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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您记得我,也不是因为我的作品?”
“哦我的上帝啊,你的作品?你管那种像土拨鼠一样愚蠢的东西,叫做作品?要不是那堆垃圾穿在那个天使身上,我多看一眼都要戳瞎我的眼睛。”
白夕颜:……
白夕颜不甘心,“难道跟上次相比,我没有进步吗?”
“下水道的灰老鼠和黑老鼠有什么很大的区别吗?”
白夕颜:……
“喂,你说话注意点。”
权枭景见他们两个叽叽歪歪半天,忍不住走过来听听他们说的什么,结果就听到Jesse把白夕颜的设计贬得一文不值。
白夕颜委屈地眼睛起了层水雾。
她费心费力,准备这么久的作品,结果在Jesse眼里,还是一堆垃圾。
权枭景拉住她的手,把她带到身边来,“我觉得她的作品很好,作为一个消费者,我会愿意为她的设计买单。至于你的……”
白夕颜打断他,“你脚上的皮鞋就是他设计的。”
权枭景:?
“还有你上次穿的那双,也是他设计的。”
权枭景:……
“你没事盯着我的鞋看什么?”
白夕颜默了下,“职业习惯。”
而且她还发现,权枭景每次的行头都很讲究。
虽然他本人可能并不清楚这一点。
这更是让白夕颜费解的一点,怎么,他的衣服不是他自己买的?
Jesse道:“不错,你很有品味。这双鞋子也是我的得意之作。”
权枭景:“我回去就给扔了。”
白夕颜:大可不必。
白夕颜忽然想到什么,又不甘心地问Jesse一句,“今天您看了这么多公司的作品,我的能排到前十吗?”
权枭景蹙眉,睨着怀里的女人。
他刚刚都把她骂成这样了,她还自取其辱什么?
Jesse道:“前五吧。”
权枭景:?
“yes!”
白夕颜瞬间高兴起来,激动地伸开双臂想过去拥抱Jesse,但被权枭景拽着胳膊拉了回来,按在自己怀里,强行抱住。
白夕颜:……
也行吧。
她现在整个人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轻飘飘的,高兴极了。
今天来了那么多业界大拿,但Jesse说她的作品可以排进前五,这已经是对她莫大的认可了。
可见她这么多年的努力,这么多天的辛苦,都没有白费。
“我回去就拟合同,薪资待遇什么的,由我的秘书和助理跟您谈。”
白夕颜道。
Jesse点点头,坐回了那张纯白沙发椅,想到什么似的,问:“你们公司在A国?”
“是。”
白夕颜当即道:“你的住处问题,公司也会解决的。”
“我需要安静的环境。”
“这个自然。”
白夕颜说:“其他要求,您都可以和我的助理谈,我们都会尽量满足的。”
“好。”
……
离开别墅时,白夕颜已经是饥肠辘辘。
权枭景听到咕噜两声响,睨向一旁的女人,白夕颜窘迫地捂着肚子,弱声:“我是饿了。”
可不是因为闹肚子。
他薄唇轻弯,“那正好,陪我共进晚餐。”
白夕颜难得没有拒绝,还认真地想了想,“我请你吧,今天要不是你的话,Jesse根本不会同意和我签约的。”
“他不是挺认可你的作品么,虽然他这人嘴上抹了鹤顶红。”
白夕颜沉默。
其实他只是认可你的颜值。
她忽然想到,Jesse是误会权枭景是他们公司的签约模特,才肯来的。
但要是他签约后,发现并不是怎么办?
看来她得抓紧时间,多签一批颜值高身材好的模特进来,以满足这个设计大师的怪癖。
《被我嫌弃的他,竟成了我的港湾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
“那您记得我,也不是因为我的作品?”
“哦我的上帝啊,你的作品?你管那种像土拨鼠一样愚蠢的东西,叫做作品?要不是那堆垃圾穿在那个天使身上,我多看一眼都要戳瞎我的眼睛。”
白夕颜:……
白夕颜不甘心,“难道跟上次相比,我没有进步吗?”
“下水道的灰老鼠和黑老鼠有什么很大的区别吗?”
白夕颜:……
“喂,你说话注意点。”
权枭景见他们两个叽叽歪歪半天,忍不住走过来听听他们说的什么,结果就听到Jesse把白夕颜的设计贬得一文不值。
白夕颜委屈地眼睛起了层水雾。
她费心费力,准备这么久的作品,结果在Jesse眼里,还是一堆垃圾。
权枭景拉住她的手,把她带到身边来,“我觉得她的作品很好,作为一个消费者,我会愿意为她的设计买单。至于你的……”
白夕颜打断他,“你脚上的皮鞋就是他设计的。”
权枭景:?
“还有你上次穿的那双,也是他设计的。”
权枭景:……
“你没事盯着我的鞋看什么?”
白夕颜默了下,“职业习惯。”
而且她还发现,权枭景每次的行头都很讲究。
虽然他本人可能并不清楚这一点。
这更是让白夕颜费解的一点,怎么,他的衣服不是他自己买的?
Jesse道:“不错,你很有品味。这双鞋子也是我的得意之作。”
权枭景:“我回去就给扔了。”
白夕颜:大可不必。
白夕颜忽然想到什么,又不甘心地问Jesse一句,“今天您看了这么多公司的作品,我的能排到前十吗?”
权枭景蹙眉,睨着怀里的女人。
他刚刚都把她骂成这样了,她还自取其辱什么?
Jesse道:“前五吧。”
权枭景:?
“yes!”
白夕颜瞬间高兴起来,激动地伸开双臂想过去拥抱Jesse,但被权枭景拽着胳膊拉了回来,按在自己怀里,强行抱住。
白夕颜:……
也行吧。
她现在整个人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轻飘飘的,高兴极了。
今天来了那么多业界大拿,但Jesse说她的作品可以排进前五,这已经是对她莫大的认可了。
可见她这么多年的努力,这么多天的辛苦,都没有白费。
“我回去就拟合同,薪资待遇什么的,由我的秘书和助理跟您谈。”
白夕颜道。
Jesse点点头,坐回了那张纯白沙发椅,想到什么似的,问:“你们公司在A国?”
“是。”
白夕颜当即道:“你的住处问题,公司也会解决的。”
“我需要安静的环境。”
“这个自然。”
白夕颜说:“其他要求,您都可以和我的助理谈,我们都会尽量满足的。”
“好。”
……
离开别墅时,白夕颜已经是饥肠辘辘。
权枭景听到咕噜两声响,睨向一旁的女人,白夕颜窘迫地捂着肚子,弱声:“我是饿了。”
可不是因为闹肚子。
他薄唇轻弯,“那正好,陪我共进晚餐。”
白夕颜难得没有拒绝,还认真地想了想,“我请你吧,今天要不是你的话,Jesse根本不会同意和我签约的。”
“他不是挺认可你的作品么,虽然他这人嘴上抹了鹤顶红。”
白夕颜沉默。
其实他只是认可你的颜值。
她忽然想到,Jesse是误会权枭景是他们公司的签约模特,才肯来的。
但要是他签约后,发现并不是怎么办?
看来她得抓紧时间,多签一批颜值高身材好的模特进来,以满足这个设计大师的怪癖。
“不怎么样。”
“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你十八岁那年就打算跟梁北凡表白,怎么现在四年过去了,你还没跟他表白?”
权枭景这话,问得白夕颜一时无言,轻抿住唇。
下一秒,她的余光就瞥见了梁北凡。
梁北凡在和一个蓝色衣裙的女人跳舞,起初白夕颜只看到一个侧脸,觉得眼熟。
等看清后,她心里忽然涌起一阵酸涩。
是秦桑。
梁北凡的前女友。
秦桑是和梁北凡一个好友圈子的,因为年纪相仿,念书的时候他们又是同学,关系一直很近。
她十八岁那年的生日,秦桑也来了。
席间,有个好友喝醉了,勾着梁北凡的脖子起哄:“北凡,你年年给夕颜过生日,该不是拿她当童养媳养着吧?”
梁北凡清隽斯文的面庞没有任何波澜,将人从身上扒拉下来,云淡风轻地开口:“别胡说。”
一旁的秦桑笑盈盈地帮着解释:“夕颜是我们几个看着长大的,北凡拿她当妹妹看的。”
当时,白夕颜小脸绷得紧紧的,低着头不敢看人。
嘈杂的人声中,她还是听到了梁北凡很轻的一声“嗯”。
那一刻,白夕颜尘封的少女心事,碎了一地。
原来她只是妹妹。
而那次生日结束,秦桑喝醉了,整个人几乎挂在梁北凡身上。
梁北凡说送秦桑回酒店,身边的好友就起了几句哄。
白夕颜混在人群里,黑亮的眼睛看着他,水洗过一般,差一点就要哭出来。
晚上她回家,一个人埋在被子里哭得很伤心。
第二天,她就听到消息,梁北凡和秦桑在一起了。
十八岁,她失去了初吻,同时也失去了喜欢的人。
他们在一起两年,后来分手,秦桑去了国外。
他和秦桑在一起后,白夕颜就开始与他慢慢疏远。
每年的生日,她也躲着不见他,说自己和朋友一起过。
梁北凡起初还轻声笑她:“夕夕长大了啊。”
后来,他才慢慢意识到白夕颜的有意躲避。
去年生日,梁北凡一声不吭来找她,吓了白夕颜一跳。
他亦如从前一般,给她精心准备了生日派对,邀请了南州的好友过来。
许愿的时候,白夕颜纠结了许久,她说自己不知道该许什么愿望。
梁北凡说:“那等想好再许,把愿望告诉我,我帮你实现。”
白夕颜的心尖颤了下。
她看着烛光摇曳男人温和清俊的脸,心里有什么被淹没的东西,悄悄复苏。
她轻声试探:“什么愿望都可以吗?”
“只要我能办到,什么愿望都可以。”
当时人太多,白夕颜几欲说出口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她从小到大就只有一个愿望,就是能和梁北凡在一起。
白夕颜思绪混乱,步子乱了节拍,踩到了权枭景的脚。
“不好意思。”
她皱眉,这才回过神。
权枭景凑近她,锐利的眼眸如鹰隼一般,“你跟我跳舞,脑子里都能想着别的男人?”
说话间,放在白夕颜腰间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白夕颜皱眉,对上他的视线。
或许是他之前在她跟前都是一副散漫轻佻的态度,白夕颜没把这个南州权贵人人敬畏三分的流氓头子放在眼里。
他刚刚愠怒时,眼底迸射的寒光,看得白夕颜心头发紧。
她忽然觉得,这男人心狠手辣,脾气不好,没准儿还会打女人。
被他这种人缠上,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又在心里骂我什么呢?”
“没,夸你呢。”
白夕颜一脸的敷衍,“权先生英俊潇洒、权势通天,连华尔兹都跳这么好。”
“撒谎。”
嘴上这么说,但他唇角还是很受用地愉悦勾起,松了手上的力度,一步步带着她。
白夕颜虽然太久没跳舞,可好歹从前是精心练过的,加上权枭景很会引导,她很快就跟上了他的节拍。
舞曲的后半段,不知不觉的,他们二人就跳进了舞池中央。
闪光灯打在他们身上,高大英挺的男人和婀娜明艳的女人,两个人从身形外观到气场,都格外得契合般配。
梁北凡已经出了舞池,秦桑拿着香槟,站在他身侧,循着他的视线看去。
她红唇微勾,轻笑,“夕颜真是长成大姑娘了。”
白夕颜比他们小四岁,她从小就是梁北凡身后的跟屁虫,小尾巴。
她从小就精致漂亮,自己就像个芭比娃娃,还喜欢抱着一个芭比娃娃。
因为总来梁家找梁北凡,梁先生还打趣她:“等夕夕长大了,给我们北凡当媳妇儿好不好?”
小小的人儿还不懂什么是媳妇儿,就奶声奶气地应下,说“好”。
梁先生就被逗乐了。
她小时候生得太漂亮可爱,好多人都说让她去他们家当媳妇儿的话,白夕颜傻乎乎的,谁问都说好。
后来白仲原知道了,告诉她,不许随便答应别人做媳妇儿的话。
白夕颜懵懵懂懂点头,又拉着梁北凡的手,“那夕夕只给哥哥做媳妇儿。”
小梁北凡摸摸她的头,“好,那你要快快长大才行。”
……
白佳珍的好友们都缠着她打听权枭景。
“他是哪家的少爷啊?长得也太帅了。”
“他华尔兹跳得好优雅,配上那张脸,真是好一个翩翩贵公子。”
“佳珍,你知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啊?”
“他和你大姐一起跳舞,真是养眼得很。”
白佳珍翻了个白眼,刚要反驳最后一句话,那边舞池的乐声停了。
刚刚还围在她跟前的女孩们,一下子散开,都去了舞池那边,想和权枭景跳舞。
白佳珍咬牙,也提着裙子过去了。
权枭景谢绝了女孩们的邀请,下了舞池。
白佳珍趁机挤到他跟前,以显示自己和他关系的亲近。
“权先生,你有没有女朋友啊?”
“没有。”
女孩子们眼睛都亮了起来。
然而下一秒,他又勾起唇角,视线看着不远处的窈窕身影,眸光缱绻地补充:“不过有个未婚妻。”
女孩子们一下子泄了气。
白夕颜刚拿起香槟往口里送,听到他这话,险些呛到。
南州上流社会广为流传的谈资,就是白家先夫人宋曼珠。
白家是南州显赫望族,宋曼珠出身平庸,因美貌被白先生看上,娶回家做了太太。
白仲原出了名地疼老婆,在外面从无风月,洁身自好,一度被圈子里打趣,说是妻管严。
宋曼珠给白仲原生了两个女儿,白大小姐白夕颜,白二小姐白佳莹。
后来,一则关于宋曼珠和司机偷情的视频在网上流传,闹得沸沸扬扬。
不止如此,那时还传出,宋曼珠裙下之臣众多,照片视频遍地都是。
白仲原出手料理了此事,可白家的丑闻却压不住。
事发后,宋曼珠不堪流言,在别墅纵火身亡。
而司机情夫,也在翌日上吊自尽。
没多久,白仲原娶了胡丽姝。
胡丽姝是他初恋,而且两人恋爱时,她就给他生了一个孩子,也就是如今的白家大少爷白家瑞。
结婚后,两人又有了一个女儿,即白家三小姐白佳珍。
宋曼珠出事的时候,白夕颜年纪小,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十四岁生日那年,白佳珍告诉她,说她就是一个野种,不配待在白家。
她将她推进水里,险些淹死。
等她醒来,便哭着去问白仲原。
白仲原面色凝重,告诉了她真相。
难怪上学之后,白仲原就改了她的名字。
由原来的白佳夕,改成了白夕颜。
夕颜,薄命之花。
她的存在,就是白家的耻辱。
她自小敬爱的父亲,竟然希望她早死。
白夕颜难以接受真相,自那之后,她便去了外婆那儿,再也没回过白家。
“这你别管。”
权枭景幽深的眸里倒映出女人明艳的脸庞,“你只说,如何报答我?”
白夕颜看着男人势在必得的脸,“你想要什么报答?”
“你。”
“什么?”
“我想要你。”
他一字一顿,眼神虽玩味,语气却是正经的,“白夕颜,你睡了我,得对我负责。”
白夕颜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
她怔愣了两秒才反问:“我睡了你?”
刚刚是谁压着她不放?
她药效都过了,他偏要扣住她的手臂做完才罢休。
分明全程占据主动权的都是他,现在他上下嘴唇一张,自己反倒成了被睡的一方了?
“是你主动扑向我吧?”
“……”
“是你强吻我的吧?”
“……”
“是你扒了我裤子……”
“够了。”
白夕颜头越埋越低,快钻车底去了。
权枭景摊手,“瞧,但凡你有点经验技术,都要骑我身上自己动了。”
白夕颜:“……你这个人说话能不能注意点?”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你能做,还不许我说?”
男人挑眉。
“……”
“不行。”
白夕颜把话题从高速公路重新拐回来,“大家都是成年人,没必要因为一次意外,赔上一辈子。”
“啧。”
权枭景道:“这话得由被占便宜的人来说才合适。”
“……”
白夕颜后知后觉回过味来,“你这是借题发挥!你四年前就对我耍流氓,你故意的,我不同意!”
她盯着电脑屏幕,发了会儿呆,想到之前,她跟江漫婷聊起过梁北凡。
江漫婷听完就说:“我怎么觉得他也喜欢你?”
白夕颜摆头,“可他有女朋友了。”
江漫婷又说:“那就是他这个人中央空调,没有边界感。”
白夕颜又为他辩解,“不是这样的。他是个好人,可也不是对谁都好。”
他对白夕颜好,是圈子里出了名的。
只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拿她当妹妹看待。
江漫婷叹气,“什么哥哥妹妹的,你们又没有血缘关系。照你的描述,我要是他女朋友,肯定会非常膈应这个妹妹的存在。”
也是因为这句话,更加坚定了白夕颜逐步远离梁北凡的圈子。
梁北凡对她那么好,她不能破坏他和秦桑的感情。
正想着,手机响了。
白夕颜看到屏幕上跳跃的“秦桑姐”,心跳一快,莫名的心虚。
“喂,秦桑姐。”
“夕颜啊。”
对方话音带着笑意,“你有时间吗?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咱们也这么久没见了,我挺想你的。”
“好。”
下班后,白夕颜去往了海棠湾餐厅。
她还是第一次踏入这里,一进去,秦桑就朝她招手,“夕颜,这里。”
白夕颜点点头,走过去。
靠窗的位置,视野很好,可以透过落地窗欣赏外面太阳西沉的晚霞景象。
秦桑把菜单递给她,白夕颜点了两道菜。
点完菜,秦桑又开了一瓶酒,给她倒了点。
白夕颜不喜欢喝酒,可是各种场合,总需要喝一点,她只抿了一口,就不再碰那杯酒了。
秦桑穿着干练的套装,端庄又优雅。
她留着卷曲的齐肩短发,巴掌大小的脸裹在短发里,精致美丽。
那双黑而亮的眼睛,正打量着白夕颜。
“好久没见,你越来越漂亮了。”
“秦桑姐也是。”
秦桑就笑了,摇晃着红酒杯,还没喝上几口,却是已经显露了几分微醺的醉意,“从前圈子里,就属你最好看。那会儿,大家都在说,你爸爸那么疼你,以后不知道谁才能抱得美人归。”
白夕颜不声不响地垂下眼帘。
“好了,不说过去的事了。”
秦桑托着下巴,身子也往前倾了倾,“跟我聊聊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吧?”
“挺好的,努力学习,考上了心仪的大学,见识了挺多有意思的东西。”
“感情呢?”
秦桑直接问,翘起的红唇,露出脸颊的梨涡。
白夕颜僵了下,怎么大家都关心这个。
她喝了口水,“感情,没什么可说的。”
“那你现在是单身?”
“嗯。”
“你喜欢什么样的?”
秦桑又说:“要不要姐姐给你介绍啊?”
白夕颜摇头,“不用,秦桑姐,我还年轻,现在只想搞事业。”
秦桑笑,喝了口酒,眼睛往上一瞟,回忆着什么。
“我想想,之前,你好像说过喜欢什么类型的。”
“……”
白夕颜有点尴尬。
她确实是说过。
那次是梁北凡过二十二岁生日,他们玩真心话大冒险,转到了白夕颜,问题是,他喜欢的男生类型。
秦桑把问题一问出来,白夕颜就红了脸。
好在包厢里光线黯淡,看不出来。
而恰好,梁北凡温淡的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虽然是问类型,不是问名字,但少女的心思总是格外敏感而细腻。
她不好意思答,梁北凡为她打圆场,说让秦桑换个问题。
秦桑说:“这有什么,那我直接问你,你喜欢温柔的,还是霸道的?”
白夕颜当时更慌了。
在场的都是梁北凡的损友,他们平时就爱打趣梁北凡和她,她要是真说了,那跟指名道姓表白有什么两样?
白夕颜,靠着一张脸,硬生生把繁星盘活了。
白夕颜抬眸看向白佳珍,微微一笑,“佳珍最近不是忙着语言考试么,还有时间关心繁星的情况?”
“哼。”
说到这里,白仲原就生气,“她天天就知道出去玩,哪有心思在学习上?”
“仲原,佳珍从小学英语,肯定没问题的。”
“那学校的考试呢?她上次的考试成绩,能申请什么好大学?”
“那……”
胡丽姝顿了下,使了个眼色,低声:“到时候,你给学校捐点钱,疏通一下关系,再加上你这个校友身份,应该是没问题的。”
白夕颜低头吃着饭。
白仲原是哥伦比亚大学毕业的,胡丽姝一心想让女儿高嫁,当然要去国外镀金。
白佳珍虽然就读南州最好的高中,但一直是中下游水平,以她的成绩,根本申不到这样的一流大学。
不过,资本主义么,没有钱办不到的事。
白夕颜支着耳朵,默默听完一席话,“我吃饱了,爸,胡阿姨,你们慢慢吃。”
说完她转身上楼。
……
促销活动结束,能卖的货物都卖出去了。
卖不出去的,白夕颜就捐给了山区。
繁星虽然半死不活,不过因为这几天的直播,股价涨了,知名度也上来了。
也恰好这时,梁北凡联系了她,告诉她,他帮她争取到了和Jesse见面的机会。
“太好了,北凡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梁北凡刚出差回来,此时人在机场,他听着电话里女人愉悦的话语,可以想象她此时脸上的表情有多俏丽可爱。
他薄唇微弯,“那等你请到Jesse,请我吃饭。”
“请,肯定请,我请你去海棠湾吃饭!”
南州最高档的西餐厅。
“好。”
梁北凡又说:“不过,要打动Jesse,还得靠你的诚意。”
“嗯,我会努力的!”
白夕颜知道,这种大师都是很苛刻的,对品味的要求出了奇的刁钻。
“对了,你最好带上自己的设计作品,最近找Jesse的人很多,你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打动他,靠实力说话最好。”
“好,谢谢北凡哥。”
挂了电话后,白夕颜在办公室高兴地原地起飞。
冯秘书敲门进来,正好看到白夕颜这失态名场面。
她微愣,尴尬地笑了一声,带上门,“老板,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你来得正好!”
白夕颜对她道:“定两张下周五飞M国的机票。”
“我们要出差吗?”
“是。”
白夕颜说:“还有,帮我找一个形象好气质佳的男模特,最好是混血儿。个子要高一点,不要太瘦的。价格高一点无所谓,条件一定要优质。”
“好。”
冯秘书放下文件,离开了办公室。
白夕颜回到办公椅,翻找出她当年的设计作品。
当初那届比赛,Jesse把她骂得狗血淋头。
在她之前,好几个选手都被骂哭了,还有的承受能力弱的,当场打车离开了比赛现场——那人后来拿了第三名。
白夕颜当时也是眼泪汪汪的,以为自己肯定没戏了。
结果,比赛结果出来,她居然是金奖。
奖杯是Jesse臭着脸给她颁的,还锐评了一句:“现在的时尚界就像地里的韭菜,一茬不如一茬。”
白夕颜,就是Jesse从矮子里拔出来的将军。
后来她回去,并没有得了金奖的高兴,她一路上都在想Jesse给她的评价。
她在想,自己耗尽心血做出来的东西,为什么在他眼里糟糕成这样?
她又该如何修改这幅作品,成为大师眼里的及格之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