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照她的设想,愤怒的说:真是太过分了,我一定要狠狠批评一下他们。
说着,我怒气冲冲抬脚就要出去。
她拉住我,一脸为难地喊:烟烟,不要去,不要因为我伤了你们之间的感情。
听听,听听,多么隐忍负重啊。
我眼睛一转,当即就停下脚步,回过头说:我觉得阿姨你说的很对,那我就不去了吧,阿姨你再忍忍,再有下次我再好好批评他们。
林柔脸僵硬了一瞬,反应迅速地捂脸又哭了起来:我被人欺负成这样,烟烟你竟然就不管了,当初你非要我当你母亲,可现在……我压住眼底寒意,一脸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肩,说:哎呀,你别哭了,我这就为你讨公道,但前提是阿姨你得占理啊。
她这才停下来。
7我捧着一杯热牛奶静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林柔站在我的身后,脸上满是遮掩不住的得意。
管家和陈妈在前,其他佣人们在后面乌泱泱地几乎站满了客厅。
我稍稍抿了一下牛奶,后慢悠悠开口询问:管家爷爷,陈妈,我听林阿姨说你们合伙起来欺负她?
管家和陈妈听到这话瞬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我……我们吗?
我们联合欺负她?
小姐,你可不能听信这个恶毒女人的话啊。
我晃着小腿,笑眯眯地说:管家爷爷,我也完全相信所以才过来问问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
林柔一听,急了,生怕我偏向管家他们那边,连忙上前一步再次撩开袖子,将手猛递到我眼前,哭着说:烟烟,你怎么能不相信我,我身上的伤痕都是实打实的,难不成是我故意弄伤自己栽赃他们吗?"
林柔的五年都被关在精神病院里,每一分每一秒都受着心理上的折磨。
她是个正常人,精神上没有问题,但她敢说吗?
一旦她说了,并被证实她虚报病情,马上就会面临牢狱之灾。
再者,被关进精神病院每一个人都说自己没病,有人信吗?
一个正常人被关在精神病院长达五年,原本没疯也现在也快疯了。
更别说,我爸特意和精神病院打了招呼,林柔定是要好好脱一层皮的。
我让人将林柔从精神病院带了出来,是要放过她吗?
当然不,是因为她接受下一个折磨了。
林柔双眼无神浑浊,脸上蜡黄蜡黄的,还生出了许多白发,看来过得很好啊。
林柔嘴巴被胶带封住,说不了话,被五花大绑地丢进后车箱里。
我附在她耳边轻声说:我给你找了个好婆家,在深山里,你就好好过去享福吧。
她瞪大眼睛,剧烈的挣扎想要挣脱绳子,但徒劳无功,绳子是特制的,很结实,手法也是特殊的,根本无法挣脱。
我抬手示意让人将车厢关上,又嘱咐来人一定要将她送进最深的山里,好好让她做做梦。
恍惚间,前世的痛苦好像在家人毫无保留的爱滋润下慢慢消融了。
我……也要往前走了。
完结"
这十多年的保姆生活,原本那张有点姿色的脸早就被磋磨的人老珠黄了,更别说她手上厚厚的老茧。
就算我真的在人前说她是我爸的续弦,有人信吗?
我爸一个有钱有颜的霸总怎么可能会娶一个灰头土脸的阿姨呢?
周围的贵妇千金一个个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但依然按下心思,个个言不由衷地跟着一起附和夸奖我懂感恩。
哎呀,顾烟真是个懂感恩的孩子啊,照顾好主人家的孩子本来就是一个保姆应该做的,但顾烟你却这么感激你家保姆。
是啊是啊,顾烟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啊。
林柔被我强扯着听众人对我的夸奖,精神恍恍惚惚。
林柔不是想做豪门夫人吗,那我就让她在一众豪门面前坐实她的佣人、保姆身份,让她的豪门梦彻底击碎。
9生日宴结束后,林柔扯住我,质问我为什么骗她。
我故作不解地看着她,问:我骗你什么了?
她愤怒地说:不是你和我说你会众人面前承认我的身份吗?
你为什么说我是你的保姆?
难道不应该说我是你的母亲,你爸的妻子吗?
我眨了眨眼,歪头问:我没说错啊林阿姨,我说得承认就是承认你是将我尽心照顾长大的保姆啊,我从来没和你说过我要在大家面前承认你是我的母亲。
而且就算我真的想,爸爸和奶奶也不可能同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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