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王爷还未回来,我们赶紧出发,我倒是要看看冷妖妖她今天还有没有能耐!”
……
马车上:
红姑小声问柳司柔:“主子,您是准备把昨天晚上的事,告诉皇后娘娘吗?”
“哼,还远远不止呢!”
柳司柔一边摸着丹寇,一边阴阳怪气地回答红姑。
“本宫要去请一道皇后的懿旨,领个嬷嬷回去,亲自给那贱人验个身?”
“只要那贱人失贞属实,那么就立马施刑!然后在执行前,把下红之症的药方骗出来,哈哈,两全其美!”
红姑一听,两只小眼睛也发出精光。
“主子高明,到时候王爷回来,那冷妖妖已死,王爷即使怪罪下来,也只会怪到皇后娘娘身上!”
柳司柔揉揉太阳穴,斜睨了红姑一眼,“这次还算聪明!”
红姑立马吹起了彩虹屁:“好一个借刀杀人的妙招,红姑对主子佩服得五体投地!”
……
坤宁宫内:
萧凤怡一边下棋(自己和自己),一边听从柳司柔禀报。
听着听着,原来还雍容华贵、高雅从容的脸,瞬间出现了狠戾。
棋盘一摔,顿时没了心情。棋子散落一地,溅得到处都是。
她早就看冷妖妖不爽,若不是为了辰儿的未来考虑,要在朝中做个表率,她怎么会答应把那西襄贡品配给她的宝贝儿子?
那贱人除了一张狐媚脸,到底有哪里配得上辰儿?
现在居然还失身给了采花大盗!真是晦气,专门给辰王府丢脸!
萧凤怡恨得咬牙切齿,真的恨不得把冷妖妖绑了来,直接处死算了。
上次冷妖妖救下十七皇子,让德妃又有资本和她争宠,这笔帐她可是清清楚楚地记着呢!
“芳嬷嬷——”
萧凤怡朝门外喊了一声,咬牙切齿道:
“验身之事交于你去办,一定给我查的仔细点!”
顿了顿,她的眼睛里闪现出阴鸷。
“带上死士,封闭现场!只要查出来不洁属实,立马投井!”
“到时候西襄那边,本宫会宣布冷妖妖水土不服而亡,免得破坏我辰儿的名誉!”
芳嬷嬷得了授意,立马领旨出去。
“等等!”
刚到门口时,萧凤怡又把芳嬷嬷叫住。
“传令下去,此事若漏出去半点风声,诛!”
萧凤怡面上对着芳嬷嬷,但是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柳司柔和红姑,把她俩盯得吓出一个激灵!
“老奴遵命!娘娘放心,老奴定让那西襄公主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奴遵命!娘娘放心,老奴定让那西襄公主消失得无影无踪!”
几人还没有走出坤宁宫多远,就听到萧凤怡砸了屋内的茶盏,和宫人抱怨道:
“我皇儿真是命苦,一个正妃还没有圆房就出了这种丢人的事,那贱人死了倒还好,别影响了辰儿的前程!”
宫人安慰:“娘娘,不还有个乖巧听话的侧妃吗?我看柔侧妃对娘娘倒是恭顺!”
萧凤怡闻言,瞪了宫人一眼。
“恭顺?就那舞姬?”
“本宫看她倒是有一百八十个心眼,心机重得很,本宫宫斗多少年了,什么样的人,眼睛瞥一眼就知道几斤几两。”
她冷哼一声:“依本宫看,那柳司柔不仅身份低贱,品性更是劣质!她来向我说这个事,别以为本宫不知道她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辰儿尽娶些不争气的东西,没一个省心!”
……
萧凤怡是趁着她们几个走远后,才发的牢骚。
其他人肯定听不见她的抱怨,但是身为六级功力的柳司柔,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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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这件事对于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即使是贫民百姓家的妻子,遇到这种事情,她们也会羞愤难当,甚至不惜悬梁或者跳井来反抗,更何况妖妖是一国公主呢?
越想越愤怒,他怎么能允许别人如此对她?
到底是谁泄露了此事给母后?他定不轻饶!
此外,如果被芳嬷嬷查出冷妖妖失身属实,那么母后就会让他休了冷妖妖,甚至把她遣返回西襄国。
这对他来说也是接受不了的事情!
如果不是他的失约,妖妖也不会落入歹人之手!如果不是他的失约,妖妖也不会失去清白!
都是他的错,所以,他不会丢下她!他绝不可能休妻,也不会和离,更舍不得把她遣返回西襄。
他会要她,会一直和她在一起。他,还没有和她圆房呢!
想到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和迷人的笑容,想到那凝脂般的肌肤,和波涛汹涌的春光……
还有她嗲嗲地缠着自己,让他和她约会,毫不矜持地说让他和她圆房……
想到这些,南宫辰就不由地加快了马鞭。
心里默念:“妖妖别怕,本王来了!”
——
贤月阁内,柳司柔看到倒在地上的芳嬷嬷和宫人,心里暗暗骂了几句废物,便想亲自上前。
她是有武力的,但是不敢轻易使用,准备直接上前去扯冷妖妖的衣服。
撕扯间,只见冷妖妖轻轻一划,柳司柔那细弱的胳膊上就立马出现一个大口子,潺潺流出鲜血来!
“啊!”
柳司柔疼得呼出了声,“冷妖妖,你这个贱人,居然敢伤我?”
她狠狠甩了冷妖妖一个耳光,由于加了功力,冷妖妖的脸上立马出了五个重重的手指印,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槽!
她疼得嘶了一声,嘴角已经渗出了血,玛德,柳司柔这贱人的手劲真大!
刚要伸手还击,却听到宫人的传报:
“辰王到!”
“王爷到!”
随着南宫辰的脚刚刚踏入寝殿,冷妖妖的一个巴掌正好重重地落在了柳司柔的左脸上!
“啪!”
掷地有声,清脆响亮!
很好,假如不是南宫辰过来,她估计这巴掌还打不上去呢!
果然,柳司柔非但不还击,反而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姐姐,柔儿只是劝你配合嬷嬷,你为何要伤柔儿?”
“王爷,你总算来了,柔儿好害怕,姐姐她,她,呜呜……”
柳司柔眼睛里噙满了泪水,装作无比委屈,欲言又止,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趁机往南宫辰怀里一倒,想抬起手臂让他看伤。
冷妖妖看到柳司柔现在的这种柔弱模样,再联想到她刚刚的凶狠尖戾,心里一阵恶心,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大喊一声:“求你了,柳司柔,别装了好吗?”
“我真的恶心死了!”
“呸!”
“我真的恶心死了!”
“呸!”
柳司柔看到冷妖妖嫌弃的表情,又气又恼,急得大哭起来:“王爷,我,我,姐姐她,哇……”
瞬间一副梨花带雨,哭哭啼啼,我见犹怜的小表情。
冷妖妖实在受不了了,她真的真的要吐了!
“好了,别哭了!”
“南宫辰,我来示范给你看!”
“刚刚我是这么伤她的!”
她边说着,还没有等那两人反应过来,便“哗”地一刀,直接用匕首朝着柳司柔的胳膊上又划了一下!
“啊!”
“疼!”
瞬间一股鲜血流出,柳司柔疼得立马哇哇大叫起来。
她的脸也疼得扭曲了,嘴唇泛白,整张脸都失去了血色。
“啊,我疼,王爷,柔儿好疼……”
“啊,柔儿要死了,王爷,柔儿马上要死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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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数日,南宫辰都在像躲避瘟疫一样避着冷妖妖,无论她怎么熬粥煲汤、撒娇谄媚,南宫辰就是闭门不见,谢绝她的请安。
“琉璃,我们走吧,看来南宫辰那座冰山真的不可能喜欢我!”
妖妖端着刚炖好的鸡汤,又一次被拒在了书房门外。
“每天被拒绝一次,本公主这颗小心脏,即使再炙热,也会被水泥封起来的!”
冷妖妖叹了一口气,把鸡汤递给了边上的琉璃。
“赏给你和小翠喝了,有些男人根本就不配喝我的十全大补汤!”
“长得帅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只会宠妾灭妻,一点邦交礼仪和大丈夫之度都没有——”
谁知话还没有说完,门就“砰”地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南宫辰今天穿的是一件玄青蹙金云鹤纹的金锦长袍,器宇轩昂,风姿凌人。
那张雕刻般的俊脸,此时正暗着眸子,气势汹汹地从书房迈了出来。
“冷妖妖,你在说谁没有邦交礼仪和大丈夫之度?”
冷妖妖吓了一跳,她没有想到自己话说得这么小声,都能被南宫辰听到!
果然内功深厚之人都是有顺风耳的!
于是,她赶紧讨好地福身,“咳,咳咳,臣妾给王爷请安!”
“妖妖没说什么,我说的是,王爷日理万机,可要保重身体!”
说完她还抬起她那双明媚的桃花眼,无辜地对着南宫辰眨了眨眼睛。
南宫辰倒是没和她继续争辩,冷声道:“去换身衣裳,一会儿随本王进宫。”
“今日父皇和母后在宫里设宴,想去的话,给你一炷香时间!”
“王府门前等你,过时不候!”
南宫辰说完就径直朝大门外走了去,留给冷妖妖一个修长又冷峻的背影。
“琉璃,那座冰山刚刚说什么?”冷妖妖嘴角瞬间扬了起来。
“快,快掐我一下,哈哈!”她高兴地弯了弯眼睛,索性直接掐了旁边的琉璃一下。
“哎哟,公主——”
琉璃疼得叫了起来,“不是让我掐您吗?怎么反过来掐我了?”
“哈哈,琉璃,你刚刚听见没?南宫辰说要带我去参加家宴?”
“那是不是代表,那座冰雕开始发现本公主的美了?”
冷妖妖桃花眼已经笑成了月牙状,“他今天居然会带我去参加家宴,哎呀,怎么办,本公主这小心脏,忽然有点小激动——”
琉璃闻言也笑,“主子,您那么美,辰王喜欢您是早晚的事!走,快让奴婢给公主好好打扮一番。”
“奴婢一定会把公主打扮得,把其他皇宫女眷们都比下去的!”
……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琉璃这双神奇的巧手,就把本来就倾国倾城的冷妖妖打扮得更加明艳动人。
“公主,您太美了!”
宫人们看着镜子前的冷妖妖,都不由地发出一阵惊呼。
“别说男人,就连我们女人见了公主,也完全走不动道了,呜呜……”
“呜呜,我家公主真的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宫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夸着彩虹屁,仿佛冷妖妖马上就要去侍寝一样。
这群单纯的小姑娘以为家宴过后,她们公主的红药之毒就可以解除,以为她们故乡西襄国马上会迎来和平。
……
等妖妖满心欢喜来到王府门口,南宫辰早已阴沉着一张俊脸,立在马车旁多时了。
“南宫辰,久等久等,一炷香的时间,还没超时,嘻嘻。”
她气喘吁吁,额角此刻还布了些细细密密的汗,双颊红扑扑,面若桃花,看得出她刚刚应该是一路小跑着过来的。
南宫辰没给她一个多余的眼神,冷冰冰地开口:“上车,皇宫家宴可不会只等你一个人!”
“喂,南宫辰——”,冷妖妖忽然喊住他,小手拽住了他的长袖。
她有点不好意思,犹豫着怎么开口。
“南宫辰,那个——”
“那个,一会儿假如,我是说假如——”
“有什么礼仪方面我不太懂的,咳咳,王爷能不能?”
冷妖妖的脸更红了,此时就像一个诱人的红苹果,任谁见了都想咬一口。
“王爷到时候能不能帮帮妖妖?嘻嘻……”
她满脸讨好,桃花眼笑得极其谄媚。
南宫辰本想直接拒绝,但看着冷妖妖这种巴结的样子倒也还算乖巧,便开口问道:“怎么?西襄国公主也有怕的时候?”
“哈?怎么可能?”
冷妖妖翻了个白眼,狡黠一笑:“我这不是想给公公婆婆,哦,不对,是给父皇母后留个好印象嘛?嘻嘻——”
“所以,王爷,麻烦,麻烦您到时候帮帮臣妾!”
南宫辰没有直接答应,长袖一甩。
“到时候再说!”
谁知冷妖妖一把拽住跟前人的胳膊,用她自己听了都想扇她自己两巴掌的撒娇声线:“南宫辰——”
冰雕丝毫没有反应。
妖妖开始不要脸地摇着那人的胳膊,“王爷——”
冰雕还是不发一言。
妖妖:“夫君——”
冰雕把眼睛看向了别处。
妖妖:“老大——”
南宫辰已经在用力咬他自己的后槽牙,但是面部仍然像尊雕塑,没有多余表情。
妖妖不死心,小手直接移动到那双略带薄茧的大掌上,一把握住,仰视。
“王爷,求求!求求了——”
感受到那葱白般的柔荑,南宫辰猛地一怔。
迅速抽回自己的大掌,连忙转身,“快上马车,再磨蹭就直接别去了!”
冷妖妖一脸黑线,这南宫辰还真是油盐不进呀,自己都嗲成这样了,他都没有反应!
她不满地嘟了嘟嘴,跟着南宫辰就进了马车。
而被拒绝的冷妖妖,丝毫没有注意到,南宫辰转身后嘴角那略微上扬的弧度。
“姐姐来啦?”
“柔儿给姐姐请安!”
柳司柔打扮得雍容华贵,赫然一副原配的妆容,此时正在马车里,盈盈朝冷妖妖得意地笑着。
唉,倒霉!
还以为这次家宴是他和南宫辰夫妻二人赴宴,妖妖还想在马车狭窄的空间里,撩撩这块大木头呢。
没想到这么正式的皇宫家宴,南宫辰居然也要把他的心头肉——柳司柔带在身边,哼!
“侧妃妹妹有礼了!”
妖妖看到南宫辰直接坐在了柳司柔那侧,她刚准备自觉地坐到马车另一头,但是转念一想,她可是辰王的正妃呀!
她可是带着西襄国两座城池的嫁妆过来的,凭什么要让她受委屈?
于是,心一横,皮一厚,冷妖妖就跟没事人一样,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南宫辰旁边。
“王爷,妖妖靠着您坐,嘻嘻。”
她想着这个柳司柔作为侧妃,无论如何,哪怕装装样子,也会自觉让到另一侧吧?
岂料,那柳司柔此时就跟一块狗皮膏药一样,稳稳地坐在南宫辰身旁。
她岿然不动,估计现在冷妖妖用马桶吸拔子来拔,都拔不走她。
哼!
而南宫辰那边,他看到妖妖这样子,居然也一本正经装起呆来,故意闭上眼睛不去看她。
冷妖妖心想,玛德!都不动是吧?
那就看看谁比谁脸皮厚!
她也不管了,学着他们便大模大样地闭目养神起来。
哼,反正她也不会动的!
马车师傅感觉到车里没了声音,应该是均已坐定,于是挥了一下马鞭,就径直朝着皇宫的方向驾去。
只是这马夫赶着赶着就发现了不对,这车儿整个都在往东侧倾斜,而西侧那头都快要翘起来了。
他一脸黑线,立马明白了怎么回事,但又不好意思明说。
只好小心翼翼地对着马车里的南宫辰说:“王,王爷——”
“禀告王爷,今日去宫里的用时,可能会稍微多些——”
“奴,奴才发现,这马车好像坏了,车,车有点往天上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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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幸福中的柳司柔,临走时,还不忘叮嘱,让琉璃和小翠今夜不要等她,说她晚上肯定不会回来了!丝毫不知道危险已经悄悄到来!
而到了水芳阁的南宫辰,本想着柳司柔这次可能又是小女人撒娇,想着安抚完她,就立马去和柳司柔赴约。
但是,当看到病床上的一幕,还是让他瞬间慌了神:
柳司柔双目似蜡,仿佛一汪死水。苍白的脸上未施粉黛,身子孱弱,唇上没有丝毫血色。泪光点点,凄凄惨惨。
南宫辰看了有些心疼,大踏步来到床边,“柔儿——”
再触摸到那滚烫的额头,他眉心又是一蹙,直接向宫人发了怒,“你们是怎么照顾侧妃的?怎么病成这样了?”
宫人忙应声跪下,“王爷恕罪,今儿上午侧妃娘娘还好好的,和奴婢们有说有笑。”
“可是,到了下午,侧妃娘娘听了些风言风语,就在花园里伤心地哭了起来。吹了半天冷风,回来便发起了高烧!”
“真的不关奴婢们的事——”
而红姑一看时机已到,赶紧上前一步,伸出她那涂满香膏的手,握了一下南宫辰的大掌,滴下几滴眼泪。
“王爷,您快救救侧妃吧,没有侧妃,红姑也不想活了!”
然后又赶紧把手慌乱地收回,装作她是无心之失。
啊,她做到了!她摸到南宫辰的手了!她摸到她心上人的大掌了!她这几天都舍不得洗手了!
南宫辰只觉得手上一阵油腻,黏糊糊的,不由皱紧了眉头,“什么风言风语?又是谁惹柔儿伤心了?”
红姑跪下,“王爷,奴婢不敢说!”
南宫辰袖子一甩,冷声道:“辰王府中,还有什么在本王面前都不敢说的?你,但说无妨!”
红姑一愣,明显被南宫辰的气场震到了。天,她的心上人就连发起脾气来,都这么威严又霸气,自己真的是越来越迷他了!
于是红姑抬起她那柔情但并不似水的小眼睛,委屈地说:“是贤月阁的冷王妃!”
“侧妃知道了王爷和冷王妃的今日之约,一时伤心,就病倒了!”
然后看到南宫辰眼底的愧疚,又连忙补充一句:“侧妃以前就被冷王妃欺辱过,落了病根,现下发烧,肯定以后身子更不好了。”
而正在假睡中的柳司柔,听了红姑的话,赶紧装作呓语起来:“辰哥哥,辰哥哥——”
“辰哥哥要和王妃姐姐约会去了,辰哥哥再也不喜欢柔儿了,他不要我了——”
微语喘言,涕泪连连,直把红姑听得都恶心的皱起了眉头。
南宫辰一阵懊恼,有些后悔,“柔儿,是本王不好,你乖乖养病,本王——”
“不会不要你!”
接着,他又停顿了一下,“本王,不去便是!”
柳司柔借机醒了过来,“辰哥哥,您来了?”
“辰哥哥,柔儿难受,柔儿头疼,柔儿想让您今晚留下来陪我,呜呜……”
不难想象,满怀愧疚的南宫辰,真的咬牙上了床,搂着柳司柔和衣而眠!
失约就失约吧,柳司柔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不能不管!
且,柳司柔性格太张扬,这次也算给她一个教训,看她下次还敢不敢在王府中随便乱说话!
只是,为什么,想到将要失信于她,心里为何如此难受?自己到底怎么了?
……
而已到达畅音阁的柳司柔,此时紧张极了,她站在琼楼最高层,轻轻把披风褪去。
天公作美,现在居然下起了小雪,柳司柔迎着那漫天飞雪轻轻起舞,活像一个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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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德!
萧凤怡她以为她是皇后就了不起吗?还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一个!居然敢在背后诋毁我?
拳头握得铁紧,指节都掐得泛白。
‘哼,等着吧!’
‘等以后南宫辰登上宝座,我柳司柔成了皇后,看我怎么收拾你——萧凤怡!’
……
辰王府内:
“芳嬷嬷,借一步说话!”
柳司柔屏退左右,拉着芳嬷嬷来到了会客室的里间。
拿出两锭黄灿灿的金子,拉起芳嬷嬷的手,轻轻地放在她的掌心。
“侧妃娘娘,这,这是何意?老奴无功不敢收呀!”
芳嬷嬷爱财如命,看到金子,眼睛瞪得老大,发出贪恋的精光。
柳司柔把芳嬷嬷假意推脱的手合上,“嬷嬷现在无功,但是,一会儿,可是要帮柔儿的大忙!”
芳嬷嬷嘿嘿一笑,谄媚地恭维道:“老奴愚笨,还请侧妃娘娘明示!”
柳司柔看她收了金子,便开门见山:
“嬷嬷,柔儿想要您过会给冷妖妖验身的时候,无论结果如何——”
“都请嬷嬷‘高抬贵手’,让那贱人变成真的失贞!”
芳嬷嬷闻言,立马明白了什么意思,有点害怕,眼睛瞪得老大。
“侧妃娘娘,您的意思,是,是让老奴——”
柳司柔嘴角出现一抹得意的笑容,眼中却露出阴鸷,“没错!”
“嬷嬷莫怕,事成之后,柔儿肯定少不了嬷嬷的好处!”
芳嬷嬷知道事情轻重,想要把金子退回去,又有点舍不得,犹犹豫豫不知如何是好。
柳司柔看着芳嬷嬷拿不定主意,就连忙取下手上戴的镯子。
“这是王爷在本宫生辰时送我的,是用世间难得的料子制成,来,您老人家看看这镯子的水头,还有它的通透性!”
她说着便把镯子放到芳嬷嬷的掌心,然后用探究的眼光打量着这婆子。
果然,芳嬷嬷一看到镯子,就眼冒精光,她小心翼翼地用手摸了又摸。
“嘿嘿,王爷可真疼侧妃娘娘,老奴看这东西拿来买套宅子也是绰绰有余呀!”
芳嬷嬷恭维地说着,眼睛却一刻也不离那镯子,感觉她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柳司柔见状,直接拉住嬷子的手,帮她戴上。
“嬷嬷,您只要帮了柔儿这次,以后您就是柔儿的亲嬷嬷!别说这一个小小的镯子,等柔儿当上正妃,我肯定第一个孝敬嬷嬷!”
芳嬷嬷一听立马脑补出自己飞黄腾达的画面。
她又想到辰王z平时很宠柳司柔,假如以后柳司柔成了器,自己离荣华富贵还远吗?
故而眼珠子一转,立马磕头谢恩:
“难得娘娘看得起老奴,老奴一定会为娘娘竭尽全力、马首是瞻!”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
“只是,那冷妖妖毕竟是王爷的正妃,又是一国公主,老奴怕到时候王爷会——”
柳司柔一听,立马明白了嬷子的顾虑,阴恻恻地宽慰道:
“嬷嬷尽管下手,其他一切交给本宫!”
“等冷妖妖失贞成了事实,即使投井后尸首被打捞上来,王爷也只会认为她是被歹人所辱,到时候会更加厌恶她!”
“岂会把这件事情怪罪在你我头上?”
“恐怕到时候谢我们还来不及!”
芳嬷嬷听完柳司柔的分析,觉得非常有理。她再也没有顾虑,心一横,牙一咬,又朝柳司柔福了个大礼。
“老奴给宫女们验过那么多次身,若想毁掉哪个姑娘的清白实在是再简单不过!”
“所以这件事,娘娘尽管包在老奴身上!”
柳司柔看目的达成,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嬷嬷请起,事成之后,本宫定为嬷嬷和嬷嬷的家人争一个好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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