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叶棠坐下来,除了爷爷,对其他人都是淡淡的,甚至没有情绪。
叶礼墨见她这样冷漠到无视的反应和态度,和从前完全不一样,心里又有点不舒服,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他不会承认,叶棠昨晚说的那些话,口口声声说要恩断义绝,多少还是影响到了他。
但他一想到,叶棠昨天抢走了属于叶姜的裙子,想到叶棠自以为做了薄少奶奶,就觉得可以为所欲为,叶礼墨的脸色更冷了。
还是他这个做大哥的,这段时间太放纵叶棠了。
她可以闹情绪,但是,任性过了就该继续听他这个大哥的话。
否则,他可不会对她这个妹妹客气,她又不是姜姜!
至于高雪,她还以为上次他们冤枉叶棠将叶姜推进水池里的事,叶棠也已经原谅他们了。
否则,叶棠又怎么会回这个家呢?
她的腰最近又疼了,这个周末,她还想让叶棠帮她做个针灸。
以前针灸,都是叶棠主动提起来的,可是现在,叶棠不知道是忘了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居然一次也没提起要针灸的事。
叶棠不主动提针灸的事,她自然也不也会拉下脸主动提要求,可最近,她的腰是越来越疼了。
不过,她还是一直这么和叶棠僵着。
佣人给叶棠端了精致的糕点,早餐色香味俱全,一看就不是家里厨师的手艺,但很轻易勾起了大家的馋虫。
早餐是薄迟宴让人送的,是云城著名茶楼光秀斋的糕点,很贵,是云城有钱人的专利。
曾秀兰看出叶棠吃的糕点是光秀斋的,看着叶棠吃得很香,一双犀利的眸子透着几分精光,以及厌恶。
叶棠压根没把曾秀兰这个奶奶当回事,自然也不会把她放在眼里,自顾自地吃完了自己的糕点,然后离开。
只有叶礼墨知道,光秀斋是薄迟宴的资产,糕点肯定也是他送的。
不过,他没说。
他不想把薄迟宴的事情说出来,助长叶棠的嚣张气焰。
他倒是没想到,薄迟宴居然会对叶棠这么上心。
假如叶棠真的以为嫁给薄迟宴以后,就可以为所欲为,欺负姜姜,那他也不介意搅黄她和薄迟宴的婚事。
不得不说,叶礼墨的想法,的确自大又狂妄。
叶老太太冷哼一声:“自己吃的这么好,一点也不给妹妹留,真好意思吗?”
在叶家,所有好东西都是留给叶姜的,在曾秀兰心里,这是一条十分理所当然的定律。
但是,老爷子听到这话,心里不满意了,当即把碗一摔。
“曾秀兰,你这话什么意思?”
老爷子话里,透着几分怒气。"
叶棠听到这句话,忽然饶有兴趣地挑了一下眉。
“哦?”
老男人?
林佳丽看到叶棠的反应,还以为她心虚了,脸色更加得意。
“怎么,你敢做还不敢承认?叶家怎么会养出你这么一个不知廉耻东西!我真替淮安感到丢脸。还敢跑到这种地方来消费,你买得起吗?你手里的裙子,我要了。”
叶棠已经能猜到林佳丽的脑回路,敢情叶家人以为她之所以敢在外面逍遥自在,是因为傍上了一个年纪大但有钱的老男人。
笑死,凭她的本事,根本不需要好吗?
而且林佳丽看到的那个所谓老男人,应该就是薄迟宴本尊,他送她回花溪村的那次。
薄迟宴这样一个帅到人神共愤的男人,身材也好得百里挑一。
那样哪怕在男明星堆里都很难挑出来的神颜,居然会被林佳丽认为是肚大肥圆的老男人?
瞎不瞎啊?
叶棠眉梢一挑,一点都不惯着林佳丽,也不可能把裙子让给她:“有病就治病,别像条疯狗一样,逮着人就咬,省得我还要打狂犬疫苗。”
她如今连叶淮安这个亲哥哥都不在意了,还会在意一个没进门的嫂子?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前世,林佳丽可没少打着叶淮安未婚妻的幌子,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帮着叶姜踩自己。
换了以前,叶棠会忍耐这个所谓的二嫂,现在可不一样了,她现在可不好欺负!
林佳丽刚才还说,她欺负叶姜?抢叶姜的东西?
叶棠脸色冰冷到了一个度,心头怒意勃发,嘴角微勾:“她一个和叶家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女,我能抢走她什么?”
林佳丽被叶棠的神色吓到脸色发白,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叶棠居然骂她是狗!
“叶棠!你说什么?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林佳丽确实没想到,叶棠现在居然敢指着她的鼻子骂,她可是叶棠未来的二嫂!
叶棠,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看到林佳丽气急败坏的样子,叶棠嘴角轻弯,心情愉悦道:“难道你不是叶姜的狗?每次有什么事,她还没说什么,你跳得比谁都欢。”
“你!”
林佳丽听到叶棠骂她是叶姜的狗,气得一张脸都红了。
“叶棠,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你还不就是在嫉妒姜姜!连你七个亲哥哥还有父母全都不喜欢你,你就是活该你知不知道?哦对了,还有你的未婚夫顾辰也一样,他连正眼都不看你一眼,你该反思一下,你为什么这么恶毒,为什么所有人都不喜欢你!”
林佳丽的每一句话,都很恶毒地往叶棠的心窝子里戳。
因为她很清楚,叶棠一直以来最在意的是什么,母亲长久以来的偏心,七个哥哥对叶姜的偏爱偏宠,以及对她的冷漠,都曾经让叶棠痛彻心扉。
林佳丽唯一没料到的是,已经死过一次的叶棠,早就不在乎他们任何人了,听林佳丽说的那些话,神色冷静得出奇。
见叶棠没反应,林佳丽又开始当着所有人的面,气急败坏地污蔑叶棠的私生活:“你嫉妒姜姜也就算了,叶大哥把你从叶家赶出去,你还和外面的老男人不清不楚,说不定肚子里还怀了别人的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