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
依依已经昏厥过去,医生在车上就开始检测抢救。
一位女医生掀开依依的衣裙时,忍不住惊呼:
“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舍得下这么重的手?!”
我一下子就眼眶红了,慌地不行。
小人奶白奶白的皮肤上青一块紫一块,腰侧是拳头大的淤血。
她的身体在止不住的轻颤,医生语气忽然急迫:
“快,上仪器!”
依依抢救过来后,已经过去了两小时,这两小时简直度日如年。
悔恨与仇恨在我心底交织,蓬勃生长,在我体内横冲直撞。
我妈心疼地掉眼泪,抱怨我:
“你是怎么看的孩子呀,这是遭了多大的罪!”
病床上挂着水的依依虚弱地睁开眼,茫然地看向我:
“爸爸,为什么他们都说依依是妈妈不要的孩子呀!”
“可明明依依有妈妈呀!”
“妈妈为什么不保护依依了!”
我轻轻地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告诉她:
“爸爸会永远永远保护依依,依依是爸爸最心爱的宝贝。”
“至于妈妈,是我们不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