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手纳鞋底,要多给程宁做一双小码的,因为她死了丈夫。
直到前些天,余卫国把我陪嫁的一对檀木箱子拿去卖了,换钱带着程宁母子在饭店大吃一顿,又给她买了时兴的高跟鞋和丝袜。
我忍无可忍,闹到程宁的家门口。
余卫国当众给了我一巴掌,让我这个沾他光当上军属的农村妇女认清自己的位置。
我在大家的嘲笑声中逃也似的回了家,花了一晚上时间,认清了自己的位置。
我是读过书的大学生,不是任人欺凌的老妈子。
我不想留在余卫国身边了,我可以去教书,可以去治病,我何苦沾他余卫国的光,在这个不接纳我的地方蹉跎一生。
幸运的是没人卡我的回家申请,或许大家都知道余卫国并不喜欢我吧。
我的去留,无人在意。
不多时,余卫国黑着脸推开家门,见锅灶都是冷的,狠狠一拍桌子。
“姚悦然你现在越来越过分了,让你炖鸡,你收拾衣服做什么!”
我放下手中的包袱皮,回身冷漠看着余卫国。
“余团长,巧妇难为无米之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