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我不管你用了什么手段,等我表演完,你死定了。”
我还是那副笑眯眯的表情看着乔晚:
“你等不到表演完了。”
乔晚没能理解我话中的意思,音乐就已经开始。
她顾不上和我争论,带着队员翻着跟头上了台。
几个人全都稳稳落地,瞬间赢得了满堂喝彩。
“早就听说过乔晚了,在国外拿过大奖,名头不小。”
“人家还没毕业就这么厉害,还是乔家的千金,前途不可估量。”
“中间那个就是乔晚吧,人长得也好看。”
我看着她们脸上自信洋溢的笑容,对着导演挥了挥手。
瞬间,灯光熄灭,音乐中断。
片刻后,贵妃醉酒的片段配乐悠悠响起,我在一束光的照射下,踩着鼓点上了台,站在了大家面前。
完美的灯光配上我的满头珠翠,瞬间晃花了所有人的眼睛。
但很快,就有人察觉到了不对:
“第一个节目不是乔晚的街舞吗,这怎么回事,串台了?”
“乔晚还没跳呢,这谁啊,怎么这么爱抢风头!”
“唱戏的吧,这年头谁还看唱戏啊,我真服了。”
他们的话音还没落,就有识货的观众大喊起来:
“这是梅大师的行头!天啊,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还能见到这套贵妃醉酒的行头!”
“这个扮相,像,太像了,这是梅派的传人吗,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人确实没听说过,但我听说过这顶凤冠,据说价值连城……”
一片议论声中,乔晚几人的脸色逐渐惨白。
我毫不在意愣在原地的乔晚几人,直接跟随音乐边舞边唱:
“海岛冰轮初转腾……”
这一段,我从小就开始练,唱过无数次。
随着水袖的舞动和折扇的开合,一颦一笑,都堪称完美。
很快,一折戏的时间就过去了,台下懂戏观众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这个贵妃怎么没配宫女?”"
“你占用了我们的时间,还敢来后台捣乱!”
我刚要还手,就被裴夏直接按住:
“她可是乔家大小姐,动了她,你十条命都赔不起!”
接着裴夏越过我,拉起乔晚刚刚打我的右手细细查看:
“手没事吧,你出国这么多年,怎么还是这么冲动。”
乔晚嘻嘻一笑:
“我没事,裴夏哥哥,这就是你那个拿腔作势的女朋友吧?”
我哪怕再傻,此刻也明白了他们的关系。
一时之间,震惊、屈辱的情绪,猛烈涌上心头。
我用力甩开拦在我前面的人,走到乔晚的面前:
“你毁了我的戏,给我道歉!”
乔晚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可她还没开口,她的团员就开始帮腔:
“让我们晚晚给你道歉,你一个破唱戏的,你算老几?”
我沉下目光,扫视着众人:
“我算老几?我这身行头,够买你们的命!”
众人皆是一愣,旋即哄堂大笑:
“果然唱戏的都是疯子,我看你连饭都买不起。”
“还行头,你这是从哪个垃圾桶里翻出来的道具?”
说着,乔晚的队员绕到我身后,趁我不备一把扯下我头上的凤冠。
我震惊之余想去抢,但她速度极快,已经把凤冠抛到了乔晚手中。
我跑向乔晚,可她又接着把凤冠扔到了其他队员手里!
见我紧张地跟着跑,几个人好像找到乐趣,一边嬉笑,一边飞快地扔来扔去,故意戏耍。
我被气得大脑一片空白,大喊一声:
“够了!这是已故京剧大师梅大师留下的凤冠,上面用了非遗点翠工艺和成套的金珍珠,但凡出一点问题,你们都赔不起!”
此刻凤冠已经被扔回到乔晚手里。
她不屑地举起凤冠,借着灯光打量后,冷嗤一声:
“果然是唱戏把脑子唱坏了,你们和臭要饭的有什么区别,不过就是逗人开心的玩意儿罢了!”
“珍珠都是白的,你这却是金色的,我看是塑料珠子涂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