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男人倒计时声音清晰响起,初念可整颗心开始颤抖,裴景澈没有丝毫喊停的意思,她如坠冰窟。
“好,我同意!我同意把设计稿和公司让给沈沐甜。”初念可哑然开口,心头被苦涩填满。
裴景澈终于笑了,他将初念可拥入怀,轻轻抚摸她的发顶,“老婆这才乖。”
裴景澈满意她的服软,按下了暂停键,计时器停在了20秒。
初念可身子僵硬,她第一次察觉裴景澈的怀抱这么冷,第一次感觉到他对她的爱带着征服。
她所谓的自由和被爱,都是由他控制的。
男人这样虚假的爱,令她窒息。
裴景澈也不再是当初的裴景澈了,现在的他可以为了情人让她的亲人陷于危险之中。
既然他的心已经变了,那他们之间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她要跟裴景澈离婚,她绝不接受跟另一个女人分享他,无论身体还是灵魂。
等一个月后,爷爷做完手术他们就走。
2
想到爷爷,初念可的心不由一疼,爷爷会接受她跟裴景澈离婚吗?
如果他知道了裴景澈变心,会怎么样?
忽然间,她很想见爷爷,陪爷爷过生日。
“我可以去给爷爷庆生了吗?”初念可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悲伤祈求。
“嗯?”裴景澈语调上扬,表情冷了几分,“宝贝这话说的对吗?”
初念可微微一愣,立即改口,“阿澈,我们去陪爷爷过生日吧。”
裴景澈满意地点点头,温柔抬手替她整理好耳鬓碎发,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下一刻,他的手机响了。
备注是‘小甜心’。
他嘴角不受控制弯了起来,接完电话,他的神色变了变,转身就走,“你先去。”
初念可的心再次抽疼,看着头也不回的裴景澈,内心离开的信念的加深。
她一个人开车去了爷爷家,努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带着准备的礼物推门进去。
初念可的动作骤然顿住,扔掉手里的礼物,冲向了沙发。
“爷爷,爷爷!”
爷爷心脏病发倒在沙发旁,面色涨红,他身体轻微地抽 动,出气多进气少,
他身边是散落一地的照片,是裴景澈和沈沐甜的床照,还有合成的她一群男人被凌 辱的照片......"
6
“站住!”裴景澈开口,保镖瞬间挡在了初念可的面前。
她迟疑着回头看向他,通红的双眸闪过一丝心死,“还要干什么?”
“闹完就走,越发没有规矩。”裴景澈爱她,却也不能纵容她在他面前如此闹。
“阿澈哥哥,不如让裴太太去门口罚跪吧,让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我在电视剧里看到豪门太太犯错,都是这样惩罚的。”沈沐甜凑上来,怯懦懦地开口。
她悄悄观察着裴景澈的反应,“我只是随口说说,阿澈哥哥别当真。”
“可以。”裴景澈思索片刻,看向了初念可,“你是该好好反省一下了。”
初念可下意识挣扎,对上他越发冰冷的眸子,渐渐放弃了抵抗。
保镖将她拖到裴氏门口,用力将她按跪在地上,烈日炙烤着她的头顶,她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
小腹处的疼痛加剧,眼前也开始阵阵发黑。
她想起身去医院,却被保镖重新按回去,裴景澈吩咐,她不认错就不能起来。
初念可抬眸看向顶层窗户,想妥协,却已经无力起身,感受腿间涌出一股热 流,她内心感到绝望。
“救我的孩子......救救......”
她昏了过去。
睁开眼之时,她已经泪流满面,平坦的小腹传来隐隐痛楚,牵连着她的心如刀割般疼痛。
裴景澈推门而入,看着面色苍白的她,微微蹙眉。
“裴太太真是娇贵,晒个太阳都能进医院。”他身后的沈沐甜阴阳怪气,“你想让阿澈哥哥陪你,就好好跟他道个歉,用这些手段没用的。”
“我没有做错,不会道歉。”初念可虚弱开口。
裴景澈看到她的态度,眉头皱得更深,以前的她那么听话,就因为一个沈沐甜现在叛逆成这样。
“不道歉?也可以,你自己呆在这里。”裴景澈要冷处理。
此时,护士推着药车进来,“初念可,你之前贫血严重,没办法直接进行二次清宫手术,等你身体好点再做。”
二次清宫手术?
裴景澈正要问清楚,沈沐甜故意惊呼一声倒在了地上,“阿澈哥哥,我脚上的伤好像又复发了,好疼。”
裴景澈立即抱起她去治疗室, 没有继续问清楚。
“你老公呢?”护士给她换了消炎药,开口询问,“你流产的事情通知他了吗?二次清宫手术有不孕的风险,需要家属签字。”
初念可看着空荡荡的门口,自嘲地笑了笑,“我没老公,自己签就可以。”
初念可在医院住了一个周,裴景澈没有出现,也没有联系过她。
每天她都能从社交平台上看到他的动向,他高调带着沈沐甜出席各种活动。
他为沈沐甜举行了新闻发布会,将公司更改成她的名字。"
“爷爷。”
她小心翼翼捧起狗碗,踉跄站起身,霎那间胳膊上的伤口剧痛无比,疼得她拿不住狗碗。
“不要!”
狗碗落地,摔得四分五裂,最后一点骨灰也散落地上,再也捡不起来了。
初念可看着地面上渐渐消失不见的骨灰,张了张嘴想哭,却发现已经没有了眼泪。
7
“阿澈哥哥,快送裴太太去医院,大可太大了,我拉不住,要是你在就好了,就可以帮我了。”沈沐甜难过地落泪。
裴景澈看着她红肿的脸颊,伸出手指轻轻触屏, 她疼得惊呼一声。
“好疼。”
“她打的?”裴景澈看了一眼地上失魂落魄的初念可,眉宇间尽是不满。
沈沐甜点点头,“嗯,阿澈哥哥要给我做主吗?”
“当然。”裴景澈将她抱进怀里,对着保镖示意。
保镖将初念可架了起来,拖到裴景澈的面前。
“初念可,你太放肆了。”裴景澈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落泪的沈沐甜,看初念可的眼神森冷。
初念可双眼无神,被押着跪在地上,整个人仿佛没有了灵魂一般,“你知不知道她干了什么?她把爷爷的骨灰......”
裴景澈开口打断初念可的话,看她的眸子越来越冷,“你还真是越来越厉害,当着我的面都敢动我的人。宝贝,是不是我太纵容你了?”
初念可沉默不语,裴景澈脸色越发阴沉,她推了推身边的沈沐甜,“她打了你,想打回去吗?”
沈沐甜垂眸,“我不敢。”
“别怕,我在。”裴景澈摸了摸沈沐甜的脸,示意她动手。
沈沐甜起身走到初念可身边,轻轻抬手打了她一巴掌,像是受惊的小鹿赶忙缩回手。
“我的甜心太善良了,你这跟挠痒痒有什么区别。你去,太太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停。”裴景澈语气轻飘飘。
他要让初念可意识到忤逆他的后果。
保镖扬起手狠狠扇向初念可,她的脸被打歪向一侧,耳朵发出嗡嗡声。
脸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恢复了片刻意识,可她依旧没有说话。
保镖扬手打向另一边脸,一下比一下用力。
初念可嘴角微不可见的扬了扬,脸上的刺痛让她的心好受了些。
她该打,若不是她爱上了裴景澈,就不会害得爷爷尸骨无存。
初念可的脸颊被打得高高肿起,鲜血从嘴角溢出,她始终一言不发。
裴景澈坐在面前,心里怒火旺盛,他不喜欢初念可跟他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