张龙身后的张虎,不停地点头,嘴里发出呜呜之声,把张虎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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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脸狐疑地看向站在窗户外的黄瘸子,想笑。
想起黄瘸子白天时候说有机会补偿我的话,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兑现了。
不过根据我这些年找工作被骗的经验来看,事出反常必有妖,但凡低投资高回报的,不是诈骗,就是传销。
“你白天时候刚给我把婚退了,晚上就把孙女塞给我,不说清楚原因,我可不上当。”
我按捺心中喜悦,镇定说道。
黄瘸子无奈,说道:“素素是石女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她天生闭塞是有原因的,当初和你订娃娃亲,是看中你身上的气运。
你吃了龙鱼之后,变成状元命格,一旦和我家素素签订婚约,她就是状元夫人,有命星庇护。
如今你二十有六,身上气运几乎散尽,素素的体质特殊,得尽快找个命格硬、气运强的人完婚才能续命,不然活不过二十。
只是我没料到,今天才和你解除婚约,她晚上就不行了,现在浑身冻得跟冰碴子似的,得找个阳火旺盛的男子与她阴阳调和才行。
你是天生的火命,阳气足,又是童子身,只需要一夜,就可以缓解她的症状。”
“那——”
我一听黄瘸子这么说,嘴都要笑歪了,端起茶缸又喝了一口水。
“你这个,去找个命格硬、气运强的啊,我刚被你退婚,哪敢高攀。”
黄瘸子似乎是看出来我在摆谱,说道:
“命格硬、气运强的不是没有,只是一时半会找不到,今天退婚是我不对,人命关天,晚了就来不及了。”
“主要是我这二十六年守身如玉,说送就送出去了,我还没准备好。”
黄瘸子闻言,咬牙切齿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木盒,木盒打开,里面是块用红绳穿起来的石头,黑白花纹,不知是什么。
“这个六眼天珠是两年前一个富商找我看相避灾时赠予我的东西,藏传宝贝,有高人开过光的,很值钱,你到底去不去?”
“去,有这好事不早说。”
我一把抢过六眼天珠戴在脖子上,随即就跟着黄瘸子去了他家。
到了黄瘸子家,果真看见一个少女直溜溜地躺在床上。
一直听说黄素素长得不错,只是没想到长得这么漂亮,看得我两眼冒光。
黄瘸子一脸愤恨,识趣地退出房门,床上的黄素素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有些厌恶。
也许是听过我在大凉山的恶名,她咬着牙,将脸背过去。
我扫向黄素素单薄的睡衣,纽扣的缝隙间透露着光滑细嫩的皮肤,刚要解开她身上的纽扣,黄素素的眼泪就流了出来。
“不要解我的衣服,做你该做的事。”
看得出来黄素素很不情愿,我便停下来说道:“你我本有婚约,但是你爷爷白天时候把婚退了,要不是他求我来救你,我不会这样,我从不欺负女人。”
黄素素闻言,绷直的身体松弛了一些,随即闭上眼睛。
我贴近黄素素的香肩,一股淡淡的诱人体香刺激着我的神经,黄素素娇小玲珑的身体发抖,一股莫名寒气从她身上散发,她小声说道:
“抱紧我,我冷。”
我闻言,将黄素素抱在怀里,一股异样之感涌上心头,体内的某些东西像是被唤醒,只觉得身体燥热发痒,想要索取,很快黄素素的脸上就一片潮红。
第二天拂晓,我浑身打颤地爬起来,身上冷得出奇。
黄素素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她似乎早就醒了,见我醒来便说道:
“起初爷爷说你是蛊王体,我还有些不信,现在看来是真的。”
“什么是蛊王体?”我牙齿打颤问道。
昨天晚上黄瘸子找我时就说过我是蛊王体,我没听懂,现在黄素素也说我是蛊王体,这不得不让我好奇。
黄素素眉宇微蹙,犹豫片刻说道:“蛊王体也是一种体质,与我的九阴绝脉一样,有利有弊,你的身体很适合养蛊虫,并且体内有一只虫王,是它把我身上的寒气吸走的,你不知道自己体内被养了蛊虫吗?”
我摇了摇头,一无所知。
我只知道从小到大自己从来不会被蚊虫叮咬。
听母亲说,我小时候是随她从外乡来大凉山投奔父亲的,八岁的时候我在河边玩耍摔坏了脑袋,所以之前的记忆全无。
天色将亮,门外传来黄瘸子的咳嗽声,若是天亮后我再离开,被村里其他人看见,恐怕会给黄素素招来闲话。
我穿上衣服刚要起身,想起昨晚的温存,就在黄素素的脸上亲了一下。
黄素素眼神有些动容,见我穿好衣服要走,就叫住了我。
“怎么了?”我回头问道。
黄素素神色犹豫说道:“你要小心我爷爷。”
黄素素的话让我心中发怵,哪有人让别人小心自己爷爷的。
不过再怎么说这也是黄素素在关心我,心里还是有些小感动的。
回到家后,我就向母亲问起了关于蛊虫的事情,母亲只说我六岁那年随她从苗寨来到大凉山,苗寨人擅长养蛊虫,而我姥爷以前是苗寨的巫医,我出生后,姥爷曾带过我一段时间,其它她一概不知。
我见母亲不愿多说,就没再多问。
说来也怪,打从这天起,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先是无缘无故夜里被冻醒,然后时不时地做噩梦,有时放牛累了在山沟沟里睡觉时,总觉得背后有东西盯着我一样。
这样的情况没持续几天,村里来了个人。
是一个道骨仙风的老道士。
老道士眉毛浓密,眼角上扬,不怒自威,被一群人簇拥着走向村口的一处大宅。
先前我说过,大凉山之所以走上致富路,是因为早年有人在山里发现了矿洞,而发现矿洞的人是一家三兄弟,分别叫张保,张发和张财。
这处大宅正是现如今的大凉山首富张保家的。
村里的妇女看到老道士到来,变得极其兴奋,一口一个张仙师喊着,有的还拉着自家孩子堵在张保家门口磕头,求老道士点化。
我因为赶早去山里放牛,就没多停留。
傍晚刚一到家,母亲就拉着我要去找张仙师,求他给我也算一卦。
我作为现代大学生,对算命看相这种江湖骗术向来嗤之以鼻。
但母亲却说这个张仙师不一样,张家三兄弟之所以能飞黄腾达,和张仙师有很大关系。
因为当年张家三兄弟在发现矿洞时,曾发生过一件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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