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胤衡没有应南枫这句话。
她尴尬地站着,直到桑胤衡的电话叮的一声响。
他掏出来看了一眼,是方之璇发来的微信。
她说:“胤衡,刚才伯母不太舒服,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在你家了,伯母现在已经没有大碍,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他看完了,把手机又放回口袋。
再抬起头,南枫还站在原处。
浅紫色底小碎花的连衣裙很显身材,像一支玲珑的花瓶。
安辛丑今晚就对着这支美丽的花瓶流了一晚上口水。
他和安辛丑赌的当然不是一顿饭。
赌的是安辛丑一直觊觎他的一辆绝版老爷车。
桑胤衡自以为他了解南枫,今晚忽然惊觉,原来并没那么了解。
忽然想起他妈妈不经意说过的一句话。
“南特助有一双不安分的眼睛,太聪明的女人,太知道自己要什么了。”
他沉默片刻,抬起头,毫无情绪地向她摇了摇,就像是赶走一条拦路的狗。
“你走吧。”
南枫如临大赦,连再见都没说就转身就走。
刚走到门口,手握到了门把手,桑胤衡忽然又在她背后说。
“如果你很想爬安辛丑的床,我可以给你创造机会。”
冰凉的门把手硌到了她的掌心,但转过头来的时候,她仍然在微笑:“安少有没有女朋友?小三我可不做。”
相隔太远了,总统套房也太大。
桑胤衡的笑容都看的不怎么真切。
“现在做情人,要求都这么多了吗?”
南枫还是笑,笑的腮帮子都痛了:“如果没事了的话,我先走了桑先生。”
她走出了房间,关上门。
浑身都是软的,她在走廊的墙上靠了一会,冷气透过墙壁侵袭着她的全身。
这时,那个服务生急急忙忙地过来了。
看到了南枫先愣了一下:“小姐...”
“不用敲门了。”南枫从墙壁上直起身体,勉强跟他笑笑:“谢了。”
“那小费...”服务生有点犹豫。
“给你了。”南枫拍拍他的肩膀:“给你的,不会拿回来的。”
她匆匆走进电梯,按了一层。
这时,她接到了桑胤衡的微信。
他发来四个字:“你被炒了。”
南枫握着手机,发了半天愣。
她原先以为自己应该在寰宇干不久,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扫地出门。
桑胤衡这是误会了,他以为她是来爬安辛丑的床的。
如果她现在转回去解释,能不能换回她的工作?
她的手都伸出去准备按电梯了,又缩了回来。
算了吧,解释什么?
反正,长痛短痛,都会痛。
伸头缩头,都会一刀。
南枫快步走出电梯,上了自己的车。
开车之前,她对着后视镜里的自己,自嘲地笑笑。
这时,妈妈打电话来。
她调整了下呼吸,语气尽量轻快地接通:“喂,妈。”
“小枫,小山要放假了,他能不能在你这住段时间?家里乱成这样,我还得去医院你照顾他,可小山要回来,我也不能不让他回来..”
“我知道了,小山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他。”
《不良关系桑胤衡南枫全文》精彩片段
桑胤衡没有应南枫这句话。
她尴尬地站着,直到桑胤衡的电话叮的一声响。
他掏出来看了一眼,是方之璇发来的微信。
她说:“胤衡,刚才伯母不太舒服,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在你家了,伯母现在已经没有大碍,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他看完了,把手机又放回口袋。
再抬起头,南枫还站在原处。
浅紫色底小碎花的连衣裙很显身材,像一支玲珑的花瓶。
安辛丑今晚就对着这支美丽的花瓶流了一晚上口水。
他和安辛丑赌的当然不是一顿饭。
赌的是安辛丑一直觊觎他的一辆绝版老爷车。
桑胤衡自以为他了解南枫,今晚忽然惊觉,原来并没那么了解。
忽然想起他妈妈不经意说过的一句话。
“南特助有一双不安分的眼睛,太聪明的女人,太知道自己要什么了。”
他沉默片刻,抬起头,毫无情绪地向她摇了摇,就像是赶走一条拦路的狗。
“你走吧。”
南枫如临大赦,连再见都没说就转身就走。
刚走到门口,手握到了门把手,桑胤衡忽然又在她背后说。
“如果你很想爬安辛丑的床,我可以给你创造机会。”
冰凉的门把手硌到了她的掌心,但转过头来的时候,她仍然在微笑:“安少有没有女朋友?小三我可不做。”
相隔太远了,总统套房也太大。
桑胤衡的笑容都看的不怎么真切。
“现在做情人,要求都这么多了吗?”
南枫还是笑,笑的腮帮子都痛了:“如果没事了的话,我先走了桑先生。”
她走出了房间,关上门。
浑身都是软的,她在走廊的墙上靠了一会,冷气透过墙壁侵袭着她的全身。
这时,那个服务生急急忙忙地过来了。
看到了南枫先愣了一下:“小姐...”
“不用敲门了。”南枫从墙壁上直起身体,勉强跟他笑笑:“谢了。”
“那小费...”服务生有点犹豫。
“给你了。”南枫拍拍他的肩膀:“给你的,不会拿回来的。”
她匆匆走进电梯,按了一层。
这时,她接到了桑胤衡的微信。
他发来四个字:“你被炒了。”
南枫握着手机,发了半天愣。
她原先以为自己应该在寰宇干不久,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扫地出门。
桑胤衡这是误会了,他以为她是来爬安辛丑的床的。
如果她现在转回去解释,能不能换回她的工作?
她的手都伸出去准备按电梯了,又缩了回来。
算了吧,解释什么?
反正,长痛短痛,都会痛。
伸头缩头,都会一刀。
南枫快步走出电梯,上了自己的车。
开车之前,她对着后视镜里的自己,自嘲地笑笑。
这时,妈妈打电话来。
她调整了下呼吸,语气尽量轻快地接通:“喂,妈。”
“小枫,小山要放假了,他能不能在你这住段时间?家里乱成这样,我还得去医院你照顾他,可小山要回来,我也不能不让他回来..”
“我知道了,小山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他。”
“没什么事,妈妈打来的。”南枫笑的云淡风轻:“就家长里短,不劳您费心。”
桑胤衡大概知道南枫家里的事,但每次他过问,南枫都四两拨千斤地拨过去。
她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处理不了的也不找他。
桑胤衡早就知道自己找了个好情人。
天下独一的好。
就连一脚踢开她,都轻轻松松。
她甚至可以自己滚开。
她可能是最知道自己斤两的情人了,只待在自己的位置,绝对不会往前进一步。
桑胤衡把合约给她就出去了:“下班前给我。”
“好的。”南枫微笑:“我马上弄。”
她的笑意随着门合上,立刻消失。
她长长地叹口气,将窗帘用力拉开,转身坐下做事。
寰宇是五点半下班,但她从来没按点下过班。
今天也是,这个合约相当麻烦,她整理了半天,眼看都六点半了。
和悦在城西,这个时候高峰期,开车过去至少三四十分钟。
她紧赶慢赶,才全部整理好,赶紧送到桑胤衡的办公桌上。
他也没下班,办公室里只亮着桌上的台灯。
她把吸顶灯打开,笑着说:“太黑的环境看电脑伤眼睛。”
桑胤衡抬头看她一眼,只见她的妆容精致。
“看来我给你的工作太少了,连妆都化好了。”
“刚才蹲厕所的时候顺手化了一个,有颜有性,随便化一化。”她难得开玩笑,看上去心情不错。
“没事的话,桑先生我走了。”
“我还没看完。”桑胤衡打开合约。
南枫只能站在桌前等他看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南枫悄悄看了眼手机。
六点三十五了。
现在飞车过去都不一定能赶得及。
可能她频频看手机被桑胤衡发现了。
他头也不抬,语气寡淡:“耽搁你时间了?”
“不会。”女人笑声爽朗:“我的时间都是桑先生的。”
桑胤衡看了足足十分钟,本来想挑点毛病。
但南枫这个人,做事情滴水不漏,想挑点毛病真不容易。
他看完了,把合约放下。
南枫松了口气,刚要说她下班了,桑胤衡就站起来了。
“去看一下南桥那个项目基地,顺便去那里吃个馄饨面。”
南枫笑意缺缺:“昨天才看过,工程队挖了个大洞,我差点掉进去,工地上说最近别过去,没什么好看的。”
桑胤衡一边穿外套一边挑起眉毛侧目看她一眼。
“你就这么想去相亲?”
南枫走过去帮他整理领带,眉眼带笑:“桑夫人介绍的,一定没差,我妈总是说我也老大不小了,总得找个依靠。”
说完了,她也挑起眉毛看着桑胤衡:“桑先生,早上说好的,你晚上带方小姐去半阳山看月亮,你忘掉了?”
俩人离得极近。
近的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但对方想什么,大家都猜不到。
小关他们背后说,这俩人加起来八百个心眼。
看他们相处,都替他们累得慌。
桑胤衡低眸,看看她光秃秃的耳垂和脖子,似不经意地笑了。
“也不戴个首饰,让人家看了,还以为我刻薄你。”
苏郁送她们回到家的时候,都已经后半夜了。
南枫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安顿好妈妈之后,就请苏郁在小区门口的小吃店吃了个宵夜。
馄饨面刚上桌,南枫接到了桑胤衡的微信。
她一边喝了一口滚烫的馄饨汤,一边点开了微信。
桑胤衡说:“不在家?”
南枫手一抖,汤烫到了嘴唇。
看来桑胤衡晚上去了她那里。
她以为今晚他不会来了。
她一只手飞快地回了微信:“你不是和方小姐在一起么?”
“看月亮看一整晚?”光看文字,也能感觉到桑胤衡的不悦:“你该不会还在和苏郁约会?”
南枫不打算把家里事告诉他,含糊地回了一个字:“嗯。”
一碗馄饨面吃完,她和苏郁刚走出小吃店门口,桑胤衡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他语气低沉言简意赅:“在哪?”
“刚吃完宵夜。”
“回来,我等你。”
南枫挂了电话,发现苏郁正在看她。
她笑了笑,抚平被风吹乱的长发:“今天真是谢谢你了苏郁,这么晚了,你赶紧回家吧。”
“你是住在你妈家里,还是回家?”
南枫想起还在她家的桑胤衡:“回家。”
“我送你回去。”
南枫没有理由拒绝,再说后半夜了,她一个人打车总归有些危险。
她坐上了苏郁的车。
但她没让苏郁把她送到大厦楼下,在小区门口就借口要登记很麻烦,让他把自己放下了。
她不想让苏郁看到桑胤衡的车。
她倒不在乎别人对她的看法。
但苏郁不同。
他是桑夫人介绍的人。
南枫道了谢,下车刚走了两步,苏郁忽然喊了她的名字。
“南枫。”
她停下来,回头遥遥地看向他:“嗯?”
“我看上你了,你呢?”
起风了,南枫的长卷发在空中飘扬。
她歪头笑了笑:“后天,我请你吃饭。”
她没说看上了,也没说没看上。
她回到家,刚打开门就看到桑胤衡坐在客厅的沙发里。
看他的样子,已经等了她一会了。
南枫把包在门口衣架上挂好,倚着鞋柜换鞋。
桑胤衡走了过来,从后面抱住她,忽然掀开了她的裙子 。
她鞋子换了一半,模样有点狼狈。
而且她折腾半宿有点累,于是她挣扎了一下:“太晚了,明天还有个早会。”
桑胤衡从来不会勉强女人,既然她挣扎,他就停住了。
况且。
南枫的头发上,有男人的味道。
不是烟味,也不是古龙水的味道。
说不好,但就是不属于他的别的男人的味道。
再加上,她第一次拒绝,桑胤衡忽然兴致缺缺。
他松开了她,看着女人匆匆换鞋,然后一路小跑去洗手间卸妆。
他站在客厅中央等她素面朝天地出来,未施粉黛的脸上有浓浓的疲惫。
她打了个哈欠,正要说话,听见桑胤衡淡淡的,凉凉地开口:“相亲就这么累?”
南枫踩着拖鞋走到桑胤衡的面前,仰着头带着倦倦的笑容:“我哪有桑先生这么厉害,带方小姐去逛半阳山还这么精神矍铄,桑先生,我累了。”
南枫怏怏地躺着,快到他家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她刚才把手机放在驾驶座边上的格子里,桑胤衡一边开车一边问了她一句:“拿给你接?”
南枫虚弱的懒得说话,就随意说:“你帮我接吧,开免提。”
她想也许是小山看她这么久没回来,问她中午回不回去吃饭。
可电话接通了,从里面传出的却不是小山的声音。
而是一个女声:“南枫?钱已经给你打过去了,要不要我再给你打一点补补身子?毕竟才做完流产手术,都是女人,我心可没你那么狠...”
南枫睁开眼睛,那个声音好像是方之锦的。
什么钱?
她懵了几秒钟就反应过来了,难道刚才她收到的一百八十万不是小贺给她卖项链的钱,而是方之锦的钱?
她支起身子就想伸手拿走手机,但被桑胤衡快了一步拿走。
他语气凌厉:“什么钱,什么流产手术,说清楚点!”
对方愣了一下,声音立刻怯怯的:“姐,姐夫?”
“方之锦。”嘎吱一声,桑胤衡把车在路边停了下来:“怎么回事,说清楚!”
方之锦已经开始结巴了:“姐夫,我,不赖我,我前几天在医院遇到南枫,我知道她怀孕了,是她问我要钱,说只要我给她钱,她就把孩子拿掉的,要不然就告诉我姐姐,姐夫,你知道我姐姐有多爱你,她...”
桑胤衡挂掉了电话。
他好半天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只是从后视镜里长久地凝视着南枫。
他明白了。
怪不得她脸色这么难看。
原来不是例假。
是她刚做完流产手术。
她拿掉了他们的孩子。
顺便问方之锦敲诈了一笔钱。
南枫软软地在后座上躺着。
她没想到这么快就东窗事发。
也没想到,事情的走向居然魔幻起来。
她莫名地,被动地收了方之锦的钱。
愣神间,桑胤衡终于说话了:“方之锦说的,是真的?”
该怎么解释呢?
其实也不能说都不对,至少一半是真的。
她是真的怀孕了,也是真的把孩子拿了。
她认真地想了想,还是没想到该怎么回答。
桑胤衡忽然笑了。
他笑着从驾驶室转过头来,阳光从他的后脑勺照过来,背着光,整张脸都显得格外阴郁。
他的笑容也格外渗人。
他笑着问南枫:“方之锦给你多少钱?”
南枫没说话,他翻了翻南枫的手机,看到了那笔一百八十万的收入。
他笑的尾音都在打颤:“你若是直接来找我,我一定会给的比她多,一百八十万,就买了我孩子一条命。”
南枫蜷缩在后座上,小腹痛的太有节奏,三秒钟痛一下,仿佛生孩子的阵痛。
她也没生过孩子,大概阵痛就是这样的。
冷汗流了一脸,有的都流进了眼睛里,刺刺地辣。
她没说话,没解释,没辩驳。
反正孩子都已经流掉了,她有没有收方之锦的钱,也不是那么重要。
桑夫人不是说了吗,让桑胤衡越讨厌她,她在这座城市越能混得下去。
她死尸一样躺着,她知道桑胤衡是儒雅君子,不会恼羞成怒过来掐死她。
果然,他坐在驾驶室里一动没动,甚至连语气都慢慢平稳下来。
平到一点点的起伏都没有。
“你以为,你来找我,我会让你把孩子生下来?南枫,可能我以前对你太好了,让你产生了误会。”
小关说桑总不在,南枫就去了桑胤衡的办公室。
上次交接的时候,她记得桑胤衡要看江宇的合约,小贺好像把合约拿了进来,有没有拿出去南枫就不知道了。
估计是桑胤衡发了火,她们就慌了神,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南枫四处都找了找,也没看到合约。
她纳闷,只要不是有人诚心拿走,一般不会丢的。
她想了想,弯腰往桌子底下看了看,果然在下面看到了一个黑色的文件夹。
她趴在地上伸长手臂,费了点劲才把文件夹拿出来。
正准备从桌子下面站起来,有人进来了。
她听见了方之璇的声音:“胤衡,刚好路过你公司,顺便给你送点汤来。”
“谢谢。”桑胤衡的声音。
南枫从桌子底下看到了两双脚正向她慢慢走过来。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现在站起来,但桑胤衡暂时不会出去的,她总不能一直蹲在这里。
刚动弹一下, 忽然方之璇提到了她的名字。
“上次我看见南特助了,胤衡,你真的为了泰丰的事情把南特助辞退了吗?”
“她跟你说的?”
“提了一下。”方之璇说:“南助跟你蛮久了,为了这种事开除她,恐怕以后业界她不好再找同类的工作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
“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打拼本来就不容易...”
“你为什么要帮她说话?”不止桑胤衡困惑,南枫也困惑。
“我是担心你辞退她,是为了避嫌。”方之璇的声音很温柔:“我知道外面有传言,说南助和你的关系不一般,胤衡,我对你是百分之百信任的,不论外面人说什么我都不信,所以你不必避嫌辞退南助。”
南枫窝在桌子底下,小肚子坠坠地痛,她抱着膝盖冷汗流了一脑门。
方之璇刚才的那番话,在情在理,通情达理。
甚至很有大将风度。
她不禁都有点质疑自己,是不是之前把方之璇想的太坏了。
她总觉得方之璇有点像笑面虎,笑里藏刀的那种。
但这次,人家在她不在的情况下还帮她说话。
这样一来,她就更不能站起来,只能保持原来的姿势,等他们走了再说。
方之璇一边说一边走到桌边,把保温桶放在桌上。
她绕到桌子这边,本来是想倒一碗汤出来给桑胤衡的,冷不丁看到桌子里头有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吓得尖叫了一声,向桑胤衡身边跳去。
“胤衡,桌子下面是什么?好像有个人!”
桑胤衡也愣了一下,拧着眉头向桌后看过去。
“谁在那里?”
这就尴尬了,南枫是站起来呢,还是继续蹲着呢?
她犹豫着,只听桑胤衡又低斥了一声:“什么人!出来!”
眼下这个情况,她不能躲着了,只能扶着桌腿,慢慢地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
当她狼狈地起身,脑袋顶上甚至还挂了几根蜘蛛丝的时候,方之璇看清楚了她的脸,诧异地惊叫出声。
“南特助,你怎么在桌子底下?”
南枫从未经历过如此尴尬的时刻。
她把手里的文件夹放在桌上,挤出一个笑容:“听说江宇的这个合约找不到了,上次是我经手的,我就过来帮忙找了找。”
桑胤衡一口咬在了她的锁骨上。
痛彻心扉的疼痛。
她忍着痛,心里冲出一股怒意,破罐子破摔的冲动。
她忽然不挣扎了,像个尸体一样安静地躺在座垫上。
也许,南枫不挣扎了,败了他的兴致。
桑胤衡忽然停住了,两只手撑着座垫俯身看了她片刻,从她身上翻身而下。
转身整理衣服的时候,他扔出一句:“走吧,记得你欠我的人情,我需要你还的时候,你随叫随到。”
南枫在地上找到她的衬衣,纽扣已经被扯掉了,她用手捏着低着头下车。
刚迈了两步,一件外套丢在了她身上,又滑落在地上。
她赶紧起来低声说了句:“谢谢桑先生。”
然后披上衣服就逃也似地走了。
现在晚上九点钟,锦城的高峰期,不好打车。
她像条流浪野狗,穿着不合时宜的外套擦着马路牙子慢慢往前走。
经过步行街的时候,她在一家店铺的落地玻璃窗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以前那个光鲜亮丽的南枫,好像随着她离开桑胤衡就不复存在了。
她拽了拽肩膀上的外套,又捋了捋乱糟糟的头发。
好像浑身上下,只有这张脸还是原来的那张脸。
她用力挤出一个笑容,又重新迈步。
回到家里,她蒙头大睡。
她始终觉得,不论发生什么事,只要睡一觉就能解决。
第二天早上,她买了个果篮去医院准备去看庄泽明。
刚上车就接到了警察的电话,警察告诉她庄泽明同意和解,不告她了。
南枫愣了一下,她都没跟庄泽明谈,怎么就同意和解了?
她谢过警察,冷静下来后也不难猜。
只有一个人会帮她,那就是桑胤衡。
她又欠了桑胤衡一个大人情。
她把车停在路边,给桑胤衡打电话道谢。
但电话接通后,却是个女人的声音。
“喂,南特助吗?”
她听出来是方之璇的声音,又不好挂电话,只好硬着头皮说:“是,方小姐?”
“找胤衡?他在洗手间。”方之璇声音温柔:“你是等一会,还是等他出来打给你?”
“不用了。”南枫飞快地说:“其实也没什么事,让桑先生不用打给我了。”
南枫说完正要挂掉电话,方之璇喊住了她:“南特助,我听说了你这几天找工作的事情。”
南枫握着电话没吭声,方之璇又说:“不如你到东洋来吧,我正好缺个秘书,南特助聪明能干,我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南枫挺吃惊的,这话上次方之璇说过,但她没当真,以为方之璇就是随便说说。
但她今天又提起,就有点不同寻常了。
见南枫没说话,方之璇又接着说:“南特助,我是说真的,不是开玩笑。”
“方小姐。”南枫轻咳了一声:“你应该知道,我上次去东洋分公司打了你妹妹的事情。”
“之锦年纪小,有点任性,不懂事,南特助大人不计小人过。”方之璇四两拨千斤地拨过去:“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我是惜才才想请南特助来我们东洋来,薪资和福利跟你在寰宇一样,要不你考虑一下,不要马上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