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的确有这四个字。”莫南风只能点头应道。
“这位高人在血洗了长兴赌坊后,写下了‘夜鹰逐犬’四字,看起来好像是对那四个字的回应。”言卫起道。
不愧是郡府总捕,果然别出心裁、心细如发。莫南风暗暗赞叹。
留下那四个字,本想把他人的目光引到高人那方面去。
当时的莫南风,被愤怒冲昏头脑,居然没有考虑到这个细节。
“或许,在那‘夜鹰’眼里,恶魂帮的人都猪狗不如,所以才留下这四个字。”
莫南风只能牵强解释。
“嗯。”言卫起点头,似在自语,“或许真是巧合。”
“若夜鹰真是我们的人,也不会放纵恶魂帮挑衅那么久,还杀了我们不少人。”莫南风继续搬出这套理由。
“有理。”
两人不再讨论这个话题,对言卫起来说,夜鹰是否是莫家庄的人,一点也不重要。
“你救了我,郡守那边。。。”莫南风开口。
言卫起明白他话里的含义,道:“训斥两句在所难免,其他的倒也没什么。”
言语间轻描淡写。
莫南风心里清楚,应乐贤一向主张两不相帮,坐山观虎斗,最后无论谁赢谁输,都得消耗不少元气。
这对他来说,是好事。
救了莫南风,言卫起等于跟应乐贤对着干。
以郡守为人,言卫起绝不只是被训斥两句这么简单。
心下有愧,但莫南风也没再多说,默默记住相救之情。
“我娘想见你。”
莫南风突然说道。
“见我?”言卫起问道。
“嗯。”莫南风点头,“他想当面感谢你。”
“这才是你叫我来这的真正原因?”
“一半是酒,一半是这个。”莫南风笑着答道。
说完,莫婉容已在女仆的陪伴下,进到了亭子里。
连忙起身,言卫起行了一礼,“见过莫夫人。”
右手虚抬,示意他免礼,莫婉容微笑说道:“年纪轻轻,便是总捕,言公子果然人中龙凤!”
抬起头,见到莫婉容的笑容,言卫起只觉如沐春风。
接着,丝丝伤感涌上心头,言卫起双目噙满泪水,目不转睛盯着莫婉容。
或许,酒喝多的人都容易伤感。
被这样看着,莫婉容丝毫不觉得尴尬,反倒有一丝莫名的澎湃。
“喂,酒喝多了?”
莫南风双手在言卫起眼前不停晃动。
回过神来,他再次施了一礼,说道:“在下酒后失态,望莫夫人海涵。”
“言公子客气了。南风承您搭救,老妇在此谢过。”
说完,莫婉容行了一礼。
“莫夫人客气,我只是贪图贵庄的陈酿而已。”
言卫起恢复神色,笑着答道。
“原本我与长空欲亲自登门拜谢,南风却说,如此一来,更是惹恼郡守,会给公子带来诸多麻烦。只得趁此机会,请公子到此,亲自道谢。”
“我俩虽初次相见,但秉性相投,相信我有难,莫兄也绝不会坐视不理,所以莫夫人,莫再言谢了,在下惶恐。”言卫起诚恳说道,
没再客气,莫婉容只能道:“既如此,那你们尽兴。”
“酒虽好,但这次不能喝过头。宴席想必也快结束,我得回去了。”
两人没再挽留,言卫起这次跟随郡守而来,若寿诞结束,自己不见人影,让应乐贤情何以堪。
回到屋内,应乐贤还在席上。
又是一番谈天说地,方才尽兴散去。
。。。。。。
回到家里,已是深夜,言卫起迈着沉重的步伐迈进大门,待要经过院子。
“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