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克制,在这一刻,全部变成了放肆。
三年里有多么克制,现在就有多么放肆。
温笙笙的小脸上,满是红晕。
顾见深不紧不慢地解她第一颗扣子,看着她的眼神很是深邃,可里面裹挟了惊人的欲望,像是要一口就吃掉她。
他的手掌忽然贴过来,摩挲着她的腰。
他手掌上的温度,十分炙热。
“腰怎么这么细,嗯?”
说这句话时,他还轻轻地拍了一下。
那动作,带着一种情欲的挑逗。
要是搁古代,妥妥的地痞流氓,在调戏良家妇女。
是的,温笙笙自认自己不经世事。
在顾见深面前,简直稚嫩得不能看。
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床下的时候。
温笙笙连耳朵都红了。
这男人,简直了。
但她承认,也是真的很性感,欲到了极致。
外人都说顾见深冷淡禁欲,严肃古板。
可只有她知道,他在床上是多么地犯规。
“顾见深……”
“我会轻点。”
当男人轻车熟路地找到某个地方,却在下一秒,愣了一下。
“这是什么?”
温笙笙蜷缩在顾见深的怀里,听到这句话时,还有些迷糊。
她睁开眼,看见顾见深略带疑惑的眼神。
他的目光,正落在自己的内裤上。
当温笙笙看到那印着樱桃小丸子图案的内裤时,脸一下子爆红了。
温笙笙捂着自己的脸,连脖子根都是粉红的。
不好,是社死现场!
她忘了把今天刚买的黑色蕾丝内衣换上了!"
“简直比过年的猪还难按。”
顾见深最后这句话,是带着浅淡笑意的。
温笙笙一听,脸腾地一下子更红了,低着头一声不吭。
什么叫她比过年的猪还难按,才没有。
他说这句话,好像他们俩是小情侣,她在闹别扭似的。
温笙笙只好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也不说话。
良久,还是顾见深先开口了。
“说吧,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发脾气?”
顾见深很明显能感觉到,温笙笙今天下午的情绪是不对的。
在香江的时候也就算了,刚才一看到他,那两只脚跟生了风火轮似的,他当时要是不注意的话,她应该就跑得老远了。
但温笙笙却死活不承认:“我才没有。”
“没有?”
顾见深微微俯身,就这么看着她的眼睛。
他似乎仅仅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看进她的心底。
男人温热的气息,也轻而易举地融进她的呼吸里。
两人的距离这么近,温笙笙的心跳,轻而易举地乱了,呼吸也是。
她想起昨晚在床上,他也是这么看她的。
这一瞬,她感觉浑身跟触了电流一样,心脏又酥又麻的,就这么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两人的呼吸,近在咫尺,她开始口干舌燥。
她忽然想起昨晚,他围在下半身的白色浴巾。
他也是这么抱着她,壁垒分明的腹肌划过水珠,在灯光下欲到了极点。
手掌心上肌肉传来的温热感和爆发力,都给了她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
“你……”
温笙笙低声说:“我真没有。”
顾见深忽然说:“怎么,不叫我顾先生了?”
温笙笙的脸,窘迫得发红。
要说温笙笙的嘴,那是真的硬。
全身上下,她就嘴最硬。
天塌下来,她的嘴就能顶着。"
“小叔叔,你怎么来了?我正在和小婶婶叙旧呢。”
叙旧这个词,似乎在向顾见深明里暗里地宣示主权。
温笙笙心里的火气,也在飙升。
这个贱男人,他凭什么?有资格吗?他们早就分手了!
有那么一刻,她居然在害怕,害怕顾见深会相信他的那些言论,对她心怀芥蒂。
顾见深站在温笙笙旁边,眼神严厉又不失威严地扫过了他的脸。
这一瞬,温笙笙感觉顾见深的气场强大深厚,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媒体形容顾见深是天生贵胄,仿佛是生来就碾压一切的存在。
温笙笙到现在也觉得自己在做梦,居然会成为那传闻中顾见深的太太。
顾见深只淡淡说:“来了这里,怎么也不先跟长辈打个招呼?”
温笙笙半靠在顾见深怀里,跟个受了惊的小妖精似的,软得没有骨头,手抓着他的衬衫袖口,有些失神。
这不怪温笙笙,是被顾清远恐吓的。
顾清远再不愿意,可被顾见深压着,也只好恭恭敬敬打招呼。
“小叔叔。”
“对不起,小叔叔,我先前不知道你在。”
顾见深不咸不淡地回复了一句:“现在知道了也不迟。这是你小婶婶,怎么不叫人。该学的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要我点你你才懂?”
男人脸上,都是凌厉的神情,显得五官更加深刻。
温笙笙这才明白,原来成熟男人的气场气势,居然是这么地不动声色,又让人无法抗拒。
顾见深光站在这里,就会被他的气势所折服。
就像他训顾清远,跟训孙子似的。
顾清远憋屈无比地在顾见深面前妥协了,对温笙笙喊了句:“小婶婶。”
温笙笙看到顾清远嚣张的样子被打压,心底不由自主吐了口气。
顾见深扶着温笙笙的肩膀,温笙笙应了顾清远的称呼。
“嗯。”
顾见深看见温笙笙的睫毛,像蝴蝶一样,轻轻地颤着,复杂心绪在心底交织。
顾见深对顾清远说:“我先带你小婶婶回宴席了,你要没什么事,就赶紧回去,别惹得你爸爸不开心,收一收想玩的心,你年纪不小了,也该学着点承担家族责任,免得未婚妻也跟着操心。”
顾清远依旧低着头,被训得不敢接话:“好,我知道了,谢谢小叔叔教诲。”
“走吧。”
顾见深松开了温笙笙,侧着身子站在他的身侧,矜贵冷淡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