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推荐《魂丢了,是他心尖蓦然颤动的声音》,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郁唯一林见深,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木晚笛”,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在京圈的高贵与繁华中,一个白富美,与天才投资商,本是死对头。然而,一次毕业舞会上的醉酒,让情书错递,引发了一场意料之外的深吻。这究竟是两年的针锋相对,还是打情骂俏的序曲?他,那个总是冷冰冰的扑克脸男人,真的能成为她的合格男友吗?他不懂哄她,不会甜言蜜语,但他的一个深吻,却让所有吃瓜群众大跌眼镜。分手后,她在公司忙碌之际,总会不经意地想起他。而他,是否也在某个瞬间,感受到了失去她的痛苦?...
《魂丢了,是他心尖蓦然颤动的声音郁唯一林见深全局》精彩片段
从床上爬起来后,郁唯一哆嗦着去洗漱。
今天雪下得更大,院子里堆了一个小雪人。
她一眼认出那是林见深堆的,林见深堆的雪人都是这样,千篇一律的直男审美。
不能说丑,至少人家堆得挺圆的,雪人也有鼻子有眼的。
但一个小球顶着一个大球,这样的搭配实在草率。
郁唯一踩着雪过去,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围在了雪人脖子上。
她又拿出手机,和雪人一起拍了几张照片,拍得忘我,以至于她没注意到林见深何时立在了屋檐下看她。
想到昨晚的事情,郁唯一难免有点不自在,佯装着无事将手机收了,朝他走过去。
“牛肉面做好了。”
她听到男人清淡的嗓音,在冬日里显得更冷了。
“哦。”
她闷着头不去看他,往厨房的方向去。
“小鹿,快来吃面吧。”
落梅热情地招呼她。
郁唯一坐下,小口小口地吃着面,一旁的落梅笑盈盈地看她,眼里透着欢喜。
落梅起得早,已经吃过了。
林见深陪着她一起吃,久违熟悉的牛肉面入了口,郁唯一尝到的是却是离别的滋味,有点苦涩。
第一次吃林见深做的牛肉面,是他们一起过生日。
林见深做了一碗长寿面给她,加了卤牛肉,非常香。
郁唯一第一口吃就觉得很惊艳,说让林见深以后常做。
林见深就说,牛肉要提前卤,面条也要手擀出来的才好吃,太复杂了,只能有空的时候做给她吃。
越是难吃到的东西,就越是勾人。
林见深那么忙的人,时间对他来说十分宝贵。
花费几个小时的功夫做一碗牛肉面,对他而言实在是浪费时间。
所以在一起那么久,郁唯一其实统共只吃过几次他做的牛肉面。
其中还有两次,是她生林见深的气,他做来哄她的。
郁唯一知道他花了心思,又吃到了好吃的,自然就不生气了。
吃着吃着,郁唯一鼻子有点堵。
林见深看她,眼见她眼睫晶莹,不知是雾气还是泪珠。
两人沉默着,吃完了这顿牛肉面。
吃完后,林见深要送她去机场。
从这里开车去江城机场要花费好几个小时,他们得赶时间。
郁唯一和落梅匆匆告别,临别时落梅撒了泪,趴在车窗叮嘱她:“小鹿,一定要再来看我,我等着你和阿深结婚的。”
郁唯一心头酸涩,明明知道不可能,但还是应下,“好。”
车窗升上,车子发动。
车内恢复了安静,郁唯一看着车窗外闪过的画面,像是记忆的倒带,提醒她这段时光进入了倒计时。
雪路难行,外面白皑皑的一片,没什么生气。
郁唯一余光去看开车的男人。
昨晚俩人折腾了一夜,他又起得早,恐怕是没怎么睡。
怕他开着开着犯困,郁唯一只好主动找点话题跟他聊:“林见深,你后面打算做什么?”
从大城市回到小城镇躺平,虽然是为了照顾生病的妈妈,但他是心高气傲的林见深,哪怕赚够了可以躺平一辈子的钱,也不可能真的躺平。
“投资。”
他说得简短,但看样子应该是有了目标。
大学的时候,他和几个好友创立一家互联网公司,现在成了国内的业内顶尖。
他一向眼光独到,用手里的闲钱做投资再生资本,应该也会取得不错的发展。
还想说什么时,郁唯一手机响了,是她妈妈打来的电话。
“妈。”
郁唯一的妈妈陆琬是国家药物研究所的骨干,工作非常忙,这会儿给她打电话,应该是难得放了假。
“小鹿,我听南梦说你去江城了?”
南梦是她的秘书,机票就是她定的。
“嗯。”
“那你去看你爸没有?”
郁唯一抿唇,“没有。”
“我马上要到你爸那儿了,你也过来一趟吧。”
“知道了。”
“对了,你周叔叔的儿子也在,顺便见一下。”
郁唯一皱眉,娇嗔:“妈,你怎么也学外公催婚了?”
“我没有催你结婚。”
陆琬声音很温柔,徐徐说道:“小鹿,你大好的青春不能总耗在工作上,多接触几个男孩子,找个不错的谈个恋爱。”
郁唯一闷着头,敷衍:“知道了知道了。”
电话里安静了两秒,陆琬忽然问:“小鹿,你不会是生你爸的气,还想着大学那个……”
电话被她突然掐断。
郁唯一表情瞬间慌乱,低着头不敢去看一旁的男人。
她不知道林见深有没有听到,但车内空间这么小,又这么静,他不可能听不见。
过了会儿,她才悄悄偏脸去看她。
巴掌大小的脸缩在围巾里,几乎只露出那双明亮的眸子,怯怯地打量。
林见深开着车,侧脸一如既往的清隽淡漠。
只是,他放在方向盘上的冷白手腕,绷起了青筋。
安静了不知道多久后,郁唯一才想起来开口:“不去机场了,去帝江庭。”
“好。”
再度开口时,男人嗓音有几分沉哑。
车窗外的景象越来越繁华,到江城了。
帝江庭是江城数一数二的富人区,里头住的人物非富即贵。
车子在帝江庭外停下。
郁唯一下车,林见深打开后备箱,帮她拿下行李箱。
冷风刮得人脸刀割似的疼,郁唯一埋着头躲风,伸手去接自己的行李箱。
只是,刚伸出一只手,人就被男人拽进了怀里。
她被抱得一愣,贴着他大衣的胸腔,听到他蓬勃有力的心跳声。
“小鹿,把我从黑名单放出来。”
他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郁唯一唇角往下,赌气似的,“不。”
“林见深,我不跟你做朋友。”
她听到自己越来越失控的呼吸,连带着眼睛也滚烫起来,仍然是倔强的语调:“再见,林见深。”
他听到自己心弦断开的声音。
也知道她这句再见的意思是,再也不见。
“小鹿。”
他喉头滚了滚,“我们还会再见面。”
“不会。”
她的嗓音终于绷不住染上了哭腔,眼泪沾湿他胸口那颗跳动的心脏,她听到自己十分清晰而冷静的声音:
“林见深,我们不会再见了,我不要再见到你。”
恍惚中,他又听到四年前,那个亚麻色卷发的少女哭着对他说:“林见深,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那时候他也以为她真的不想再见他,可现在他知道了,她只是生他的气。
昨晚他帮她洗澡,她半梦半醒迷迷糊糊地搂着他的脖子哭,“林见深,你为什么不要我……”
当时他心脏蓦然地往下沉。
从来没有哪一刻如此确信,郁唯一也很爱他。
郁唯一进去后,林见深在车内坐了许久。
漫天飞雪,很快让他黑色的车顶染了白。
他眸光定定地看着雪景中,那一栋栋精美高档的建筑物。
郁唯一站在半人高的蛋糕面前,摇曳的烛火将她的脸蛋照亮,她闭上眼,默默许了一个愿。
吹灭蜡烛,周围一片欢声笑语,祝她生日快乐。
“谢谢。”
郁唯一收了好几个大红包。
表哥表姐都是开朗活泼的人,有他们在,气氛十分热闹。
郁唯一也很开心,还逗了逗自己的小侄子。
小家伙满地乱爬,口水滴得到处都是,将大伙儿逗笑,他自己也咯咯直乐。
将人送走后,偌大的别墅只有一家三口,气氛骤然冷下来。
郁唯一的爸爸素来是个冷漠话少的,妈妈也不是吵闹的性格。
至于郁唯一……
陆琬看着清瘦的女儿,她今天分明笑得很开心,可她莫名觉得心疼。
一种说不清楚的母女之间的感应,让她担忧起郁唯一来。
“爸,妈,我先去洗澡了。”
她身上都是蛋糕,实在是黏腻。
“好。”
待她上楼,郁时安才蹙着眉心对一旁的妻子说:“你说的对。”
之前,陆琬就和他说过,她觉得郁唯一不对劲,好像精神出了点问题。
郁时安还觉得是陆琬想太多,万胜这几年在郁唯一的带领下越来越好,她自己也找了一个条件好感情稳定的男朋友。
不管从哪个方面看,都是积极向上的状态,怎么会出问题?
郁唯一洗漱完,将头发吹干,原本打算下楼和爸妈说晚安,可脚步走到一半,就在楼梯僵住了身子。
客厅里的茶几上,摆放着一瓶药。
陆琬埋在郁时安肩头哭,郁时安拍着她的后背宽慰,抬眸正好看到面色苍白的郁唯一。
……
“她四年前就来找我做过治疗。刚开始只是晚上多梦,白天容易走神。后来情况越来越严重,就开始吃药控制了。”
陈锦年对面前的夫妻说。
“是因为她国外那个男朋友吗?”
陆琬问。
她早该知道的,郁唯一念完大学回来,整个人就和从前不一样了。
从前爱笑爱闹,活泼娇矜的小姑娘,一下子变得安静沉稳。
一开始她只觉得她是长大了,可现在才意识到她是生病了。
陈锦年皱眉,有些为难,没有开口。
他得保障病人的隐z私,不能说太多。
陈锦年虽然没说什么,但陆琬却很肯定。
回去的路上,她告诉郁时安:“小鹿根本不喜欢周弈,她和周弈在一起,只是为了应付家里。”
郁时安脸色也不好看。
“不然我去找她那个前男友聊一聊?”
陆琬摇头,“都六年了,能复合的话早复合了。何况要让小鹿知道了,她又该跟你闹了。”
郁唯一推开包厢门,绕过一扇精致的中式屏风,高跟鞋在木质地板上发出“笃笃”的声响。
“郁总来了。”
说话的人顿时笑着看过来。
“郁总,您坐这儿。”
有人很绅士地起身帮她拉了座位。
“谢谢。”
郁唯一将大衣脱下,交给一旁的服务生,坐下。
今天是一场简单的饭局,虽然事先说了不聊生意,但好不容易凑齐这么几个人,怎么可能真的不谈生意。
寒暄了几句后,就有人主动提起了城东那块地皮。
“董总,那块地我是势在必得的。只不过转让的价钱方面,我们这么多年的老伙伴,您再给我让两成呗。”
“不是,等等,董总,说好了那块地给我的。我审批都下来,就等那块地的开发使用权了。”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起了争执。
郁唯一低头安静地吃着肉末蛋羹。
这家店的肉末蛋羹做得一绝,她最近胃口不好,也就这道菜能让她吃两口了。
“嘁。”
郁唯一撇撇嘴,“那你小舅舅呢?”
“啊啊啊闭嘴!”
听到电话里乔浅咋咋呼呼的反应,郁唯一就知道自己戳中她心事了。
她叹了口气,“浅浅,你还真是专一。”
乔浅捂着滚烫的脸,声音轻轻小小,“嘘,你别再说了。”
明明是在自己房间打电话,可她总害怕被人听到。
“那你慢慢等吧,等你渣爹给你找个新的后妈,你这段见不得光的暗恋就可以拿出来晒晒太阳了。”
“好了,别说了。”
乔浅撅嘴不高兴了,低头在地板上画圈圈。
乔浅的感情八字没一撇,倒是不怕郁唯一调侃两句。
可郁唯一自己这里,相亲对象到家来了,她是躲不过了。
过了不知多久,房门被敲响,女人温柔的嗓音传进来:“小鹿,妈妈进来了。”
“好。”
陆琬推门进来,见自己的女儿闷在沙发上,拿着平板在画画。"
“嘁。”
郁唯一撇撇嘴,“那你小舅舅呢?”
“啊啊啊闭嘴!”
听到电话里乔浅咋咋呼呼的反应,郁唯一就知道自己戳中她心事了。
她叹了口气,“浅浅,你还真是专一。”
乔浅捂着滚烫的脸,声音轻轻小小,“嘘,你别再说了。”
明明是在自己房间打电话,可她总害怕被人听到。
“那你慢慢等吧,等你渣爹给你找个新的后妈,你这段见不得光的暗恋就可以拿出来晒晒太阳了。”
“好了,别说了。”
乔浅撅嘴不高兴了,低头在地板上画圈圈。
乔浅的感情八字没一撇,倒是不怕郁唯一调侃两句。
可郁唯一自己这里,相亲对象到家来了,她是躲不过了。
过了不知多久,房门被敲响,女人温柔的嗓音传进来:“小鹿,妈妈进来了。”
“好。”
陆琬推门进来,见自己的女儿闷在沙发上,拿着平板在画画。
长发披散在肩头,露出的脸蛋只有巴掌大小,温淡恬静的一张脸,因为没有表情,看着有些落寞。
她知道她心情不好。
她从小就这样,心情不好才会想起来画画。
“怎么不下去?”
陆琬立在一旁看她的画。
她的画很抽象,黑压压的基底,没有脸的男人,和无数幽灵一般的小人儿。
陆琬皱起眉头,莫名有点瘆得慌,因而开始怀疑女儿的精神状态出了问题。
“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了?”
父母都不是做生意的,偏偏她对做生意感兴趣,也有能力,很得陆老器重。
正因平时是工作狂,她忽然一声不吭跑来江城,才显得反常。
“没有。”
她放下平板,故作轻松,“走吧。”
郁唯一和陆琬一道下楼。
底下,阿姨已经在往餐厅端菜了。
周平父子自然是没走的,郁时安脱了外套,只穿着衬衣,看着没刚刚那么冷漠古板。望着那对走近的母女,冷峻的目光中,透着几分探究之意。
郁唯一又一一打了招呼,才落座。
座位都安排好了,她旁边就是周弈。
毕业后,她和周弈只见过寥寥几次。
对于他的情况,郁唯一也不怎么清楚。
只隐约知道,周弈之前谈了一个模特,后来分手了。
食不言寝不语,这顿饭吃得很安静。
郁唯一没什么胃口,又不想扫大家的兴,慢慢吞吞地往嘴里送食物,到最后几乎是数着米饭吃的。
陆琬看得分明,给了郁时安一个疑问的眼神。
郁时安蹙眉。
吃过饭,周弈才过来跟她搭话,说中心广场有人放烟花,邀她一起去看。
郁唯一不是第一次相亲,人家都到家里来了,她自然不能端着架子,点头跟他出去了。
她换了件保暖的长款羽绒服,裹得严实。
两人一前一后出门,客厅里几个长辈看着,眸光里尽是满意。
周家是从政的,红三代。
他们家的地位,大概也就只有郁唯一舅妈家可以拼上一拼。
也许正是如此,周弈才被养得根正苗红,和一般的权贵子弟不同。
郁唯一上了周弈的车。
“要听音乐吗?”
周弈声音很好听,和林见深那种冷冰冰的嗓音不一样,他声线柔和,很容易和人拉近距离。
“都行。”
郁唯一淡淡道。
周弈放了首舒缓的钢琴曲。
耳边响起《蓝色多瑙河》悠扬的曲调,郁唯一的眼睛却一直望着窗外。
周弈看出她兴致不高,但贵公子的教养不允许他冷场,“我们可以先做朋友,你不必有太大压力。”
他们此前是一个高中,周弈记得这个长得出众的学妹。
但除此之外,他们没什么交际。
据说她之前在国外谈过一个男朋友,家里人不太同意,后来分手,单身了两年多。
和他的情况,倒是有些如出一辙的相似。
“好啊。”
郁唯一回眸看他,露出淡淡的笑。
车内的光线很暗,外头的霓虹灯落在她脸上,她刚刚展颜一笑的模样,美得有些过分。
周弈也笑笑,忽然觉得这个被迫安排的相亲,没那么讨厌了。
临别时,周弈提出两人留个联系方式。
郁唯一说:“我有你的联系方式。”
周弈错愕,显然对于此事没有半点印象。
郁唯一也不意外,毕竟他那个时候是学校里的男神,她只是个小学妹。估摸着,周弈对她的印象也仅停留在这个层面。
“有一回运动会,我扭伤了脚。你正好是那个项目的安全员,背着我去了医务室。那会儿医护人员正忙,是你帮我处理的伤口。我就跟你要了微信。”
郁唯一看他那副茫然的样子,知道他早忘了,轻松地笑笑。
低头在手机上搜出他的微信,发了一个打招呼的表情包过去。
周弈看着亮起的红点,点进去。
头像是一只可爱的小鹿,他还给她留了备注:高一学妹。
薄z唇扬起轻轻的笑,将备注改了。
“好,我现在知道了。”
郁唯一和他告别,回了家。
想到她当初扭伤脚的事情,正是那时候,她觉得周弈学长很帅人很好,将他奉为男神。
那会儿她还没和林见深当同桌,但林见深就坐她前面。
他当时刚转学过来,高冷寡言,和谁都不说话。
郁唯一是个小话痨,她对这个不说话的新同学很好奇。
所以,她那时候经常用笔戳林见深的后背,找他说话。
一开始是小心翼翼的试探,连嗓子都夹了点,语调甜滋滋的,“林见深同学,可以帮我倒杯热水吗?”
他面无表情地看她两秒,将她桌上的杯子拿起来,起身去倒水。
郁唯一很惊讶,哎,新同学虽然不说话,但人好像不错。
想着旁边的同学都勒令不许找他们说闲话了,郁唯一就把目标瞄准了新同学。
后来混熟了,她直接戳他,再把杯子拿起来,他主动就去帮她倒热水了。
她养脚伤的一个月,林见深帮她倒了一个月的热水。
后来她脚伤好了,还给林见深送了一个表示感谢的小礼物——她最喜欢的巧克力蛋糕。
谁知道,林见深拒绝了,说太甜,不喜欢。
郁唯一不高兴,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人不喜欢吃巧克力蛋糕?!
再接下来,老师说了上次月考的成绩,林见深考了年级第一。
郁唯一张嘴惊讶。
周五的家长会,林见深就说出了那句拉所有人仇恨值的名言:“我从来不报辅导班”。
配上那张淡漠的、冷峻的脸,杀伤力直接爆表。
而她,天天找他讲闲话,导致自己排名下降了三十位。
郁唯一狠狠破防。
自此封心锁嘴,再不和林见深说一句闲话。
谁知,没多久,他就摇身一变,成了她同桌。
从此开始了她噩梦般的两年学习生活。
但此前,少不了在外面养女人。
结婚后,也没怎么消停。
“我要是男人,面对那么多诱惑,也不一定忍得住。”
乔浅念书的时候,还一口一个渣爹的说她爸风流。
后来出社会了,看到这个社会有多险恶,也知道名流社会也只是看起来光鲜亮丽,内里乌糟透了。渐渐的,也就想开了。
很多男人穷极一生追求的,不过钱、权、女人,能免俗的太少。
“你别说,上次我去港城出差,一个胆子大的小白脸,竟然敢给我塞房卡。”
郁唯一说起这事就想笑。
乔浅听着很兴奋,“然后呢?”
“我当然没接。”
郁唯一耸肩,“他那脸蛋身材,我还觉得自己吃亏呢。”
乔浅放声大笑,拍拍她肩膀,“下次我带你去庆城看男模表演,比娱乐圈很多小鲜肉都长得好看。”
郁唯一浑身发麻,“算了。”
郁唯一看着满地的金黄色落叶,淡淡道,“我要去江城出差,今年的生日就不陪你过了。”
“知道啦。”
乔浅凑过来靠她胳膊,甜滋滋道:“我和我男朋友一起过。”
郁唯一用手戳她脑门,“你恋爱脑发作的样子挺蠢的,不怪霍影帝说你。”
乔浅的脸顿时耷拉下来,哼一声,挎着新包扭头就走,背对她挥手再见。
郁唯一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去机场的路上,郁唯一带了两个东西。
都是林见深寄给她的生日礼物。
第一个,是他们分手后的第一年,林见深寄的,但她是后来才找出来拆开看。
是一个小熊抱枕。
她刚拆开的时候,扑面而来的一股冷冽清香,让她瞬间想起了林见深的怀抱。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但她想,林见深当时可真够心机的,估计是想用这个小熊来刺激她想他。
只不过隔了两年她才找出来,已经过了有效期。
第二个,是林见深今年寄来的礼物。
是用碎钻拼成的极光,璀璨耀眼,而且侧面,还能看出郁唯一的肖像。
她承认自己刚打开的时候震撼了许久。
事后她在网上找类似的作品都没找到,应该是林见深自己做的。
她不知道林见深为什么还要给她送礼物,还送这样精心准备的礼物。
所以这次去江城出差,她想再去见他一次。
落地到江城酒店歇息一晚,第二天郁唯一就带着冯越和南梦,去了酒局。
满座的人里,只有两个女人,郁唯一又是其中最年轻的。
一个年轻的、漂亮的女人,在商场其实挺难的,很容易被冠以“花瓶”头衔,亦或者被人恶意揣摩靠男人上位。
而且她姓郁不姓陆,虽然代表陆氏,但其实和陆氏董事长的关系,鲜少人知道。郁唯一自己,当然也不会主动去宣扬这一点。
郁唯一虽然穿着正装,但并不掩饰自己的美貌,妆容精致,眉眼间张扬着美丽的锋芒。
但她太过年轻,总有些商场老油条觉得,自己能从她手里讨到便宜。
一来二往的,郁唯一失了耐心,直接起身离席。
众人面色各异,有人笑了出来,“果然年轻,沉不住气。陆氏怎么派这么年轻的丫头过来,还以为是总裁秘书,没想到就是总裁。”
有人皱眉,觉得刚刚他们话语是有点过分,怕因此得罪陆氏。
冯越和南梦去追愤怒离开包厢的郁唯一,而郁唯一本人,却怔在了走廊,定定望着前方,目光慢慢失去焦距。
前面一行人刚从包厢出来,往大堂方向走。
他垂眸睨着她,透白的皮肤泛着淡淡的粉,因为待在室内取暖的缘故,耳根也是红扑扑的。
巴掌大小的脸上,嵌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此时一动不动盯着他,琥珀一样的瞳孔映出他的倒影来。
郁唯一有一双让人一见难忘的眼睛。
多年前他转学过来,她当时趴在桌上睡觉,后座的同学用笔戳她:“郁小鹿,别睡了,老师来了!”
被吵醒的小姑娘一个激灵直起身,额前的碎发睡得凌乱,迷糊的眼睛一睁开,让人一瞬心动。
隔着时光的长河,他无声地望着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闷热的下午。
被吵醒的小姑娘,清澈懵懂地盯着他打量。
“我有留在这里的理由。”
他低声开口,眉目沉静,“何况,你开出的条件,不愁找不到人。”
郁唯一心脏往下一坠,眸光顿时黯淡了下来。
她知道林见深没那么好说服,但被拒绝,心里比想象中难过。
“什么理由?”
他顿了片刻。
“郁小姐。”
林长明过来敲门,咧开一口白牙,笑得意味深长,尤其视线还时不时扫林见深两眼。
黑色呢子大衣,里头是同色系毛衣,下身穿的西装裤配皮鞋。
逼近一米九的身高往那儿一站,浑身上下都透着深沉禁欲的味道。
哪怕是大半夜从床上爬起来赶到,发丝也丝毫不见凌乱。
林长明眼前飘过四个大字:
孔雀开屏。
“你的东西找回来了。”
“谢谢警官。”
林长明拿着东西进来,“手机,钱包,钱包里的东西你看看少了没。”
“好。”
她接过,低头仔细翻找。
林见深立在一旁,想到刚刚进门时,李江说的,林长明抓小偷去了。
她东西被偷了?
“没少。”
郁唯一松了口气,“谢谢林警官。”
“不客气。”
林长明又去看林见深,后者的眼睛落在前头的小姑娘身上,正看得入迷。
林长明无声地勾唇。
东西找到了,郁唯一也就没必要待在警局了。
她和林见深一前一后出来,林见深被林长明拖过去问了两句:
“怎么回事?真是你抛弃的人家,人家找上门了?”
看着也不像啊。
林长明反而觉得,林见深才像是那个被抛弃的。
尤其结合他回来这一年的境况来看。
追他的小姑娘就差去他家里堵门以身相许了,也没见他这么直勾勾的看过谁。
林见深只淡声解释:“前女友,两年前就分手了。”
“那她还不远万里找过来?”
林长明说,“你不是说和以前的同学都没联系了么?她是怎么找过来的?”
林见深看着站在门口的女人,同样也有这样的疑问。
“你住哪个旅馆?”
他走过来问。
郁唯一想到旅馆的隔音,皱了下眉头,仰头问他:“你家在哪儿?”
他眉头微动,“你要住我家?”
“不可以么?”
郁唯一一贯脸皮厚,何况她既然都来了,不带走林见深,她不甘心。
“我就是为你来的。”
他移开视线,拿出车钥匙,“滴”一声开锁。
“郁唯一,我不会跟你去帝都。”
“为什么?”
再度看她时,他脸色恢复了平静。
“我妈生病了,我要留在这里照顾她。”
郁唯一微微变了脸,沉默无言。
他妈妈生病了。
什么时候的事?
林见深跟她去了之前的旅馆,将行李箱拿出来,她又坐上了他的车。
后来的一路,两人一路无话,车内安静得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郁唯一靠着车身,目光看着外面的飘雪,思绪漫无目的地游走。
林见深是江城人,当初他转学去帝都,是因为他妈妈带着他再嫁,对方是帝都人。
对于他当时重组家庭的情况,郁唯一知道的不多,毕竟高中的时候,他俩还是死对头——或者说,是郁唯一单方面的不喜欢林见深,林见深多数时候是懒得搭理她的。
后来两人在一起,林见深也很少提到那个家庭的事情。
郁唯一觉得,他们大概并不十分和睦。
不然,她想林见深也不会需要业余时间勤工俭学。
郁唯一还记得他那个没血缘关系的妹妹,就在隔壁的艺术学院上学。
有几回郁唯一看到林见深放学后和隔壁艺术学院的女生拉扯,她还十分得意,拍了几张照片作为举报林见深早恋的证据。
直到她嘚瑟地到林见深面前炫耀,林见深冷着脸告诉她,那是她妹妹。
但后来,林见深没有再提到那个“妹妹”,包括那个继父。
甚至,连他妈妈,郁唯一都很少见他提。
他这个人素来冷漠,连对亲情也是如此。
而像郁唯一这样从小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人,有些时候确实不太能理解他。
她打了个哈欠,困极了。
就在眼皮越来越重要阖上时,一旁响起清冽的男音:“我在镇上有套房,你住那里。”
“那你呢?”
她转脸看他。
“我陪我妈住村子里,你住不惯的。”
他专注开车,车内光线晦暗,他的面目轮廓却很清晰。
没等她想好怎么回答,车子就停了。
“到了。”
她看向一旁装修精美的小洋楼,三层楼,一片黑暗。
“我一个人住这里吗?”
她弱声。
他终于朝她看过来,“这里没有暖气。你要是怕冷,就开空调。”
“我怕鬼。”
“……”
“林见深。”
她皱眉,嗔道:“你别丢下我一个人。”
他无声地望着她,喉头微微动了下。
最终,他还是发动了车子。
郁唯一连连打哈欠,都忘了要问一句,他为什么不带着他妈妈一起住镇上的房子。
到目的地时,郁唯一睡着了。
“醒醒。”
她被男人温凉的手指拨弄醒,迷糊睁开眼,对上面前放大的俊脸。
他扶着车门,站在外头,有风刮进来,冷得郁唯一一个哆嗦。
男人刚帮她解开安全带,她就没头没脑地撞进他怀里,手臂环着他的腰身,脸蛋贴上他温热的胸膛,呓语似的咕哝:“好冷……”
林见深怔了下,垂眸睨着她。
她又睡过去了。
林见深将门推开,脸上却没半点异样,只是直直地望着她,目光像是要刺穿她冷漠的表皮,去窥探内心深处真实的心绪。
“为什么?”
他问,一字一句,眼瞳里泛起了红血丝,不知是疼的,还是急的。
郁唯一强迫自己不去看他那只往下淌血的手,几乎是要咬紧了牙关才压下情绪,“因为分手了,林见深,我们都该体面一点。”
“互不打扰,是最后的尊重。”
……
后来,那群合作商不知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说他们那晚慢待的女人,其实是陆氏董事长的外孙女。
陆续有人上门求和,冯越那里接了无数的邀约和致歉礼物。
郁唯一心情不好,都让他推了,礼物也退了。
南梦见她昨晚的东西没吃,早上的也没吃,不免叹气:“郁总,您是病了吗?”
她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按理说不该气成这样,连饭都不吃了。
南梦想,应该是发生了别的事。
“订机票回去吧,我不想待在江城这个地方了。”
郁唯一语调很冷,又回床上躺着了。
“好。”
刚下飞机,郁唯一就接到了乔浅的电话,她哭着告诉她,陈锦年劈腿了。
郁唯一皱眉,“你别哭,慢慢说,怎么回事?”
乔浅说,陈锦年陪她过生日,结果他前女友跑出来闹,挺着肚子说自己怀孕了,让陈锦年给个说法。
乔浅当即吓到了,一杯酒泼到陈锦年脸上就跑了。
她以为陈锦年会追上来的,不想,他没有。
乔浅伤心透了,又找不到人哭诉,只好打电话给郁唯一。
“我刚到帝都,你等我。”
郁唯一让司机往乔浅家开。
她到时,霍司霖也在。
霍司霖白衬衣上有红酒渍,他此时拧着眉头,十分嫌弃地要去处理。
见郁唯一来了,如获大赦,“你劝她吧,这女人已经疯了。”
郁唯一点头,径直往乔浅卧室去。
乔浅砸了好些东西,郁唯一推门进去时,她以为是霍司霖,嘴里还叫嚷着:“让你滚啊,不用你来看我笑话……”
后来看清人脸,乔浅顿时扯着嗓子大哭起来,“小鹿,呜呜呜……”
郁唯一上前,乔浅抱住她崩溃大哭,大骂陈锦年是混蛋。
郁唯一陪着她骂,又劝她想开些,别太伤神。
好不容易,乔浅眼泪哭干了,才有心思察觉郁唯一面色虚弱。
“你不舒服吗?”
郁唯一摆摆头,“没,太累了而已。”
却在下一秒,眼眶红了。
乔浅愣住,扬起身子过来抱住她,“怎么了小鹿?”
郁唯一揉着眼睛,告诉了她在江城发生的事情。
“这么快……”
哪怕他们分手三年了,可乔浅总在潜意识里觉得,林见深一定会再来找郁唯一的,因为他自己亲口说过。
他这么板正无趣的人,素来说话算数,没有花言巧语的。
“我查过新闻,是真的,他们已经同居了。”
郁唯一吸了吸鼻子,后又说:“其实不查也知道,我看到那个女人挽着他手臂,和他那么亲密,就知道一定是他女朋友。”
林见深界限感很强,从来不会迎合主动贴上来的女人。
甚至有次,他参加同学生日会,不知是谁往他酒里加了催情的药物,林见深欲念上头也没犯错,甩开了扑上来的女人,硬撑着走了。
他从来不会抱她以外的女人,也不会牵别的女人的手。
如果出现了第二个,那只能是他女朋友了。
乔浅见郁唯一比她还哭得伤心,心里酸酸涩涩,竟也顾不上为自己难过了,叹息道:“小鹿,你怎么……还喜欢他啊?”
冯越嘴唇哆嗦,视线被烫了下收回。
“我只是觉得郁总不该过这样的人生。”
这几年,他眼看着她这么一个鲜活灵动的人没了光彩,生生磋磨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娃娃。
“冯越。”
再开口时,林见深的语气冷漠了许多,带着警告:“不要做傻事。”
话落,车窗升上,车子从他面前疾驰而过。
……
郁时安带郁唯一去参加了一个商业酒局。
到了大堂,郁唯一脱下外面的大衣,里头穿的是一件素雅的白色长裙。
妆容也化得清淡,但依然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郁时安打量她,眉心蹙着:“家里的厨师不合胃口吗?”
她也太瘦了。
“没。”
她淡笑着跳过话题,搂着郁时安的胳膊往里走。
“今天的青年才俊很多,小鹿,多认识一些。”
刚坐下,郁唯一就听到一旁郁时安落下的这话。
她狐疑看他,“爸,我都要和周弈订婚了。”
他说的这叫什么话。
郁时安依然是那副冷淡的神情,镜片下的眼眸幽邃,敛着锋芒,“我还没答应。”
她抿唇不语。
说实在的,她也搞不懂她爸妈为什么死咬着不松口。
连周弈的父母都来问过她两次,她都不好意思了。
“那我也是有男朋友的人。”
她嘀咕。
原本她就不喜欢这种交际场合,要不是因为这次酒局比较隆重,连她爸都受邀出席,她也是懒得来的。
郁时安冷白修长的手指在桌面敲了敲,“你口中的男朋友,还在帮她前女友打离婚官司,你真就一点不介意?”
她低头喝茶,“那也是当初人家周家害的,他帮忙也是情理之中……”
越说,她声音就越小,显得心虚。
“那请个律师就算了,他非要鞍前马后地给人张罗?”
“对方也是个大佬啊,拖着不肯松口,肯定需要周弈出面才有胜算。”
郁时安气竭,“行,我女儿还真是贤惠大度,放古代还得亲自给夫君张罗小妾进门。”
“……”
郁唯一鼓着腮帮,能让她老爹这么刻板正经的人说笑话,可见他是真生了周弈的气。
郁时安远远地看见门口那道修长如玉的身影,脸色好看了些,抬手招人:“见深,这边。”
“咳咳……”
郁唯一被茶水呛到。
郁唯一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抬眸看去,那穿着挺阔西装,个高腿长朝他们走来的男人,可不就是林见深?
再看一旁刚刚还冷着脸训她的父亲,一贯冷峻的眉眼,竟沁出点温和的光芒。
那样的眼神如果郁唯一没看错的话,是很欣赏和喜欢的意思。
郁唯一还真是很少见她父亲对谁流露出这样的情绪。
“郁市长。”
林见深嗓音清冽,打了招呼后落座。
“现在到帝都来发展了?”
“是。”
林见深不卑不亢回着话,余光扫过惊愕的郁唯一,镇定开口:“帝都舞台大,机会多。”
“好,年轻人有魄力。”
郁时安镜片下的眼睛眯起笑,又侧过脸介绍一旁表情复杂的郁唯一:“这是我女儿,郁唯一。”
“郁小姐好。”
林见深斯文款款地点头打招呼,礼貌又淡漠,这样的态度让郁唯一更看不透。
这男人想做什么?
什么时候和她爸混得这么熟?
还装作不认识她的样子。
“小鹿。”
郁时安皱眉,不满她这副冷落人的姿态。
郁唯一收拾了情绪,露出笑容,“爸,我和这位林先生认识,您不必介绍了。”
林见深俊美的脸瞧不出异常,垂眸喝了口茶。
“是么。”
郁时安也有些意外,看向一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