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欲逃,疯批太子囚入东宫偏宠
  • 娇娇欲逃,疯批太子囚入东宫偏宠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呼也
  • 更新:2023-12-16 09:35:00
  • 最新章节: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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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欲逃,疯批太子囚入东宫偏宠》是作者 “呼也”的倾心著作,江婳裴郁行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1V1双洁 强取豪夺 男主恋爱脑疯批 她逃他追 架的很空】江婳一家穿越了,她因为一张绝美的脸在古代吃尽苦头,只能日日带着面帘出门,不敢大意。意外被太子殿下一眼相中。“乖乖待在孤的身边有何不好?”“别再逃了,你要什么,孤都给你。”一开始的江婳理智清醒。“所谓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别妄想在皇权古代和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谈恋爱,尤其那个人还是太子。”后来的江婳。“烦,这恋爱脑太子怎么这么粘人啊!”...

《娇娇欲逃,疯批太子囚入东宫偏宠》精彩片段


江婳咽了口口水,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她得赶紧逃了,虽然她有第一方案,但是眼前这么好的机会,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她一个标准手刀,将眼前人砍晕,匕首揣在腰间,推开房门出去。

只见,外面火光通天,人影窜动。

廊下不少人晕倒在地,空气里有迷药的成分,难怪了。

她连忙扯下身上的一块布捂住口鼻,仔细听着动静,很快就有了主意。

马蹄声是从东边杀来的,她得往西边逃。

这群绑匪也不是没脑子的,都在往西边去。她不便混在人群里,怕他们发现是她后,狗急跳墙的拿刀架她脖子上去威胁狗太子。

江婳意识的快,走也的快一些,远远甩开了那些人,却没想到碰到了那单纯的小姑娘和一伙手下。

一男人道:“是那狗太子的女人!大小姐,把她抓住,去威胁那狗太子,我们还有活命机会。”

江婳:“……”

她可真是想什么又来什么。

“那狗太子来救她,她却跑,说明她真是被强迫的。”女子皱眉,看向江婳道:“你跟我一起走吧,我们不伤你。”

江婳往后退了几步,离他们更远一些:“如果,我说不呢?”

这种生死存亡的时候,他们不会在意她的命。再说太子对她,不过是见色起意一时兴起,若是也不管她的命,她就会被当成活靶子的。

“大小姐,还跟她废话什么,兄弟们,上!”男人发号施令,一时间,几个身影朝江婳扑来。

江婳其实会一点武功,但按照她那萍水相逢的师父的话来说。

“就你那三脚猫功夫,也就唬唬人,不如靠一张脸装装可怜让人放一马来的实际。”

她觉得师父说得对,小命要紧,立马举手认怂,柔弱道:“大哥们,我们有话好说!”

江婳被逮住了。

那男人当即一剑刺过来,划破了她的衣裳,在她胳膊上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血口子。

男人脸色阴狠道:“这,就是教训!”

江婳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暗道,这小子不讲武德!她都已经举手投降了啊。

“别说了,快跑吧!寨子都被烧了,那些人很快就会追过去来。”另一人催道。

江婳回头,果然见那山寨正燃起熊熊烈火。

比起落到太子手上,她显然更愿意暂时跟着眼前的人。

“快走快走!”她都急声催了起来。

那男人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少耍花样,老老实实跟着我们一块跑,不然我要了你的命。”

江婳不惧他的威胁,拉着那单纯小姑娘溜得比他还快。

跑了一会儿,还没跑出这林子。

那男人当即做主,让一伙人带着大小姐先往早安排好的逃生之处去。

他目光如炬,盯着江婳,“你跟我一起。”

几个人带着江婳往反方向走。

江婳心里明白,这小子是想让她来引人。

不多时,江婳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里越来越不安,脚步加快了几分。

一箭,破空而来,射中一伙人中其中一人的后背,那人直接栽倒在地。

男人欲救,漫天箭雨飞来,又射中了一人,他只得持剑一挥。

江婳可不管这么多,不知道怎的,这箭只射她旁边的人,她半点没挨着,挟持她的人都没了,她脚上溜得速度那叫一个快。

只是因为跑动,胳膊上的伤口一直还在流血,将她半边袄子都染红了,她只得一手用力捂着伤口,继续跑。

脚步声近了,更近了!

江婳的脚跑的都快麻木了,但半点不敢停下。

她要跑的快些,再快一些,才有机会逃掉。

寨子里。

男人一脸阴鸷,“人呢?”

跪在地上的人邦邦磕头求饶,“太子殿下饶命,那姑娘去哪儿了,小的也不知道啊。”

一剑刺穿他的喉咙。

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留有何用。

暗六过来禀报:“殿下,这寨子里各个角落都搜过了,没有江姑娘的身影。柴房没有,那间小屋子里也没有。”

裴郁行浑身煞气,眸光阴沉,“线人呢?”

“殿下,带过来了。”暗七领着线人过来。

卧底已久的线人是自己人,双手抱拳:“太子殿下,我看到江姑娘往后山的方向跑了。”

“跑?”裴郁行嗓音冷沉,“她为何要跑?你没有放出消息,说是孤来了吗?”

“属下在这院子里喊了,专门让人冲江姑娘那多喊了几声。只是,今日江姑娘她对大小姐说……”线人一时哽住,不确定要不要说出来。

暗六中气十足的吼道:“江姑娘说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这不是存心想急死太子殿下。

线人如实禀报道:“江姑娘说,她是被太子殿下强行掳获,畏惧殿下的强权,才委身于殿下,日日受尽屈辱。”

裴郁行倏地冷笑一声。

好一个畏惧强权,日日受尽屈辱……

裴郁行双眸冷凝,声音平淡,叫人听不出情绪:“她知道孤来了还要跑,便是有心逃了……”

“殿下,前方来报,发现了江姑娘的身影!她正往西南方向去。”

一人急冲冲来报。

裴郁行翻身上马,“带路,孤亲自去、接、她!”

纵是山路,这精壮的马匹也比双腿跑的要快。

一行人打着火把,浩浩荡荡跟在太子殿下身后保护。

两刻钟不到,裴郁行便在林子里见到了前方跑动的熟悉身影。

“太子殿下,可要属下前去拦……”暗六问。

话语还未说完,裴郁行伸手一挡,冷声道:“不必。”

她既然爱玩,他便陪她玩玩。

裴郁行驾着马,不疾不徐的跟在后头,只要前面的人一回头,就能看到是他。

可前面的人,像是有所察觉。自始至终不曾回过头,只管往前跑。

他也想看看,她这双腿要跑到几时才肯停!

这么不乖,便叫她吃些苦头。

跟了好一会儿。

“殿下,再往前跑,地形便复杂了,不利于骑马。”暗六道。

裴郁行这才好似歇了兴致,夺过暗六背后的弓箭,凌厉的一箭破空射出。

‘咻’的一声。

那箭,精准的落在江婳跟前几步远

江婳天生嗅觉灵敏,哪儿会不知道,身后跟着越来越近骑着马的人是谁。

她只是,不甘心罢了。

江婳咬牙,往前继续跑,又一只箭落在她的脚前,差一点点,就能射穿她的脚!

这射来的不仅是箭,更是无声的威胁。

威胁她,若是她敢再往前跑一步,那不长眼的箭可就会射中她了。

小命要紧,江婳最惜命了。

既然知道这次逃不掉,她‘倔强’的脑袋终于回过头看了一眼。

霎时间,她浑身颤抖,好似兴奋的难以自持,娇软的嗓音难掩激动道:“太子殿下,您是来救我的吗?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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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郁行端看着她,只觉得演技十分拙劣,冷声唤了句:“过来。”

江婳捂着伤口,麻木的双腿不敢在原地多停留,跑了过去。

男人在马儿上,她居于下方,只得仰头去看。

不多时,她整个人被人直接拽上了马,跟他来了个面对面。

裴郁行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揽住她的腰身,那双冷凝的眸子看着她,“怎得一直往前跑,先前没听见是孤的人在找你吗?”

江婳摇了摇头,含雾眸子,眼睑轻颤:“我还以为是坏人呢,吓死了。”

她往他怀里靠,柔的仿佛没有骨头,手抵在他的胸前,声音娇软含怯:“殿下,我好怕。”

“怕什么?”裴郁行感受到怀里的人在颤抖。

她道:“怕再也见不到殿下了。”

“孤还以为,你是在怕再也逃不掉了呢。”裴郁行揽着腰身手一紧,迫使人往自己怀里贴靠的也更紧些。

真想打断了她这双腿,叫她不能再乱跑,日日揉进自己的怀里才好。

“暗六!”

他真有了这心思。

江婳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下意识拽着男人胳膊,来了个倒打一耙。

“殿下,你以为我在逃?”

她拉着男人的手,一把放在自己的心间,大声质问:“我看到殿下来救我,方才的心情有多高兴,连心儿都在狂跳,殿下是个冷心冷情的人感受不到吗?”

裴郁行没感受到对方的心儿在狂跳,炙热的掌心只感受到了一片柔软,喉间一痒。

江婳的语气失望至极,继续输出:“殿下这般想我,倒比直接杀了我还让人难受!若殿下是不想救我,那好,便就此把我放下,这天地之大,总有我的容身之处。”

她作势要下马,把男人一把拽住,语气比先前的冷硬要缓和几分。

“要去哪儿?”

江婳噙在眼眶里泪珠,看向男人时,一颗一颗的往下掉,“殿下都不关心我,还管我去哪儿作甚。就是是死是活,都跟殿下没有关系。”

男人俯身低头,一只手钳着她的下颚,吻了上来。

“孤怎么不关心你,调动这么多人马来救你,还不够?日后若再敢说这些孤不爱听的话,孤便要罚你了。”

裴郁行驾着马,往来时的路回去。

一旁的人则早在江姑娘上马后,就识相的退到几米远,见太子殿下回程,这才举着火把跟上。

山路到底还是不比平路好走,两个人在马上颠簸,又是这个姿势。

裴郁行不曾开过荤,可有过了念头,便再难自持。

他低声问:“葵水还有几日?”

江婳听罢,羞得低着头,似是嗔怪:“殿下~”

裴郁行:“三日后?”

江婳不言,手指在他胸膛的画着圈圈。

裴郁行心间大悦,拽着她的手,放在唇间,稀罕的轻啄了一下,连她手上染的血也不甚在意。

路过点燃的大寨不远,大部队也跟了过来。

一人颔首:“太子殿下,除了领头的五人还未捉到,其余的人已全都诛杀。”

“嗯。”裴郁行清冷的应了一声,偏头,好似才看到旁边的线人,“之前可是你说的江姑娘对外称,是孤强行掳获她,她日日受尽屈辱?”

江婳浑身一僵,偏头看去,竟然就是在门口跟那大小姐对话的人。

看他样子完好无损,这人该是个卧底。

她一番演戏的话,也全被他听了去,还告起了状!什么人啊!

线人点头应道:“是属下说的。”

裴郁行一双幽深的眸看向江婳,“你可认?”

“殿下,我对您一片真心,天地可鉴。那些话,只是为了活命骗人的罢了,做不得真,我可以发誓。”江婳举起手发誓,却吃痛的叫了一声:“啊,嘶~”

裴郁行抓住她的手腕,“怎么?”

江婳便刻意的露出受伤的胳膊,却假装用另外一只手捂住不让看,嘴上逞强道:“殿下,我没事,就是一点小伤而已。”

裴郁行这才发现,她先前手上、身上的血都并非全是从别人身上溅的,更像是她自己的!

他急声道:“让孤看看!”

语气不容置喙。

江婳将手拿开,在男人打量,眼神晦暗莫辨时,她低低的说了句:“殿下,我最怕疼了,那些坏人刺伤了我,我才不要命的一直往前跑,不敢回头的。”

“你跑之前,没听见那线人喊是孤来了吗?”裴郁行目光欲裂。

江婳有一种预感,但凡她说没听见,旁边这线人的脑袋就要不保。

她无意害人。

“其实,隐隐约约听见了些,但我以为殿下是为了剿灭这群贼人,应当不会是为了我……”江婳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无法抓住对方心思,只能小心翼翼的揣度。

裴郁行心疼的将她搂进怀里:“孤是为了救你才来,江婳。”

像是想让对方明白自己的心意,又重复了一遍:“是为了你,不为别的。”

“太子殿下……”

江婳的戏还没演完,就晕了过去。

这次是真晕。

中间,胳膊处的刺疼,让她迷迷糊糊醒了一回。

她身下是柔软的大床,能听见水声,应该是已经回到了船上,伤口也正在被人清理,敷了些黑黑绿绿的草药裹上。

还有那张大夫的声音在耳边,说什么失血过多,受冷高热。

她在空中伸出一只手,含糊不清的喊着:“太子殿下,殿下……”

裴郁行上前,抓住了那只小手,“孤在。”

江婳发烧了,面容绯红,半眯半睁的眼睛朦胧,她虚弱的咳嗽了两声,从袖中掏出一个红绳珠串,串起来的平安符,“殿下,这是我去光远寺为您求的平安符,我向佛祖许愿,愿您以后……”

“咳咳~”

“愿您以后,能日日平安事事顺遂。”

话音刚落,烧糊涂的小脑袋又晕了过去,拽着平安符的手也松了。

那小玩意掉落在了床上。

裴郁行俯身攥在掌心,红绳朱串,粉白色布袋子上绣着平安符三字。

他不知道先前她说的,看到他来救她,心儿都狂跳了可是真话。

此刻,他的心儿……

倒是跳的厉害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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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郁行伸手盖住她的眼睛。

江婳挣了两下,没挣开,柔嫩的小手按着男人的手腕,疑惑的“嗯?”了一声,叫他:“殿下?”

她的小手,被男人一把反握住,带着向下。

江婳只觉得冰冷的掌心被烫了下。

“莫要在孤的怀里胡闹了,你如今身子不好,孤怜惜你,可孤到底也是个男子。”裴郁行的食指抚过她的脸庞,“乖一些。”

江婳不敢动了,闷闷应了声:“嗯。”

冰冷的脸上有温热的吻落下。

男人的叹息声,“早些歇息,你想待在这等你爹娘,孤便陪你。等徐明将你的病医好,孤再接你进宫。”

江婳脸上扯了扯笑意,“好。”

简直噩耗。

就这样,白日裴郁行忙于政务,夜里便出宫陪着江婳。

两日后,徐明风尘仆仆赶到盛京,还没来得及落脚歇息会儿喝口茶水就被带来江宅。

“太子殿下,近来身子可好?”

“没死,活着。”裴郁行淡声应道,“孤这次找你来,是想让你救一个人。”

徐明颔首,“来的路上,已经听暗七大人说过了。人在哪儿?且让老夫先瞧瞧。”

“劳烦。”裴郁行走在前头替他引路。

一进院中,便能嗅的一股淡淡的清香,很熟悉。待走进屋子里,越往里走,味道更浓几分。

徐明走到床前,床上躺着人戴着一方面巾,两只眼睛同样看向他。

徐明道:“太子殿下,麻烦您先回避一下。”

他看诊向来不习惯旁边有人,要安静,裴郁行自是知晓。

等屋子里旁人都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徐明走近几分,“姑娘,烦请伸一只手来,老夫把脉。”

江婳伸出一只手,一截嫩白的手腕。

徐明伸手去摸脉时,突然,江婳猛然起身,另一只手狠狠钳制住他的手腕,似乎生怕力道太轻,下一秒就把他给放跑了。

徐明低笑,轻声道:“当真是你,这香味,老夫没记错。”

江婳嗓音同样一低,似是怕屋外的人听见,咬着后槽牙:“你把我姐掳去哪儿了!”

“你这妮子,老夫怎知道你姐去哪儿了。”徐明眸中精光,“几年不见,你竟攀上了赢国的太子殿下。”

江婳另一只手一把掐住他的脖颈,威胁他:“我知道,你把我姐送人了,送给了谁?只要你说出来,我就不杀你!”

“老夫不知。”徐明淡然一笑,而后伸手,将人反制,两只手压在床前,“这点伎俩,还敢在老夫面前班门弄斧?”

江婳整个身子几乎是被人砸在了床上,生疼。

屋里动静不小。

裴郁行推门进来,看到的便是眼前这一幕,目眦欲裂。

江婳躺在床上,眸中含泪,面巾不知什么时候掉落的,一脸被欺负的小可怜模样:“殿下。”

徐明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裴郁行掀翻在地,被踹一脚的胸口,骨裂了般的疼。

裴郁行一把抱住江婳,问:“怎么回事?”

江婳眼中含着水雾,眼角委屈的绯红,倚在他的怀里,十分不安的搂着他的腰身,似是想从他身上汲取些安全感。

徐明跪下,自是不能提那些过往,只字字恳切道:“殿下,是这女子勾引老夫。”

“她勾引你?”裴郁行眸光幽深,浑身戾气乍现,带着毁天灭地的危险气息。

“是,是她勾引老夫。”徐明肯定道。

裴郁行一脚踹过去,将徐明踹翻在地口吐鲜血。

“胡说八道。”

她放着他不勾引,去勾引这个老匹夫?

江婳在他怀中瑟瑟发抖,“殿下,我好怕。”

“暗六,将人押下去。”裴郁行吩咐道。

徐明被人给架走了,嘴里还念着:“太子殿下,冤枉啊冤枉,她都是装的,这女子惯会演戏,老夫是见识过的,殿下莫要被她蒙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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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郁行眉头一拧。

暗六当即捂住了徐明的嘴,凶道:“安静。”

等人被带走。

裴郁行伸手摸了摸她消瘦的脸,哄着:“莫怕,孤在这,没人敢欺负你。”

“殿下,我真没想到他是这种趁人之危的小人。”江婳委屈的眼眶红了,手指不安的攀附在他的胸前,“这样的坏人,就该一直关着,殿下莫要放跑了他。”

“好,关着。”裴郁行应道。

江婳心满意足。

关着,就好办了,总归以后不用担心花钱都找不到徐明。

怪她当年心思单纯,见徐明在路边受了重伤,好心将人带在身边救治,结果却害了她姐姐。

这个恩将仇报的狗男人。

如今能找到徐明,算是个好兆头,她一定会找到姐姐的。

“在想什么?”裴郁行挑起她的下颚。

江婳眸光凄凄:“在想我这病,恐怕活不了多久了。殿下,我只想叫你记住我最美的样子,不想让你看到我最后走的模样。”

“莫要多想,孤会找人治好你。”裴郁行安慰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脑海中有了人选,只是不确定他如今在哪儿云游,暗七又能在几日内找到,她的身子能否撑得住。

“殿下待我真好。”江婳嘴角一勾,两只手无力的勾着男人的脖子,在他的下颚亲了一口,“我好喜欢殿下,好喜欢。”

裴郁行不敢用力,只轻轻将人揉进怀里,“孤也喜欢你。”

接着几日,江婳的身子从极冷转到极热。

裴郁行请来的宫中御医也束手无策,张大夫也只得煎煮些药物缓解她身上的痛苦。

最后没办法,把打了个遍体鳞伤的徐明请过来,让他医治。

“如果医不好,孤便要你的脑袋。”

这些日子,徐明日日在牢里受刑,身上没几块好肉。

事后,他才反应过来,是中了那妮子的圈套,她是故意的,才好叫太子殿下将他关起来。

那妮子当真心狠,他最后可是吃过她的亏的。

如今更是要掉脑袋的事,徐明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磕头,知道该说实话了。

“殿下,那女子医术比我还要高明许多。她若是自己都治不好,老夫怎会治得好。”

当年,他身中剧毒,以为必死无疑,就是她出手救了他。

只是人心不古,他的确不是什么好人罢了。

裴郁行眸光一敛:“你说,她医术比你都好?”

“是是是,当年老夫的一条命,可是她救活的。” 徐明也只能挑着能说的说了,那些不能说的,自是一个字不能透露,不然他照样小命不保,“便是殿下身上的奇毒,老夫这些年一直没找到良方,倒是她可以一试。”

裴郁行一挥手,让人把徐明重新关押,“暗七,去调查她的过往,孤全都要知晓。”

-

江婳这几日,能下床了,只是让人看着,只觉得她浑身软绵无力,需要搀扶,脸色日益可见的差。

她在冬儿的服侍下,洗了个澡。

又在伤口处,抹了些自制的膏药,免得留疤。只刚着好里衣,外衫还未穿,房门被人一把从外面推开。

冬儿连忙挡在江婳身前,怕被外人瞧见,斥道:“姑娘方才洗漱好,谁进来连门都不敲?”

下一秒,看清来人,她当即往地上一跪。

“太子殿下。”

“退下。”

“喏。”

冬儿慌忙退下,把房门重新合上。

裴郁行徐徐走到人的身后,手指勾着她的发丝在指尖缠绕,“今日身子好些了吗?”

“嗯,能走几步了,就是还有些喘。”江婳虚弱道,手撑着桌子起身,转过身瞧见男人脸色不太好,“殿下,你看着像有心事,可是遇到什么烦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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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江婳安慰道,“都过去了。”

一向更理智的奶茶拍了拍珍珠的肩膀,“好了,珍珠,快别哭了。受伤受罪的都是小姐,结果反倒还要来安慰我们起来,这像什么话。”

珍珠抽噎了两声,抹掉眼泪,果然就不哭了。

“小姐,珍珠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誓死保护小姐!”

“好。”江婳点头。

等江家人叙够了,冬儿才适时上前道:“江姑娘,面前这宅子是太子殿下安排的,这段时间你们就暂住在这了。”

江明诚问:“这都回盛京了,为什么不让回家里住,要住在这儿?”

曲春兰拍了自家男人胳膊一下,不让他说话,而后对冬儿道:“谢太子殿下。”

一家人从大门进,宅子里头有管事的,还有专门洒扫,照顾人的丫鬟小厮。

分别由丫鬟领着,去了自己住的房间。

这宅子,比江宅还要大一倍。

江婳住的房子,还带着单独的院落,有湖泊和亭子,房门口的树上还吊着秋千。虽然跟江宅完全不一样,但是有些布置几乎是原模原样的照搬过来。

珍珠和奶茶也有自己的房间,离江婳不算远。

江婳喝了口温热的茶水润嗓,暗六不知道从哪儿窜了出来。

“江姑娘,太子殿下有请。”

珍珠和奶茶顿时如临大敌。

珍珠护犊子心切:“这都这么晚了,太子殿下要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小姐从来不熬夜的,该休息了。”

暗六一眼认出这个婢子,第一次见面便不懂礼数,第二次在浔州,瞧她那易容后慌慌张张跟做贼的怂样就心觉可疑。

这是第三次,还是这么不懂礼数,毫无长进。

他开口呵道:“太子殿下要见人,岂容尔等置喙。”

珍珠哽着脖子,张开双手护在小姐面前:“那也总要让人睡觉的吧!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吗?”

暗六腰间长剑拔出一半,泛出森森剑意冷光。

珍珠瞪着那剑的眼珠子都瞪大了,紧张咽了口口水,但挺了挺胸,丝毫不肯让步的意思。

还是江婳起身,按着珍珠的手,让她往自己身后退,知道这是非去不可,对暗六道:“暗六大人何须这么大的火气,我家珍珠是个小孩,您大人有大量,我跟您去见殿下便是。”

还说不会动她的家人,底下的人威胁起来是一套一套的。

男人的嘴,果真没一个可信的。

江婳跟着暗六,出了大门,进了旁边的一套宅子。

穿过曲折的长廊,来到一个房间门前。

暗六叩了叩门,“殿下,江姑娘来了。”

“进。”

江婳进去,屋子里有不认识的暗卫退出来,礼貌叫她一声:“江姑娘。”

她颔首回应。

暗六站在门外,将门重新关上。

屋子里,有烛光照的亮堂。

裴郁行的指节在桌上有节奏的轻轻敲着。

江婳等他开口,他不说,便只能自己问:“殿下找我来,有何事?”

“你是何时知晓孤中毒的?”裴郁行幽深的眸盯着她。

江婳想装不知道,“殿下是说船上那次?是暗六说的。”

“你知道孤说的不是那次,是孤身上自小便有的毒。”裴郁行挑明,“每次月圆之夜,便会发作,浑身如同被虫噬的疼。”

江婳猜到他的意图,这是有求于自己啊?

她往旁边的木椅上一坐,摆出谈判的态度:“殿下这番叫我来,莫不是想叫我给殿下解毒?”

“嗯。”裴郁行应了一声。

虽然不知道她到底师从何处,可她的医术,的确是他所需要的。

江婳捂着脖子,说话声音十分虚弱,“那殿下,且待我伤养好再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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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郁行知道她在演,问:“你想要什么?”

“我要什么,殿下都给吗?”江婳含水雾眸一抬。

裴郁行略一点头:“孤的能力范围内。”

“那我要殿下不强迫我进宫,不能欺负我和我的家人。”江婳最想要的自然还是这个,一家人在盛京安稳的生活,然后找到姐姐。

“何种算欺负?”裴郁行看着她。

江婳解释道:“不对我动手动脚,不伤害我家人的性命。”

裴郁行眸色渐深,语气低沉:“孤与你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还曾同床共枕,差点坦诚相待,孤自是要对你负责。你既是孤的人,孤为何不能同你亲热?”

江婳觉得这分明是强盗逻辑,她根本不是自愿啊。

偏这番抗拒,让男人内心阴暗的占有欲愈发滋生,他向来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惯了。

一阵掌风袭来,江婳被卷进了满是冷冽松木香的怀抱里,坐在了他的腿上。

裴郁行扣着她的后脑勺,不容拒绝的吻了上来,细细品着其中滋味。

江婳感觉这都能亲出火花星子了,嘴巴都快被磨破的疼,只得从嗓子里溢出几声:“疼,殿下,我脖子疼……”

男人到底还是心疼她身上有伤,放开了她,攥着她那只没受伤的手,啄了下指尖。

“孤心悦你,不能同你亲热,孤做不到。”

江婳把手抽回,轻轻揪着他的衣领,防止他再乱来,语气娇嗔:“那殿下还应我要什么,殿下都给,骗人。”

“孤不强迫你进宫,等你自愿,也答应你不伤害你的家人。”裴郁行嗓子哑了,美人在怀,当真难耐,见她一脸不情愿,又道:“孤额外再应你一个要求,除了不能同你亲热外,余的孤都应你。”

江婳想了想,只要不进宫,她的人生不会被那深宫困住。若是这太子强势一点,拿她家人的命威胁,她也是半点法子都没有的。

如今还有的谈,倒是个好的。

不如索性,把自己想要的都提了。

她道:“还有,不能强迫我跟你共赴云和雨。”

毕竟嘴皮子动动不要紧,那档子事还是算了,她只能接受跟自己喜欢的人做。

这话说的直白,裴郁行一听就懂了,心觉怎的她半点没有女孩子的矜持和害臊,又偏偏就是这样,更令人心生燥热。

“好,应你。”

“殿下,可要说到做到。”江婳当然知道,口头承诺终究太浅,可她身份地位都落人下风。能得到这样的结果,都已是不易,又道:“除了以上这些,殿下还欠我一个要求,等我日后想到了再提。”

“只要你愿意解了孤身上的毒,无论成不成功,孤都应你。”

“嗯,那就这么说好了。”江婳终于能松口气了。

裴郁行将眼前人绞在眼底,轻声道:“方才都是你提要求,孤的要求还没提呢。”

江婳眼眸一怔:“殿下,有何要求?”

裴郁行缓声道:“这两处宅子可共通,日后孤叫你来,你便从暗门过来,不得有任何理由推脱。”

他还真是了解她的性子,她本来想着除了解毒,能不见他就不见的。

江婳想了想,自己最大的困难‘不进东宫’已经解决,也就好说话了几分,“好,我答应。那殿下,我替你解毒,你答应我这些要求,我们合作愉快。”

她伸出一只手。

毕竟她就算不答应,这男人总有法子叫她答应。

裴郁行亲了下她的嘴角道:“孤很愉快,等你伤好些后再来细谈替孤解毒的事。”

江婳:“……”

他真的怎么亲她都不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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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六进来禀报道:“太子殿下,船只遇到了那伙人的埋伏,属下等先行护送太子殿下离开。”

江婳身形一轻,被人拦腰抱了起来,一个厚厚的皮毛大氅盖在她身上,连同她的眼睛一块蒙上了。

她不习惯这样的黑暗,脑袋动了两下,想看看是什么情况。

“别动。”男人微沉的嗓音响起,抱着她走了出去,好心提醒:“你不会想要看到。”

江婳只听得身边有刀剑相撞的声音,还有人的惨叫声。

她一贯不是多听劝的人,脑袋一偏,就看到身下的场景,恰好一个人头掉在眼前,那双眼睛瞪的老大,死了都没合上眼。

她顿时就明白了太子那句话的意思,她确实不想看到。

她吓着了,整个人想吐,浑身难以自控的轻轻作呕了一声。连忙收回视线,老老实实的藏在大氅下,再不敢偷看。

身边全是刀光剑影,肃杀之气。

呼吸间,血腥味浓重的她要喘不过气。

江婳想起了爹娘,他们还在江州等着她平安回去。

她惜命,此刻只管窝在男人的怀里,这里应当是最安全的地方。

下一秒,男人把她放了下来。

江婳盖在身上的大氅,转而被紧紧裹在她的身上。

“冬儿,照顾好她。”裴郁行一声令下,把人交到冬儿手里。

江婳伸手揪住他的袖口,眸光含雾,脸色虚弱:“太子殿下……”

不想让他走。

她现在这么虚弱,他可是相当于保命符的存在,所有人都会拼死护住他的。

而她,一个女子,还是一个什么身份都没有的女子。

他那些手下,不会有人真的在意她的死活。

裴郁行摸了摸她的脸,“乖,这里尚算安全。等孤解决了那伙贼人,便来找你。”

她揪着袖口的手指一空。

江婳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心。

他要走,她便是怎样都留不住的。

冬儿连忙扶着江婳,“姑娘,这是新船,殿下没骗您,刺客暂时在另外一边,这里很安全,奴婢扶您去歇下。”

江婳摆了摆手,站在那,看着那边混乱的一片,哪儿来的安全?

几番轻功,就能过来的事。

“狗太子,把我们的人交出来。”

一个俏丽的女声响起。

江婳看到了那个单纯的大小姐,她脸上虽戴着黑色的面巾,可江婳还是能一眼认出来。

裴郁行身姿卓越,站在船头,与生俱来的凌厉气息威压的常人难以喘息。

“除了她,其它一个不留。”

他端站在那,发号施令,声音冰的如同千年寒潭。

江婳想,这才是他,当今太子,冷血无情的裴郁行。

她眸光愈发理智清醒。

这样的男人,她绝不能碰。

那边,俏丽的女子一听这话,气急,拿着一剑便冲裴郁行刺去。

“大小姐,别冲动。”

她还未近身,就被暗卫给拦下。

江婳叹气,这单蠢的大小姐啊。

对面的人数众多,本身占据优势,结果这大小姐来了个主动送人头,二十招不到就被暗六拿下。

一把剑横亘在女子的脖间,暗六中气十足的嗓门大声一呵:“要想她活命,全都住手!”

战局胜败,仿若已然注定。

裴郁行凝视着前方,冷笑一声,如同看一群蝼蚁:“不堪一击。”

就在这稳操胜券之际。

突然,临船的冬儿大叫一声:“不好,江姑娘!”

江婳落入一黑衣男的手中,同样被一把匕首横在脖间。

转眼间,落败战局形成五五开。

“狗太子,放了我们大小姐还有我们那些兄弟,不然……”

他手微微一用力,江婳脖子上一丝浅浅的血痕。

裴郁行眸光冷凝,嗤笑一声:“你以为挟持她,就能威胁孤?”

“裴郁行,我们的人早有打听,她是你的人。你为了她调动人马四处寻人,更是亲自来浔州,别说这个女人对你不重要?”男人狞笑。

“孤要什么女人没有,她除了几分美貌,能有何特殊。”裴郁行语气淡薄,“你若要换人,孤就拿这女人跟你换,至于之前抓回来的人,绝无可能。”

男人咬牙:“不行!”

要救人,就要把所有人都救回去。

不然,落在那狗太子手中,还不定要继续受多少折磨。

裴郁行伸手,抽出身边暗卫的佩剑,凌厉剑气一飞,将那女子额前的长发斩断,脸上的面巾掉落。

“裴郁行,你你……”

而后,那剑直直抵在女子的心间。

男人嗓音冷冽,不容置喙:“孤不是在同你商量,你换?还是不换?”

俏丽的女子真容露出,盯着胸前的剑,只觉得这狗太子分明是在恶意的羞辱自己。

她又气又羞,吼道:“换,快跟他换。”

挟持江婳的男人也不敢再犹豫,毕竟手里这女人不过是那狗太子的新宠,命贱,而对面却是尊贵无比的大小姐……

他不敢赌。

“好,换。”男人道:“我们同时挟持人向前,到了中间,便一同松手。”

裴郁行看都没看江婳一眼,冷情的嗓音应了一字:“好。”

而后,暗六挟持那大小姐,男人挟持着江婳,共同走到中间。

两方人马虽暂停交战,但都举着刀剑,剑拔弩张,气氛紧绷。

裴郁行满不在乎的眼眸终于看向了江婳。

她的眼里噙着泪珠,嘴角倔强的抿着,楚楚可怜。

他方才一直不敢看她,怕露了馅,他本就在演,如今瞧她那小可怜模样,许是真信了他那些话。终是情不自禁的往前多走了几步,想尽早将她护在怀里来。

“一、二……”

暗六和那男人同时报数!

“三!”

随着最后一声令下,两方同时松开了手,又想将自己那方的人拉回来。

江婳的身子虚弱,几乎站不太稳,暗六伸手准备去接。

一道身影,比他更快的接住了江婳。

裴郁行将人揽入怀中,语气苛责:“怎的这般不小心?”

他留了三个暗卫和冬儿保护她,不该这么轻易就被对方的人抓住才是,除非……

江婳抬眸,“殿下,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被抓住了。”

“你是真不知道?”裴郁行他搂着她腰的力度加重,一双眼仿佛能看穿她的一切,“还是,你想趁机逃掉?”

江婳浑身一颤,看着他,豆大的泪珠从眼眶里出来。

裴郁行当她的心事被自己看穿,掐着她的下颚,凶道:“江婳,你当他们就是什么好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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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郁行看见她白肌如雪的脖间那抹血痕,更是气急,晦暗的瞳孔欲裂,只觉她真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她那点拙劣的演技,在他眼前当真不够看的。

可他就是清醒着,觉得无关痛痒着,一面想让她乖觉,一面又配合她玩着那点无趣的把戏。

只要别叫他察觉到就好!只要别让他察觉到……

他生性多疑惯了,但凡让他察觉到她有一丝要逃的想法。

他便想,该把她这双腿打断了才好,囚在身边。

这样,她便能乖乖的了,再不会有逃的想法。

眸光中酝酿的危险渐浓。

突然。

先前被推过去的俏丽女子,举着剑来了个回首掏,直直冲裴郁行刺去。

她满脸羞愤不甘,大骂:“狗太子,我要你的命!”

“殿下,小心!”

暗六大叫,持剑过去。

“大小姐!”对面的人也在喊,提剑拦住那暗六。

裴郁行还不曾废物到这个地步,连个女人都打不过,便是对方偷袭,以他的敏锐力都难伤他半分。

可偏偏就在此时,他气血上涌!

该死的毒,发作了,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他只觉,被怀里的人猛地一把推开,怀里落了个空,那抹好闻的金桂松木气息一远。

几息后,眼前恢复清明。

那把本该刺向他的剑,此刻一剑刺穿了江婳的肩膀,剑尖又被抽了出去,血一瞬间染透了她身上粉白色的袄子。

在对方发现刺错了人,朝他而来时。

裴郁行一脚将人踹开,提剑正要砍了她的脑袋,被一旁暗六拦住。

暗六急声道:“殿下,留她还有用处。”

裴郁行的理智回归,且留她一条命,叫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才够解恨。

此时,派去别处做任务的暗卫赶来支援,很快将所有人全部拿下。

江婳如同坠落的蝴蝶般,看向裴郁行,娇气的嗓音气若游丝:“殿下……”

裴郁行伸手抱住江婳,眸子猩红:“张为人呢?叫他过来,立刻!马上!”

他抱着她,手上全染上了她的血,双手难以抑制的颤抖着。

他目眦欲裂,嘶吼道:“江婳,谁允许你自作主张,替孤挡剑了!”

“只是不想看到殿下受伤罢了,我打从娘胎就自带弱症,本也活不久。我是不是又惹殿下不高兴了?”江婳虚弱道,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她的手指轻轻拽着男人的袖口摇了摇,哄他:“不生我的气,好不好?殿下。”

裴郁行眸光氤氲,牙关死死咬紧。

“孤要你活着!”

江婳伸手,指尖轻轻抚过男人的脸庞,眼尾绯红,“我是真心喜欢殿下的,便是为了殿下死,也死而无憾。”

裴郁行心间一涩,呼吸纷乱。

她的手从他的脸上划过,落在他的胸膛,而后无力的垂下,晕了过去。

江婳再醒来,是被疼醒的,她眼睛迷糊的只睁开了一条缝。

裴郁行的手指纤长,单看这双手也是极好看的,掌心有习武的茧,咯在她的肉上微微有些痒。

他在亲手帮她包扎伤口。

隔着一道屏风外,张大夫候在那处,嘴里念着:“殿下,莫说七日,您便是给属下一个月的时间,属下也救不了江姑娘啊,那是天生自带的弱症,本就时日无多,这番两次受伤又亏了底子气血。江姑娘能活到这个年纪已是不易,应是从前细心照料才有这等幸运。”

裴郁行手上的动作小心翼翼,出口的话却冷若寒蝉:“十天,孤给你十天的时间,找出救她的法子。”

“殿下,属下做不到啊。”张大夫哀嚎的往地上一跪,“属下要是有这等起死回生的本领,早就银子赚的花不完了。”

裴郁行声音冷沉:“做不到,那就提头来见。”

张为,也就是张大夫浑身一颤。

江婳咳嗽了两声,将睁开一条缝的眼睛微微睁开的更大些,“殿下……”

“醒了?”裴郁行将外衫罩在她的身上,让她倚在床头,端起旁边黑漆漆的药碗,“正好药刚煎来,趁热喝了这药,伤好的快些。”

她的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肘上,微微摇头道:“殿下,莫要因为我为难其它人,张大夫说的没错,是我底子本就不好,跟他无关。”

张为内心十分感激,想不到这江姑娘还会为自己说话,下一秒就听得太子冷漠的一句:“一个治不好病的大夫,留有何用。”

张为:“……”

“殿下。”江婳嗓音婉转,娇嗔道:“张大夫他对殿下忠心一片,医术尚算精明,是我自己体质不争气的问题。”

说完,她急的咳嗽了两声,抬手用帕子捂着,虚弱的咳出了两口黑血。

“你先躺下。”裴郁行小心翼翼扶她躺好,盖好被褥,冲屏风外那人吼:“还快滚过来。”

张为背着医箱,连忙垂着脑袋进来,替江姑娘把脉,把完收手后眉头紧皱,想了想道:“江姑娘,你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裴郁行眼尾一红,浑身紧绷:“你什么意思?”

“殿下,江姑娘若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便尽快去做吧,这脉象……已是回天乏术!”张大夫往地上一跪,邦邦磕头,“太子殿下便是要属下这颗脑袋,属下也无药可救。”

裴郁行拳头紧攥,咬着牙:“当真没有半点法子?”

“有是有,这病就是个娇气病。若是江姑娘这番好好娇养着身子,日日用千年人参雪莲吊着,什么都由她纵她,她心情好了,命也能再长些。但总归,也就顶多两三月的光景。”张为一五一十的把医书上的法子说来。

江婳的柔嫩小手摸上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殿下,让张大夫退下吧,莫要为难他了。”

裴郁行想起张为说的要由她纵她,当即挥手让人都退下,侧身看向床榻上消瘦的人儿。比起初见时明艳动人的她,此刻她更像一个易碎的白瓷娃娃。

他胸腔中难咽的苦涩翻滚,顺势反握着那白皙柔嫩的小手,拿起放在唇间吻了吻,温声道:“你可还有什么想做的?孤都会替你一一实现。”

江婳眼神飘忽,好似真的在想自己还有什么心愿,惨白的脸上漾起笑意,徐徐说道:“打小我身子骨就不好,我爹娘对我总是分外小心着,怕我磕着碰着哪儿。”

“为了治我的弱症,我们搬了好几回家,可找遍天下名医都说无药可解。后来听说这鬼医圣手徐明有起死回生之药,他曾在盛京出现过,我爹娘便带我来了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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