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有些分不清自己是胃痛还是痛经了。
转头一看,浴室地垫上那几根明显的黄色长发还是让我又吐了出来。
那几根不属于我的头发仿佛在耀武扬威地挑衅我。
我的小腹又开始绞痛,我爬出浴室时,看到床上还未干的床单,心里一阵阵抽痛。
爬,我也要爬到客厅的沙发上。
好不容易躺下来的时候,我蜷缩着,试图减轻身体的疼痛。
我想到自己为了给孙泽攒够创业资金,甚至搭上了妈妈留给我的那笔遗产;
我想到我在医院实习时穷得每天吃泡面,买散装过期的卫生巾。
室友撞见了心疼地骂我:“你是医学研究生!你难道不知道这种东西危害有多大吗?”
我想到孙泽每次接过我给他的钱时都涕泗横流,把我紧紧抱在怀里说爱我一辈子。
我想起了那些誓言,想起煤球走后我不吃不喝,他担心得整整守了我三天三夜。
那时他为了哄我吃饭,每天变着花样地做,即使我不爱吃,他也毫不心疼地倒掉,重做,直到我愿意吃为止。
都是假的吗?孙泽。
我实在是太痛了,感觉自己要呼吸不上来了,不得已掏出手机拨打了他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