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栀南跪在父母的墓前,深深磕了三个头,“爸爸妈妈,霍承钧爱上了别的女人,我要离开他,离开这里了。”
“他五年前就已经在等许若棠长大了,我却一直被蒙在鼓里。他们结婚了,还是一辈子不能离婚那种。”
“你们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原谅女儿不能带你们一起走,等我安顿好了,会回来看你们的。”
温栀南声音平静无波,她已经能坦然面对霍承钧的背叛,只是想到要远离父母,忍不住哭了出来。
整整一天,霍承钧都没有再出现。
墓园位置偏僻,需要走一段小路才能打到车,温栀南跟父母道别之后,缓缓朝着大路走去。
刚走出一段距离,温栀南就感觉身后有人跟着她,她加快脚步,拿出手机想要报警。
电话还没拨出去,她就被身后的人追上,手帕捂住了她的嘴。
温栀南剧烈挣扎,眼前突然一黑,她被迷.药迷晕了。
一阵刺骨的寒意袭来,温栀南被泼了一桶冰水,她猛地清醒过来。
她被人反绑在柱子上,眼睛被黑布罩住,身体冻得瑟瑟发抖。
“你是谁?为什么抓我?”温栀南颤声大喊,未知的恐惧席卷而来,她感到无比的害怕。
“说话!你们是谁?”
“你们要钱是不是?我有钱,我有很多钱,给我个卡号,我现在就转给你。”
温栀南什么也看不到,无论她怎么询问,回答她的都是沉默。
衣服被冰水浸湿,风一吹带起刺骨的凉意,她越来越慌,不安地挣扎。
“放开我,你究竟是谁?”
“啊。”温栀南突然痛呼一声,那人拿棍子狠狠打向她的小腹。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只需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就行。”那人举起棍子又砸向她的小腹,她顿时感觉五脏六腑都挤到一起,疼得她落泪。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人不再说话,又抡着棍子连续打向她的肚子,每一下都用足了力道,仿佛要将她的内脏敲碎,她被痛晕过去,又生生被疼醒。
打到最后,她已痛到麻木,下身的鲜血浸透了她的裤子,嘴角的鲜血沾湿了她的衣服......
那人似乎打累了,丢下棍子,解开绑着她的身子,她像一块破碎的抹布倒在地上,鲜血很快在地上晕开,她彻底昏死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四周已经没人了,她摘掉眼上的黑布,看到了面前摆放着的投影仪。
画面里,霍承钧抱着许若棠,不停地亲吻着她的额头,安抚她,“宝宝不哭了,还是没事。”
“哥哥,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是姐姐要害我。姐姐那么好的人,怎么会因为我不小心推倒她就害我呢?”许若棠哭得梨花带雨。
“或许,人是会变得。”霍承钧眼里闪过一丝痛色,“事实摆在眼前,是栀栀找人教训你,若不是你及时报警,后果不堪设想。”
“就算这样,你也不能替我出气,不能伤害姐姐。”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替她着想,放心吧,我就是教训一下动你的人。栀栀那里,我找机会警告她。”
霍承钧满眼失望,他已经认定了温栀南雇凶伤害许若棠。
温栀南倒在地上,疼得浑身痉挛,她死死盯着屏幕上的人脸,心像是被直接从身体里硬扯出来,鲜血淋漓。
曾经信她入骨的霍承钧,如今因为许若棠给她套上莫须有的罪名,让人狠狠地教训她。
心变了,一切都跟着变了。
她笑了,笑出了眼泪。
霍承钧,如果有一天知道了真相,你会后悔吗?
温栀南睡了很久,等她迷迷糊糊被渴醒,整个房间一片漆黑。
她强撑着力气起身,习惯性伸手摸向床头柜,霍承钧每晚都会给她放一杯温水。
今天却空空如也。
温栀南心里一空,随即自嘲地笑了笑,许若棠怀孕之后,霍承钧再怎么伪装也回到从前那般爱她。
她起身下楼,在路过客房的时候听到了霍承钧的声音,她下意识驻足。
“是我害得姐姐受伤了,我不该乱来的。”许若棠啜泣。
“你怀孕了不能饿肚子,是栀栀太小题大做。都怪我将她宠坏了,你不许哭了,再哭我会心疼死。”霍承钧抱着她,摸了摸她的发顶,“你啊,越来越爱哭鼻子了。”
“不许说我。”许若棠撒娇,妩媚的脸上染着委屈,格外撩人。
霍承钧喉结滚动,移开视线,在船上太激烈,差点害得许若棠流产,他现在已经不敢乱来。
“哥哥想了吗?可惜姐姐受伤了,也不能满足你。”
“她不受伤也没有你诱人,小妖精,我能忍住,等肚子里的孩子稳定了,我饶不了你。”霍承钧勾了勾唇。
“我可以帮哥哥的。”许若棠说完,身子往下滑,跪在了霍承钧的两腿之间......
她那张妩媚的脸和清纯的声音形成极大的反差,配上她的动作,刺激的霍承钧忍不住闷哼。
“嗯,骚.货,你真棒。”
......
再次看到这一幕,温栀南的内心已经激不起一丝涟漪,她麻木地继续下楼喝水。
许是头受伤的原因,她这一觉睡得格外沉,直到第二天傍晚才醒来。
“老婆,我想救的是你,但你倒地的速度太快,我抓不住......”霍承钧见她醒来,赶忙开口解释,眼神有些闪烁。
温栀南看着他,懒得拆穿他的谎言,只是淡淡问道,“许若棠呢?”
“你要怪就怪我,小姑娘毛毛躁躁的,她不是故意撞你的,她自己也差点受伤。”霍承钧替许若棠解释。
“我知道了。”温栀南语气平静,情绪没有丝毫起伏,“明天是我爸妈的忌日,你能陪我去吗?”
“当然能。”霍承钧见温栀南不生气,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看向温栀南。
他总觉得她变得不一样了,她看他的眼里似乎少了爱。
霍承钧想询问,温栀南已经闭上眼睛。
整整一晚上她都迷迷糊糊,仿佛一直在睡觉,霍承钧几次跟她说话,她都没有反应。
第二天是温父和温母的忌日,温栀南早早起床洗漱,换上一套黑色的休闲装,坐着霍承钧的车出发。
霍承钧贴心地给她准备了早餐和祭祀要用的物品,见她脸色难看,很是心疼,以为她是伤心难过,一路上找话题跟她聊天。
温栀南一直兴趣泛泛,爱答不理。
车子刚到墓园,霍承钧接到了一个电话,他的神色变得紧张,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路边。
温栀南猝不及防朝前撞过去,肩头被安全带勒红,她忍不住开口询问,“怎么了?”
“老婆,公司有点急事,我去处理一下。”霍承钧脸色铁青,眼里是抑制不住的紧张和担忧,“你先去祭拜爸妈,我很快回来。”
温栀南体贴地点点头,打开车门走下去,身子还没站稳,霍承钧就焦急地开车,险些将她拽倒。
看着被车轮溅起的尘土,温栀南笑了笑。霍承钧似乎忘了他的手机连着蓝牙,她清晰地看到了来电显示的备注是棠棠宝贝。
许若棠受伤了,打电话跟霍承钧哭诉,霍承钧毫不犹豫地就选择丢下她去看许若棠。
但她已经不在意了。
她早已经不再爱霍承钧,就连对他的怨恨似乎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