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销小说穿越大明,我靠喷人变身圣上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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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卿岁岁
  • 更新:2024-04-11 19:07:00
  • 最新章节: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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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版军事历史《穿越大明,我靠喷人变身圣上红人》,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顾晨陈宝船,是网络作者“卿岁岁”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如此一来,不必惊扰百姓,国库金银依旧充足。”其实他还想说吕宋有金矿,还有东瀛的银矿。都可以全部拿来,可惜人太多,他不想说。免得回头,别人又觉得自己怂恿皇帝好战了。不出所料的是,顾晨果然单独被老朱留下来了。他有些生气:“你就没别的法子,净说些废话?”自己若是愿意开海禁,那还印什么大明宝钞呢?......

《畅销小说穿越大明,我靠喷人变身圣上红人》精彩片段


两位户部尚书连连点头,表示防伪这方面确实没有问题。

“可陛下,百姓手中的金银铜较少。”

“若是税收,不能够全部都收取,宝钞的话,恐怕还是会给百姓们,造成不必要的负担。”

毕竟人家是做生意也好,或者是卖粮食也好,收的都是宝钞,那三成的金银铜从何而来?

再说了,官府还不给换呢。

“或许。”

刘伯温想了想,轻声建议道。

“可以限制兑换金银,就是说百姓可以在官府,兑换少量的金银,反正他们也是拿来交税嘛。”

“这样一来,虽然转了一圈,可金银钱最终也还是进了国库里头,如此便可两全也。”

如此既不会给民众造成负担,也能在最大限度之中,保证国库里头的金银铜钱的充足。

“顾晨,你怎么看?”

老朱觉得刘伯温的法子稍微好些,可还想有个更好的法子。

他把目光放在顾晨身上,期待他能说出个不错的方法。

“回陛下。”顾晨想了想以后道:“臣以为,官府可以兑换铜钱与百姓,但不可兑换金银两项。”

铜钱其实就相当于现代的硬币,兑换给大家也没什么。

“至于税收一项,臣以为,铜钱和宝钞都可,可金银不成。”

“陛下想要让宝钞在市面上通行,就要确保宝钞的用处才是,若是咱们想方设法拿到金银,却只给百姓一张纸,人家自然是不信的。”

百姓又不是傻的,你做得太明显,别人自然对你不信任。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总有法子蒙蔽你眼睛的。

“如此一来的话,那国库的金银该如何增加?”

老朱愁的想挠脚丫子,可当着几位大臣又不好意思。

“增加金银储存,不一定要从大明人自己手上入手,听闻番邦之人,对大明的衣裳茶食都极为感兴趣。”

“一两茶叶,在大明卖五百文,卖到外头人手里就能翻个十倍,咱们可以收取商税以此增加储备黄金。”

闻言,老朱愣住了,另外几位大臣也愣住了。

谁不知道陛下不喜欢海,这小子居然还敢提?

洪武三年,罢太仓黄渡市舶司。

洪武四年,朱元璋下令,命令片板不许入海,敢有私下诸番互市者,必审之以重法。

洪武七年,皇帝下令撤销福建泉州、浙江明州、广东广州三市舶司,这可是从唐朝开始就有的海贸官方机构。

这些都足以说明,朱元璋他对大海没有兴趣甚至有些讨厌。

可这顾大人……

唉,年轻啊。

“陛下,天下之大,绝非只有我大明尔。”

顾晨拱手,解释道:“虽然张士诚、方国珍的部分余孽已经逃入周围海岛,还有倭寇肆虐。”

“可咱们大明,国力强盛,何须怕一些宵小之辈,开取海上互市,他们用金银买咱们的东西。”

“若他们有稀罕物件,咱们则可以用宝钞买之。”

“如此一来,不必惊扰百姓,国库金银依旧充足。”

其实他还想说吕宋有金矿,还有东瀛的银矿。

都可以全部拿来,可惜人太多,他不想说。

免得回头,别人又觉得自己怂恿皇帝好战了。

不出所料的是,顾晨果然单独被老朱留下来了。

他有些生气:“你就没别的法子,净说些废话?”

自己若是愿意开海禁,那还印什么大明宝钞呢?

“陛下,这只是臣自己的看法。”顾晨话到了嘴边,最后还是识趣拐弯:“若是陛下实在不愿意开海禁。”

“臣以为,陛下也可以,用刘先生的法子先试试,只是倭寇和张方二人的余孽,对沿海百姓危害较大。”

从奉天殿出来,还没走几步,就遇到迎面走来的朱棣,少年身着银红色蟒服,腰间系着白玉蟒腰带。

他见顾晨好端端地出来,立刻上前嬉皮笑脸地道。

“恭喜恭喜啊,顾大人安然无恙,想来是前程无量。”

说着,他还伸手拍了拍顾晨的肩。

力气之大,让顾晨忍不住感慨,怪不得人家永乐帝能封狼居胥,瞧瞧,这就是天赋。

“谢燕王殿下,臣告退。”

虽然他很想和永乐大帝多唠嗑,毕竟是后世那么多人的偶像,可他如今身为御史台的人。

嗯,还是和皇子什么的,有些距离为好。

“走吧走吧,你们御史台的人,真是没有趣儿。”

朱棣完全没有刚杀了人的害怕,这会儿是高高兴兴奉老娘之命,请老爹回坤宁宫吃饭呢。

“爹,爹,娘喊你吃饭,中午吃羊肉泡馍呢。”

“馍你他娘个屁,谁让你真射的,你看老子不打死你……”

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顾晨知道皇宫里头又要上演一场父慈子孝了,他连忙加快了步伐。

其实吧,他是想趁机给老朱说,把御史台给改制的。

可又想着现在是不是太早?

毕竟在历史上,是在胡惟庸等人造反以后。

老朱才改御史台为都察院的,可自己要是不上奏疏。

老朱会不会觉得自己除了骂人,别的毫无用处。

所以在不久的将来,烦了自己,就把自己贬去京城了。

他这次的表现,让老韩非常满意,还特意放了他半天假,让他回家,好好歇上一歇。

陈宝船也回来了,只不过老朱并没有传他去说话。

他也还在陈宁手下摸鱼,日子过得安然无恙呢。

顾晨也没找他说话,既然如今都不在一个部门。

他又得罪了老胡一党,以后还是少来往比较好。

别好端端的,还拉小陈下水就不好了。

回家以后,换了身衣裳,顾晨才问起京中发生的事。

“德庆侯府可有事?”

历史上的这会儿,廖永忠已经被老朱赐死了。

不知道自己说的那些话,有没有改变老朱的想法。

“没听说有什么事。”苏婉盈想了想,然后才道:“不过我听说,好像是被陛下给冷淡起来了。”

“削了官,整日无所事事的,在家里喝茶吃肉呢。”

她在京城里头开玻璃坊,难免要出门同人打交道,所以自然也就听了一些京城时事。

没死?

那就是改变历史了?

顾晨没有说话,想了想不提此事,又问起玻璃坊的事。

说起这事,苏婉盈来了精神,眉飞色舞地道。

“夫君你是不知道,你的那个法子也太厉害了,不但能烧出更通透的琉璃,而且产量还大得很。”

“你出门的这三个月以来,我都把事都给归置好了,只等着夫君你回来商量定价的事,咱们就可以开业了。”

她保守估计,起码能在应天府挣个六进的宅院。

虽然他们不能住,但是买在那里看也不错,或者可以租给那些大官嘛,给大官当房东。

嘿嘿。

顾晨见妻子高兴的模样,他心里有些软软的,把人拉进怀里。

“那些人,都不知道你是御史夫人吧。”

用御史的官身办事,可不是什么好事哟。

“没有,我才没那么憨傻呢。”苏婉盈邀功似地道:“不止旁人,就连工匠也不知道我是你夫人呢。”

“我只说自己是南昌府,普通商人家的人呢,入京帮忙打理家中生意的。”

“既然用的是商人的身份,自然不会有人借着玻璃坊,来找相公你的麻烦。”

不管是求办事,还是借着玻璃坊做文章。

那全都是麻烦。

“好,那就好。”

顾晨彻底放松下来,靠在椅子上,怀里抱着娇妻感叹道。

“回家真好啊。”

不,应该是有媳妇儿真好啊。

瞧瞧家里收拾得多么干净,可比他从前六百文一个月的狗窝要舒坦多了。

要是再有个孩子,这日子不知道得多美。

不过这事倒是也急不来,多玩几年也挺好的,一切顺其自然就行了。

他的手有些不老实,可媳妇却从他怀里溜走了。

“大白天的,不害臊,呸。”

狠狠淬了自己的丈夫一口,苏婉盈便红着脸要走。

“别走。”顾晨连忙伸手拉住她,语气带笑:“那玻璃的价格,你就比如今的琉璃高一成卖就可以了。”

“咱们的东西比旁人的精致,只要做出来都不怕不好卖。”

多挣点钱,当不了大官,当个大地主也成啊。

“知道了。”苏婉盈嗔了他一眼,然后拿开他的手:“我去厨房瞧瞧,你的汤熬得如何了。”

从早上得知夫君回来,她就精心准备熬上了一盅汤呢。

顾晨点点头,放妻子离去后,忽然觉得有些困,便打了个哈欠回屋睡觉。

多日以来紧绷的神经,在躺上自家的床后,他迅速进入了梦乡。

等再次醒来,屋子里就已经掌上了灯。

他吸了吸鼻子就爬了起来,空气中有饭菜的香味。

“什么时辰了?”

还是家里好,能让自己睡得香。

睡得香,心情也能好上许多。

“已经是戌时了,相公赶快起来吃饭吧。”

婉盈上前扶着他起来,又亲自拉着他坐到了餐桌旁,然后先给他添了一碗鸡汤。

“放这么多枸杞?”

这玩意可是补肾的!!!

“相公多喝点。”

美人儿说完,又指了指桌上的菜。

“我还给相公做了羊肉羹,还特意买了一对儿羊肾给炙烤了。”

“相公尝尝,保证一点儿都不腥。”

出门在外那么久,也不知道男人有没有偷吃。

不过没关系,检查一番作业余量,那不是就什么都知道了么?

顾晨看着面前的‘贤妻’,只好乖乖闷头干饭。

他想着自己,可是堂堂男子汉,又正值盛年,难不成还收拾不了一个小姑娘?

不存在嘛!

深夜,顾晨摸了摸自己发软的双腿,暗道还是希望以后少出差吧。

免得还没被权贵和老朱弄死,就先被家里‘贤妻’给伺候死了。

多冤呐!


“旁的官员,贪六十贯就得死,他朱桓贪了十五万贯啊,够杀他多少几次头了,砍他满门都不为过。”

“若陛下此次还要包庇,我郑士元就是豁出去性命,豁出去全家的性命,也要死谏到底!!!”

什么皇亲国戚!

什么皇子皇侄!

只要与百姓为敌,伤害了百姓,他就要和他对抗到底,就要把他正法,让他知道法字从何而来。

“郑大人,下官佩服。”

顾晨拱拱手,忍不住星星眼,这就是御史的魅力啊。

“顾大人,一起吧,为了朝政清明,为了我大明的百姓……”

郑士说的很是起劲,却没有发现顾晨若有所思的眼神。

等消息传进京城,大概胡惟庸就会去给老朱出主意吧。

应天府,奉天殿。

“啪!”

老朱把桌上的奏疏全扫到地上,一脚就把书案给踢翻了。

就连前些日子的时候,儿媳妇生下皇长孙的喜气,也在这一刻,被气得荡然无存了。

“这个不争气的烂墙,上回的屁股咱给他擦了,给了他机会,可是他呢,又干出这么多腌臜事。”

“十五万贯钱,他还真敢贪啊,朕要杀了他,朕一定要杀了他,来人,去把右相给朕叫来。”

熟悉老朱的都知道,这家伙心情好的时候就自称咱,称朕的时候,那就是生气要杀人了,你可得小心点。

太监一听就知道大事不好,连忙连滚带爬地去请人去了,顺道再让人去给太子说声。

胡惟庸和太子来的很快,两人都还没来的及开口呢,就听到老朱先在那,噼里啪啦诉苦。

“咱小的时候,饥荒,瘟疫,战乱,全家几乎都死绝了,咱爹娘死了,都没地儿下葬去。”

“全靠咱堂哥帮衬,才下葬了爹娘,堂哥的大恩情,咱一直记在心里,咱拿朱桓当咱的儿子,咱让他叫咱父皇,给了他官当着。”

“可是这个小王八蛋,他辜负了咱的信任呐,咱要是不杀了他,该如何向天下交代啊?”

“咱决定了,立马砍头,只是可怜了我家的老哥哥,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他说的狠,可胡惟庸却飞快地抓住了关键词。

大恩情。

拿他当儿子。

他叫我父皇。

不杀下不了台。

这是陛下恩人的独生子。

总结:陛下不想杀自己的皇侄,但是不好意思说,叫他过来,是来出主意,怎么放侄子一条生路,又要让别人说不出一句话来。

朱标立刻站了出来:“爹,堂叔的恩情是堂叔的,朱桓作恶多端,罪不可恕,还是杀了好。”

“至于堂叔,可以从族中过继一个给堂叔就是,爹,您万不可心软,给天下人留下话柄啊。”

他本来就不喜欢朱桓,那孩子长得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还是打杀了好。

老朱当然知道不能心软,如今打贪官正如火如荼的进行,要是心软了,那不就功亏一篑了。

可是,他毕竟姓朱,是朱家的孩子啊。

他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然后看了胡惟庸一眼,后者立刻接收到信号,站出来道。

“陛下,臣认为,朱桓是皇侄,与天子有亲,自然也是天家人,天家人怎能能同常人一般定罪。”

“臣认为,应该由天来定罪,不如就把朱桓绑起来用箭射,生还是死,都由天来定论,陛下觉得如何?”

他这番话,说到了老朱的心坎上,老朱真心觉得这个右相没白立,关键时候这脑瓜子就是灵。

朱标见他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气了个够呛,心里对胡惟庸这个家伙越发讨厌。

干脆直接拱手告退,招呼也不耐烦打一个。

“这孩子,脾气还挺大的。”老朱见儿子生气,也不怎么在意,只是道:“这事就按你说的办。”

他朱家可没什么人了,能保下一个就保下一个吧。

至于会不会让别的官员侥幸,这个倒是也简单。

大不了,他治别的贪官时,更残暴一点就行。

别的贪官:“……”

你个老六,就你朱家人是人,别人都不是人是吧?

奉天殿外,文武百官林立。

皇帝高高地坐在上首,诸位成年的皇子也在,而朱桓则被五花大绑在不远处。

他那头发花白的老爹爹,正看着儿子着急地落泪。

儿子不争气,连累老父,看得老朱有些心酸。

当朝右相,胡惟庸手持弓箭,对准瑟瑟发抖的朱桓,头一箭,射中了脖子旁,分毫未伤。

第二箭,射中了小腿,痛的朱桓嗷嗷叫却不致命,第三箭,射中了他的手,还是不致命。

郑士元气得脸色发红,要上去抢箭自己来。

却被韩宜可和顾晨给牢牢摁住:“还有两箭呢,别着急。”

嗯,剩下的两箭射完,朱桓也还是好好地活着了。

只听胡惟庸道:“启禀陛下,臣的箭术陛下也是知道的,不敢说有多好,绝对也不会差。”

“想来是老天或者祖宗显灵,觉得皇侄会改正,再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还请陛下再给皇侄一次机会。”

他话音才刚落,陈宁就带着右御史台的人出列。

赞同了胡惟庸的观点,而左御史台的人可绷不住了。

“奸相,奸相!!!”

郑士元怒气冲冲地站出来,指着胡惟庸大骂。

“胡惟庸,你包庇皇亲,怎配为相,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定远的百姓被祸害成什么样了?”

“你说是祖宗显灵,不让你射杀他,那么好,你让我来,我倒要看看,祖宗到底有没有显灵。”

他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陛下和胡惟庸两人,居然想出这么拙劣的借口,来堵天下人的嘴。

若是真让陛下这么干了,那今后的天下还能了得?

“可笑。”胡惟庸自然不肯:“你和朱大人乃是同级,哪儿有同级射杀同级的道理呢?”

奸相又怎么了?

他就是再奸,只要皇帝需要,那就是好相。

“你……”

郑士元气得脸色发紫,正要上前死谏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启禀陛下,臣,御史台,监察御史顾晨有本启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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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不成!

自己已经得罪了老胡,在京城里头,可能会更加安全,出了京城被怎么报复,那可就不一定了。

苏婉盈送他出门:“相公,早些回来。”

顾晨挥别了媳妇之后,便和郑士元踏上了去定远的路。

到了定远后,虽然没有事先通知,可朱桓不知从哪儿得到了风声,老远就在城门口迎接了。

见他们过来,连忙带着定远县的官员上前作揖迎接,赔着笑脸不说,还奉承了许多的好话。

最后,才邀请两人去吃喝玩乐。

“两位御史大人,这一路实在辛苦,下官早已经备好了薄酒,给两位大人接风洗尘呐。”

领导下来巡视工作,自然是要先请人吃上一顿的。

顾晨抬头,看向朱桓,那个可以叫老朱父皇的男人。

只见他生的便不如老朱面相好,一双滴溜溜转的眼睛,瞧着就势利,而且很透着几分猥琐,显然是小人面相。

再想起他干的那些事,顾晨倒是觉得相由心生这句话。

嗯,就还有几分道理的。

“不吃了,谢大人的好意。”郑士元不肯去,直接拱手道:“陛下让我俩来,是查看定远县的税收。”

“我瞧着也不必磨蹭,还是先去看账本要紧。”

有人告状,说朱桓这个家伙,居然敢把县里的税银给隐瞒下来,然后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所以郑士元心里着急,准备先看了账本再说。

“这多不好?”

朱桓自然不答应,这御史来的匆忙,他消息也得的匆忙,许多事情都还没有准备齐全呢。

“两位大人风尘仆仆,若是下官不好好地招待一番,岂不是有失礼数,两位大人还是赏个脸面吧?”

顾晨瞧着心里啧啧竖大拇指,这就是人情世故啊。

怪不得明末的那个周延儒,到了地方上从来不先办正事,都是吃喝一顿再搓几盘麻将再说。

敢情,从老朱这儿,官员如此办事的情况就有了?

“朱大人。”郑士元软硬不吃:“咱们阶品一样。”

“您用不着自称下官,我等是来大人这查账的,不是来做客的,自然也用不着大人招待。”

“还是请大人带路前去衙内账房,令师爷搬出账薄,让我们查完,早日回去交差的好。”

干御史这么多年,他什么妖魔鬼怪没有见过?

想忽悠他?

做梦!

“这……可是……”

他不给自己面子,朱桓又气又恼,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容易想出些话想再劝劝,却又被郑士元堵了嘴。

“大人三番四次,不想让我去查账,这其中,可是有些什么事情,是不方便叫我御史台知道的?”

三推四阻的,显然有隐情,郑士元要先干活的心更加坚定了。

朱桓吃了闭门羹没办法,只好捏着鼻子给两人带路。

定远县的账房,在县衙的东边,牌匾上挂着东账房三字,其中还挂了副歪歪扭扭的字。

上头写着“廉洁奉公。”四个大字。

字写得跟蚯蚓爬得似的,别说郑士元这种进士出身的才子。

就连不擅长书法的现代人顾晨,看了都有些想笑。

“不知这幅墨宝,是出自谁的手?”

朱桓没有读几天书,他爹是在老朱登基后才带着他找上门的,这读书写字,全都是现学的。

你说老朱也是,给个虚官不行,非得让人当县令。

这不是,拿一县老百姓的幸福生活,开玩笑么?

顾晨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郑士元瞧了他一眼没说话。

“回大人,是我们知县大人写的。”账房连忙答道,还道:“知县大人来咱们县的第一日,就写了这副墨宝。”

“挂在此处,说是要时刻警醒,要一心为了老百姓,为了陛下,绝不多拿百姓的一粒粮食。”

当然,这种话也就骗骗别人,骗自己还是不成的。

虽然他贪得最多,可自己跟着这样的县令也好过了许多。

所以,他还是挺不愿意,自家县令倒台的。

“实乃神迹……唔……郑大人……?”

顾晨刚想嘲讽两句,脑袋上就被郑士元敲了一下。

“干活,你拿着朝廷的俸禄,是来为朝廷为天下人做事的,不是来干这些无关紧要的闲事的。”

这是在指桑骂槐呢?

表明说的是顾晨,实际上实在说朱桓拿着朝廷的俸禄,却不思正事的意思,官场上是不是人精?

账房的人都听明白了,纷纷低下了头。

刚进来的朱桓自然也听到了,本来强自扬起的笑脸,这会子一个没忍住又给耷拉了下去。

可不好得罪两人,只好又扯出了一抹难看的笑。

“两位大人查账辛苦,下官为两位大人备了好茶,还请两位大人赏脸,尝尝这茶如何?”

郑士元没有说话,只不过抬头看了顾晨一眼,示意让他去处置,顾晨便站起来拱手道。

“敢问知县大人,这茶,多少钱一两啊?”

太贵的话,他俩可不敢喝。

“啊?”

这个问题别说是朱桓,就连账房先生们都懵了。

顾晨再次道:“请问大人,这茶多少钱一两?”

摸不准他们的意思,朱桓只好斟酌着道。

“这是杭州的雨前龙井,很是香浓,两位大人尝尝?”

总不会,连茶也不肯喝自己的吧?

阿西……

这时候的龙井可贵可贵的,他一个月的工资都买不起半斤,这龟儿没贪他顾都不姓。

可惜了,他不能喝,唉,当纪检真是没啥意思。

好东西全都放在自个儿眼前了,可就是不能碰。

“不必了,太贵了。”

顾晨摇摇头,拿出了他和郑士元两人自带的茶缸,还有五百文,就能买两斤斤的散茶。

“咱们都喝这个,不知大人可以借点热水么?”

……

朱桓觉得这两人,指定是有点毛病,喝点茶怎么了?

不给面子,实在是太不给面子了!

冲好茶之后,顾晨坐到了郑士元对面就开始忙碌,一边忙,一边感叹自己职业生涯的辛苦。

不但要会骂人,拒绝金钱诱惑,还要有会查账本的能力,将来说不定还得懂点兵部的事。

毕竟,兵部也是需要御史巡查的。

和各种权贵斗智斗勇,一个不小心就能玩完小命。

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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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老朱称为奇男子,上一个得此称呼的是王保保。

不过,他年轻的时候,去接韩林儿回应天来。

至瓜步时船翻韩林儿死,老朱却因此归罪廖永忠。

说他派儒生去窥探他的意思,原本该封的公也成了。

历史上,廖永忠就是因为僭用龙凤,被老朱赐死的。

看言官们群情激奋,顾晨内心却有些同情廖永忠,可表面上,却点头附和他们的话。

“德庆侯,实在是太不懂规矩了,实在是该贬。”

僭用龙凤这种事,其实对廖这种大功臣是罪不至死的。

只不过,廖和贪官杨宪走的近,老朱这分明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只是可怜大明朝又损失一枚大将。

廖的水上作战多好啊,去打倭寇的金山银山岂不是香?

早朝还没开始多久呢,御史台的喷子们就迫不及待地跳出来,

凭着自己的一张巧嘴, 把廖永忠从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喷成一个野心勃勃的奸臣。

甚至,就连贼子二字都说出来了。

而廖永忠气得脸色涨红,却又一个字也反驳不了。

侯府那么大,有些龙凤图案的东西。

他又不能去一一查问,这锅可以说来的有点冤。

不过,自己功劳那么大,他猜最多也就是一个削爵。

还要不了命,所以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上首的朱元璋,看着廖永忠百般变化的脸心中冷笑。

杨宪之事,尚且有丹书铁卷为他作保。

这回他倒要看看这回,廖永忠能拿什么作保?

如今不怎么打仗了,这些骄悍的武将留着太危险。

还是,一一处置了好,至于对不对得起这些好兄弟。

那就下辈子再说吧,下辈子再补偿他们好了。

朱标看着廖叔,心里满是担忧。

他知道老爹的杀心起了,只怕廖叔是难逃一死啊。

很快,老朱发现。

自己看好的那个小御史,只是随着同僚站出来,表明立场,却自始至终都没人喷廖。

怎么,他心里是有什么想法?

朝堂上,老朱没急着处置,只是暂时让廖永忠闭门思过,然后独独让人把顾晨给留下了。

“陛下让我留下?”

顾晨看着面前的太监云奇,语气里全是惶恐不安。

老朱该不会,是为了上回打架一事,对自己秋后算账吧?

“顾大人,皇爷确实请您过去。”

和别的眼高于顶的太监不同,这位小云奇的太监很是和蔼可亲。

没办法。

顾晨只好厚着头皮跟着走,心中祈祷太子最好在老朱身旁。

这一幕落在胡惟庸的眼里,不由地觉得有些奇怪。

“上位找御史做什么?”

这御史他还有印象,前两个月刚被自己警告过的嘛。

今日他是犯错了,还是上位要提拔他?

刚参完自己的人就被提拔,上位这又是什么意思?

“相爷,我找人打听打听?”

陈宁这个大狗腿子,自然就立刻扒拉上去了。

“嗯,好,辛苦你了。”

胡惟庸现在是右相,如今朝堂上还没有左相。

自己要是,真的想做到一人之下。

那就得时时刻刻知道上位的心思才成,才能保证自己办的事让上位满意。

顾晨来到奉天殿,按照规矩,对着老朱行了跪拜礼。

“臣,御史台顾晨,见过陛下。”

其实在唐朝以前的的时候,臣子们见到皇帝之后,大都是作揖,然后坐下来和皇帝说话。

宋朝的时候是站着,不过紫衣宰辅们还能坐着。

到了明朝,那就得看官职了。

如果官职小的话,第一次见皇帝就得行跪拜礼。

皇帝如果叫起,那你就能够站着和皇帝说话。

当然,像徐达、胡惟庸那些人,除了正式场合以外,都不用行跪拜礼,而且还能坐着说话。

但是到了清朝的时候,就需要对皇帝行三跪九叩,而且还需要跪着上朝和皇帝说话。

因为皇帝是坐着的,你站着岂不是要俯视皇帝么?

这让清朝的皇帝们极为不爽,所以都得跪着说话,如果大臣年迈,倒是可以给加个软垫。

就这,还得看你够不够份量呢。

无论双方谈多长时间的话,臣子都必须得跪着说话。

“起来吧。”老朱看起来倒是好说话,语气也温和:“我看过你的奏疏,字写得很是不错。”

作为泥腿子出身的老朱,对写字好、读书好的读书人有种天然的尊敬,只不过这种尊敬不妨碍他砍人罢了。

而且,还不包括孔家那种三姓家奴。

“陛下谬赞了。”

他装作不经意间抬头看了看,却发现太子这会儿不在,一时间,他心里也不由地有些打鼓。

“前些日子。”老朱开口了:“听说你和另一位御史,在御史台打架,真是好大的胆子。”

见年轻人首次单独奏对,也不忐忑,他有些高兴。

御史嘛,要的就是胆子大。

果然是这件事!

顾晨忍不住闭了闭眼,心一横地跪在了地上道。

“陛下,是臣轻狂不懂礼数,此事实在是不该,只是臣刚成亲,不好让媳妇变成寡妇。”

“臣愿辞官回家,闭门思过,还望陛下原谅。”

俗话说,阎王也讲三分人情味呢。

你老朱就算是阎王投胎,也不能这么不讲人情味儿,让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变寡妇吧?

“行了。”老朱语气带着笑意:“你那哥哥嫂嫂,卖了十几年包子馍馍,才把你送到了如今的身份来。”

“你要是辞官了,如何对的起自己的家人呢?”

他也是穷人家的孩子,所以也知道这事不现实。

“咱问你,你觉得,咱该如何处置德庆侯啊。”

老朱目光幽幽的,显然这事说好了就还好说。

那要是说不好的话,顾晨自己就得小心些了。

“陛下,臣在御史台任职,在其位谋其职才对,这刑狱之事,陛下恕罪,臣不敢擅言。”

御史,是监察官而已,又不是刑部的官员。

老朱真是的,干嘛要和自己这个小七品过不去呢?

得罪人的事,问自己做什么?

“无碍。”老朱不觉得生气,还觉得有点高兴:“你只管说,说好了,有奖,说错了咱也不罚。”

他最讨厌乱管事的官员,像那种户部的官吃吏部的饭什么的,就是他最讨厌的官员。

瞧瞧,这位小顾御史就很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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