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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唐柏心思忖片刻后道,“这件事情你不适合出面,等我旁敲侧击去打听一番。江北寒刚回来,近日还即将袭爵,是朝中焦点,我问几句,不会有人注意。”

“打听什么?”唐竹筠没想明白。

“傻瓜。”唐柏心道,“当然是他妻子的情况了,我想孟姑娘,定然想知道这件事情。而且这样,你也能帮上忙,对得起朋友。”

哎呀,这么体贴周到的大哥哪里找!

孟姐姐看上大哥多好!

对啊!孟语澜既然和江北寒完了,那能不能让自家大哥趁虚而入?

但是这个想法只短暂停留,毕竟眼下孟语澜的状态令人担忧,估计无心考虑别的事情。

“大哥,那你尽快打听。”

“明日我休息,等后日我去吏部就找人问问。”唐柏心道,“香烛纸钱都准备好了?”

唐竹筠一拍脑袋:“哎呀,大哥不说,我都忘了,幸亏香烛纸钱之前都准备好了。我正想问你,既然是去大相国寺祭拜娘,那是不是就不适合带荤腥祭品去?”

明日是他们亲娘的忌日,每年唐明藩都会带着全家去大相国寺烧香祭拜。

“嗯。”唐柏心道,“不用准备祭品,多多准备香烛就行。爹和弘恩大师交好,连长明灯都一年只收一两银子。”

这也可以啊……

“好,我这就去准备。”

唐明藩对亡妻感情极深,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动过再娶的念头,身边也没有伺候的人,想想也让人心疼。

他二十出头丧妻,今年已四十,二十年的孤枕难眠,这样的深情,令人动容。

唐竹筠和嫣然商量,让她第二天跟着阮安若,毕竟这是唐家的祭祀,而且嫣然身份尊贵,唐夫人怕是也受不起这样的礼。

然而她一开口就像捅了马蜂窝,乖乖巧巧的小人儿哭得撕心裂肺:“姐姐,你要送我回家是不是?你不要我了是不是?”

哭声震天,把隔壁的阮安若都引来了。

阮安若看着唐竹筠的眼神,好像她虐待了嫣然一般。

“父王抱。”阮安若伸手。

谁知道嫣然根本听不得这样的话,往墙角缩了缩,哭得更大声了。

“说话!”阮安若有些生气。

嫣然抽抽搭搭,哪里还能说出话来。

唐竹筠讪讪道:“这件事情是我没说清楚,让嫣然误会了。”

她把事情始末说了,又道:“王爷,你和嫣然说说,我们没有那般想过。”

“那就带她一起过去。”阮安若道。

“啊?”唐竹筠愣住。

嫣然立刻不哭了,过来抱住阮安若的大腿:“谢谢父王,谢谢父王。”

唐竹筠扶额,那个乖巧腼腆的孩子,什么时候变成了狗腿子样?

然而阮安若看来,不达目的撒泼打滚,达到目的就满脸堆笑,是把唐竹筠的厚脸皮学了个十成。

不过虽然他讨厌唐竹筠这般,甚至每次都忍不住想拍她,然而看到腼腆的女儿变得开朗,不容易被伤害,他觉得这般转变也不是完全无法接受。

“明日收敛些,别张牙舞爪,否则回来收拾你。”这话是对唐竹筠说的。

唐竹筠:“???”

嫣然却以为他说的自己,乖乖道:“我听姐姐的话。”

听她的话,不得把大相国寺的屋顶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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