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沈府有什么不好,虽说沈家二郎残废了但沈府家大业大,而且还有沈家大郎经营沈家,你嫁过去跟着那二郎也饿不死......」
「够了,你闭嘴!」坐在上首的父亲厉声打断了崔茵,「阿鸢,其实你若还是不愿,爹也可以......」
父亲满脸为难地说着,我听着冷笑立刻出声打断道:「不用了爹,我替她嫁了就是了。」
「你......真的同意了?」
我听着点了点头,语气平静道:「同意了,只是我想等半月后娘的祭日过了才出嫁。」
话落,原本严肃的父亲,此刻脸上有了笑意。
好似没有听到我最后的话,激动地站起身对着崔茵连说了几句好。
我瞧着高兴的两人,嘴角冷笑沉默地退了出去。
刚走到院门口便听见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只见笑得一脸灿烂的许月挽着魏九昭,有说有笑地朝这里走近。
我停在原地冷冷地看着他们,目光落在了两人的中间。
魏九昭看见我时停了步子,立马将手从许月手中抽了回来,说:
「阿鸢你怎么在这儿?阿月不是说今日不是说要去慧安寺上香吗?可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吗?」
我冷脸看了一眼许月,转头看着魏九昭正欲开口。
许月瞧着,立马走上前凑近齐九昭娇嗔道:「九昭哥哥,你不是说给我买糕点吗?我们快去吧!」
话落,魏九昭听着满口答应了下来,满脸笑意地看向我,说:「阿鸢,你要不要同我们一起去?」
「不去了,我还有事儿。」
「姐姐不去,是不是因为不喜欢九昭哥哥同我在一起?」
我听着冷眼瞧了许月一眼,见她满脸委屈的作态,冷声说道:
「不是,我只是不喜热闹。」说完,我转身便准备离开。
却不想这时许月突然上前一把拉住我的衣袖,委屈道:「姐姐,你别走同我们一起去吧,九昭哥哥说要给我买香酥堂的糯米糕,我记得姐姐也爱吃这个......」
我听着很不耐烦,不喜同她拉扯便轻轻扯了扯衣袖。
然许月突然脚下不稳,一声惊呼滚下了石梯。
那石梯上尖锐的石子,将她的手背上划了一道鲜红的伤口。
魏九昭着急地将地上泪眼莹莹地许月扶了起来,看着她手背上的伤,满眼心疼。
「阿月,手疼不疼?我带你去找郎中。」
许月眼角洒了几滴泪珠,看着魏九昭故作倔强的摇了摇头。
魏九昭看着更加心疼,原本愧疚的他此刻望向我瞬间愠怒道:
「阿鸢,你本知道阿月从小身子不好,就算是生气,你也不能推她呀!」
我听着魏九昭的指责,捏紧了藏在袖中的手,但随即又松开了。
瞧着石梯下的两对璧人,冷笑道:「我瞧不惯她,推了她又如何!」
话落,魏九昭皱紧眉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我,说:「诗鸢,你如今怎会变成这般不可理喻了!」
话落,我倔强地看着眼前这个同我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如今如此维护许月,一个杀人凶手的女儿,心中悲痛瞬间红透了眼。
「是吗?魏九昭,是我变了还是你变了!那许月如此小伤,你就这般担心不已吗?那我在这府中的遭遇,你可曾知!」
我说得情绪激动,魏九昭听着面露难色,松开了许月的手。
正欲上前,在旁的许月瞧着一把拉住了他,哭得梨花带雨:「九昭哥哥,我疼!」
话落,魏九昭瞬间停住了脚步,看着我为难道:「阿鸢,此事我们之后再说,今日我先带阿月去看郎中。」
话落,魏九昭带着许月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眼角湿润不自觉地落了几滴泪。
本想找纱绢擦了去,但在身上寻了一圈也没有找到。
才想起来之前许月不知从哪里听说,我与魏九昭从前的定情信物是一块纱绢。
前些日子便冲进她的院子,发了一通脾气将自己所有的纱绢全给剪烂了。
一张不留。
想着,我苦笑了一声用衣袖擦掉了眼角的泪。
我想就让许月来断了她与齐九昭十年的情谊,好像也不错。
回到院子后,我看见桌上摆着一盆枯了的梅花树。
记得那还是我及笄那日,魏九昭搜罗全城为我寻到的一株极为珍贵的梅花。
当时京城人人羡慕齐九昭和她的感情,都说魏小侯爷是个深情种,是值得托付的人。
想着,我看着那盆中枯败的梅树,将那盆枯枝狠狠地向旁砸去。
那花盆落了地,“砰”地一声碎了。
顺道将角落处放着的几个漆红大木箱找人搬了出去。
那些本是魏九昭之前送给我的各种玩意儿,从前当做珍宝护着,生怕被许月知道。
可如今,我看着那几箱子的破烂,抡起锤子毫不犹豫地砸了下去。
一锤接着一锤,看着那漆红木箱最后变成一堆碎片。
我这才停了动作,在上面倒了些油,拿出一个火折子朝那堆扔去。
我静静地看着地上燃起的熊熊大火,心中没有一丝苦楚,想着这样也算断得干净了。
「你在干什么!」
话落,我抬头看见了站在不远处魏九昭带着许月正气愤地朝这里走来。
我冷眼瞧着,一脸平静地说:「没干什么,这一箱子的东西发了霉,我瞧着占位置便烧了。」
话落,魏九昭看向了废墟中一个被烧黑的玉镯子,着急地从火中捡回来。
身旁的许月急忙拉住他,大惊失色道:「九昭哥哥,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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