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帮你收买人心么。”

梁北凡一双桃花眼，睫毛又浓密纤长，笑起来的样子，温柔沁骨。

在离开南州之后的那些岁月里，她每每想到梁北凡，都是这样一张笑脸。

她拿着小匙，一勺一勺剜着小蛋糕吃，心绪跑偏了。

“味道怎么样？”

她回过神，点头，“好吃。”

午后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

白夕颜安静地闷头吃蛋糕，看到光亮的茶几上，落下梁北凡的影子轮廓。

她没有抬头，却是仿佛能感应到此时，他正温柔而专注地看着她。

正如从前的很多时候。

“可以，和我聊聊你那个男朋友吗？”

蛋糕吃了一半，梁北凡忽然打破沉默。

白夕颜咬着小匙，茫然地抬头对上他的视线，愣住。

半晌，她才反应过来梁北凡问的是什么。

那个不存在的“网恋对象”。

她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把此前跟白仲原编过的谎话，又跟梁北凡说了一遍。

梁北凡的眉头蹙得很深。

他似乎没有办法把白夕颜叙述的故事主人公，和她本人联系在一起。

她防备心很强，怎么会网恋，又怎么会如此轻率地和才见面的人……

不等他深想，却是很快把自己说服。

人都是会变的，白夕颜离开南州的那么多年，他们只见过那寥寥几面。

她如今已经不是那个事事跟他说，有麻烦就来找他的小女孩了。

“所以，已经分手了？”

他看着她，踌躇又认真地问。

白夕颜躲避他的视线，点头，继续吃蛋糕。

梁北凡轻舒一口气。

看来那次她在咖啡厅哭，是因为失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