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响起小公主的声音。
“钟静初,你怎么能在我母后坟前哭,真是晦气!”
我诧异回头,正对上周思柔不怀好意的眼睛。
“我知道,如今你怀了龙种,难免贪心不足。”
“不过看在你尽心尽力侍候我多年的份上,这次我可以给你两条路。”
“第一,你跪死在这里,第二,你把腹中孩子打了,承诺今后心中只有我一个孩子,只做我的母亲。”
她目光灼灼,似乎早已料定我的选择。
我的手颤抖捂住小腹,至此才知道,有些人的心,是暖不化的。
想吃我做的饭不过是个幌子,她想要的,只是让我打掉孩子。
周思柔感染时疫时周彻不敢探视,是我衣不解带的照顾,若非我命大,只怕会和她一起死在那场疫病之中。
可她病好了,只会怪我的手太粗糙,为她擦拭时划伤了她娇嫩的身体。
我怜惜她母亲早逝身体孱弱,为她缝了百衲衣祈求平安,可她拿着我一块块求来的布料,问的第一句话却是,安安那小贱种有没有。
那天我撒谎了,谁知周思柔竟派人搜了安安的住所,硬是在天黑前带回了我为安安缝制的旧衣,当着我的面一把火烧光。
她说我做的东西再贱,也只能属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