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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前,我并不知道余卫国有个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余卫国在外面行军,我在家里侍奉公婆,照顾幼子,一晃六年,公婆的病都被我治好后,催着我去随军,多给他们家添丁进口。

赶到余卫国的驻地,程宁挽着余卫国的胳膊来接我,狠狠给了我个下马威。

我要发作时,余卫国便是这样说的:

“程宁死了丈夫,孤儿寡母可怜,谁都不许欺负她。”

之后的日子里,这句话几乎成了围绕在我耳畔的梦魇。

余卫国的工资一发下来就全部拿给程宁,因为她死了丈夫。

我自己动手种菜,最新鲜的一茬被余卫国送给程宁,因为她死了丈夫。

我亲手纳鞋底,要多给程宁做一双小码的,因为她死了丈夫。

直到前些天,余卫国把我陪嫁的一对檀木箱子拿去卖了,换钱带着程宁母子在饭店大吃一顿,又给她买了时兴的高跟鞋和丝袜。

我忍无可忍,闹到程宁的家门口。

余卫国当众给了我一巴掌,让我这个沾他光当上军属的农村妇女认清自己的位置。

我在大家的嘲笑声中逃也似的回了家,花了一晚上时间,认清了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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