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出不了建安,就是个死,那些人必会百般折磨他。
“还没到用钱的时候,放心,我脸皮厚,缺钱了会找你开口的。”
杨束抚了抚陆韫的眉眼,冲着这么好看的媳妇,他也得赢啊。
“明天牌九会和你待在武威侯府,若那些人欺负你,尽管叫他,别怕,咱们府里最不缺人了。”
陆韫轻笑,“好。”
“要有一日见不着了。”
杨束靠过去,在陆韫唇上吻了吻,眸子微抬,透着蛊惑,“已经开始不舍了,娘子也不主动些。”
陆韫叫杨束盯的耳根发烫,他现在情话是张口就能来,极爱逗弄她。
抿了抿唇,陆韫在杨束脸上亲了下,心跳如擂鼓,羞涩的不敢抬头,白皙的脸蛋染上了绯红之色。
杨束眸色暗了暗,他媳妇是越发勾人了。
扣住陆韫的腰,杨束噙住她的唇瓣,相较之前的温柔,这次明显要粗暴许多。
陆韫手环上杨束的背,回应他的索取。
“世子。”牌九在外唤。
陆韫慌乱推开杨束,端正的坐好。
杨束意犹未尽,压了压邪火,掀开车帘往外看,“何事?”
“世子,栗子糕没了,可要换成红糖糕?”
杨束蹙了蹙眉,“换家店,东街没有就西街,又不是多珍贵难得的东西,还要人委屈自己。”杨束放下车帘。
陆韫心荡起暖意,这是她在武威侯府不曾得到过的珍视。
武威侯从不在意她的喜好,哪怕瞧见周氏欺辱她,也只是换条道走。
“世子,就红糖糕吧。”
杨束握住陆韫的手,朝外喊,“牌九,一份红糖糕,一份栗子糕。”
“韫儿,我是你夫君,在我这里,你可以肆意,我愿意宠着你,不对,是我想宠着你,想把世间最好的一切都给你。”
看着杨束认真的眸子,陆韫眼尾红了,扑了过去,即便这是场梦,她也甘愿沉沦。
若出不去建安,她愿与他同死。
“不就多加了份红糖糕,小娘子真好哄骗。”杨束擦去陆韫眼角的泪。
“我今日震惊四座,你怎么也不问问我那首诗是哪来的。”
“世子往昔藏拙了。”刚哭过,陆韫嗓音有些轻哑。
“啧,韫儿都学会吹捧我了,我刚翻开蒙童读物,上哪藏拙,要接受现实啊,你夫君我确确实实没学问。”
杨束倒了杯水,递给陆韫,“那诗作者另有其人,但不属于这个地方,梦里梦的,我回头问问他死多久了。”
陆韫眨了眨眸,杨束的神情不像骗人,可梦里梦的……
“世子,到了。”
“下车了。”杨束刮了刮陆韫的俏鼻,呆呆的样子也让人稀罕。
把陆韫送回浣荷院,杨束展开折扇,“寿宴散了?”
“被世子这么一闹,谁还敢多留,一个比一个走的快,我估计,建安的勋贵,在老爷子闭眼前,是不敢办喜事了。”
“本世子可是遵守了游戏规则,拿了首诗出来,玩不起就私底下给,非得张扬,当本世子会惯着他们呢。”
合上折扇,杨束往回走,想到那个少年的眸子,杨束停了下来,“牌九,去查查我们走时摔在地上的那个少年。”
不到半个小时,牌九就找到杨束。
“你开天眼了?效率这么快?”杨束挑眉。
牌九却没有开玩笑的心思,“世子,外面不知是谁传起了流言,说,说夫人不洁。”
杨束神情收敛,缓缓吐字,“怎么个不洁法?”
“说夫人未出阁前,与表哥有染,两人曾一同从浴室出来,夫人,夫人据说衣衫不整。”牌九说着抬头看了看杨束。
“哪个表哥?”杨束手轻拍折扇,瞧不出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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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巡视,别叫恶徒扰了天子安宁。”
话毕,杨老爷子夹了夹马肚,目不斜视的从皇帝车辇旁过去,禁军下意识给他让道。
皇帝衣袖里的手攥的死紧,却不敢叫住杨老爷子。
一直到天亮,各卫才散去。
大殿里,众臣互看一眼,都是惊魂未定。
尽管卫兵们散去了,他们却不敢出宫,就怕杨老匹夫杀回来,要他们的命。
定国王府,真的惹不得。
这是此刻所有人心里的想法。
昨夜少说百来个人头落了地,领兵围建安,这与造反无异,换旁的人,不知道死多少次了,杨老匹夫却能回家睡安稳觉。
定国王府就是头卧住的虎,一旦亮爪,必要见血。
“杨束救活了?”
人群里不知道谁出声道。
数十双耳朵立了起来。
“昨夜进去定国王府的太医,都没出来,应是没死,要死了……”
说话的人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冯尚书,杨廉可是放了话,人没救活,要冯家陪葬。
发疯的杨老匹夫,可不管这是明德殿。
冯尚书面色沉冷,心里有些后悔,这婚退的太急切了,谁知道杨匹夫能回来,杨家军真就强悍!
“世子,奴家担心死你了,他们拦着不让奴家过来。”
柳韵扑到杨束身上,梨花带雨的哽咽。
杨束翻了个白眼,“装的过了。”
见人都出去了,柳韵擦去脸上的眼泪,纤手拍了下杨束的胸口,“不解风情。”
杨束翻坐起来,“昨晚的声响,可听见了?”
“听见了,一晚上都没敢睡。”柳韵款步到椅榻上坐下。
“有兵权就是不一样,闹的这么大,皇帝也不敢责问。”
“世子,将来黄袍加身,可不能忘了奴家。”柳韵声音娇媚,看向杨束的眸子,含情脉脉。
“案桌后左边第三个书柜,你把那个匣子打开。”
柳韵朝杨束抛了个媚眼,“世子可算开窍了,知道给奴家惊喜。”
柳韵裙摆微动,朝书柜走去,打开后,她蹙了眉,“就这点子没用的东西,你留着生火呢。”
“世子蛰伏这么久,收集的情报怎么跟闹着玩一样。”柳韵撇了撇嘴。
“郑斌那个人极精明,也有手段,这些明面上的行踪,根本研究不出什么。”
“我要手底下都是能人异士,还用抢你回来?”杨束扶着床榻起身,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
“依你看,我要怎么接近郑斌?”
柳韵从抽屉里拿出火折子,吹亮后,将写着郑斌行踪的字条点燃,“这就要看世子是短期利用,还是拉来当自己人了。”
“要只是利用,以定国王府的权势,你只需到荣昌米行耍个威风,郑斌自会低头。”
“但这种低头,是迫于形势,一旦能摆脱了,她会毫不犹豫,毕竟谁都知道定国王府是落日余晖。”
“说下去。”杨束走到柳韵身前,把玩她腰间的丝带。
“死忠的话,就需费些心思,世子得让她看到切实的前景。”
“她不是真正的‘郑斌’,心里时刻都是紧绷的,比任何人都想证明女子不比男儿差,她可以让荣昌米行走的更远。”
“世子得展示下能力,叫她信服。但你的身份,不宜亲自出面,何阶是个不错的人选,沉稳,有些头脑,最重要心不大。”
“前些日子,县令收了赵家的钱,歪曲事实,封了何家的铺子,何阶老娘被活活气死,世子要能帮他报了这个仇,此人定唯你马首是瞻。”
柳韵看着杨束,不急不缓道。
杨束环住柳韵的腰,“想要什么?”
“奴家只想陪在世子身边,长长久久的。”柳韵面色微红,声音婉转如百灵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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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臣给皇上三日时间,杨家就这么一条根了,再不成器,也容不得他人迫害。”
“束儿,爷爷带你回家。”杨老爷子甩开皇帝的手,朝宫门走去,老人身上的暮气,一步步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悲壮的战意。
垂危的雄狮,为了幼崽,要竭尽最后一丝生机。
“臣告退。”武将们冲皇帝抱手,头也不回的追随杨老爷子而去。
建安是太安逸了。
皇帝手指收紧,众臣低下头。
注视着杨老爷子的背影,皇帝眼里暗潮涌动,这些年,他不是没削过杨廉的兵权,可他就像一个信仰,根本无需虎符调兵。
“父皇,杨匹夫这是要造反!”
“臣子威胁天子,当杀!”六皇子肥肉抖动,满脸阴狠。
二皇子往旁边挪了挪,蠢货,父皇不想灭定国王府?但定国王府是普通人家?是你想杀就能杀的。
真当杨家军是摆设呢。
开国元帅啊!没见将领全跟杨廉走了。
杨束废,但他代表不了杨家,脑子让肠子堵了的蠢猪。
“丽妃是怎么教养你的!”皇帝满眼戾气,抬起脚,狠踹六皇子,“来人,将他拖去长秋宫,没朕的旨意,一步不得出!”
“封锁宫门,给朕查,这毒到底是怎么来的!”皇帝冷着脸,杀意凛冽。
庆功宴还没开始,就已结束。
百官直到深夜,才被放出宫。
马车里,众人都是惶惶,杨廉要反,建安的血能染红半边天。
埋藏在记忆深处的恐惧,再一次涌上心头,众人不由自主的战栗。
“哇!”
杨束伏在榻边,吐出一大口血。
“世子。”陆韫轻抚他的背,让他能好受点。
“太冒险了。”陆韫怜惜的看他。
喘了两口气,杨束躺回榻上,“可惜了,我那套精心制作的衣裳,没发挥出用处。”
“原是要膈应皇帝的,有我发光发亮,提醒他们皇家的薄情寡义,这庆功宴,怎么都和谐不了。”
“但郭陶撞上来。”杨束眯了眯眼,“这显然远超最先的计划。”
“忍了他那么久,是要出出气,顺便搅了皇帝的庆功宴。”
“一笔笔账也正好算算。”
握住陆韫的手,杨束看她,“韫儿,成婚那日马之所以会发狂,是六皇子动的手脚。”
“他想要我的命,我自不能让他好过。”
“以他的性情,势必要跳出来辱骂我。”
“但今晚的主要目的,不是他。”
“我昏睡的时候,你也在,想来看出了端倪。”
“虽被马甩出去,但我的外伤并不重,致命的,是毒。”
“这个人,我必须找出来。”
“若是皇帝下的,今儿全当还礼,若不是……”杨束眼里闪过寒光,“皇帝会尽全力搜查。”
“再就是老爷子对燕国的感情太深,不叫他心凉,只怕会阻止我造反。”
见陆韫眼眶泛红,杨束冲她笑,“这毒只要救治及时,不会伤及性命,受些罪而已。”
陆韫擦去杨束嘴边的血迹,满眼心疼,“我一直以为武威侯府的日子难熬,不想世子比我更苦。”
“今日一事,爷爷固然寒心,但他当着朝臣的面,向皇上施压,更是有举兵之意,帝王的忌惮和杀心,怕是更重。”
“定国王府的号召力太强了,没有哪个帝王能容忍。”陆韫沉声启唇,难掩担忧。
杨束掀了掀眼皮,“韫儿,你以为杨家不想交出兵权?老爷子早腻歪了战场的厮杀,满脑子想的是含饴弄孙。”
“可狗皇帝除了疑心病重,别的什么都轻,那眼光,你瞅瞅他提拔的将领都是什么货色。”
“杨家要直接甩手,不出十年,燕国必烽烟四起,搞不好直接亡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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