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明,我靠喷人变身圣上红人》,是作者大大“卿岁岁”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顾晨陈宝船。小说精彩内容概述:肉,老朱不由地食指大动。“顾大人,你应该不介意,再多添两双碗筷吧?”看来这个小顾大人,小日子过得非常不错啊。虽然比不上陈宁,但是也比韩宜可好得多了。......
《穿越大明,我靠喷人变身圣上红人完整文集阅读》精彩片段
虽然按时间推测,哥嫂应该后天到,可第二日顾晨起床还没一会儿呢,就听见有人在敲门了。
小厮投石、问路见状,连忙上前去开门。
“大爷,大奶奶到了,老爷,夫人,大爷和大奶奶到了。”
听到动静,小两口连忙出来,便见顾淮和严氏牵着顾灏进门,两人手里都拎着东西。
“应天府虽然什么都有,可这些都是我们的心意,小叔和弟妹,可千万不要嫌弃才好。”
顾家夫妻淳朴,带的都是一些自己做的干货,还有她自己做的鞋子袜子什么之类的。
虽然不值几个钱,可礼轻情意重嘛。
“嫂嫂这是说哪里的话……”
苏婉盈去拉严氏,顾晨则上前拉过侄子比了比身高。
“哟,好小子,又长高了,书读得怎么样?”
这孩子的开蒙有点晚,也不知道赶不赶得上其他孩子。
“云先生说还行。”顾淮忙道:“说灏哥儿还是很有天赋的,虽然晚了点儿,倒是也碍不着什么事。”
顾晨这才放心,一家人说了会儿话,顾淮才说起进京的所见所闻。
“今年这雪是真的大,这一路上,遇到好多被雪压垮屋子的,冷死饿死的老人孩子也不少。”
“几乎每路过一个村子,都能听见一些哭声,估计越往北走就会越难,那些商老爷也是真忍心。”
“趁机起价,平日那些卖两、三文钱的精白米的,如今十几文,客栈那些掌柜也是……”
顾淮是苦出身,絮絮叨叨地说着穷苦人家的那些事,还不忘,对着弟弟给出自己的建议。
“我看啊,就该让陛下,把那些发难民财的人都给抓起来,大打三十大板,那才解释呢。”
闻言,正和弟妹说话的严氏,忍不住对他翻了个白眼。
“小叔别理他,他啥也不懂,在外头的事自己拿主意,可别听你哥的,别耽误了你。”
对着皇帝说的话,那是能胡乱说的吗?
两人才刚到,就吵了起来,顾晨却和苏婉盈笑了起来。
其实吵吵闹闹的,也有家的味道的。
既然哥嫂到了,那就提前涮火锅,顾晨早让人做好了涮火锅的桌子,桌子中间被挖了一个空,周围铺了泥。
泥中间放着自己发明的蜂窝煤,上头是个铜锅子,里头是养骨头汤,咕嘟咕嘟冒着水泡泡。
桌上摆了十几盘羊肉,还有两盘绿油油的小菜,每人面前一碗麻酱,看得三人直咽口水。
严氏不赞成道:“小叔,就算现在咱们家好过了,就算是过年,可这是不是也太过了些。”
“这肉贵着呢,我进城时都问了,要五十文一斤呢,还有这菜,比肉都还要贵些……”
一桌子肉菜,起码得五百文钱,就为了吃顿饭?
这样,是不是也太奢侈了。
“你嫂子说的是。”听说菜比肉贵,顾淮也有一些心疼:“有那钱,买肉多好,这菜有什么吃头?”
说着,他便迫不及待涮了筷子肉,沾上麻酱就往嘴里送。
“啪。”
严氏打掉了他手里的筷子,瞪了他一眼道。
“大家可都还没有动筷子呢,饿死鬼投胎呀你。”
如今小叔身份不同了,弟妹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
人家既成了家,那他们就是客人,既然是客人,怎么可以没人家允许,就先动筷子呢?
这不是招人讨厌吗?
“诶,一家人不必客气,吃吃。”
顾晨立刻拿起筷子,亲自给嫂子烫了筷子肉。
“嫂子不必担忧我们,我最近找了个赚钱的法子。”
“不过是吃些肉,吃不穷的,快吃,吃完了再让人切就是,来,娘子,大哥,灏哥儿也吃。”
顾晨给每人都烫了肉,又笑嘻嘻地补充了一句。
“咱们啊,婉盈可是买了一头大肥羊呢。”
买一头羊虽然有优惠,可也花了两三贯钱呢。
这要是放在几个月以前,他才舍不得买呢。
听说他挣了钱,严氏又有些担心:“小叔啊,虽然我没读过书,可也是听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
“你如今是御史大老爷,咱们宁可过得穷一些,可也不能做对不起百姓,对不起朝廷的事啊。”
自从小叔当了御史,也不是没有人来讨好他们两口子,送吃的送穿的,还有送地和铺子的。
他们是一样也不敢拿,就怕拖了自家小叔的后腿。
“嫂嫂放心吧。”苏婉盈笑道:“有我看着相公呢,且相公是读圣贤书的,又怎么会如此不懂事呢?”
她都打算好了,若是丈夫一直是七品也就罢了。
但凡能升到四品,她绝对不会再沾惹生意的。
听见弟妹的话,严氏倒是放松了些,高高兴兴和大伙吃起了肉,谁知才吃饭一半呢。
顾家的门又响了,投石回来说来了两位男子,说是顾晨的同僚,过来给两人拜年的。
拜年?
谁除夕拜年啊?
“我去瞧瞧。”顾晨起身猜测道:“应该是宝船和韩大人吧。”
除了这两人,应该还没有人注意到自己搬了新地儿。
谁知看到来人之后,顾晨的双腿都要给吓软了。
“皇……皇……”
原来说老朱喜欢突袭臣子家的事,居然是真的么,可是他这么一个小官,老朱怎么也带着好大儿来串门呢?
老朱伸手拽住了他,不让他跪下去,然后冲着正厅里,好奇地看向他们父子的人笑了笑。
“我是黄大人,顾大人你的同僚。”
过年了,他出来转转,刚去看老韩的家还有陈宁家里。
呵,那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韩宜可的屋子破败,大过年也就只吃一盘子饺耳,还有二两的烧酒,陈宁日子就好过的多去了。
三进的宅子,奴仆环绕的下人,还有美酒和佳肴。
他就觉得奇了怪了,怎么都是御史中丞。
这日子,差别就能这么大?
所以,他便又来顾晨这里瞧瞧,看看他过得如何。
待走到正厅里,看到满桌的肉,老朱不由地食指大动。
“顾大人,你应该不介意,再多添两双碗筷吧?”
看来这个小顾大人,小日子过得非常不错啊。
虽然比不上陈宁,但是也比韩宜可好得多了。
“臣斗胆。”顾晨硬着头皮,拱手道:“僭用龙凤确实是大罪,可德庆侯是武将,出身不显。”
“一时没注意也是有的,可削爵、贬官为处置。”
不知道老朱是什么心态,他只能中规中矩地回话。
老朱像是早料到他会怎么答,居然直接问道。
“你说,他是不是有谋反之心,要不直接赐死算了。”
这些跟他一起造反起来的,谁知哪天会不会造自己的反
“陛下,臣以为不妥。”
顾晨见老朱的脸色不太好,可还是壮胆道。
“如今国朝才刚刚初立,四处都还有不少战事,上月,倭寇袭击登州和莱州,致死伤无数。”
“臣浅见,觉得比起把一双尚且还能用用的筷子丢了,还不如留在篓子里面,将就着用上一用。”
“臣年轻尚不知事,说的不好望陛下恕罪。”
顾晨没忘记自己的职责,他的职责是御史。
皇帝要的御史是能说话的,而不是谄媚之人。
尚且还能用用的筷子?
老朱觉得这话很有些意思,见他并不为了讨好自己,顺着自己话说,也觉得此人至少品行不错。
“今日,你回去后,就去跟在韩宜可身边做事吧。”
“他是个好师傅,定然会教出一个好徒弟,去吧。”
至于怎么对廖永忠,他没说,顾晨自然不可能去问。
吃多了,脑子瓦特了还差不多,反正挂的又不是自己。
说那么多干嘛?
至于跟着韩宜可做事,顾晨倒是挺愿意的。
韩宜可,字伯时,乃北宋宰相韩琦之后!
元至正年间,元朝的行御史台,征召其为属官,却韩宜可毅然拒绝,可见是位忠直之人。
等到了老朱的这里后,他被举荐授予山阴教谕。
洪武七年,也就是今年初,刚被提为左御史中丞,陈宁则是右御史中丞,两人品级相同。
可历史上,他此时应该和自己一样,只是个监察御史才对。
老韩的个性非常耿直,弹劾从来不回避权贵,就连老朱也是照骂不误的,可以和于谦、海瑞并称大明头铁三人组了。
而且,他是组长。
历史上,洪武九年的时候,老朱太过宠信胡惟庸。
丞相胡惟庸、御史大夫陈宁、中丞涂节正得老朱的宠爱。
有一天,这三人在明太祖近旁陪坐,轻松悠闲地交谈说笑,韩宜可却直接抱着弹文闯了进去开骂。
“你们三人,人险恶又好似忠臣,奸佞又好似正直,仗着些功劳和恩宠不知安分。”
“成日里在朝廷里头作威作福,不知收敛。”
“陛下,臣请陛下,直接把这三人的头给砍下来,以正典法,也向天底下的人谢罪。”
此番举动,可把老朱吓了一跳,立刻佯装大怒。
“快口御史,胆敢排陷大臣,给咱拉下去,打入死牢里去。”
不过,过了一个晚上,老朱就又把人给放出来了。
朱元璋是个狠辣的帝王没错,对老兄弟无情了一些也没错,可是,同样的,他也是个明君。
他知道,韩宜可,对大明是忠心的。
而顾晨原本的上司,是右御史中丞陈宁。
那个胡惟庸的舔狗,迟早都得跟着老胡一块儿去死,自己提前换个老大跟着挺好的。
免得遭连累!
不过,老韩的头也有些太铁,蓝玉案的时候。
这老韩还上奏骂老朱滥杀无辜,是个昏君呢。
就这样的人,自己跟着他,以后怕是不好再继续摸鱼了。
只是话又说回来了,这人是在任上才病逝的,不是老朱杀的,自己倒是不用担心自己遭殃。
左御史的办公位置,就在右御史的隔壁。
他回去后,便开始收拾东西,老朱都让认师傅和徒弟了,自己可不得给自己换个工位么?
大家伙听他去了隔壁,都是一脸的同情。
“顾大人,咱们做御史的本来就穷。”
“留在这儿,隔三差五的,陈大人还能请咱们几个开顿荤呢。”
“你以后要是去了韩大人那边,怕是没有这个口福了。”
顾晨心里乐呵呵的,表面却是一派正经。
“君恩似天,陛下叫臣子往西,那就没有臣子往东的道理。”
“再说了,在哪儿当臣子,不是陛下臣子呢?”
“只要能为天下做点事,哪让我辞官回家下地里去种田,我这心里头啊,那也是美的。”
还口福呢?
多吃点吧。
以后被归类为胡惟庸党砍头,到时候还不知道谁羡慕谁呢。
换领导的时候,当然要去辞别一下旧领导嘛。
就像你换导师,也要对原来的导师客气一番嘛。
“下官来御史台多年,受陈大人的照顾颇多。”
“可皇命难违,下官今日便得去隔壁了。”
不跟你这个笑面虎共事,他简直别提多么高兴了。
因为他得罪了胡惟庸,所以陈宁原本也不想留下顾晨。
如今既然陛下开口,帮自己解决了这个麻烦。
那就送给隔壁也不是不行,只不过面上还得虚情假意一番。
虚情假意完了以后,顾晨就抱着东西去了隔壁。
与右边悠闲不同的是,左御史这边的老爷们都挺忙的。
一个个都撸着袖子加油写奏疏,有的嘴里还叼着馒头啃。
就算是被噎着了,也要坚持把最后一个字给写完才喝水。
“这个朱桓,犯错后被贬为知县。”
“可他身为皇亲国戚,身为戴罪之身,却不思悔改。”
“居然在当地横征暴敛,欺压良善,强奸民女,实在是大恶不赦之人。”
“老夫非得参他一本,陛下若再对其包庇不处置,那老夫就要去太和殿死谏。”
顾晨被一道老人家的声音吸引,只见一位六洵青官衣老头,此刻正边写奏疏边骂人。
那口水沫子,全都喷到那奏疏身上了。
“噗呲。”
想起老朱到时候拿着的奏疏,全都是这老大爷的口水的样子,顾晨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这一笑不要紧,却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对不起,我突然想起来点事,不是笑……”
不是笑各位同僚。
可他的解释貌似没什么作用,大家只不过是看了他一眼,便又继续投入工作当中了。
顾晨:“……”
貌似,新部门有那么一点点卷哈。
“旁的官员,贪六十贯就得死,他朱桓贪了十五万贯啊,够杀他多少几次头了,砍他满门都不为过。”
“若陛下此次还要包庇,我郑士元就是豁出去性命,豁出去全家的性命,也要死谏到底!!!”
什么皇亲国戚!
什么皇子皇侄!
只要与百姓为敌,伤害了百姓,他就要和他对抗到底,就要把他正法,让他知道法字从何而来。
“郑大人,下官佩服。”
顾晨拱拱手,忍不住星星眼,这就是御史的魅力啊。
“顾大人,一起吧,为了朝政清明,为了我大明的百姓……”
郑士说的很是起劲,却没有发现顾晨若有所思的眼神。
等消息传进京城,大概胡惟庸就会去给老朱出主意吧。
应天府,奉天殿。
“啪!”
老朱把桌上的奏疏全扫到地上,一脚就把书案给踢翻了。
就连前些日子的时候,儿媳妇生下皇长孙的喜气,也在这一刻,被气得荡然无存了。
“这个不争气的烂墙,上回的屁股咱给他擦了,给了他机会,可是他呢,又干出这么多腌臜事。”
“十五万贯钱,他还真敢贪啊,朕要杀了他,朕一定要杀了他,来人,去把右相给朕叫来。”
熟悉老朱的都知道,这家伙心情好的时候就自称咱,称朕的时候,那就是生气要杀人了,你可得小心点。
太监一听就知道大事不好,连忙连滚带爬地去请人去了,顺道再让人去给太子说声。
胡惟庸和太子来的很快,两人都还没来的及开口呢,就听到老朱先在那,噼里啪啦诉苦。
“咱小的时候,饥荒,瘟疫,战乱,全家几乎都死绝了,咱爹娘死了,都没地儿下葬去。”
“全靠咱堂哥帮衬,才下葬了爹娘,堂哥的大恩情,咱一直记在心里,咱拿朱桓当咱的儿子,咱让他叫咱父皇,给了他官当着。”
“可是这个小王八蛋,他辜负了咱的信任呐,咱要是不杀了他,该如何向天下交代啊?”
“咱决定了,立马砍头,只是可怜了我家的老哥哥,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他说的狠,可胡惟庸却飞快地抓住了关键词。
大恩情。
拿他当儿子。
他叫我父皇。
不杀下不了台。
这是陛下恩人的独生子。
总结:陛下不想杀自己的皇侄,但是不好意思说,叫他过来,是来出主意,怎么放侄子一条生路,又要让别人说不出一句话来。
朱标立刻站了出来:“爹,堂叔的恩情是堂叔的,朱桓作恶多端,罪不可恕,还是杀了好。”
“至于堂叔,可以从族中过继一个给堂叔就是,爹,您万不可心软,给天下人留下话柄啊。”
他本来就不喜欢朱桓,那孩子长得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还是打杀了好。
老朱当然知道不能心软,如今打贪官正如火如荼的进行,要是心软了,那不就功亏一篑了。
可是,他毕竟姓朱,是朱家的孩子啊。
他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然后看了胡惟庸一眼,后者立刻接收到信号,站出来道。
“陛下,臣认为,朱桓是皇侄,与天子有亲,自然也是天家人,天家人怎能能同常人一般定罪。”
“臣认为,应该由天来定罪,不如就把朱桓绑起来用箭射,生还是死,都由天来定论,陛下觉得如何?”
他这番话,说到了老朱的心坎上,老朱真心觉得这个右相没白立,关键时候这脑瓜子就是灵。
朱标见他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气了个够呛,心里对胡惟庸这个家伙越发讨厌。
干脆直接拱手告退,招呼也不耐烦打一个。
“这孩子,脾气还挺大的。”老朱见儿子生气,也不怎么在意,只是道:“这事就按你说的办。”
他朱家可没什么人了,能保下一个就保下一个吧。
至于会不会让别的官员侥幸,这个倒是也简单。
大不了,他治别的贪官时,更残暴一点就行。
别的贪官:“……”
你个老六,就你朱家人是人,别人都不是人是吧?
奉天殿外,文武百官林立。
皇帝高高地坐在上首,诸位成年的皇子也在,而朱桓则被五花大绑在不远处。
他那头发花白的老爹爹,正看着儿子着急地落泪。
儿子不争气,连累老父,看得老朱有些心酸。
当朝右相,胡惟庸手持弓箭,对准瑟瑟发抖的朱桓,头一箭,射中了脖子旁,分毫未伤。
第二箭,射中了小腿,痛的朱桓嗷嗷叫却不致命,第三箭,射中了他的手,还是不致命。
郑士元气得脸色发红,要上去抢箭自己来。
却被韩宜可和顾晨给牢牢摁住:“还有两箭呢,别着急。”
嗯,剩下的两箭射完,朱桓也还是好好地活着了。
只听胡惟庸道:“启禀陛下,臣的箭术陛下也是知道的,不敢说有多好,绝对也不会差。”
“想来是老天或者祖宗显灵,觉得皇侄会改正,再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还请陛下再给皇侄一次机会。”
他话音才刚落,陈宁就带着右御史台的人出列。
赞同了胡惟庸的观点,而左御史台的人可绷不住了。
“奸相,奸相!!!”
郑士元怒气冲冲地站出来,指着胡惟庸大骂。
“胡惟庸,你包庇皇亲,怎配为相,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定远的百姓被祸害成什么样了?”
“你说是祖宗显灵,不让你射杀他,那么好,你让我来,我倒要看看,祖宗到底有没有显灵。”
他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陛下和胡惟庸两人,居然想出这么拙劣的借口,来堵天下人的嘴。
若是真让陛下这么干了,那今后的天下还能了得?
“可笑。”胡惟庸自然不肯:“你和朱大人乃是同级,哪儿有同级射杀同级的道理呢?”
奸相又怎么了?
他就是再奸,只要皇帝需要,那就是好相。
“你……”
郑士元气得脸色发紫,正要上前死谏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启禀陛下,臣,御史台,监察御史顾晨有本启奏。”
“明明陛下开国,赏了咱们银钱,还有马匹宅院,再不济,也能租车,为何父亲要骑驴进京来。”
要知道,李善长和胡惟庸,如今可过着富贵日子。
再瞧瞧自家父亲,人品德行可比他们好出不少,可偏偏骑个驴……还不如六品官神气呢。
“当年跟随陛下,我骑的就是驴。”刘伯温却是一脸认真:“如今骑的还是驴,其实我骑的并不是驴,骑的是初心。”
“链儿,你记住,父亲之所以出仕,为的是天下的社稷,为的是大明的百姓和陛下的朝纲稳定。”
“既不是为了高头大马,也不是为了豪宅土地,咱们一家子,可不是淮西一党之流的宵小之辈。”
他算是想明白了,那位小顾御史说的非常好啊?
人只要活着,那就可以做任何事,那就还有希望。
可若是人死了,那便什么事也做不成了。
亲者痛,仇者快,何必呢?
顾晨不知道几位大佬的心思,他正在家里研究青霉素的制作法子。
可不管怎么试,结局都是以失败而告终。
“在古代制作医药的条件,怎么看都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啊。”
他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沙漏发现都十一点了。
便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屋去睡觉,却见三儿还在门口侍立着。
“三儿,夫人给你取了个什么名儿?”
这孩子看着瘦瘦弱弱的,也是可怜得很了。
“回老爷,夫人给小人取名为顾安。”
姓顾?
顾晨愣了一会儿才想起,这孩子无父无母。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姓什么,那自然就只能跟着自己姓顾了。
“老爷。”三儿,不,顾安此时又笑嘻嘻地道:“夫人说,伺候公子不能不识字,所以每日都教小人好几个字呢。”
顾晨见他高兴,心里也很是欣慰,嘱咐他好好学便回屋了。
笔墨纸砚贵的很,并不是人人都有机会读书的。
何况从前还只是一位小乞丐,有了识字的机会高兴也很正常。
不过,算着日子,老朱马上就要开办社学了。
到时候,认字的可就多了哟。
“夫人,我回来了。”
卧房里只留着一盏玻璃灯,虽然比不得现代的灯亮,可不管如何,也比煤油灯要强上许多。
“睡了?”
顾晨见她眼睫毛轻轻动了动,便知道她是在装睡。
他忍不住戏谑地打趣道:“既然夫人,已经睡着了,那我也不必在屋里待着,还是出去找找乐子好了。”
说罢,他就装模作样,要往屋外头走去。
“你敢!”
成亲半年以后,苏婉盈总算是没忍住露出了自己的真性情。
此时那骄悍的模样,和平日里柔弱温柔的模样相差巨大。
“你若是敢踏出这个门,我就回娘家去再也不搭理你。”
苏婉盈生气了!
明明就是他回屋里太晚,还好意思拿去青楼吓唬自己。
真过分。
“原来没睡着啊?”顾晨上前,把她轻轻揽入怀中:“我和你开玩笑的,陛下可不让官员去花天酒地。”
“你相公我,可不敢去呢。”
再说了,钱都归媳妇管,他哪里来的钱花天酒地。
虽然,他也藏了私房钱,可也不会花到这上面不是?
“有这个心也不行。”
苏婉盈很霸道,她伸手握住丈夫的命脉,一字一句地说道。
“相公这辈子,不管是人还是心,那都只能有我一个。”
“好好好,只有你一个。”
再多来几个的话,他腰负荷太重怕是也不成,所以还是算了吧。
这些日子以来,唯一让顾晨感觉到轻松的时候,就是和妻子亲热之时,但激情褪去之后,又忍不住开始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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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走,去我家吃饭。”
顾晨和陈宝船回到家里,却见家里多了一位女子。
他定睛一看,那不就是卢姓女子么?
“卢姑娘,你怎么来了?”
想起她爹说要把闺女许配给自己,顾晨有些心虚地看向妻子,却见妻子并没有生气的模样。
卢雪迎微微屈膝,柔声道:“小女感念大人的帮助,特来谢谢大人,原本是要走的,只是夫人问小女何去何从,小女也不知道。”
“夫人便留下小女,说让小女学着帮忙管着铺子,是个营生的本事,等将来也好……”
在京城相看个人家,比在定远那种知道自己事的地方好。
“哦,原来如此。”
顾晨见她没有提要给自己当妾,当即松了口气,然后就放心地给妻子介绍起了陈宝船。
“这是陈大人,我俩关系不错,特叫他来家里吃饭的。”
苏婉盈见他这表情,心里头也就明白了丈夫对此女无意,当即脸上也就堆满了笑着。
“好,相公,陈大人请稍坐,妾身这就去让人准备酒菜。”
只要不纳妾,一切都好说。
只要敢纳妾的话,那就别怪她绣花针伺候了。
饭桌上,女眷并未上桌,只两个大老爷们喝酒吃着饭,陈宝船察觉到什么,低声笑道。
“顾兄,你是不是有点怕媳妇儿啊?”
瞧刚刚看见女子上门,这小子紧张得那个样子。
分明就是怕媳妇误会了,然后生他的气嘛。
顾晨左右看了看,确定人不在,才低声问道。
“你不怕你媳妇儿?”
主要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吃软饭个子就是矮一截。
“自然是不怕的。”
陈宝船拿着一只鸡腿啃了两口,然后喝了口酒得意道。
“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能会怕那么小一只的女子。”
“我给你说顾兄,是男人,咱们就得振夫纲才对?”
“否则若是传了出去,咱们男人的颜面何在啊?”
说着,陈宝船还拍了拍自己的脸,显然对好友怕媳妇儿这种事情,是极为不赞同的。
“你看看已逝的常遇春将军,别看在战场上咔咔乱杀啊,实际上回家对着老婆大气都不敢喘呐。”
“立了功,在外纳个小老婆回家,都还要小心翼翼,唯唯诺诺带回去,还得给媳妇赔不是。”
“因为这件事,他可没少被陛下和其余将军嘲笑。”
可见,怕媳妇是件多么丢人的事啊。
顾晨斜了陈宝船一眼,表示对此事不做评价。
老朱还好意思嘲笑人家?
他也就是命好,当了个皇帝,有正大光明必须生一堆皇子的责任,否则的话还不是一样的。
再说了,他就不怕马皇后?
还好意思嘲笑别的男人惧内?
呵呵哒!
“我不觉得丢人,我倒是觉得,常将军此人很好,贫贱不移,这是个极高的品质。”
人家的这个觉悟怎么说,哪怕自己这个现代人,也不一定能做得到的。
试问,当功名利禄在手上,权柄钱财皆握在手里的时候,又有几个还记得贫贱时的故人呢?
现代也不是没有,从贫贱时夫妻共同起家的企业家。
可结果又有几个发达了之后,没有换媳妇的呢?
就算是没换,在外花花肠子什么,他会怕媳妇知道么?
自然不怕,光明正大给人领回家的事可不在少数。
人性就是人性,不管是什么年代,人性都不会改变。
“你那是吃葡萄说葡萄酸,嘴硬来着,不过话说回来,常将军什么都好,就是生了个儿子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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