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文大咖“马小虎”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门徒》,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都市小说,初六苏梅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的概率极低,有人算过,大约是三十三万分之一。再加上清一色,断幺九。这概率,就更低的可怕。但恰恰梅姐却说她天胡了。“你可别逗了,还天胡,我看你还夜壶呢……”花姐和男人根本不相信,两人都觉得,梅姐是在开玩笑。而梅姐慢慢的把牌推倒。就见没有幺九的七对筒子,整齐的排列着。“不可能!”花姐和男人同......
《门徒全集阅读》精彩片段
牌局开始,我并不着急出千。
只是按照常规牌路,正常打着。
可能花姐和对面的男人,把我和梅姐当成了棒槌。
两人要牌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动作也越来越大胆。
这也导致,没过几圈,梅姐就又输了一万多块。
我偶尔还会胡几把,把自己输的钱,控制在一两千左右。
看着时间越来越晚,牌局也渐渐接近尾声。
最后一圈时,到梅姐坐庄。
还没等她打骰子,花姐就说道:
“一会儿我该上班了,最后一圈牌,别说我赢钱了,不给你们机会啊。你们有多大就胡多大,花姐我赔得起……”
花姐摆出一副大度的样子。
我知道,时机到了。
我该出手了!
不过我今天的目的,不是我赢,而是要梅姐赢。
我对梅姐印象不错,刚来天象时,我负责男浴接待。
因为我从来不笑,被一个醉酒的客人投诉,说我态度不好。
按照规矩,我本该开除。
但梅姐网开一面,让我去了后勤部分发备品。
这也算是给了我一口饭吃。
而现在,该是我还她这个人情的时候了。
梅姐骰子打的是七点,抓我面前的牌。
没等她抓,我便把牌摞朝前面推了推。
这在麻将桌上是再正常不过的动作了。
但就是这个正常的动作,却大有乾坤。
我在推牌的过程中,把之前码好的清一色的对子,快速扣在手里。利用推的时间,又把这些牌放到了梅姐该抓到的位置。
这样就可以保证,梅姐每次抓到的牌,都是一色的对子。
这个手法,在千门中被称为“移山卸岭”。
指的是在神鬼不觉的情况之下,把牌移形换位。
如果梅姐打的骰子点数,不是抓我面前的牌。
我依旧可以用这招移山卸岭,来保证梅姐抓到的牌,有四个以上的一色对子。
牌已抓完,应该梅姐出牌。
但梅姐看着手里的牌,满脸惊讶,似乎不敢相信一样。
好一会儿,她都没有动。
“你倒是出牌啊?不会输的连牌都不会打了吧?”
花姐点了支烟,晃荡着身前的波涛,不满的催促着梅姐。
对面的男人也跟着说道:
“喂,苏大美女,你是想男人,还是想什么呢?你倒是快打啊……”
梅姐抬起了头,她看了我一眼。
但马上又把目光看向花姐。
没等开口,花姐便不满的说道:
“你看什么看,我脸上有麻将啊?快点打……”
梅姐神情依旧惊讶。
看着花姐,她带着几分不敢置信的口吻说:
“我,胡了,天胡,清一色七对,还断幺九……”
天胡指的是抓完牌后,庄家直接胡牌。
而天胡的概率极低,有人算过,大约是三十三万分之一。
再加上清一色,断幺九。这概率,就更低的可怕。但恰恰梅姐却说她天胡了。
“你可别逗了,还天胡,我看你还夜壶呢……”
花姐和男人根本不相信,两人都觉得,梅姐是在开玩笑。
而梅姐慢慢的把牌推倒。
就见没有幺九的七对筒子,整齐的排列着。
“不可能!”
花姐和男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好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样,他们趴到梅姐的牌前,一张张仔细的看着。
可任由他们怎么看,牌也不会变了。
清一色七对,就是32番,而天胡在我们这里是168翻。其他地方的天胡有108番,也有32番的。各地的规则不同,番数的计算也不同。
三十二加一百六十八,再加上断幺九的两番,一共是202番。
也就是说,他们两个每人输两万零二百元。
梅姐之前输了两万多,这一把全都赢回来不说,还赢了将近两万。
这还不算我应该付的两万。
花姐和男人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辛苦出千,忙乎了一下午,现在却输了。
忽然,花姐转头瞪着我,大声说道:
“小处男,你和苏梅是不是有事?”
我心里咯噔一下。
花姐发现了?
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我低估这个花姐了?
她看出来我出千了?
可这不应该啊?
移山卸岭,讲究一个“快”字。
我练到巅峰时,六爷曾说过,我的这个手速,是他见过最快的几人之一。
就算是他,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恐怕也很难看出我换牌。
“我们俩能有什么事?”
梅姐忙解释了一句。
花姐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
“哼!我看你们两个就是有事儿。苏梅,你是不是把这个小处男给睡了?不然,怎么他一上来,你手气一下就旺了?”
听花姐这么说,我一颗悬着的心,瞬间落地。
梅姐也没在意花姐的玩笑,自顾说着:
“玩了这么久的麻将,我还是第一次胡天胡,还是清一色的天胡七对,我现在还有点不敢相信呢……”
花姐“切”了一声,不过还是把钱付了。
梅姐继续坐庄。
这一把,我没再让她胡太大,只是胡了一个普通的对对胡。
接下来几把,梅姐又连续胡了几把。
虽然不是太大的牌,但一共也赢了八九千。
麻将局在花姐骂骂咧咧声中结束了。
她们两个把赢的钱全都吐了出来不说,还各自输了一万多块。
两人一走,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梅姐。
我起身把剩下的几千块钱,放到梅姐面前,说道:
“不好意思,梅姐,给你输了三千多,还没算天胡那把……”
梅姐也不看钱,也不说话。
而是上下打量着我。
目光中,有好奇,也有困惑。
好一会儿,她忽然开口,问道:
“初六,你来天象多久了?”
“半年了!”
“你好像从来不笑呢?”
我沉默,没有回答。
看着父亲断手断脚,死在自己面前。寄人篱下,又饱受折磨。连自己的亲妈在哪儿都不知道的我。实在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值得让我笑的。
见我没说话,梅姐又问。
“你觉得我对你怎么样?”
“还不错!”
我实话实说。
“那我问你一件事,你能和我说实话吗?”
“你说!”
“你开事儿?”
我一愣,抬头看着梅姐。
所谓的“开事儿”,是北方蓝道中的一句黑话。
意思是指对方懂赌术,会出千。
我本以为,梅姐不过是洗浴的经理,平时爱打个麻将而已。
没想到一开口,竟是蓝道黑话。
难道她也是混蓝道的老千?
可看着根本不像。
我摇了摇头。
“梅姐,我不懂你的意思……”
梅姐笑了。
大堂经理盯着我手中的五千块。
兴奋的点头说道:
“你放心,我来安排……”
2000年左右。
各地但凡有点背景名气的星级酒店。
百分之九十以上,里面都会有赌局。
甚至,还会有些中小型的赌档。
有的,是酒店自己人放的局。
也有外面的人,包几间套间。
或者包一个楼层,在里面放局。
这种局,给人的感觉。
安全,又有档次。
汇林酒店,也不例外。
不然,经理也不会这么痛快的答应我。
这一整天,我都呆在酒店里。
下午时,郑老厨和钱老八分别派人,给我各送了一百万。
因为房间的保险柜太小,装不了二百万现金。
我又让酒店送了保险柜。
到了晚上八点多时。
走廊里,就传来一阵阵脚步声和说话声。
我知道,双方的人,已经陆续来了。
他们包的,就是这个走廊尽头的一个套间。
我依旧呆在房间里。
静静的等着。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
房间的门铃,忽然响了。
开门一看。
就见大堂经理,正笑吟吟的站在门口。
“先生,他们局快开始了。你现在过去吗?”
我点头。
跟着经理,到了钱老八包的套间。
敲门进去。
就见外面的会客室。
站着的,坐着的。
到处都是人。
而钱老八和郑老厨,正坐在茶几旁的沙发上。
两人都是笑容满面。
正喝着茶,聊着天。
如果不知道的。
一定以为他们是多年老友。
但实际上。
两人的笑容背后,都是暗藏杀机。
站在两人旁边的。
分别是郑老厨手下第一打手,快刀赵平。
钱老八的身边的,则是殷武和蜈蚣。
和两人谈笑风生不同的是。
他们手下这几个人。
都阴着脸。
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
尤其是赵平和殷武。
两人不时的对视几眼。
目光中,满满的都是不服和挑衅。
拐角处的沙发上,并排坐着一男一女。
这两人,我没见过。
他们应该就是奉天来的人。
男的四十出头。
个子挺高,浓眉大眼。
梳着的大背头,油光锃亮。
他一脸严肃。
看着,倒像是某个单位的领导。
而女的,二十七八岁左右。
她长得不错。
丹凤眼,柳叶眉。
看人眉目含情,似笑非笑。
穿着的,是一件淡黄色的紧身长裙。
深“V”字领口。
领口处,香胸半露。
最惹眼的。
是两胸间,纹着一朵玫瑰。
玫瑰是鲜红色的。
和她雪白的肌肤,交相辉映。
让人看着,忍不住浮想联翩。
郑老厨和钱老八抬头看着我和大堂经理。
钱老八故意装作不认识,问说:
“你们有事吗?”
大堂经理立刻恭敬说道:
“钱老板,郑老板。这位是我们酒店的客人。今天他们的局没开。我就带他来你们局看看,不知道你们方便让他跟着玩几手吗?不过我得事先和两位位老板说好,他只是酒店客人,想玩牌而已。至于输赢,和我无关……”
这个经理倒也挺聪明。
他怕万一我赢了。
钱老八和郑老厨再误以为他找老千入局。
先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钱老八并没立刻答应。
他装模作样的看了看郑老厨,询问他的意思。
郑老厨依旧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冲着钱老八说道:
“钱老板,你决定吧,我没意见……”
这两只老狐狸,正互相飙着演技。
钱老八故意摆出一副审视我的模样。
“玩倒也不是不行,他们四个人,的确有点少。但,我们玩的可大啊。每人亮货一百万,中途不停局,直到有两人输光为止。一旦发现有出千的,可是直接收钱剁手。兄弟,这局玩得了吗?”
只是这一眼,我就发现不对了。
小平头的手上,带着一枚白金板戒。
我知道。
他低头时,实际看的是戒指。
因为发牌时,只要把牌略微向前一挪。
通过戒指的反光,他可以看到牌的点数。
这种出千手法,是很常见的。
用的工具,也都是五花八门。
有用镀银或者白钢打火机的。
还有用不锈钢水杯的。
也有人,干脆在手指间,夹一个图钉。
总之,只要是反光的东西,都可以用这种方式出千。
但这小平头手法一般,心理素质也不行。
他发牌时,只要有人看他。
他就不敢低头看戒指。
这也导致,他看的牌张数量很有限。
开始我以为。
他是不是和胖子打配合。
用暗号告诉胖子,谁的牌大。
可看了一会儿,发现两人几乎是零沟通。
可以确定,他们两个不是一伙儿的。
但胖子肯定是有问题。
只是他的出千方式,我还没看明白。
可能有人会觉得。
我的千术水平很高。
只要局上有人出千,我一眼就可以看破。
但实际,这是不可能的。
出千的方式,五花八门。
没有一个人,敢说自己全通。
尤其随着科技的发展。
一些新型的出千道具,更是层出不穷,让人防不胜防。
这把牌是老烟枪朱哥坐庄。
他洗牌时,我特意记了一下牌序。
胖子的牌,是红桃7,方块9,方块10。
一把散牌而已。
而朱哥的牌,是一对2,外加一张8。
陶花的牌是,一对A,和一张J。
另外两家,都是散牌。
开始下注。
朱哥选择闷牌,下了三百。
另外两家看牌直接弃牌。
到了陶花,她看了牌,直接跟注。
胖子也看牌了。
按说他这种散牌,是一文不值。
他不但没有丝毫的犹豫,还直接提注到一千。
我知道,这家伙这把是要出千了。
朱哥继续闷牌下注。
而陶花的对A,也只能跟了。
两轮过后。
朱哥拿起钱摞下面的牌,也看了下。
接着,摁了下钱摞。
选择跟注。
陶花和胖子也跟注。
到了朱哥,他直接弃牌。
牌桌上,只剩下陶花和胖子。
又下了一轮,陶花选择开牌。
她对A。
而胖子本来是7、9、10的散牌。
可在开牌的那一瞬,他的牌变成了9、10、J的顺子。
可以肯定,胖子换牌了。
他换牌的方式,不是靠手法。
而是,靠朱哥。
那张J,就是朱哥的。
从朱哥把牌放到钱摞下面时,我就已经发现不对了。
他的钱摞,外观看着,好像没什么问题。
而实际上,最下面那沓并不是钱。
确切的说,是用钱伪装出的弹射器。
把牌扣在里面。
一摁按钮。
牌就像袖剑一样,直接弹到胖子的钱堆里。
并且速度很快,快到人眼根本捕捉不到。
这也是为什么,朱哥会摁他钱摞的原因。
这种换牌的方式。
其实可以不借助弹牌器。
手法精湛的老千,利用弹牌,完全可以做到。
并且,比弹牌器还要精准。
我暗暗感叹了下。
这个局,一共五个人玩,却有三个人出千。
这种牌局,还想赢钱?
陶花已经输了两万多。
见我迟迟也没动静,便不时的看向我。
我也不看她,依旧装作什么都没看出来的样子。
过了没一会儿,我的手机忽然响了。
拿出一看,是老黑打来的。
这个时间,他和李大彪的牌局,应该差不多散了。
我就起身出门,准备接电话。
胖子还故意逗陶花。
“花姐,你不跟着去看看啊?这接电话还背着你,说不定是哪个小姑娘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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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给别人任何机会。
我故意犹豫了一会儿,才跟了一千。
当然,我这是故意让两人误以为我牌不大,硬着头皮跟的。
我们三人就这样一千一千的下着。
没过一会儿,桌上的钱就已经到了两万。
看着桌上红彤彤的百元大钞。
所有人,都表现出几分贪婪。
这也是现金局的魅力。
和筹码下注不同。
红彤彤的钞票,更能刺激人的神经。
开始比牌。
眼镜哥本以为,他10、J、Q的同花顺稳赢。
可没想到,我给自己发的,却是J、Q、K的方块同花顺。
刚好压他一头。
眼镜哥气的够呛。
把牌狠狠的摔在牌堆里。
嘴里嘀里嘟噜的说了一堆脏话。
我也不搭理他,收钱洗牌,一切如常。
接下来的牌局,我开始稳扎稳打。
弃牌和输的次数,远比我赢的次数要多很多。
如果没注意我的人,甚至都以为,我可能都没赢钱。
但实际,我已经赢了将近十万。
我的策略很简单,赢大输小。
比如,我赢十把大注的,加在一起就是十几万。
我就算输一百把,其实一共也不过输了两三万而已。
而我面前的钱,一旦到了三四万。
我就只留下两万,多的直接给老黑。
我潜意识觉得,钱放在老黑那里,远比放在我这里要安全的多。
除了我,赢钱的就是眼镜哥了。
他赢的最多,估计得有二十多万。
可这家伙还不收手。
赌徒一般都是输红了眼。
而他,则是赢红了眼。
依旧不停的换牌。
想了下,我决定等我坐庄时。
给别人发几把大牌。
狠狠杀杀这个眼镜哥。
绝不能让他把局就这么给搅黄了。
可还没等我到我坐庄。
局上就出现了意外。
坐在我上家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
他剃着板寸,脖子上戴着手指粗的金链子。
看着,像是混社会的江湖人。
他的脾气,也有些暴躁。
一旦输牌,不是把扑克撕了。
就是把桌子拍的砰砰直响。
而今晚,属他输的最多。
从我进来到现在,估计得输十几万了。
这把他牌不小,是个顺子。
但还是输给了眼镜哥的同花。
金链子气的把扑克摔在桌上。
拿起手机,也不知给谁打了个电话。
“给我送点钱过来,在茶楼包厢……”
金链子的话,大家都没当回事。
有人还和他开玩笑,说他是不是输上头了。
但我却觉得有些奇怪。
金链子桌上的钱,至少还有四五万。
他根本没必要,让人送钱。
并且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
他的这种做法,似乎有些不合常理。
我决定先不出千,等等再说。
牌局,依旧进行着。
过了不一会儿。
就听包厢的门被推开。
我一转头一看。
就见一个美女,款步走了进来。
看到她的那一瞬,我微微一怔。
我怎么也没想到。
来的人,竟然是何欢。
和下午在八哥那里见到她时不同。
她没再化那种烟熏妆。
而是化着正常的淡妆。
头发也扎成了马尾。
没有了浑身上下的风尘气息。
看着,倒像是某个单位的职员。
何欢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我。
看了我一眼,她便立刻看向别处。
装作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
虽然,我没见过何欢在牌局时的样子。
但通过下午的事,我可以肯定,何欢绝对是个老千。
我也明白了。
金链子是输的太多,起了疑心。
怀疑牌局上有老千,才把何欢叫来。
要么是让何欢帮他赢钱,要么是帮他抓千。
鹰钩鼻也跟着附和。
我对他们这些烂事儿,一点都不关心。
而我拦住她。
就是想知道,她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毕竟,这里还牵扯到我。
何欢见我还是不说话。
她立刻转身,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个皮箱。
“初六,出来混,都是求财。放了我们,这箱里的一百万,全是你的!”
一百万。
一笔巨款。
诱惑不小。
但我还是微微摇头,淡淡说道:
“没事了,你们走吧。钱,收好!”
说着。
我和老黑上了车。
老黑一边开车,一边好奇的看了我一眼,问说:
“我说,初六爷。那可是一百万啊,你不动心吗?”
我冷笑,看着窗外,淡淡说道:
“那箱子里的,是假的!”
啊?
老黑一脸懵逼的看着我。
他觉得,我连看都没看。
怎么就知道,是假的呢?
其实很简单。
在牌局上。
何欢用的箱子,和刚刚拿出那个箱子,虽然都是黑色。
但,细微处还是有些区别的。
比如,密码锁的颜色就不同。
再比如,箱子的大小,也有些许差异。
很明显。
这只箱子里的钱,是她早就准备好的。
而我现在也终于明白,何欢的计划是什么。
她拉我合作。
肯定是先赢奉天的两个人。
赢了之后。
钱老八必定会安排喝酒庆祝。
她准备趁着酒醉,狸猫换太子,用这箱子假钱换了钱老八的真钱。
换完之后,她们逃之夭夭。
幸亏我没和她合作。
事成之后,她可以跑。
我呢,根本走不了。
因为在哈北,我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没做。
那就是,我父亲的仇。
到了老街。
就见街口处,停着十几辆车。
这些车,都是钱老八叫来的。
他们已经追到了老街。
我们把车停好。
步行进入老街。
此时的老街,百家灯火。
只是没有了往日的烟火喧闹。
空气中,倒多了几分凝重的肃杀。
快到棋牌室时。
就见前面街头,一群黑压压的人。
正朝着棋牌室的方向走去。
我转头问老黑说:
“能不能找个高点的,看热闹方便的地方?”
“得嘞,跟我走!”
老黑对这里很熟悉。
他带我去的,是一个已经没人住的三层破楼。
我们两个坐在楼顶。
可以清楚的看到,街上的一切。
此时的钱老八和殷武,带着几十人。
已经快要到棋牌室的门口了。
这些人,手里拎着各种家伙。
铁棍,木棒,砍刀。
殷武的确够狠。
没了四根手指的他。
只是简单的包扎了下。
依旧是左手拎刀,跟在钱老八的身边。
而郑老厨和赵平,一脸凝重。
带着十几人,冷冷的站在棋牌室的门口。
老黑递给我一支烟。
点着后,我抽了一大口。
看着楼下,两个本来给我设了一个死局的人。
现在,却剑拔弩张。
马上就要大打出手。
这种感觉。
很特别。
就像傀儡师一样。
下面的人,都是我的提线木偶。
不对,应该叫提线人偶。
老黑也看着楼下,他忽然转头问我说:
“初六爷,我怎么没想明白,这明明就是个死局。除了硬拼之外,我是觉得没别的办法了。你到底是怎么做到,让这两伙火拼,你却没事儿人一样?”
我抽了口烟,缓缓吐出。
看着夜风中,泛白的烟雾。
把我实施的每一步,都讲给了老黑。
第一步,我用的是鸠占鹊巢。
提前把酒店剩余的房间,都定了下来。
因为按照正常。
我们开局后。
钱老八和郑老厨的手下,都会到去旁边的房间,开房休息。
我不能给他们这个机会。
我必须要让他们到楼下。
八哥一言不发,逍遥的坐在老板椅上。
我知道,他是想看我会怎么处理蜈蚣的挑衅。
我依旧是面色平静,看着蜈蚣,淡然问说:
“蜈蚣,你说我今天出千了吗?”
见我根本不回答他的话,而是又反问他。
蜈蚣的眉头立刻扭在一起。
他两眼瞪的老大。
冲着我,恶狠狠的威胁道:
“我问你话呢,你他妈怎么和八哥说话呢?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给八哥道歉!”
我忽然笑了。
这十几年,我笑的次数加在一起,不超过十次。
不过我这次的笑,和从前都不一样。
这次,我是冷笑。
愤怒的冷笑。
忽然。
我一抬手。
快速的抓起办公桌上的茶壶。
对着蜈蚣的脑袋,用尽全力,猛的就是一下。
“咣!”
一声脆响。
就见蜈蚣晃荡两下,便瘫倒在地。
玻璃茶壶,也立刻粉碎。
玻璃残渣,四处飞溅。
倒在地上的蜈蚣,似乎还想起身。
他挣扎了下,但还是没起来。
茶水和鲜血混杂在一起。
顺着他光亮的秃头,正缓缓流下。
“你他妈别动……”
“王八蛋,你想死啊……”
“敢打蜈蚣哥,给我弄死他……”
房间里乱作一团。
蜈蚣的手下,一窝蜂的朝我涌了过来。
而我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捏着一块玻璃残片。
弯身便抵在蜈蚣的脖子动脉处。大喝一声:
“谁他妈敢动,我立刻弄死他!”
说着,我略一用力。
一股鲜血,立刻从蜈蚣的脖子处,涌了出来。
傻子都能看得出来。
只要有人敢动,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割破蜈蚣的动脉。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而八哥,也立刻站了起来。
“兄弟,别冲动……”
我没理八哥,而是看着蜈蚣,冷冷问道:
“蜈蚣,我刚刚就和你说过。要么,你弄死我。要么,我弄死你!”
蜈蚣没说话,但他两眼依旧死死的盯着我。
目光中,满是威胁。
他还是不服!
“我再问你一遍,我今天出千了吗?”
蜈蚣不说话。
我冷哼一声。
不见棺材不掉泪。
在我面前,他还想逞英雄。
手里的玻璃片,向上一挑。
一股鲜血,立刻喷射而出。
蜈蚣更是“嗷”的一声惨叫,他连忙大喊:
“你没出千,你没出千!是我栽赃的……”
蜈蚣怂了!
再狠的人,在生死面前,也很难做到无动于衷。
除非,他真的不怕死。
比如我。
或许,在别人眼里。
事情到这里,我出没出千已经不重要了。
但对我来说,却不一样。
如果出千,被人抓到。
那是我学艺不精,我甘愿断手受罚。
但我没出千,却被人冤枉出千。
我就必须要讨个说法。
不然,丢了六爷的人不说。
更辜负了老爷子十三年的教诲。
事情虽小,名节却大。
“兄弟,给我个面子,放开他……”
八哥再次说道。
他对的称呼,从一开始到现在,一共换了三个。
小子,初六,兄弟。
我心里冷笑。
和我做兄弟,我还得看你配不配。
虽然,我心里就没瞧得起这个八哥。
但至少现在,他的面子,我还是要给。
我放开了蜈蚣。
刚刚还不可一世的蜈蚣。
此时满头血水,他依旧一脸愤怒的盯着我。
而我之所以敢当着八哥的面,收拾蜈蚣。
也是在赌。
赌八哥不敢把我怎么样。
毕竟,他和他身后的人,看中了我的千术。
那他就不会动我。
至少,暂时不会动我。
我的做法,可能有的人会认为是鲁莽,会认为我是恃才傲物。
但没办法,我就是这样的人。
既然走蓝道,入千门,混江湖。
不能快意恩仇,我还敢奢谈三年成爷?又拿什么替父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