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过气去。
「去哪儿了?」
他一边问一边擒住我的手,一根手指接着一根手指掰开。
「我把城东的铺子卖了!」
只一秒,我噙着泪眼,颤着唇,猛地转头幽怨地看着他:
「你去看看哪家夫人手里连点体己银子都没有,要靠卖铺子过日子?」
江清澜忙不迭拿着帕子帮我擦泪:
「我娘……是有点过分,回头我说她,我说她……」
「有用吗?江清澜,你哪回不是这么说的,有用吗?」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你看这满府的丫鬟小厮,有哪个把我当回事?」
如果我没看错,江清澜的脸上有愧疚一闪而过:
「这银票你先拿着用,往后不够跟我说,我让我娘尽快带你管家。」
「我不要,我……想要什么,你不知道吗?」
「婆母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可我一个人怎么生孩子?」
眼看着男人脸上的神色一点一点冷下去。
我是他的禁脔,是他的挡箭牌,是他独有的花瓶。
唯独不能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