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集小说阅读世子太凶猛:闯相府抢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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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月下果子酒
  • 更新:2024-02-09 20:46:00
  • 最新章节: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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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太凶猛:闯相府抢姑娘》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杨束陆韫静是作者“月下果子酒”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长的漂亮不是你的过错,是这个国家君主无能,任由官吏横行,凌驾在律法之上。”“你的美丽属于自身,并不是为了愉悦权贵,没人有权利强取豪夺,错在他们,也是律法不敢完善,没切实为人民服务。”许月瑶怔怔的看着杨束,他作为受益者,竟然会站在她们的立场说话。“若世子当政,会如何?”许月瑶不受控制的问出这句话。“天下朗朗读书声,不论男女。破世家,......

《全集小说阅读世子太凶猛:闯相府抢姑娘》精彩片段


见他走了,杨束和牌九齐齐松了口气,定国王府,最爱揍人的,不是杨老爷子,是庞齐。

他自小跟随杨老爷子,十五岁就上了战场上,为了救老爷子,他伤了难以启齿的地方,再不能人道。

杨老爷子愧疚不已,放下话,在杨家,所有人都得像敬他一样敬庞齐,哪个敢摆主子的派头,从族谱里除名。

杨老爷子说话,那是一个唾沫一个钉,即便是杨束,也不敢在庞齐面前造次。

庞齐一心向杨家,对杨束这个杨家独苗,那是爱之深责之切,平日没少棍棒伺候。

但原主硬是长不正,久而久之,庞齐也就懒得再动手了。

不过懒得动手,不代表完全不动手,兴致来了,拿原主当沙包也是常有的事。

杨老爷子放话,杨束少不得要收敛收敛,一整天他都没出门。

晚上,牌九面色有些凝重的敲响杨束的门,“世子,严令荣死了。”

杨束抬起眸,并没意外,“严家什么反应?”

“进宫了。”

杨束手指摩挲佩玉,小打小闹可以,但闹出人命,性质就不一样了,皇帝怕是就等着这一刻。

严令荣不死也得死,他不死,皇帝就得设计别的人了。

他和杨老爷子的关系,不能总这么僵着,得有点事缓和。

再没有什么比自己犯错,更好缓和的了。

“海棠院收拾出来了?”杨束问了句。

“该置办的都置办好了。”

“嗯,让许月瑶搬过去吧。”杨束饮了口水,许月瑶和他并非那种关系,跟他住一处,对双方都不好。

再坐了会,杨束打开门走了出去。

月色皎洁,不时能听到蝉鸣,庭院里,细腰长腿的美人,哀伤垂泪。

“许靖州还没走,这就挂念上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许月瑶赶紧抹泪。

“世,世子。”

“他去会宁县,山高皇帝远,可比我们安全。”

杨束在石凳上坐下,“喜欢什么性情的?明日我让牌九买几个小丫头回来。”

“世子,我能照料好自己。”

杨束目光移向许月瑶,“海棠院不比这小,你是要一个人打扫?”

“独处久了,别抓着海棠在哪絮絮叨叨,闹鬼的事发生在定国王府,你觉得像话?”

许月瑶微低了头,一个人,好像是有点难熬……

“我听牌九说,你嫌弃厨房的饭菜。”

许月瑶顾不得脸热,忙摇头。

“送过来的晚饭,你没动,自己下的厨。”

“父母早逝,我和大哥并无银钱请奴仆,这些年,都是自己做饭洗衣,不习惯山珍海味,这才……”

杨束瞟她,直到把许月瑶脸瞟红了他才开口,“你们说话就是不肯直白,厨房弄的菜,味道……”

杨老爷子扔人扔的很彻底,厨房的也扔了,老兵耍大刀耍的好,不代表做菜就行。

一个个讲究实际,量充足,至于咸淡,随缘。

也就吃不死人。

跟美味是半点边都挨不上。

“下碗面,加点葱花。”杨束随口道,估摸皇帝要来了,挨罚前,吃顿饱的。

许月瑶微愣,反应过来是跟她说话,点了点头,细步离开。

她动作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就回来了,除了杨束交代的葱,面上还盖了个蛋。

清汤白面,十分简单。

吹了吹热气,杨束吸溜了一口,难怪这姑娘自己做,确实好吃。

“你大哥多少不识抬举。”

见杨束态度温和,又没旁人在场,许月瑶紧张缓了些,她疑惑的看杨束,吃个面,怎么扯上她大哥了。

“旁人的妹妹十指不沾阳春水,他妹妹为他洗衣做饭,变着花样给他补身体,他倒好,比姑娘家还纤细。”

“备考的学子哪有不辛劳的。”许月瑶情绪低落下去,他们存了许久,把能当的都当了,以为能在建安落下脚,结果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讽刺的是,天子脚下,没有公道。

因着严令荣教唆地痞捣乱,她的针线和大哥的字画,都卖不出去,为三餐发愁,人又怎么会不消瘦。

她不该随大哥来建安的。

“又自责上了?”杨束将最后一口面吐下去,示意许月瑶坐。

“长的漂亮不是你的过错,是这个国家君主无能,任由官吏横行,凌驾在律法之上。”

“你的美丽属于自身,并不是为了愉悦权贵,没人有权利强取豪夺,错在他们,也是律法不敢完善,没切实为人民服务。”

许月瑶怔怔的看着杨束,他作为受益者,竟然会站在她们的立场说话。

“若世子当政,会如何?”许月瑶不受控制的问出这句话。

“天下朗朗读书声,不论男女。破世家,寒门皆有路,科举取仕,只看才能,男女平权。扶持商业,改善农耕,百姓有存粮,节节有新衣。”

许月瑶美眸瞪大了,连杨束走了都不知道,这个被世人瞧不起的纨绔,竟有如此远大的抱负!

杨束说的,她连做梦都不敢做。

许月瑶心里受到了从未有过的震荡。

如果他句句真心,许月瑶希望杨束能赢,甚至愿意为他日日祈祷。

这一刻,许月瑶推翻了之前对杨束的所有印象。

一个能有如此思想的人,就是坏,又能坏去哪?

和杨束预料的一样,皇帝来了,很低调,身边就跟着个太监和禁军统领。

在栖霞院站了好一会,庞齐才把他领进去。

屋里,杨老爷子坐了起来,不怒自威,就静静注视着皇帝。

“亚父。”

皇帝唤了声,像孩童做错事一般低下了头。

“户部尚书辛苦多年,未求过朕什么,束儿但凡成些器,他就是跪一日,朕也不会点头的。”

“这门亲,想结的是他们冯家,说退的,又是他们。”杨老爷子满眼讥讽,“不过是用不着定国王府了。”

杨老爷子望着皇帝,语气微冷。

“亚父,嗣业始终记得烽州围攻,是亚父抱着我冲出重围,先帝喜幼子,也是亚父力劝,才保住我的太子位。”皇帝声音哽咽。

杨老爷子眼神却没有波动,那个仁厚的孩子,是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个蜜口腹剑的薄情模样的?

“说正事吧。”杨老爷子淡声道。

“亚父身体可康健了?朕欲三日后设宴犒赏将士。”

“知道了。”

“亚父好生休养。”

皇帝看了看杨老爷子,见他没有留他说话的意思,转身出了去。

“三天没合眼啊,两个月的路,我愣是一个月回来了,想着杨家终于绝后了,老子总算不用给你擦屁股了,怎么就活了呢。”

杨廉掐着杨束的脸,虎目怒瞪他。

“拿回媳妇的嫁妆,老子以为你可算开窍了,结果,你转头就虐待陆韫。”

“你是一点希望都不给老子啊!”

杨廉甩开杨束往里走,刚进门,他就一头栽了下去。

“王爷!”

众人乱成一团。

杨束一脚一个,把靠近杨老爷子的人踢开,背起杨老爷子,他就往院子跑。

一路上,杨束的心嘭嘭的,老爷子,你可千万撑住啊,你要这么嗝屁了,我得跟你一起嗝啊,今晚就能在奈何桥见面。

定国王府大门二十四小时有人盯着,杨老爷子一回来,各家立马收到信,宫里第一时间派出了太医。

统帅回返,不见驾,不上报,径直回府,这是杨老爷子在宣泄怒气。

杨家军是杨老爷子带出来的,他说打哪就打哪,杨老爷子要死在建安,这支军队势必要叫皇帝知道,杨家军个个好汉。

一个注定消失的家族,皇帝脑子进水了才会跟他对着干。

没期盼的人发疯,很可怕的。

把完脉,众太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想让对方开口。

“老爷子到底怎么了?”杨束拍桌子,不耐的出声。

看他发火,一个年长的太医站了出来,“王爷本就有旧疾,身体损耗严重,如今又添新伤……”

太医说着长长一叹,“怕是撑不过一载。”

杨束手指一紧,目光落在杨老爷子沧桑的脸上,没真正相处过,杨束没什么悲伤,他只是忧急,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他必须在杨老爷子死前,反出建安。

是的,反。

先帝对杨家有几分情意,但现在的皇帝,他只嫌杨家覆灭的太慢。

什么样的老子教出什么样的儿子,杨束对助人登基毫无兴趣,他的命不能捏别人手里。

太医走后,皇帝的赏赐流水一样送到定国王府。

名贵的药材、金银珠宝,一个房间都摆不下。

一直到晚上,杨老爷子才醒,哀大莫过于心死,他让人把杨束赶了出去,多看一眼,少活一日。

“世子,老太爷说了,即日起,不准你踏进浣荷院一步。”

浣荷院是陆韫的院子,杨老爷子这是彻底放弃杨束了。

“我知道了。”杨束冷着脸回了屋。

当晚,定国王府大换血,杨束养的人全让扔了出去,取而代之的,是训练有素的精兵。

沙漏一样的王府,瞬间成了铁桶,外人根本进不来。

心里有气,杨老爷子把各家窥视的密探打折腿,捆了起来,吊了一夜,才放人。

杨老爷子明晃晃告诉建安的各大家族:老子活着,你们都给我夹好尾巴,想爬头上,等我死了!

杨老爷子的霸气,杨束很喜欢,要能活久点,杨束就更喜欢了。

“世子,蒋三公子来了。”

蒋三,名蒋逑,禧国公的孙子,原主去赌坊,身旁一定少不了他。

有他在旁怂恿,不输干净,原主不出赌坊。

这是看他有钱了,又准备拿麻袋来装钱呢。

正好,他也缺钱。

杨束把地图放下,想占地称王,除了有兵,还得有钱有粮。

原本杨束是想从武威侯府捞一把的,谁知道是个破落户,靠媳妇嫁妆吃饭。

“牌九,点二十个护卫,看本世子今儿怎么大杀四方。”

“世子,老太爷发了话,说你要去账房支钱,就打断你的腿。”牌九无悲无喜的开口。

“你说说他,都这个时候了,留钱干什么,还不如让我赌了。”

杨束不悦的撇嘴,抱起个匣子朝外走,武威侯府送来的五万两,他没给陆韫,这会,正好派上用场。

牌九低了眸,真就烂泥。

“杨束,你怎么回事,找你几次了,死活不出来,还以为你死女人肚皮上了呢。”

大门口,见杨束出来,蒋逑迎上去,不满的嚷。

“往日三天就得腻,那陆韫是有多销魂,让你拔不出来,连冯大才女都不想了。”

“提她做什么,叫人心里烦的很。”杨束甩开蒋三的手,冯大才女名冯清婉,户部尚书之女,原主那位娃娃亲。

“行行行,不提了,今儿你一看就鸿运当天,准能把之前输的都赢回来。”

很拙劣的话术,但原主就是爱听,真以为自己鸿运当头,大把的银子往下砸,结果就是底裤没了。

“坐我的马车啊,怎么还另备上了。”

“你那马车太小了,让人没面子。”杨束头也没抬,他是去搬银子的,坐蒋逑的马车,他可不会送他回来。

蒋逑扫了扫两辆马车,最终上了杨束的,原主虽然没才没能,但他喜欢出风头,出行工具是脸面,原主砸了不少银子,车厢是又大又奢华。

“你这些日子没去赌坊,李方那小子,昨儿赢了十万两走。”

“才十万两,多大点钱,看我今日杀到他们怕。”杨束挑起眉,不屑的出声。

蒋逑眼底划过鄙夷,但面上笑的越发深,“杨少信心这么足,可见是财运到了,今儿你押什么我跟什么,舀口汤喝。”

蒋逑的话取悦了杨束,他咧着嘴大笑。

两人看着对方,都很满意。

马车在赌坊门口停下,杨束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

蒋逑嘴角扬起,前两日看上的汗血宝马,今晚可以拿下了。

“不整那么复杂,就赌大小。”杨束盯着骰子,满眼的兴奋,推开人,就往前挤。

“大,买大!”杨束打开匣子,就是几张银票拍上去。

盯着摇动的骰盅,杨束目不转睛,和众人一起高喊,“大!大!!大!!!”

“买定离手,开!”

“二二三,小!!!”

“唉!”气恼声此起彼伏。

庄家把银钱收了后,开始了下一轮掷骰。

杨束抓起把银票,恶狠狠出声,“老子就不信了,大!”

“给我大!”

“大!!!”

“三三一,小!!!”

“二四二,小!!!”

“一一五,小!!!”

“一三四,小!!!”

众人早已停了下注,目光全集中在脸红脖子粗的杨束身上,一匣子银票,现在只剩下薄薄几张。

“老子就不信邪了!大!!!”

杨束把整个匣子扔了上去。

不远处,蒋逑嘴角高扬,大丰收啊。

这种傻子,要能多来几个就好了。

可惜定国王府活不久了,这以后都没人给他送钱了。

一想到这,蒋逑就很忧伤。

“三三二,小!!!”

盯着骰子上的点看了会,众人目光转向杨束。

“去你妈的!”

杨束脸上青红交错,一看就怒不可遏,他举起椅子,朝骰子砸了过去。

牌九看了眼杨束,有心说些什么,但想到杨束一贯的行事作风,他闭上了嘴。

何必多舌呢,他何时听过他的话。

“小的去备车。”江顺冲杨束眨眼,满脸暧昧。

“今儿不想瞧姑娘,来点刺激的。”杨束缓缓开口,下巴微抬,透着倨傲,“我记得前些日子得了个带毛刺的鞭子,一直没试过威力。”

“江顺,你去取来,要快着些。”杨束眼里涌现兴奋之色。

江顺嘿笑,目光往牌九那扫了扫,这家伙真是死不悔改,世子这种烂泥是他扶的起来的?木头脑袋,活该挨打。

江顺一溜烟跑了,他速度很快,没让杨束等久。

接过鞭子,杨束看向牌九。

牌九低垂着眼帘,无悲无喜,哀大莫过于心死,是他辜负了定国王,没能拉回世子,让他在暴戾的路上越走越远。

“世子,您身体未完全恢复,别累着了,让小的来吧。”江顺讨好的开口,转眼就朝牌九厉喝,“还不去跪着!”

“光跪着怎么够,得绑在树上,让他脚尖点地,这才够煎熬。”

“世子说的是。”江顺笑,拿来绳子就要绑牌九。

被虐打习惯,牌九看也没看两人,任由江顺绑自己。

杨束在椅子上坐下,掀了掀眼皮,“牌九是个无嘴的葫芦,半天没个声,打的有什么意思。”

“江顺,今儿绑你。”

“世,世子?”江顺呆愣住了,忙挤出笑,“小的还要陪世子去倚红楼,可不能落伤,折了世子的脸面。”

“狗奴才,本世子看你平日听话,才给你表现的机会,还叽叽歪歪上了!”

杨束满脸戾气,抓起茶壶就摔了过去,“绑了!”

这番变故,是谁也没想到的,场中静了几秒,牌九率先回过神,扯下手里的绳子,就给江顺绑了。

为免杨束改主意,牌九拖着江顺,就把人往树上挂。

虽然不知道世子今天犯的什么病,但能不挨鞭子,自然是最好的。

“世子,小的昨儿逛集市,瞧见了一蛐蛐,通体青色,体格健壮,一看就能打!”

江顺语速极快,作为杨束身边的第一人,杨束的喜好他拿捏的死死的,不信他不心动。

牌九抿紧嘴角,手垂了下去。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扫兴致,打,给我狠狠的打!往死里打!”杨束声音冷戾,满脸的不耐。

在场的人都惊了,奉茶的小厮托盘差点没拿稳,世子最喜斗蛐蛐,银钱跟流水一样花,不知做出了多少荒唐事,连御赐之物都被他拿出去当了,今儿居然无动于衷,

那可是通体青色的蛐蛐啊,世子是躺久了,脑子反应不过来?

“啊!”

江顺惨叫出声。

杨束开了口,牌九哪还会耽搁,立即就挥起了鞭子,一鞭接一鞭,没有半秒停顿。

对这个怂恿杨束嫖赌的小人,牌九心里恨极了,以前杨束护着,他再牙痒痒,也只能干看着,现在机会来了,哪会留情,鞭鞭见血。

“世子饶命啊!”

“这不比斗蛐蛐有意思?”

杨束指着惨嚎的江顺,扬声笑,清秀的脸上瞧不出半点仁慈。

长廊上,侍女紧紧抓着自家小姐的袖子,面色惨白,呜呜出声。

早就听说定国王府的世子残暴凶狠,胡作非为,今儿一瞧,传闻真没冤枉他,这日子怎么过啊。

“小姐,我们赶紧逃吧。”

陆韫垂眸,逃?能逃去哪?她母亲虽是正妻,但她并不占长,早在母亲进府前,武威侯就纳了妾。

母亲病逝后,武威侯将那妾室扶正,按理,她依旧是嫡长女。

但武威侯府没几个要脸的,尤其是她名义上的父亲,不顾人耻笑,说陆珍儿自出生就记在她母亲名下,是武威侯府的嫡长女。

死人无法开口,黑的也能是白的。

她就这样成了嫡次女,按长幼顺序,嫁进定国王府的应是陆珍儿,可这个时候,那些人突然意识到他们搞错了。

庶女怎么能说成嫡呢,她陆韫才是嫡长女。

连亲生父亲都弃她如敝履,旁人又怎么会豁出命帮她。

前脚出定国王府,后脚就能被抓回来。

她入的,是死局啊。

凄然一笑,陆韫转了身。

“世子,再打就出人命了。”

看江顺声音越来越微弱,一旁的小厮没忍住,出声道。

杨束掀了掀眼皮,“可本世子没尽兴呀,要不,你去替他?”

“小的多嘴。”小厮扑通跪下,大耳刮子往脸上招呼。

杨束饮了口茶,油腻腻的味道让他没维持住面部表情,真特么难喝啊!

难怪古人喜欢在茶水里下毒,确实喝不出来。

“世子,昏死过去了。”牌九擦了把头上的汗,淡声道。

“多灵活的一个人,怎么这么不禁打。”杨束语气里透着不满,“吊一个时辰。”

话落,杨束扶着椅子站起来,在小厮的搀扶下,往院子走。

他鞭打江顺的消息很快在定国王府传开,众人都是惊讶,这位爷越发不好伺候了,连最宠爱的亲随,都能说打就打。

一时间,人心惶惶,都不敢离杨束太近。

杨束乐得如此,杨老爷子离开的这两年,定国王府变化极大,杨老爷子留下的人,九成都让原主赶走了。

若非如此,江顺也不敢明目张胆带着原主去嫖赌。

现在府里伺候的人,不是别家的眼线,就是偷奸耍滑之徒,没几个好的。

原主什么性子,大家都知道,不可能因为受个伤,就幡然悔悟,建安各家,包括那位帝王,也不愿见原主长进。

既然不能整顿,那就让他们怕,只要他够喜怒无常,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杨束已经能预见他的精彩人生了。

古代在某些方面,可比现代爽,比如,瞧不顺眼,能直接干。

到点吃饭,到点喝药,在食补和药补下,杨束的身体健壮了不少。

“世子,侯二公子求见。”牌九走进屋,木着脸道。

侯二名侯周,是修国公的次孙,名声比原主好不到哪去,毕竟物以类聚。

他上门,准是喊原主逛窑子。

“不见。”杨束头也没抬,继续翻着册子,嘴上嘀咕,“就这点银钱,够去哪,凭白惹人笑话。”

牌九有些讶异,世子居然知道要脸了!

这男人成了婚,果然会长进,牌九差点落下泪,他已经不求杨束出息了,少出门就行。

回了话,牌九去厨房端来早饭。

但这次,杨束没有即刻动。

“牌九,陆韫外祖是皇商,她娘出嫁,整整六十四抬嫁妆,皆是名贵的物品,怎么到陆韫这,三十二抬就罢了,还拿棉布充箱。”

“他们这是觉得定国王府好欺负?”杨束摔了碗筷,怒喝,“把陆韫叫来。”

“世子,夫人也不易,武威侯宠妾灭妻,建安人尽皆知,夫人在武威侯府,日子并不好过,三十二抬,已经是她极力争取。”

“本世子让你去叫人。”杨束打断牌九,眼里充斥着戾气。

守门的小厮腰板再次挺直,完了,世子又要动怒了,大哥,你别说了,赶紧的吧,他们不想遭殃啊!

没看江顺现在都下不了床。

牌九低了头,迈着沉重的步子出屋,杨家代代英杰,怎么就出了杨束这个混东西。


“走。”杨束招呼陆韫。

曹耿嘴巴张了张,可看到点翠头面,他把话咽了回去,这东西给三皇子,他是舍得的,毕竟是将来的皇帝。

但给杨束,比拿刀捅他都难受。

“牌九!”

远远听到杨束的喊声,众人面色一变,不会真叫了人来吧?

棍棒碰撞声验证了他们的猜测。

“简直欺人太甚!”长公主人气的往后仰。

“去,去禀皇上!必须让这竖子知道,建安是谁的天下!”长公主吼出声。

“姑姑,且在他那放些时间。”三皇子走过去,声音冷沉道。

“杨老元帅能点一次兵,就能点第二次,这不是父皇想看到的。”

长公主手指收紧,眸子变换了又变换,她知道三皇子说的是事实,杨束跟长公主府闹起来,皇上只会选择息事宁人。

看了看大厅里惶恐的众人,长公主狠狠甩袖走了。

一个臣子骑到主子头上,如何不该杀!

“表哥。”

三皇子朝曹耿点头,示意他把东西送出去。

“实在可恨。”曹耿愤愤出声。

“不急。”三皇子眸底杀意一闪而逝。

“发生何事了?”驸马曹桓在小厮的搀扶下走进大厅,一句话咳嗽了三声,苍白的脸,瞧着就病弱。

他五官十分俊朗,貌比潘安,这也是当年被点为探花郎的主要原因。

如今虽年纪大了,却也未减多少风采。

“谁让你们扰父亲的!”曹耿怒喝。

为了给长公主贺生辰,曹桓操劳过度,犯了旧疾,大夫叮嘱卧床静养。

“不怪他们。”曹桓捂嘴咳嗽,皱眉看向大门的方向。

“父亲,是定国王府的杨束,你先回去吧,别受了风,儿子会处理好。”曹耿说着看向小厮,让他们把曹桓扶回去。

“别与他蛮干。”曹桓一再回头,不放心的叮嘱。

三皇子从始至终没说话,对曹桓这个姑父,他是瞧不上的,软弱无能,也就运气好,尚了长公主。

不感恩戴德,还与人私通。

要不是姑姑大度,这种货色,也配留在公主府,就该处极刑。

“世子,这是点翠头面,东西给你了,带着人回去吧。”

长公主府的管家指着小厮搬来的箱子,冷着脸开口。

杨束抬起手,让护卫停下,他走过去将箱子打开,数了数后,笑容绽放出来,“你说说你们,要早给我,大家至于不愉快?”

“真是的。”杨束碎语抱怨,招呼护卫抬箱子。

领着人,杨束像个高脚鸡一样往外走。

啪的一声脆响让杨束回了头,他的左后方,一个瘦弱的少年摔在地上,低着头,瞧不清面容。

看了两眼,杨束就要收回视线。

这时,少年抬起了头,一张脸上满是污垢,眸子极黑,杨束目光凝了凝,他在少年的眼睛里瞧到了十分熟悉的愤恨和不甘。

“世子。”陆韫轻唤他。

杨束从回忆里抽离出来,下意识抓住陆韫的手。

但只片刻,杨束眼底的脆弱就消失了。

上了马车,杨束将陆韫揽进怀里,“本是隔应下他们,没想到收获颇丰,先凑合戴,等将来,我给你打造更好的。”

陆韫靠在杨束胸口,“世子把人又得罪了一遍,要小心些三皇子,他不像表面上的平易近人,你一而再的让他丢脸面,他心里怕是对你恨极了。”

杨束一笑,将陆韫的手放在自己腿上把玩,“深宫出来的人,大部分都能忍,现在还没碰到他的底线,他就是想杀我,也不会动手。”

“老爷子是病虎,但发起威来,不是他一个皇子扛得住的。”

“世子把点翠头面拿去当了吧。”陆韫从杨束怀里起来,现在是不会动手,但老爷子一闭眼,积攒的怒气会加倍发泄到杨束身上。

小说《世子太凶猛:闯相府抢姑娘》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老庞。”

“元帅。”庞齐就候在外面,杨老爷子一唤,立马应道。

“那畜牲做了什么。”

庞齐也知道瞒不住了,“世子抢了新科进士许靖州的妹妹,把骚扰许月瑶的严令荣绑进了府,将人阉了,听说没救回来。”

“这就难怪了。”杨老爷子一脸讽意。

“把人押过来。”押字,体现了杨老爷子心里的怒火,在军中,只有犯了大错,才用押。

“世子,不好了!”

“庞管家来了!”

牌九冲进杨束房里。

杨束站了起来,面色平静,“去浣荷院,知会声。”

“世子,别硬撑。”牌九咬了咬牙,不敢耽搁,急步走了。

庞齐来的很快,见杨束没有惧怕的躲起来,他略微讶异。

“庞叔,路我熟。”

杨束不急不躁的出声,率先迈步。

庞齐眉心拧了拧,犹豫一番,到底没动手,这小子今儿不太对。

杨老爷子系紧了腰带,抓起了桌上的长鞭,眼底幽沉,看不见半点情绪。

“爷爷。”

杨束在门外跪了下去,不同于以往的两股战战,他跪的笔直。

门哐的开了,杨老爷子一步一步自暗处走出,身上是杀伐之气。

手一扬,一鞭子就抽在杨束后背,啪的一声,锦衣破裂,皮开肉绽。

闷哼一声,杨束抬起头,他直直看着杨老爷子,“爷爷,杨家反正是要覆灭的,你又何必管制我。”

“难道我谨小慎微,他们就会放过杨家?”

“二哥总听话温顺,死的多惨啊,连肠子都被踩了出来。”

杨老爷子鞭子握不住了。

“爷爷,我要品行端正,能文能武,活的到现在吗?”杨束看着他质问。

杨老爷子瞳孔放大,鞭子脱了手,砸起一层灰。

庞齐眼睛如箭般盯住杨束,这还是那个蠢货?!

这真的是个蠢货?!

蠢货能看明白这个?

“爷爷,杨家不亏欠谁,既然注定要绝种,就让我肆意走完这段路吧。”

“从始至终,我也只是想活着啊,可没人肯,都容不下,容不下……”杨束呓语,话刚出口,就被风吹散,院里一片死寂。

没再看杨老爷子,杨束从地上起来,拍去灰尘,他迈步朝外走。

一直到他消失,杨老爷子都没开口叫住他。

“元帅。”庞齐担忧的看杨老爷子。

杨老爷子扶着墙,重重咳嗽,抹去嘴角的血,他仰头落泪,混浊的双目满含悲戚,“他原什么都明白,什么都明白……”

“这些年,流了多少血啊,赤红千里,一批又一批,全是新面孔啊,却连块尸骨都回不来,值吗?”

“不值啊!!!”

“真的不值啊!!!!!!”杨老爷子怒睁着目,吼出声,直挺挺往后倒。

“元帅!”庞齐扶住他。

杨老爷子紧闭着双眼,眼泪从眼角涌出,鬓边湿了一片。

错了,是他错了……

他顾了百姓,顾了忠义,可谁顾过他杨家!

一个个都盼着他杨家绝嗣。

可笑啊!太可笑了!!!

杨老爷子胸膛震荡,大笑出声。

“世子!”

牌九看到杨束,愣了愣,急步迎上去,“老太爷转性了?居然没动手。”

杨束朝肩上看了看,“取些伤药来。”杨老爷子虽怒,但没下死手,只是皮开肉绽,没伤到内里。

不过疼是真的特么疼!

火辣辣的!

牌九顺着杨束的目光往后看,登时吸了口凉气,皮肉都外翻了,周边的锦衫湿漉漉的紧贴在身上。

老太爷这是动了真怒啊。

多来几鞭,以世子的体魄,能卧半月床。

“我这便去。”牌九转身就要走,可马上停了下来,这种情况,他应该先送世子回房。

“我还不至于走不动道。”杨束拒绝牌九搀扶。

这时,陆韫过了来,她喘了两口气,额头上有细密的薄汗,一看就是跑着来的。

目光相对,杨束走了过去,抬手用衣袖擦去陆韫头上的汗,“担心我?”

陆韫点头,美眸透着询问。

“挨了一鞭。”杨束牵起陆韫的手,携着她往前走。

今日这场合,他应付的了,让牌九去浣荷院,是以防万一,也是把陆韫带进自己的事上来。

共同经风雨,感情才深。

陆韫额头上的汗,让杨束心里升起暖意,她担忧他,开始拿他当夫君看了。

牌九已经自觉的走了。

“怎么伤成这样。”进屋后,视线明朗,瞧着杨束背上的鞭痕,陆韫掩唇,压制住惊呼。

“老将下手,皮开肉绽算是轻的了。”杨束笑了笑,示意陆韫过来,帮他把外衣脱了。

“很疼吧。”陆韫轻声细语。

“之前也都是这样?”近距离看,陆韫掩不住声音里的颤抖,之前也都是这样挨罚的?

“最狠的一次,躺了几月。”杨束随口道,原主脑子蠢,旁人一唆使,他就上了。

那会杨老爷子还没完全绝望,总想着把人板正,下手是真的狠。

可惜原主怕归怕,照样同那些人鬼混。

陆韫眼眶泛红,心疼的看着杨束,这一路,他究竟承受了多少。

“世子。”牌九走进屋,把伤药放在桌上,看了眼陆韫,牌九带上门离开。

夫人在,用不着他上药。

“你忍着些。”

陆韫拧干布巾,给杨束清理伤口处的血迹。

“庞叔说,下月十一,老爷子会给我们操办婚事。”

陆韫动作顿了顿,杨束侧头看她,“成婚前一日,我会送你回武威侯府,想做什么只管做,定国王府的世子夫人,不需要看谁的脸色。”

“陆韫,你是我的妻,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这边,护你周全,你可以信我。”

烛光下,少年的眸子深邃如海,陆韫定定看着他,“你知道了?”

“不知道。”杨束摇头,“我只知道他们待你不好,不应该说不好,是没当人看,你憎恨陆胥和周氏。”

陆韫将药粉轻柔的洒在杨束伤处,用纱布缠绕好。

“出嫁前,我从嫁妆里,拿了一千两,周氏身边的春兰是个贪财的,我给了她一包药粉,让她每日掺一点到周氏的饭菜里。”

“算算时间,该开始了,先是夜不能眠,焦躁不安,接着出现幻觉,最后惊惧而死。”

“世子可觉得我恶毒?”陆韫抬起眸子。

杨束拉住她的手,让陆韫坐在自己腿上,“恶毒?对恶人良善,那才要让人远离,免得响雷的时候,劈错了人。”

“他们不给你活路,你要还跟他们讲亲情,那我只能送你走了,我这人,不善良,身边容不下圣母。”

揽住陆韫的腰,杨束低头,在她眉眼上吻了吻,陆韫在尝试信他,这让杨束很愉悦。

温热的气息打在脸上,陆韫睫毛颤了颤,绯红之色一点点爬满肌肤。

含羞带怯的模样,让杨束眸色暗了暗,再长两年,怕就真是诗里说的: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缩在角落的掌柜,见杨束一行人走远了,这才抬起头,扫了眼横七竖八躺地上哼叫的护卫,掌柜抹了把头上的冷汗,明知道杨纨绔疯魔了,你说你惹他干什么。

昔日旧爱,和旁人论婚,常人尚心里憋闷,何况疯了的杨纨绔。

看吧,躺一地了吧。

呜呜呜,他的胭脂啊!

“小,小姐。”

侍女抖着身体,杨束怎么这么吓人了。

冯清婉唇角紧抿,她低估了杨束的恶,现如今,只有皇上制得住他,但定国王刚立了大功,杨束再作奸犯科,也定不了死罪。

此等恶徒,真是叫人厌极。

杨束走了,店铺也敢开门了,纷纷倒吸凉气,拆户部尚书家的马车,打三皇子的护卫,杨纨绔是真疯啊!

还好他们门关的快!

“小姐。”

眼见人越来越多,侍女有些急了,但马车轮子让杨束卸走了,她们根本走不了,只能忍受周遭人看笑话的目光。

“世子,三皇子赶去了,冯家人也到了。”马车里,牌九禀道。

杨束吐出葡萄皮,“看的出来,三皇子很喜欢冯清婉,牌九,他俩以前是不是就走的极近?”

牌九看了看杨束,想着怎么开口含蓄点,三皇子俊美,才华出众,确实不是世子能比的。

“可惜了,冯清婉的嫁妆肯定丰厚。”

牌九嘴角抽了抽,感情你惦记的不是人……

“吓着了?”

杨束看了眼缩在角落的许月瑶。

“你不是喜欢她?”

“以前可能有些,但她瞧我的目光,你不是看到了?”杨束丢了个葡萄到嘴里,“婚都退了,还捧着她做什么。”

“你哪一面才是真的?”许月瑶抿了抿唇。

“这哪说的清,我们相处的时间还长,你自己观察。”

杨束掀开车幔,朝外面看了看,凶名远扬的好处,不会有堵车的困扰,一路通畅。

等杨束带许月瑶回去,整个建安都知道他喜欢上了新美人,为了讨她欢心,买空了半条街。

“殿下,吏部传信来,说定国王府递了话,让许靖州去会宁县任县令。”

“那边已经写好了任命书,往上呈交了。”

郭启的心腹,到他跟前禀道。

郭启捏紧了椅手,眼底是森森的杀意,这个蠢货!一而再坏他的事。

“殿下,为了保住许靖州的命,许月瑶已经从了杨束。”

郭启掀了茶碗,竟是从了!以许月瑶的性子,不应是不甘受辱,撞死在定国王府?

她竟从了!

“许靖州什么态度?”

“从定国王府离开后,他把自己关在屋里,一步未出。”

“殿下,还要拉拢他吗?”

郭启眯了眯眼,若许月瑶死了,许靖州怒恨之下,为报仇,必竭尽所能助他成事,可现在,他心系许月瑶,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救出人。

许靖州已经求了他一次,他要一再拒绝,势必让许靖州寒心,甚至一并怨恨上。

定国王府也就剩一载嚣张了,与其费心救人,不如等他灭亡。

到时,若顺手,就保下许月瑶,若人在这之前死了,也怪不到他身上。

他只需在许靖州艰难时拉一把,就能把人收获了。

“暂时不必理会,让他去会宁县磨练磨练。”郭启面色淡漠。

“三皇弟那什么动静?”

“送冯清婉回府后,三皇子就回了自己的府邸。”

“都很沉得住气呢。”郭启语气讥讽,这会闹到父皇面前,杨束顶多挨个训斥,连皮肉都伤不到。

要因此被他记恨上,就是没完没了的麻烦,万一杨束被人剁了,作为最大的嫌疑人,杨老爷子是真有能力让你陪葬。

百害无一利的事,从不在他们的选择里。

皇家人再喜欢,也不会失智,他们的目标,是至尊之位。

“小姐。”

墨梅红着眼眶的看陆韫,什么人啊,抢了一个又一个,之前好歹是青楼女子,虽不像话,但也就是名声受损。

反正杨纨绔名声差。

可他昨儿抢的是进士的妹妹!

清清白白的女子!

这人已经不是好色了,是丧尽天良!禽兽!

陆韫皱了皱眉,“世子回来了?”

“嗯,领着许月瑶回了院子,那姑娘也是个可怜的。”

“小姐,你去哪?”

墨梅见陆韫走了,连忙追上。

“去见世子。”

“小姐?”墨梅大惊失色,一把拉住陆韫,“小姐,别去!你劝不住的,那就不是个人。”

“在院里待着。”陆韫拿开墨梅的手。

“小姐!”

墨梅流下两行泪,这不是找死嘛!

“奴婢陪你一起。”

陆韫看了看她抖个不停的手,轻笑了出来,这副状态,一见杨束,怕能当场吓晕过去。

“不必了,在院里守着,我要一个时辰没回来,你就去栖霞院。”

“记住了?”

“小姐,咱们为什么不直接去栖霞院,让老爷子惩治他。”

“我要先了解清楚情况。”陆韫眸色幽幽。

“这还要了解,明摆着啊。”墨梅嘟囔。

陆韫看了她一眼,迈步往外走,一个大半个月连她手指都不碰的人,绝对不是表面上那样好色。

“世子,夫人来了。”牌九敲了敲门。

杨束挑眉,稀客啊,陆韫竟会主动来他的院子。

“门没锁。”

听到这话,牌九推开门,往一旁让了让。

陆韫朝里看了看,抬脚进了去。

杨束的房间,她不是第一次来,新婚日,杨束坠马,作为妻子,她得从旁照料。

“来劝我善良的?”杨束随手合上地图,眸子看向陆韫。

“世子需要人劝?”

杨束走下去,一直到陆韫面前,“看出了什么?”

“世子心有丘壑。”

杨束一笑,俯下身去瞧陆韫,少女的眼睛很美很清澈,因他凑近,有些许慌乱。

“骗人,还不是怕我。”

杨束走至一旁坐下。

陆韫停滞的心飞快跳动,好一会,她望向杨束,“世子为何不否认?继续装下去。”

“情况不同,之前人多眼杂,心思莫测,现在都是老爷子的兵,不必那么紧绷。”

“你是个聪明人,当知道自己和定国王府撇不开了,老爷子一闭眼,咱两都得上路,他们不会给遗腹子出生的机会。”

“尽管你可能压根没怀上,但还是死了让人放心。”

“武威侯府经我那么一闹,他们连带你一起怨恨上了。”

“左右都无路,你只能期盼定国王府好。”

“既不用担心你往外说,干脆坦诚了,也免得你坏事。”

尽管猜测到了,但杨束直白说出来,陆韫心里还是一惊。

这些年的恶行,竟是他表现出来给人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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