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读全文七零军宠:我老婆是个芝麻馅汤圆
  • 畅读全文七零军宠:我老婆是个芝麻馅汤圆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空山灵雨
  • 更新:2024-02-18 02:03:00
  • 最新章节:第28章
继续看书
完整版其他小说《七零军宠:我老婆是个芝麻馅汤圆》,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杨爱贞秦寒舒,是网络作者“空山灵雨”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对我啊。”顿了下,张抗美好奇地问秦寒舒:“他为什么针对我?”秦寒舒:“......我们刚来那天,你说了几句大队干部的不好,他可能记在心里了吧。”张抗美想了好一会才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可他心眼也太小了吧,我就是实话实说而已!”秦寒舒:“......总之你长点心吧。”张抗美哼一声,一锄头挖下去,“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他还......

《畅读全文七零军宠:我老婆是个芝麻馅汤圆》精彩片段


窑洞已经箍好了,数量在那摆着,新来的几个知青私底下早就商量好了谁跟谁住。

金波和高明肯定是一起住的,金波有了家具也就等于高明有了家具。

张瑶和薛新锐的窑要腾出来还给队部,也得搬过来。

正好,林之恒就跟薛新锐一起,薛新锐的家什都是齐全的,林之恒还什么都不用置办。

女知青这里,几个人在一起住了几天,谁是什么性格,大家也有了一些了解。

张瑶的家当齐全,选择了张抗美跟她一起住。

秦寒舒自己住。

第一拨知青里只有一个女知青,刚好跟剩下的赵茹凑成一对。

但,那个女知青先前是跟本地人一起住的,也什么都没有。

赵茹见大家就这么把木料瓜分完了,根本没考虑她,忍不住出声提醒,表情怯生生的,还带着委屈。

马朝阳和金波根本没体会到赵茹的真实意思,还在那替赵茹出主意。

“你怎么办?不如你学张瑶和薛新锐那样,去队上人家看看有没有废木料?”

“不过你得抓紧时间,听说挺不好凑呢。”

“可是我不习惯去求人,还是不认识的人......”赵茹看向秦寒舒,刚想求秦寒舒少做点家具,让一些木料给她,可对上对方那看穿一切的冷眼,她便没说出口。

转而求马朝阳和金波,“我要的也不多,一桌一椅就行,要不你们的做小一些,省点木料给我?”

做小一点?本来计划的就不大,还能怎么小?

马朝阳和金波对视一眼,决定拒绝赵茹的请求。

为了避免赵茹再说什么,金波忙对秦寒舒道:“我先给你做,我们现在去你的窑洞量量尺寸吧!量完了我去问队里的木匠借工具。”

秦寒舒:“走吧。”

眼睁睁看着金波和秦寒舒走远,赵茹只能可怜兮兮地看着马朝阳。

马朝阳不知道该再说什么拒绝,眼睛一瞥看到张抗美路过,连忙跟了上去,“张抗美等等,我有事跟你说......”

见大家都对自己这么冷漠,赵茹不禁觉得自己的命苦,鼻子一酸,眼里慢慢有了泪意。

***

虽然家具还没做好,但知青们已经迫不及待把新窑洞收拾出来了,把炕铺好,晚上过去睡觉,吃饭的时候再来队部这边。

第一拨来的在老乡家住的知青,也陆陆续续搬进了宿舍。

八孔窑洞瞬间就热闹起来。

秦寒舒住的最东边一间,挨着一个小土坡,从土坡上去是个黄土峁,地势比较高,站那能看清大半个村子。

小坡上是长满了杂草的,还有一棵野生的拐枣树。 拐枣树结的有拐枣,不过现在还没熟,据说得等到霜降之后才能吃,很甜。

箍窑洞的时候,工人们就挖了一条排水沟,在窑洞前面的院坝绕了一周。秦寒舒的窑洞在最边上,就挨着水沟。

她将种树的地点选在了水沟边,长起来后能在视线上遮挡一下污水沟。

选的树种是泡桐,是从山坡移植过来的半米左右的小树,据说如果活下来,明年就能长到至少两米。

秦寒舒偷偷给树浇了空间里的泉水,过了一个晚上,原本蔫头耷脑的树就立马支棱起来了。

院坝是公用的,不过秦寒舒已经跟队上申请了,要在自己窑洞门前的这块,开辟一块菜地。

队上将菜种子都给了她,还借了把锄头给她。

大队对于知青们勤劳积极过日子的行为,一向很支持——泡桐树也是在大队的允许和帮助下才移植的。

于是,种完树后,秦寒舒下了工又开始了刨地。

院坝里的土很硬实,她虽然能挖得动,但动作明显不熟练。

当不小心蹦出一块土到路过的张抗美身上时,她不出意外展开了嘲讽。

“插队也有二十来天了,连个地都不会挖,你到底有没有用心学习农业技术?啧,看你那娇滴滴白嫩嫩的样,就知道干活的时候肯定没尽心,光想着躲懒了吧?”

二十多天的劳动暴晒,足以让大家的皮肤黑上数层,就连天生肤白的张瑶,每天的脸都是红红的,说是要到冬天才会再白回来。

只有秦寒舒,用空间泉水养着,不但没黑没糙,反而比刚下乡那会更白嫩了。

“我说张抗美同志......”秦寒舒停下动作,看向张抗美,谁知话刚起了个头,张抗美就走到她跟前,将她手里的锄头抢了过去。

“我来教你,好好学着!”说着,张抗美就举起锄头翻起地来,一边还真耐心地给秦寒舒讲解着。

“你拿锄头的角度都不对,那土能不崩起来?干活讲究的是巧劲儿,没你那样蛮干的......这土没营养,你得翻深一些......回头菜种下去,你别用水浇,去村尾粪池子挑粪回来浇。”

秦寒舒的嘴角抽了抽,表示拒绝。

“粪池里的粪是集体财产,可不能我想挑就挑。”

“也是,”张抗美一顿,“那用自己的吧!从今天起,我们知青点的大粪先不往粪池那边送了,自己沤肥自己用。”

知青点共用一个旱厕,每天上午都有队上的专人来处理,将排泄物拉到村尾的粪池沤肥。

自从搬到这边来,秦寒舒没有用过一次那个厕所。她让灵禽在空间里挖了一个厕所,虽然也很简陋原始,但能瞬间净化进土里,而且就她一个人用,比抽水马桶还好用。

张抗美还在说粪肥,“说起来,沤肥到底具体怎么操作,我还真不会,得去学学!”

秦寒舒:“......”这姑娘咋啥都学?

“对了!”张抗美倏地看向秦寒舒,眼神疑惑,“我怎么从没见你往厕所去过?”

秦寒舒:“......你还挺关注我。”

“美得你!谁关注你啊?”张抗美“嘁”了一声,“我就住你隔壁,抬头不见低头见而已。”

秦寒舒道:“那你也不见得24小时看着我,我去厕所难道还要给你打报告?”

张抗美想了想,一本正经道:“你是不是吃得太少了?所以拉得也少?要不你努努力,咱们要自己沤肥的话,大粪可是有点不够啊 。”

......再说下去,秦寒舒怕自己吃晚饭的食欲都没了。

“这个再说吧。”她忙转移话题,“这段时间牛会计总是针对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张抗美茫然道:“他有针对我吗?”

秦寒舒:“......所有知青里,生产队长总是只给你派脏活累活,这显然不正常啊。还有每天记工分的时候,牛会计也都会盘问你好一会,还问组长你有没有偷懒,其他人都不会这样的。”

张抗美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我就是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有点怪,原来是在针对我啊。”

顿了下,张抗美好奇地问秦寒舒:“他为什么针对我?”

秦寒舒:“......我们刚来那天,你说了几句大队干部的不好,他可能记在心里了吧。”

张抗美想了好一会才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可他心眼也太小了吧,我就是实话实说而已!”

秦寒舒:“......总之你长点心吧。”

张抗美哼一声,一锄头挖下去,“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他还能吃了我不成?”

说着话,张抗美就把秦寒舒的菜地给翻完了。

秦寒舒有些不好意思道:“晚上我给你做好吃的。”

张抗美大手一挥,“用不着!翻个地而已,多大点事!重要的是你学会了没?”

秦寒舒:“......学会了。”

话是这么说,到了饭点,秦寒舒还是将自己炒的韭菜鸡蛋分了一半到隔壁。

她用的油多,鸡蛋焦香扑鼻。

鸡蛋是跟老乡换的,又从空间拿了些混进去。

空间里的鸡蛋也只有几十枚,很快就会吃完,秦寒舒打算回头还是要养上几只小鸡仔。

吃完晚饭天还没黑,秦寒舒便将从队上拿来的黄瓜苗和辣椒给种上。

还有韭菜籽,不过她将小土坡上的地收拾出来了一块,韭菜籽就撒在这,没有占用院坝里的菜地。

张抗美正在秦寒舒的菜地旁边翻地,也想种菜,见秦寒舒将韭菜籽撒到土坡上,忙道:“活不了!得撒到地里来精心伺候。”

秦寒舒当然知道小土坡的土质不行,但她有自己的打算。

“活不了就活不了吧,撒点试试。”秦寒舒道。

张抗美嘟囔了一句“浪费种子”,便没再说什么。

等到晚上都睡下,秦寒舒便提了一桶空间泉水出来,将菜地和土坡上的韭菜种子都浇灌了一遍。

张抗美那块地也没放过。免得她以后真的天天浇粪肥,大热的天,那味儿可受不了......

就在秦寒舒认真经营着自己的小日子时,她离京前寄给秦飞扬的那封信,也终于到了。

秦爸爸当初是为了在火灾中抢救厂里的财产,才没来得及逃掉,丧了命。

凭着这份贡献,厂里便决定除了给出比一般更高的抚恤金外,还承诺等秦寒舒长大,保证给她安排一份工作。

这个工作机会,却在十几天前,被杨爱贞半逼半哄的,让给了胡文文。

现在正值下乡运动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各个工厂、机关的工作岗位都是一岗难求。

纺织厂碍于曾经的承诺没法拒绝给秦寒舒岗位,但这个工作转让给别人,纺织厂就不太乐意了。

只是转工作是合理合法的,纺织厂没有正大光明的理由不让秦家转让,只能先搪塞着,让胡文文回家等消息。

这一等就是十几天。

厂长见秦寒舒来找他,还以为是来问岗位的事,便抢先愁着脸诉苦道:“不是厂里不想尽快安排。你也瞧见了,现在有多少青年人想谋份工作啊,我们厂就连车间人员都是饱和的!”

秦寒舒微笑道:“厂长,我不是来催厂里安排工作的。我是后悔了,想将工作转让给别人。 ”

“不转让给你异父异母的姐姐了?”厂长诧异,“那转让给谁?”

秦寒舒道:“我没有特定的人选,您能帮我把这个工作给转出去吗?”

厂长眼睛一亮。

现在规定,家家户户的适龄青年,只要没有工作的,都得下乡去。

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一个工作求到他头上,他正愁不好安排呢。

厂长沉吟一会,道:“我倒是能帮你介绍需要工作的人......”

秦寒舒打断道:“我等不及了,我想将工作直接转给您,至于您再转给谁,就看您自己了。还有,关于转工作的条件......我想要四百块钱加两百张工业券。”

两百张工业券可不少,一对新婚小夫妻置办出一个家才花得了一百张。

但秦寒舒要的钱不多,就现在的行情来说,厂长转手绝对能再赚一笔。

秦寒舒的话说得这么直白,这也没别人,厂长便也不再装模作样,爽快敲定了。

只是他身上没那么多钱,让秦寒舒明天再来厂里取。

秦寒舒答应了,请求厂长过段时间再通知胡文文工作被转给别人的事。

厂长也痛快同意。

秦舒寒心里稍安。

如果可以,她也想留在城里工作。

但胡大勇利用监护人的身份给她报了名,街道和知青办的档案都建立了,纺织厂这边的工作岗位又拖着半天不肯落实,时间不等人。

好在她知道以后会有回城的机会,而且现在还有空间在,她也吃不了太多的苦头。

***

秦寒舒回到家中,家里还是没人,倒是邮递员刚巧送来一封她的信。

信是秦飞扬寄来的。

秦飞扬是秦寒舒的堂兄。

秦爸爸这辈是兄弟两个,秦寒舒还有个大伯。

秦大伯很早就加入了部队,四九年死在淮海,死后妻子改嫁,秦飞扬便由叔叔养着。

秦飞扬比秦寒舒大七岁,两人感情很好,跟亲生的兄妹没两样。

秦爸爸去世三年后,秦飞扬继承父志参了军,这些年虽没怎么回来过,但时常跟秦寒舒通信。

以前的秦寒舒是个有委屈只自己憋着的性子,会跟秦飞扬诉说生活中的小烦恼,却不会讲大的问题。

比如关于胡家对她的压迫,她只字未提过。

直到她死后半年,秦飞扬没收到她的信,问杨爱贞,杨爱贞见瞒不下去,才说了她自杀的事。

秦寒舒至今记得,秦飞扬当时从部队赶回来,双目赤红差点掐死杨爱贞的样子。

秦飞扬一直是开朗阳光的性格,秦寒舒的死,让他不仅自责内疚,还充满了对胡家对杨爱贞的仇恨。秦飞扬从部队转了业,将替妹妹报仇作为人生的重要目标,开始与胡家作对。

只是,胡文文身后的无数拥趸,终究还是让秦飞扬一败涂地,落得个妻子被辱,儿子被拐,自己成了精神失常的流浪汉的凄惨下场。

秦寒舒手握成拳。

一笔笔的债算下来,这辈子她怎么都不能让胡家的人好过!

这会秦飞扬的来信,照例只是日常的问候。

秦寒舒当即就开始回信,将自己要下乡的事说了,还附上了插队的地方的具体地址,让秦飞扬下次寄信就换那个地址。

写好后出门寄了信回来,杨爱贞和胡文文便在家里了,桌子上堆着大包小包,看样子买了不少东西。

胡文文瞥了眼秦寒舒,故意大声道:“妈,这块军绿的料子好,我要做身新军装穿。”

杨爱贞笑着应道:“好。”

这会社会上流行穿军装,胡文文已经有两身了,秦寒舒却一身都没有。

之前秦寒舒看胡文文穿军装,眼里的羡慕藏都藏不住,每每都让胡文文感到十分得意。

可此时,秦寒舒听到她的话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径自回了自己屋。

胡文文诧异过后便是气愤,跺了跺脚,咬牙道:“清高什么啊......”

进城这么多年,但胡文文面对秦寒舒时,还是有种说不上来的自卑感。

小时候她跟秦寒舒一道出门,街坊邻居就总说一个像千金小姐,一个像烧火丫头。

不用说,胡文文是那个像烧火丫头的。

小小的胡文文心里,种下了攀比、敌对的种子,之后她便总是有意无意的,抢走一切秦寒舒在意的东西。

到今天,几乎所有秦寒舒的东西,都属于她了,包括跟秦寒舒相依为命的亲妈!

想到这,胡文文才好受了点,她冲着杨爱贞撒娇道:“妈你看她,拉着个死人脸,好像谁欠她钱似的。”

杨爱贞皱了皱眉,道:“我去看看你妹妹,别是身体还在不舒服。。”

看着杨爱贞走开,胡文文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喊了那么多年的妈,到底是抵不过人家亲生的!

杨爱贞进了秦寒舒的屋,小心张望几眼,插好门,才掏出一把钱票来给秦寒舒。

“你要走了,我没法当着你胡叔的面给你准备太多东西,只能给你钱票,到了地方后,缺什么就自己买。”

杨爱贞给出的钱真不少,足有两百块,还有五十斤全国粮票和八张工业券。

可这些钱,不过是爸爸留给秦寒舒的钱里的九牛一毛。

杨爱贞眼神疼爱地道:“以后缺什么就写信回来,我给你寄。寒舒,妈妈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

“让你受委屈了”这句话,秦寒舒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她都知道杨爱贞接下来会说什么。

“但我也是没办法呀......”杨爱贞开始淌眼泪,“你爸虽然不在了,没人拿他的出身说事,但我的家庭成分是地主,年轻的时候在家乡是受过大苦的,不想现在再受一回......”

“你胡叔家八辈贫农,人又厉害,有他镇着,等闲的人不敢找咱们家的麻烦,所以妈才嫁给他,对他百依百顺的哄着......”

秦寒舒静静地看着杨爱贞,问:“胡兵兵推我门的那晚上,你是醒着的吧?”

那么大的动静,怎么可能不醒呢?

杨爱贞一时愣住。

秦寒舒盯着杨爱贞,“你为什么一声不吭?”

杨爱贞慌乱地移开目光,“我、我睡得太死,并没醒......”

秦寒舒冷笑一声,讽刺道:“就连隔壁的吴奶奶都醒了,你这个当妈的倒睡得安稳。”

杨爱贞这个人,出生在解放前的地主家庭,从小受的就是三从四德的教育,男人在她心里是天,没了男人她就没了主心骨,怕东怕西,感觉谁都要来欺负她一下。

秦爸爸没了之后,她也六神无主过,但那会还有秦飞扬在,虽是个半大小子,也勉强能顶门立户了。

后来秦飞扬参军去了,她又开始睡不着觉,夜夜对着秦寒舒流眼泪,遗憾秦寒舒不是个男丁。

后来运动来了,她的出身又敏感,便找了胡大勇。

从此,胡大勇就成了她的天。

以前秦寒舒被洗脑,还理解杨爱贞,觉得她只是被形势所迫。

但经历了这么多后,她才看明白一切都是借口,她的亲妈,就是一个自私到底的人。

秦寒舒毫不怀疑,如果那晚胡兵兵真的闯进了这个屋,只要胡大勇拦着,杨爱贞就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欺负!

总之,秦寒舒对所谓母亲的依恋和孺慕,早在日复一日的仇恨中消磨光了。

被女儿当场揭穿,杨爱贞的脸青一阵红一阵,“寒舒,你......”

秦寒舒闭上眼睛,厌恶道:“你出去吧,我想自己待着。”

杨爱贞明显感到秦寒舒自医院回来后变了,她有些讪讪,有心想安抚几句,可看到秦寒舒那冰冷的态度,又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算了,孩子不懂事,不理解她的苦心,她何必计较?等以后长大了,自然就能体谅她了。

“......兰花,”秦寒舒看了看周围,“怎么没看见赵大妈?”

周瑞兰道:“我妈在田里嘞。我爸交待了,接下来几天你跟我在晒坝就行,不用去田里了。”

秦寒舒想了想,试探地道:“支书对我太照顾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他。”

周瑞兰连忙摇头,“不要报答的!这都是应该的!”

秦寒舒纳闷道:“应该??”

周瑞兰似乎是觉得自己失言了,忙用手捂了捂嘴。

秦寒舒正想追问,刚好一个老大娘走了过来,打量秦寒舒一番道:“兰花,这女子是甚么人?咋看着眼生?”

生产队里没见过知青的人有很多。

周瑞兰道:“她是前阵来的知青啊,小秦知青。”

老大娘笑了笑,道:“还以为是你三哥的对象嘞。”

周瑞兰轻瞟了秦寒舒一眼,然后作出生气状,道:

“我三哥都没回来嘞,哪来的对象?!齐大娘你可别胡说,免得坏了人家小秦知青的名声!”

齐大娘讪讪一笑,“我的错我的错,兰花花真是越长大越厉害,跟春苗妹子年轻时候一个样。”

齐大娘很快就转身离开,朝着不远处的几个老大娘走去。

秦寒舒看见她对那几个老大娘连连摆手,“不是三小子的对象!不是!!”

周瑞兰对秦寒舒道:“她是我们村最好打听的,别理她就行。”

秦寒舒点点头,然后随口问道:“你三哥一定很受媒婆喜欢吧,所以那些大娘才这么爱打听她。”

“这话还真说对了!”周瑞兰与有荣焉地笑了笑,“我三哥自从参军后,一次都没回过家,但给他说亲的人就没断过。”

主要是条件在那摆着,确实算是相亲市场上不可多得的优秀男青年。

秦寒舒一边学着周瑞兰那样搂稻草,一边闲聊,“那,支书和赵大妈就没有看得上的?”

这个年代的人结婚,还是父母做主的多。特别是周瑞兰三哥这种职业特殊的,就算是父母挑好了,直接通知他回来结婚,都很正常。

周瑞兰摇摇头,“我爸妈说了,不会让我三哥盲婚哑娶的。怎么着也得等他人回来了,相看后点头了才算。”

“可他毕竟年纪也不小了,所以啊......”周瑞兰看着秦寒舒,“我爸妈还是挺着急我三哥的婚事的,就希望他能自己找一个!”

秦寒舒:“......”跟她有什么关系?这么看着她做什么?

秦寒舒眨巴了下眼睛,转移话题道:“对了,我在窑洞里发现了老鼠,想逮只猫儿养着,你知道谁家有吗?”

好湾村养狗的不少,养猫的还真没几个。

周瑞兰想了一会,才道:“我知道牛王村的王老五家两个月前下了窝小猫。”

周瑞兰热心道:“等秋收完了,我领你去看看。”

秦寒舒忙谢道:“那就麻烦你了。”

周瑞兰大气地摆摆手。

周瑞兰热情开朗又健谈,秦寒舒虽然话不多,但对周瑞兰句句都有回应。一块干着活,两人很快就熟悉起来。

“等麦子种下去,队上会组织打猎,到时候可好玩了!”

秦寒舒看了看周围,全是光秃秃的黄土坡,便问:“是去河对面的山上打猎吗?”

周瑞兰摇摇头,道:“腊月的时候才去山上打猎嘞,现在就在地里打打野鸡野兔。去山上打猎我还从没去过,因为野兽多,我爸不让我去。”

周瑞兰看了看秦寒舒,又道:“我三哥在家的时候去过,跟民兵队的一起打了头好大的野猪。那时候他还小嘞,才十四岁,却冲在前面,民兵队的人都夸他有种!”
最新更新
继续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