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阅读世子太凶猛:闯相府抢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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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月下果子酒
  • 更新:2024-03-13 19:59:00
  • 最新章节: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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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军事历史《世子太凶猛:闯相府抢姑娘》,男女主角杨束陆韫静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月下果子酒”所著,主要讲述的是:铁骑就会冲入建安,一家家血洗。“杨元帅,天子面前,你太放肆了!”六皇子梗起脖子,冲杨老爷子嚷,被肥肉挤压的眼睛,阴鸷又刻薄。众臣心里一咯噔,这是生怕杨老匹夫不动手?奶娃子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没见皇上都陪小心!这要是自家儿子,早一巴掌下去了。似是知道众臣的想法,啪是一声,皇帝一个大耳刮子扇的六皇子肥脸抖动个不停,“朕还没死呢,轮得到你指......

《长篇小说阅读世子太凶猛:闯相府抢姑娘》精彩片段


众人呼吸一窒,只觉得有千军万马奔腾而来。

“这些年,你们是不是过的太安逸了?”杨老爷子虎目凝聚起战意,骇人的气势压的众人喘不上气。

他们纷纷想起了杨武几兄弟战死那年,建安血流了三日,人头铸成了城墙。

此后,杨老匹夫深居简出,再未动过大军,可杨家从不是病虎,而是雄狮!

他只需一声令下,数以万计的铁骑就会冲入建安,一家家血洗。

“杨元帅,天子面前,你太放肆了!”六皇子梗起脖子,冲杨老爷子嚷,被肥肉挤压的眼睛,阴鸷又刻薄。

众臣心里一咯噔,这是生怕杨老匹夫不动手?奶娃子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没见皇上都陪小心!

这要是自家儿子,早一巴掌下去了。

似是知道众臣的想法,啪是一声,皇帝一个大耳刮子扇的六皇子肥脸抖动个不停,“朕还没死呢,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老三,朕早就同你说过,重情义是好事,但别是非不分,连判断都不判断,长了脑子,要懂分辨!”皇帝疾言厉色。

三皇子脸色一白,父皇从未用过这么重的语气训斥他,可见怒火有多盛,当下不敢多话,老老实实的跪下:“儿臣知错,这便去向杨束赔罪。”

他不是傻子,知道今日的首要事是安抚杨廉。

要早知道杨束精神问题这么大,他刚就不会站出来替郭陶说话。

“臣失言。”官员跪倒一片,三皇子都挨训了,他们可不觉得自己骨头硬。

殿内最惊惧的还属郭陶,就这么一会的功夫,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不过是小打小闹,小罚也就过去了,可现在,明显不是能善了的。

对上杨老爷子冰冷的目光,郭陶血液仿佛凝固了,从头凉到脚。

“逆子,定国王府满门忠烈,也是你能妄言的!”

熙王踹翻郭陶,怒容满面,“没有将士们浴血奋战,能有你今日的锦衣玉食!”

“受人供养,而不知感恩!”

“你这些年的书,是读到狗肚子里了!”

熙王越说越气,连踢带踹,直将郭陶踹的吐血。

“都是臣弟管教无方,求皇上重罚!”

熙王跪了下去,一脸的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

“是要罚……”皇帝话音未落,惨叫声从郭陶嘴里发出,响彻大殿。

“这一脚,是替束儿踢的,熙王要不高兴,大可来定国王府。”杨老爷子满目威严,一身杀伐之气。

熙王挤出笑,“老元帅说笑了,这是他该受的。”

“啊!”

一声比郭陶更痛苦的嚎叫在殿外响起。

众人面色一变,皇帝率先冲出去。

“父,父皇,不是儿臣,儿臣没碰他……”三皇子喉咙直动,慌乱的语无伦次。

但这时,没人有闲心管他,都看向地上的杨束,只见他圆瞪着眼,脖子上青筋蛇一样突起,口鼻往外渗血。

“束儿!”

“传太医,太医!”皇帝大吼,这一刻,即便是他也慌了。

户部尚书腿一软,差点没站住,杨束今日要死在这,杨家必反,他冯家一定在杨廉血洗的名单里面。

众臣死死看着杨束,紧张的不行,可千万别断气啊!

撑住啊!

他们没像此刻这么齐心过。

太医来的很快。

“皇上,世子这是中毒了。”

现场一静,倒没意外,这症状,明摆着不对劲。

“何时中的?”皇帝面沉如水,从牙缝里挤出字。

“不超过两刻钟。”

众人瞳孔猛缩,不超过两刻钟,也就是说……宫里中的!

“好,好得很,给朕查!”皇帝暴怒。

“亚父!”

见杨老爷子抱起杨束,皇帝忙拉住他的袖子。

“走。”杨束招呼陆韫。

曹耿嘴巴张了张,可看到点翠头面,他把话咽了回去,这东西给三皇子,他是舍得的,毕竟是将来的皇帝。

但给杨束,比拿刀捅他都难受。

“牌九!”

远远听到杨束的喊声,众人面色一变,不会真叫了人来吧?

棍棒碰撞声验证了他们的猜测。

“简直欺人太甚!”长公主人气的往后仰。

“去,去禀皇上!必须让这竖子知道,建安是谁的天下!”长公主吼出声。

“姑姑,且在他那放些时间。”三皇子走过去,声音冷沉道。

“杨老元帅能点一次兵,就能点第二次,这不是父皇想看到的。”

长公主手指收紧,眸子变换了又变换,她知道三皇子说的是事实,杨束跟长公主府闹起来,皇上只会选择息事宁人。

看了看大厅里惶恐的众人,长公主狠狠甩袖走了。

一个臣子骑到主子头上,如何不该杀!

“表哥。”

三皇子朝曹耿点头,示意他把东西送出去。

“实在可恨。”曹耿愤愤出声。

“不急。”三皇子眸底杀意一闪而逝。

“发生何事了?”驸马曹桓在小厮的搀扶下走进大厅,一句话咳嗽了三声,苍白的脸,瞧着就病弱。

他五官十分俊朗,貌比潘安,这也是当年被点为探花郎的主要原因。

如今虽年纪大了,却也未减多少风采。

“谁让你们扰父亲的!”曹耿怒喝。

为了给长公主贺生辰,曹桓操劳过度,犯了旧疾,大夫叮嘱卧床静养。

“不怪他们。”曹桓捂嘴咳嗽,皱眉看向大门的方向。

“父亲,是定国王府的杨束,你先回去吧,别受了风,儿子会处理好。”曹耿说着看向小厮,让他们把曹桓扶回去。

“别与他蛮干。”曹桓一再回头,不放心的叮嘱。

三皇子从始至终没说话,对曹桓这个姑父,他是瞧不上的,软弱无能,也就运气好,尚了长公主。

不感恩戴德,还与人私通。

要不是姑姑大度,这种货色,也配留在公主府,就该处极刑。

“世子,这是点翠头面,东西给你了,带着人回去吧。”

长公主府的管家指着小厮搬来的箱子,冷着脸开口。

杨束抬起手,让护卫停下,他走过去将箱子打开,数了数后,笑容绽放出来,“你说说你们,要早给我,大家至于不愉快?”

“真是的。”杨束碎语抱怨,招呼护卫抬箱子。

领着人,杨束像个高脚鸡一样往外走。

啪的一声脆响让杨束回了头,他的左后方,一个瘦弱的少年摔在地上,低着头,瞧不清面容。

看了两眼,杨束就要收回视线。

这时,少年抬起了头,一张脸上满是污垢,眸子极黑,杨束目光凝了凝,他在少年的眼睛里瞧到了十分熟悉的愤恨和不甘。

“世子。”陆韫轻唤他。

杨束从回忆里抽离出来,下意识抓住陆韫的手。

但只片刻,杨束眼底的脆弱就消失了。

上了马车,杨束将陆韫揽进怀里,“本是隔应下他们,没想到收获颇丰,先凑合戴,等将来,我给你打造更好的。”

陆韫靠在杨束胸口,“世子把人又得罪了一遍,要小心些三皇子,他不像表面上的平易近人,你一而再的让他丢脸面,他心里怕是对你恨极了。”

杨束一笑,将陆韫的手放在自己腿上把玩,“深宫出来的人,大部分都能忍,现在还没碰到他的底线,他就是想杀我,也不会动手。”

“老爷子是病虎,但发起威来,不是他一个皇子扛得住的。”

“世子把点翠头面拿去当了吧。”陆韫从杨束怀里起来,现在是不会动手,但老爷子一闭眼,积攒的怒气会加倍发泄到杨束身上。

“陆韫一死,武威侯只需澄清此事,不仅彻底断了和定国王府的联系,还能引得众人同情,皇上赐的婚,出现这种事,他势必要补偿武威侯府。”

“牺牲一个没什么感情的女儿,换这么多好处,武威侯怎么能不乐意。”

“但只凭他,是做不到这么短的时间,把陆韫和周贵之事传的满城皆知的,有人在背后推了一把。”

“或许不仅是推一把……”

柳韵加了份力,“有时候一句话,就能鼓动起人的心思。”

“二皇子、三皇子、熙王、甚至尚书府,他们都有嫌疑。”

“陆韫若被世子打死,杨老元帅必大怒,这顿责罚,轻不了。”

“但三皇子的嫌疑较二皇子要轻些,刚闹了不愉快,他不会急在这时动手。”

“世子搬出了杨老元帅,陆韫的名声固然是保住了,但背后之人,也缩了起来。”

杨束按住柳韵的手,将她拉进怀里,“找个时间,我得给二皇子送份大礼,像你这样心思玲珑的,可极难培养出来。”

“不妨再猜猜。”杨束倒了杯酒,送到柳韵嘴边。

“嫌疑最大的,还是熙王。”

“熙王府和武威侯府有所来往,他挑动陆胥最为容易。”

柳韵环住杨束的脖子,美目流盼,“世子真就这么算了?”

杨束转了转酒杯,“算是不可能算的,但为了他们赔上陆韫……”杨束把酒杯放下,“再加上百个也无法等价。”

“且让他们潇洒些时日。”

“陆韫在世子眼里,就有这么重?”柳韵靠在杨束肩上,娇媚又慵懒。

杨束没答她,给自己续杯。

“那我又算什么?”

杨束低头,扫了眼柳韵的高耸,想也没想的开口,“床伴。”

“嘶……”

杨束抓住柳韵的手,这娘们真飘了,都敢掐他了!

“床伴?”柳韵眸色幽幽,“杨束,你在床榻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满嘴谎言的登徒子!”

看着柳韵离开的背影,杨束扬了扬眉,他怎么就满嘴谎言了?

他是许了柳韵名分,但前提是不生异心,这娘们一天到晚引诱他,看着死心塌地,里头却没掺半点真感情。

他今天要死了,当晚柳韵就能送他帽子。

这会给名分,杨束怕自己到时候尸变。

“世子。”牌九走了进来。

“还以为你忘了呢,说说那个少年的情况。”杨束坐回椅子上。

“曹驸马的私生子。”

杨束眸子微张,“谁的?”

“曹驸马。”牌九很认真的重复。

“他在长公主面前,屁都不敢放,居然搞出了私生子?啧啧,挺行的啊。”

“曹驸马身边可没侍妾,那女人去哪了?”杨束手指轻点大腿,随口问。

“死了,长公主当着曹驸马的面杖毙的。”

“青楼女子?”

牌九摇头,“良家,有婚约,曹驸马使了点手段,把人强占了,原只是图个新鲜,谁知道那女子怀了。”

“曹驸马这时怕了,想将人处理了。”

“也是那女子命大,逃了出去。”

“但纸包不住火,这事长公主还是知道了,曹驸马当时就跪了,将错全归咎到那姑娘身上。”

“因着人‘死’了,看在夫妻多年的情分上,长公主没追究。”

“可终是没躲过去,李单十二岁时,长公主府的人发现了娘两的存在。”

牌九说到这叹了口气,“李单倒是留了条命,但过的比奴隶都不如,在长公主的示意下,人人都以欺凌李单为乐。”

“他也命大,两年了还没死。”

杨束手指已经停了,“牌九,想法把人弄出来,做的隐蔽点,投湖这个死法不错,不用费心寻假尸身。”

“世子是动恻隐之心了?”

“恻隐?”杨束斜牌九,“就我们的处境,还有心思怜悯别人,我看着像圣人?”

陆韫的院子离的不远,牌九没几分钟就到了,看着面前仙姿佚貌的少女,牌九心里叹息,姑娘是好姑娘,奈何所嫁非良人。

即便是牌九,也编不出杨束的好来。

“夫人,世子今儿有些躁,你多顺着点。”牌九提醒了一句。

小丫头墨梅哇的哭了出来,“小姐。”墨梅抱着陆韫,死活不肯松开。

屋里人都泛红了眼圈,这一去,就算回得来,也肯定遍体鳞伤。

“夫人,别让世子催。”牌九满眼同情,却也无能无力,老太爷没回来前,定国王府是世子做主,没人拦得住他。

“好了,都把眼泪擦擦,我又不是没进过那屋。”陆韫扬起笑,眼底却一片枯寂。

杨束用第二碗饺子时,陆韫到了,抬头看了眼少女,杨束皱了眉,“本世子又没死,你穿这么素做什么,打扮打扮,本世子带你回门。”

此话一出,屋里静了,成婚后是有回门这回事,但时间上,没有半个月的……

“快着些,本世子不等活人。”

“夫人。”生怕杨束暴脾气上来打媳妇,牌九忙不迭把陆韫往外面引。

…………

“一会你要敢向着武威侯府说话,就别怪本世子不怜香惜玉了。”

马车里,杨束冷着脸,起身的一瞬,警告的看陆韫。

他也不想恐吓小姑娘,奈何耳目太多,不能崩原主人设。

他这个人一旦有救,就会加速定国王府的灭亡。

皇帝的态度很明显,他容不下定国王府,他不想兵权再落在杨家人手里。

所以呀,定国王府的下一任继承人绝不能优秀。

定国王府小辈里并不是只有杨束,但活到现在的,只有他。

陆韫抿了唇,替武威侯府说话?她巴不得他们死干净了。

“侯爷,不好了!姑爷来了!”

武威侯府,小厮边跑边喊。

陆胥一口茶喷了出来,呛的直咳嗽,“你说谁来了?”

“姑爷,就定国王府的世子。”

陆胥腾的起身,恨不得快马离府,定国王大胜归来,这个时候,谁敢招惹杨束。

杨束要是个正常人,陆胥自然欢迎,但那玩意,无恶不作,谁知道一个不顺,会不会掀了他侯府的屋顶。

“侯爷,人已经到门外了!”另一个小厮冲进来道。

陆胥沉了脸,现如今只能兵来将挡了,希望这小子只是来吃个饭。

陆韫在杨束后面下车,管家已经领人在门口迎接,一个个笑的跟接亲一样。

当然不是真的高兴,完全是惧怕杨束发疯打人。

“玛德,大白天的,污人眼睛!”杨束拧着眉,张嘴就骂,一脸的不悦。

“二筒,就那个,笑的最丑的,去赏两巴掌。”杨束指着为首的管家,愤声道。

管家脸上的笑僵住了。

二筒心黑手黑,没少帮杨束做恶,打个管家,眼都不带眨的。

啪啪两下,声音格外清脆。

小厮们喉咙动了动,满脸惧色,下意识往后退,虽结了亲,但这位世子明显不把岳父的脸面当回事。

管家脸火辣辣的,咬着牙,却半个字都不敢吭。

陆韫冷眼看着,这些人昔日在她面前,可不是这般模样,威风的很。

“走了。”

杨束不耐的出声,步子跨的很大,丝毫不考虑陆韫跟不跟得上。

“你住哪个院子?”进门后,杨束看向陆韫。

“算了,不指望你,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杨束朝一旁的小厮抬下巴,“你,带路。”

“侯爷,人往西厢院去了。”管家进去正厅,禀道。

扫了眼管家红肿的脸,陆胥将茶杯重重扔在桌上,“那竖子,实在可恨!”

“侯爷慎言。”管家忙开口,“这话要叫姑爷听见,咱们武威侯府,哪还有宁日,且忍忍。”

“怎么就没摔死他!”陆胥咒骂了一声,压了压怒气,他跨步出了正厅。

“啧,武威侯府真是穷酸,这院落,比我家的马厩都破。”

杨束走走看看,不吝啬嘲讽。

“你就在这住了十六年?”杨束偏头瞧陆韫。

“十一年。”陆韫语气平静。

“武威侯原配十一年前病逝。”牌九在杨束耳边道,怕他问陆韫为什么不是十六年。

“世子。”

一道浑厚的男声自远处响起。

杨束抬起眸,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男子约莫三十来岁,锦衣华服,面如冠玉,长相十分俊朗。

年轻的时候,应该是顶级的小白脸。

“正厅备了酒菜,我们翁婿畅饮几杯。”

男子笑的和煦,转眸看向陆韫,笑意收了几分,威严开口,“韫儿,去见见你母亲。”

陆韫眼底哂笑,这是在责怪她没哄住杨束,让她去周氏那领罚。

勾了勾唇,陆韫就要叫陆胥知道,离了武威侯府,她不受他拿捏了。

但陆韫红唇刚动,院里的木架猛的倒塌。

“嫁进了我定国王府,就是我的人,她想去哪,得我点头。”

杨束竖起眉,抽出根棍子,“那个妾室,也配世子夫人亲自去看她,叫她滚过来。”

没料到杨束会突然发作,现场静了,陆胥嘴巴微张,愣是不敢训斥。

这眼神太凶狠了,陆胥敢肯定,他要不顺着他,这小崽子真能把棍子往他身上招呼。

“管家,去请夫人。”

眼看杨束没了耐心,陆胥忙道,他怂了,不怂不行,定国王在回来的路上,杨束心里要憋了气,回头搞不好就领亲兵来拆家。

“把陆珍儿也叫来。”杨束拍了拍棍子,斜视陆胥,“我看看是怎样的仙女,连定国王府都高攀不上她。”

陆胥冷汗刷的下来,知道杨束今儿来,纯属找茬。

“世子,我偏疼长女,想给她加加身份,日后也能议门好亲事,但圣上赐婚,我哪敢让名不正言不顺的长女嫁去定国王府。”陆胥语气诚恳。

杨束瞥了陆韫一眼,她跟自己上辈子挺像,摊上一个偏心眼的爹,即便你是正妻嫡出,世人承认,可他护着的,是另一个女人和她的孩子。

真那么喜欢,有能耐别娶啊。

眸子冷了冷,杨束掐住陆胥的脸,“我这人看人只看模样,陆珍儿要比陆韫好看,我要你武威侯府鸡犬不宁!”

“侯爷!”

杨束的动作太快,等众人反应过来,陆胥已经被他钳制了。

“吵什么!”

杨束甩开陆胥,“怎么说也是老丈人,我还能宰了他?”

“去催催,本世子最不耐烦等人。”

陆胥面色铁青,紧咬着牙关才没骂出声。

小厮们纷纷低头,不敢看武威侯的狼狈,他收拾不了杨束,但收拾他们,就是动个嘴的事。

陆韫静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父不慈,她自不会为他焦急,死了,她会送一程。

“明明是个平庸之辈,偏觉得自己是雄主,皇帝骨子里软弱,他再忌惮,也不敢对老爷子动手,他怕极了杨家军。”

“生怕他们会杀入建安,将他从椅子上踢下去。”

“皇帝一再往定国王府派太医,就是确定老爷子的情况,只要老爷子不举兵造反,一载而已,他能忍。”

杨束轻嗤,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

陆韫点点头,不断回想今晚的情形,以免哪里有纰漏。

看着陆韫凝神细思的面容,杨束眸色渐柔,“他也不是一件好事都没做。”

陆韫低下头,准备听杨束述说。

“整个燕国,再找不出比韫儿更好的姑娘。”

陆韫睫毛微颤,望着杨束热烈的眸子,红晕爬上脖颈,“世子越发会哄人了。”

“我不骗媳妇。”杨束握住陆韫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我们都不再是一个人。”

“世子。”陆韫低喃。

“唤夫君,或是杨束。”杨束撑起身,吻上陆韫的红唇。

陆韫眸子睁了睁,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连呼吸都停了。

真软,水豆腐一样,怕陆韫把自己憋死,杨束只尝了尝就放开她。

“我让牌九送你回去。”

陆韫点了两下头,压根不知道杨束说了什么,脑子懵的。

杨束没忍住笑意,他媳妇真是越看越可爱。

“元帅,一万左翼卫在赶来的路上了,三千虎卫在城外集结完毕,东西两城门,盛史领人过去了,只等你发话。”

庞齐挺着腰板,面色沉肃的禀道。

“擂鼓、点兵。”杨老爷子眸色凛冽,“定国王府确实沉寂太久了,谁都敢跳到头上来了。”

“是!”庞齐急步去传令,凉下去的热血再一次沸腾,比起建安,他更喜欢沙场,只需厮杀,不用去分辨是人是鬼。

一群只会争权夺势的,瞧着就让人厌烦。

咚咚咚急促的鼓声,惊醒了无数人,他们翻身而起,鞋都顾不上穿。

杨老匹夫这是来真的!

“皇上!”

禁军统领顾不得敲门,直冲进书房,“杨老元帅点兵了!”

皇帝手上的茶盏跌落在地上,啪的一声,四分五裂。

“不是说三天,他是想做什么!”皇帝面色难看,有怒气,但更多的是惧怕,他是见过杨廉于万军中取人首级的。

“备车,备车!”皇帝低吼。

杨束睁开眼,这是……鼓声!

“世子!”牌九冲进屋,“老太爷披甲了!”

杨束惊愣住,卧槽!这么猛的!

“扶我起来。”

“世子,你就别添乱了,这个场面,你掺和不进去。”

“就你实诚,扶我去哨楼。”杨束披上外衣。

“父亲!”冯柏惊呼,箭步冲上去扶住冯尚书。

“快,叫上你娘妹妹,进宫,我们进宫!”冯尚书呼吸粗重,急声道。

二皇子府,郭启紧捏手上的扳指,老家伙这是反了?

“殿下。”

“还愣着做什么,备车!你指望凭这点护卫拦住杨廉?”

三皇子嘴巴大张,一个废物而已,也值得这么动干戈,他是不是疯了!

勋贵们都是骂娘,以最快的速度出了府,直奔皇宫。

现下只有禁军能抵抗住杨家的精锐部队。

好好的庆功宴,怎么就擂鼓了!

哪个手贱的给杨纨绔下毒,老匹夫就一载了,特么的就不能忍忍!!!

熙王脸色煞白,恨不得掐死郭陶,去之前,就跟他交代了!

明知道杨老匹夫在,还给杨束难堪,再不中用,那也是杨家的血脉,杨老匹夫能看着他被人欺负!

真以为他身体虚了,就提不动大刀了!

火把从四处亮起,最终汇成一团。

“左卫到!”

“右卫到!”高喊声在夜间响起。

“左威卫到!”

“右威卫到!”

“三天没合眼啊,两个月的路,我愣是一个月回来了,想着杨家终于绝后了,老子总算不用给你擦屁股了,怎么就活了呢。”

杨廉掐着杨束的脸,虎目怒瞪他。

“拿回媳妇的嫁妆,老子以为你可算开窍了,结果,你转头就虐待陆韫。”

“你是一点希望都不给老子啊!”

杨廉甩开杨束往里走,刚进门,他就一头栽了下去。

“王爷!”

众人乱成一团。

杨束一脚一个,把靠近杨老爷子的人踢开,背起杨老爷子,他就往院子跑。

一路上,杨束的心嘭嘭的,老爷子,你可千万撑住啊,你要这么嗝屁了,我得跟你一起嗝啊,今晚就能在奈何桥见面。

定国王府大门二十四小时有人盯着,杨老爷子一回来,各家立马收到信,宫里第一时间派出了太医。

统帅回返,不见驾,不上报,径直回府,这是杨老爷子在宣泄怒气。

杨家军是杨老爷子带出来的,他说打哪就打哪,杨老爷子要死在建安,这支军队势必要叫皇帝知道,杨家军个个好汉。

一个注定消失的家族,皇帝脑子进水了才会跟他对着干。

没期盼的人发疯,很可怕的。

把完脉,众太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想让对方开口。

“老爷子到底怎么了?”杨束拍桌子,不耐的出声。

看他发火,一个年长的太医站了出来,“王爷本就有旧疾,身体损耗严重,如今又添新伤……”

太医说着长长一叹,“怕是撑不过一载。”

杨束手指一紧,目光落在杨老爷子沧桑的脸上,没真正相处过,杨束没什么悲伤,他只是忧急,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他必须在杨老爷子死前,反出建安。

是的,反。

先帝对杨家有几分情意,但现在的皇帝,他只嫌杨家覆灭的太慢。

什么样的老子教出什么样的儿子,杨束对助人登基毫无兴趣,他的命不能捏别人手里。

太医走后,皇帝的赏赐流水一样送到定国王府。

名贵的药材、金银珠宝,一个房间都摆不下。

一直到晚上,杨老爷子才醒,哀大莫过于心死,他让人把杨束赶了出去,多看一眼,少活一日。

“世子,老太爷说了,即日起,不准你踏进浣荷院一步。”

浣荷院是陆韫的院子,杨老爷子这是彻底放弃杨束了。

“我知道了。”杨束冷着脸回了屋。

当晚,定国王府大换血,杨束养的人全让扔了出去,取而代之的,是训练有素的精兵。

沙漏一样的王府,瞬间成了铁桶,外人根本进不来。

心里有气,杨老爷子把各家窥视的密探打折腿,捆了起来,吊了一夜,才放人。

杨老爷子明晃晃告诉建安的各大家族:老子活着,你们都给我夹好尾巴,想爬头上,等我死了!

杨老爷子的霸气,杨束很喜欢,要能活久点,杨束就更喜欢了。

“世子,蒋三公子来了。”

蒋三,名蒋逑,禧国公的孙子,原主去赌坊,身旁一定少不了他。

有他在旁怂恿,不输干净,原主不出赌坊。

这是看他有钱了,又准备拿麻袋来装钱呢。

正好,他也缺钱。

杨束把地图放下,想占地称王,除了有兵,还得有钱有粮。

原本杨束是想从武威侯府捞一把的,谁知道是个破落户,靠媳妇嫁妆吃饭。

“牌九,点二十个护卫,看本世子今儿怎么大杀四方。”

“世子,老太爷发了话,说你要去账房支钱,就打断你的腿。”牌九无悲无喜的开口。

“你说说他,都这个时候了,留钱干什么,还不如让我赌了。”

杨束不悦的撇嘴,抱起个匣子朝外走,武威侯府送来的五万两,他没给陆韫,这会,正好派上用场。

牌九低了眸,真就烂泥。

“杨束,你怎么回事,找你几次了,死活不出来,还以为你死女人肚皮上了呢。”

大门口,见杨束出来,蒋逑迎上去,不满的嚷。

“往日三天就得腻,那陆韫是有多销魂,让你拔不出来,连冯大才女都不想了。”

“提她做什么,叫人心里烦的很。”杨束甩开蒋三的手,冯大才女名冯清婉,户部尚书之女,原主那位娃娃亲。

“行行行,不提了,今儿你一看就鸿运当天,准能把之前输的都赢回来。”

很拙劣的话术,但原主就是爱听,真以为自己鸿运当头,大把的银子往下砸,结果就是底裤没了。

“坐我的马车啊,怎么还另备上了。”

“你那马车太小了,让人没面子。”杨束头也没抬,他是去搬银子的,坐蒋逑的马车,他可不会送他回来。

蒋逑扫了扫两辆马车,最终上了杨束的,原主虽然没才没能,但他喜欢出风头,出行工具是脸面,原主砸了不少银子,车厢是又大又奢华。

“你这些日子没去赌坊,李方那小子,昨儿赢了十万两走。”

“才十万两,多大点钱,看我今日杀到他们怕。”杨束挑起眉,不屑的出声。

蒋逑眼底划过鄙夷,但面上笑的越发深,“杨少信心这么足,可见是财运到了,今儿你押什么我跟什么,舀口汤喝。”

蒋逑的话取悦了杨束,他咧着嘴大笑。

两人看着对方,都很满意。

马车在赌坊门口停下,杨束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

蒋逑嘴角扬起,前两日看上的汗血宝马,今晚可以拿下了。

“不整那么复杂,就赌大小。”杨束盯着骰子,满眼的兴奋,推开人,就往前挤。

“大,买大!”杨束打开匣子,就是几张银票拍上去。

盯着摇动的骰盅,杨束目不转睛,和众人一起高喊,“大!大!!大!!!”

“买定离手,开!”

“二二三,小!!!”

“唉!”气恼声此起彼伏。

庄家把银钱收了后,开始了下一轮掷骰。

杨束抓起把银票,恶狠狠出声,“老子就不信了,大!”

“给我大!”

“大!!!”

“三三一,小!!!”

“二四二,小!!!”

“一一五,小!!!”

“一三四,小!!!”

众人早已停了下注,目光全集中在脸红脖子粗的杨束身上,一匣子银票,现在只剩下薄薄几张。

“老子就不信邪了!大!!!”

杨束把整个匣子扔了上去。

不远处,蒋逑嘴角高扬,大丰收啊。

这种傻子,要能多来几个就好了。

可惜定国王府活不久了,这以后都没人给他送钱了。

一想到这,蒋逑就很忧伤。

“三三二,小!!!”

盯着骰子上的点看了会,众人目光转向杨束。

“去你妈的!”

杨束脸上青红交错,一看就怒不可遏,他举起椅子,朝骰子砸了过去。


“若他身体硬朗,会。”杨束靠着软枕,“可现在,定国王府将建安勋贵都得罪了,这样恶劣的环境,加上他亏空的身体,老爷子没法一步步引着我走。”

“既想活,我就得把控好身边的人。”

“要连这个能力都没有,再费心也是白费。”

“他不会干涉我身边人或事,除非那些老的下场。”

拍了拍床榻,杨束示意柳韵坐下,“继续吧,慌个什么,跟了本世子,本世子自会护你周全。”

少年处变不惊的脸,让柳韵有些愣神,怎么都无法把他和记忆里的人重叠,杨束在倚红楼说过类似的话,可那会,只让人觉得狂妄自大,不像如今,莫名的就让人相信,相信他有这个本事。

御书房,皇帝目光沉冷,“你是说,瓜果酒水上都没毒?”

禁军统领点头。

“酒杯和酒壶可验了?”

“禀皇上,但凡杨束碰过的东西,太医都仔细检查了,并没发现杨束所中之毒。”

皇帝眯了眼,“那这毒,是怎么来的?”

“臣还在查。”禁军统领弯了腰,“杨束到政和殿后,接触的人着实太多。”

皇帝挥了奏折,声音冷冽,“朕不管你用什么法子,这个人,你必须给朕找出来。”

“在庆功宴上下毒,他眼里当真是没有朕,没有燕国!”皇帝咬牙切齿,杀意凛冽。

将对杨老爷子的愤恨和惧怕,全算在了下毒之人身上。

得了皇帝的话,禁军统领没了顾虑,对参宴的官员,一个个排查。

杨束动作很快,当天就让人见了何阶,让他静等三天,看孙举是怎么进刑部的。

孙举就是同赵家勾结,封何家铺子,气死何阶母亲的县令。

将名字圈好,杨束把纸张给牌九,“将这名单送去刑部,多带些人,凶一些。”

纸上一共有十五个人名,大部分和熙王府有关联,杨束圈了十个,孙举就在其中,他倒是没攀上熙王府,但纨绔泄愤,哪能那么准确。

城门上的头颅还没取下来,几个小官吏,刑部甚至不会往熙王府递话。

“叫外面的人知道,我醒了,叫嚷着毒是郭陶下的。”杨束淡声道。

自顾不暇,熙王就更无心关注孙举等人了。

七品小官,在建安,连水花都冒不起来,这种小事,大家连扫都懒得扫一眼,完全不会有暴露的风险。

“是。”牌九把纸折好收进袖子里,见杨束没有其他吩咐,他大步朝外走。

“世子。”

门外传来温婉的女声。

杨束扬了扬嘴角,可是来了,绞心毒虽然要不了他的命,但伤身是肯定的,必须好好补补。

府里厨子的厨艺……,那还不如喝药呢。

“进来。”杨束披衣到桌前坐下。

许月瑶端着汤盅,款步入内。

“香。”

汤盅一打开,杨束吸了吸鼻子,连声夸赞,拿起汤勺就给自己盛了满满一大碗。

“你小心烫。”见杨束狼吞虎咽,许月瑶不由提醒道。

“坐,你炖的山药排骨汤,可比府里的厨子好太多了。”

杨束给许月瑶盛了一碗,接着埋头吃了起来。

少年眉目间的愉悦真实清晰,许月瑶抿唇笑,这会瞧着,当真容易满足。

“接下来,都得烦劳你了。”

擦了擦嘴,杨束到案桌上抽出张纸递给许月瑶,“不白吃,只要条件不严苛,你只需写在纸上,我就会兑现。”

许月瑶微愣,这个人越发难描述了,说他蛮横吧,他又知道付酬劳,说他有礼吧,许月瑶可没忘她是怎么到的定国王府。

“我大哥可安好?”

“他离了建安,我不好让人关注,但想来是顺利的。”

小说《世子太凶猛:闯相府抢姑娘》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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