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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到办公室里的一切。
秃顶早已经吓的脸色惨白,抖如筛糠。
倒是荷官,面如平湖,一脸镇定。
苏梅坐到自己的位置。
她的目光阴冷,不时的看向荷官和秃顶。
好一会儿,苏梅才缓缓开口。
“唐三,赌场的规矩你知道吧?”
“知道!”
叫唐三的荷官,声音很镇定。
镇定到,我甚至有些怀疑,我是不是抓错了,他根本没出千。
但这个念头,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我不可能错。
只能说,他的心理素质很好。
“出千被抓,怎么处理?”
苏梅冷冷的追问。
“剁手!”
唐三依旧冷静的回答。
话音一落。
秃顶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能看得出来,他怕了。
怕的要死!
而苏梅显然也没想到,唐三会如此镇定,回答的如此干脆。
“好,既然都知道就好。唐三,你跟邹总也几年了。要不是这次新场子开业缺人手,让你来暂时做荷官的话,你现在应该都已经提职了。你说晓娴,也就是邹总,对你怎么样?”
邹晓娴这个名字,是我第一次听到。
她应该就是我们那位,传说中的美女老板了。
“很好!”
“很好?你还知道很好?那你为什么还要反水,在自己家的场子里出千?”
苏梅显然怒了。
而我的目光,也立刻看向镜子。
这个唐三的镇定,让我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把那块手表转移了。
没了证据,苏梅拿他也就没了办法。
但那块手表,依旧还在手腕上。
可唐三为什么还会如此镇定呢?
难道,真的是我走眼了?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能为什么,当然为了钱!”
我没想到,唐三竟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并且,他说话时,还放肆的看着苏梅。
那种感觉,好像犯错的不是他,而是苏梅。
苏梅强压着怒火,又道:
“把你那块出千的手表,拿过来!”
唐三没有犹豫,摘下手表,放到苏梅的办公桌上。
“这不是手表,是个探测仪。喜欢,就送你了……”
此时的唐三,已经带着几分嚣张,几分挑衅。
盛怒之下的苏梅,脸色越发的肃杀。
我知道,唐三的手,今天肯定是保不住了。
果然,苏梅一挥手,冲着安保说道:
“带下去,按规矩办。剁了双手,在柳金河泡上三天,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几个安保。
立刻摁住唐三和秃顶,就要往出走。
此时的秃顶,早已吓成一滩软泥。
他大声嚎叫,哭天抹泪。
反倒是唐三,忽然大喊一声。
“苏梅,你动不了我,我要打电话!我要给邹总打电话!”
苏梅面色冷艳,声如寒冰。
“打电话也没用,邹总出差。这里的事情,我全权负责!”
唐三立刻又喊道:
“我不是给邹晓娴打,我是给另外一个邹总,二老板……”
二老板?
也姓邹?
我有些懵了。
难道,是美女老板的亲戚,或是家人?
刚刚还一脸肃杀的苏梅。
此时,竟也呆住了。
她盯着唐三,眼神中竟有几分恐惧,几分疑惑。
好半天,苏梅也没说话。
而唐三瞪着眼睛,继续喊道:
“苏梅,你要是敢不让我打这个电话,就对我下手。我告诉你,这个后果,是你苏梅承担不起的……”
苏梅缓缓的站了起来。
我就站在她的身后。
但我也能清楚的感觉到,苏梅的紧张。
姓邹,二老板。
这是个什么人物。
竟会让苏梅这样的人精,变得如此紧张?
“给他个手机,把免提打开!”
接过手机,唐三熟练的拨通一个号码。
接着,又把免提打开。
电话接通,就听那面传来一个男人懒洋洋的声音。
《门徒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能看到办公室里的一切。
秃顶早已经吓的脸色惨白,抖如筛糠。
倒是荷官,面如平湖,一脸镇定。
苏梅坐到自己的位置。
她的目光阴冷,不时的看向荷官和秃顶。
好一会儿,苏梅才缓缓开口。
“唐三,赌场的规矩你知道吧?”
“知道!”
叫唐三的荷官,声音很镇定。
镇定到,我甚至有些怀疑,我是不是抓错了,他根本没出千。
但这个念头,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我不可能错。
只能说,他的心理素质很好。
“出千被抓,怎么处理?”
苏梅冷冷的追问。
“剁手!”
唐三依旧冷静的回答。
话音一落。
秃顶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能看得出来,他怕了。
怕的要死!
而苏梅显然也没想到,唐三会如此镇定,回答的如此干脆。
“好,既然都知道就好。唐三,你跟邹总也几年了。要不是这次新场子开业缺人手,让你来暂时做荷官的话,你现在应该都已经提职了。你说晓娴,也就是邹总,对你怎么样?”
邹晓娴这个名字,是我第一次听到。
她应该就是我们那位,传说中的美女老板了。
“很好!”
“很好?你还知道很好?那你为什么还要反水,在自己家的场子里出千?”
苏梅显然怒了。
而我的目光,也立刻看向镜子。
这个唐三的镇定,让我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把那块手表转移了。
没了证据,苏梅拿他也就没了办法。
但那块手表,依旧还在手腕上。
可唐三为什么还会如此镇定呢?
难道,真的是我走眼了?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能为什么,当然为了钱!”
我没想到,唐三竟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并且,他说话时,还放肆的看着苏梅。
那种感觉,好像犯错的不是他,而是苏梅。
苏梅强压着怒火,又道:
“把你那块出千的手表,拿过来!”
唐三没有犹豫,摘下手表,放到苏梅的办公桌上。
“这不是手表,是个探测仪。喜欢,就送你了……”
此时的唐三,已经带着几分嚣张,几分挑衅。
盛怒之下的苏梅,脸色越发的肃杀。
我知道,唐三的手,今天肯定是保不住了。
果然,苏梅一挥手,冲着安保说道:
“带下去,按规矩办。剁了双手,在柳金河泡上三天,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几个安保。
立刻摁住唐三和秃顶,就要往出走。
此时的秃顶,早已吓成一滩软泥。
他大声嚎叫,哭天抹泪。
反倒是唐三,忽然大喊一声。
“苏梅,你动不了我,我要打电话!我要给邹总打电话!”
苏梅面色冷艳,声如寒冰。
“打电话也没用,邹总出差。这里的事情,我全权负责!”
唐三立刻又喊道:
“我不是给邹晓娴打,我是给另外一个邹总,二老板……”
二老板?
也姓邹?
我有些懵了。
难道,是美女老板的亲戚,或是家人?
刚刚还一脸肃杀的苏梅。
此时,竟也呆住了。
她盯着唐三,眼神中竟有几分恐惧,几分疑惑。
好半天,苏梅也没说话。
而唐三瞪着眼睛,继续喊道:
“苏梅,你要是敢不让我打这个电话,就对我下手。我告诉你,这个后果,是你苏梅承担不起的……”
苏梅缓缓的站了起来。
我就站在她的身后。
但我也能清楚的感觉到,苏梅的紧张。
姓邹,二老板。
这是个什么人物。
竟会让苏梅这样的人精,变得如此紧张?
“给他个手机,把免提打开!”
接过手机,唐三熟练的拨通一个号码。
接着,又把免提打开。
电话接通,就听那面传来一个男人懒洋洋的声音。
我开始发牌。
52张扑克牌,我完全可以做到,想发哪张就发哪张。
即使让你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手速放慢几倍,你依旧看不出来。
而这对我来说,都是小儿科,属于千术入门的基本功而已。
因为输了不少。
这一次,侯军和陈晓雪都站了起来。
两人死死的盯着我手里的牌。
以确保我每发出一张,两人都能看得清楚。
发别人的牌时,我都是正常的发。
但发到我自己时,我都会用手指挡住背面的记号。
牌一到桌上,我又立刻用烟盒盖在上面。
任凭两人怎么看,也别想看到我任何一张底牌。
牌发完后,侯军和陈晓雪都有些激动。
准确的说,是紧张。
因为他的牌很大,大到他害怕别人弃牌不跟。
我是庄家,应该先下注。
还没等我拿钱,侯军忽然开口对我说道:
“初六,你敢不敢再和我闷一把?我就不信,你这把还能赢我?”
陈晓雪也立刻在一旁附和着:
“你初六要还算是个男人,你就继续和我老公闷!你要是闷赢了,明天我给你找个妹子,咱们洗浴的妹子,你随便挑!”
两人一唱一和。
一边用激将法,一边还用美女诱惑我。
“好,我闷!”
说着,我便下了十块钱。
我的下家是老黑。
他和之前一样,依旧不闷,选择看牌。
他看牌的方式,和许多棒槌赌徒一样。
先是用力的搓牌,再一点点的看着。
好像这样,牌可以变大似的。
看清自己手中的三张牌时,老黑的呼吸明显加重。
暗黑的脸,此时竟有些红的泛紫。
老黑的牌很大。
从玩炸金花开始,他就没抓过这么大的牌。
当然,我知道他的牌是什么,侯军和陈晓雪也知道。
三张J!
豹子!
老黑压抑着自己的激动,快速的跟了二十。
侯军自然不会去看牌,也闷了十块。
下面几家,纷纷看牌不跟。
就这样,我们三个一轮轮的下着。
谁也不肯弃牌。
2000年左右炸金花的玩法,有一点很坑人,是三家不能开牌。
也就是说,想要比牌,场上只能剩两家。
这也就导致有人会用一种很脏的玩法来坑人,二鬼压一。
两人不用管牌大牌小,只要钱带的够,就不停的下注。
而被压的那一方,就算你牌再大,也没办法比牌。
最后钱下没了,自然淘汰。
曾听人说,有赌徒拿了一手豹子A,但最后被压的没钱下注。
抑郁之下,握着三张A,直接跳了楼。
转眼间,牌桌上已经下了一千多块。
因为老黑提前看了牌,他每把跟注是二十。
这也导致,他桌面上的钱,就剩一百多了。
看了一眼侯军,老黑劝他说:
“大军,要不你别跟了,我和这小子比一下……”
说着,老黑还冲侯军挤了下眼睛。
他是好意,是告诉侯军自己的牌很大。
可没想到,侯军立刻拒绝。
“我凭啥不跟,我今天要和他闷到底!咋了,你要是没钱跟,我可以借你!”
这就是侯军王八蛋的地方。
他口口声声说老黑是他最好的兄弟。
但他明知道自己的牌,比老黑大。
还要借钱让老黑跟。
这孙子,他是谁都坑。
说着,他就点了八百块钱,借给了老黑。
而他自己桌上,也不过剩下一千多块钱。
因为我之前赢了,我桌面上还有一千五左右。
三人继续下注。
又是多轮过后,老黑的八百跟的只剩下几十块了。
他捏着自己手里的牌,对我和侯军说:
“要不这把就这些吧,别再下了。咱们三个比一下,谁大谁赢!”
我没说话。
因为我猜到,侯军肯定不同意。
果然,侯军很坚决的说道:
“不比,你要是没钱,你就借去,要不别跟!”
侯军口气决绝,没有丝毫缓和的余地。
老黑也气的够呛,他满脸狰狞。
“啪”的一下。
他把手里的牌,扔到桌上,大喊说:
“我他妈J豹子,我能不跟吗?”
谁也没想到,暴脾气的老黑,竟然亮了牌。
哇!
牌桌上的人,不由齐声惊叹。
豹子,在炸金花中是最大的牌。
更何况是豹子J。
只有QKA的豹子才能大过他。
“你把钱借我,我跟他比!”
老黑亮着牌,还想劝侯军。
但侯军明显对老黑亮牌的举动很不满。
他拉着脸,没好气的说道:
“不借,我就剩这些了。我还要和他闷到底呢!”
老黑气的半死,可又无可奈何。他已经没钱了,只能赌气的说:
“行,你们闷,我他妈不跟了!我倒看看,你们谁的牌能有我的大!”
场上只剩我和侯军两人。
侯军似乎怕我此时看牌,再弃牌跑了。
他便直接冲我说道:
“初六,要不这样,咱俩也别十块十块的下了,太麻烦。咱俩直接全下,谁大谁拿走。怎么样?”
我心里冷笑,但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点了支烟,看着侯军面前的几百块钱说:
“全下倒是可以,不过你还有多少钱,你就要全下?”
我冷淡的口气,似乎刺激到了侯军。
“还他妈问我有多少钱?老子比你有钱就是了,你下吧,你下多少老子跟多少!”
“我下多少,你都跟?”
“对!”
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我慢慢的把手伸进了兜里。
里面是一沓百元大钞。
这是下午打完麻将,梅姐给我的吃喜钱。
“一万,我全下了!”
一万?
牌桌上的人,都一脸惊讶。
大家纷纷看向我。
他们都很奇怪,我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钱?
要知道,我们这里工资最高的是侯军。
但一个月也才一千五百块。
一万块,对于我们这些社会最底层的人来说,不亚于一笔巨款。
侯军盯着牌桌上,那沓用扎钞纸绑好的一万块。
他的目光中有几分惊讶。
但更多的,还是贪婪。
他似乎已经认定,这些钱全都是他的了。
“老板,你过来一下!”
侯军冲门外喊了一声。
老板推门进来,侯军便直接说道:
“你那有多少钱?全都借我,一会儿散局我还你!”
老板抽抽着脸,带着几分无奈的说:
“我钱上午都上货了,我这就剩八百多块钱……”
八百,太少了。
侯军不由的皱起眉头。
又问牌桌上的其他几人。
“你们几个还有多少钱?都借我!”
可惜,这些人的钱加起来,还不到两千。
没办法,他又回头问陈晓雪。
“你呢?你那还有多少钱?”
一提钱,陈晓雪明显不满。
“我就剩三百了,那些不都给你了吗?我哪还有钱了,要不你把我压上算了!”
说着,陈晓雪还白了侯军一眼。
侯军无奈,只好看向我,商量说:
“初六,要不你等我一会儿,我出去借去,一会儿回来!”
我没拒绝,但我附加了一个条件。
“可以,但要从现在开始计时,一个小时之内,你要是不回来。这把就算你弃牌输了!”
侯军犹豫了。
他的朋友也都是社会底层。
一个小时之内,很难借到一万块。
看着牌桌上红彤彤的百元大钞,他又极不甘心。
忽然,他把目光再次看向陈晓雪。
这也是为我第三步,做准备。
第二步,我用的是调鼠离山。
对,你没看错,我也没写错。
就是调鼠离山。
因为赵平,在我眼中,只能算是鼠。
他根本,称不上虎。
这步中,关键人物是老黑的两个师兄弟。
他们本身就是陌生脸孔。
提前让他们到了棋牌室。
伪装成赌客。
我这面一开局。
两人就在老街的棋牌室找茬闹事。
因为棋牌室的大部分人手,已经被郑老厨带走了。
而剩下的几个看场子的人。
根本解决不了,这两个散打出身的职业选手。
郑老厨不可能回去。
能回去的,就一定是赵平。
第三步,我用的是祸水东引。
这里的关键人物,是小朵和殷武。
因为赵平,有快刀手之称。
想要把祸水引到他身上。
就必须要找一个,和他同样有快刀手法的人。
这个人,就是小朵。
我便特意去查看了一下,小朵的刀法。
我怕她不能在最短时间,削掉殷武的手指。
并且,还要保证自己不暴露,能全身而退。
那天见识之后,我放心了。
我让小朵选择两个地点。
一个是一楼酒廊的卫生间。
另外一个,是酒店的停车场。
这两个地方,殷武肯定会出现。
这个时候,就是小朵下手的时候了。
可能有人会觉得。
怎么可能砍掉手指,而不被人发现?
其实人在被忽然袭击,重伤剧痛的时候。
第一反应,是观察伤口,和减轻痛苦。
而不会立刻去看,伤自己的人是谁。
等殷武反应过来,想看伤自己的人是谁的时候。
小朵早已经无影无踪了。
第四步,是鱼目混珠。
老烟枪朱哥的身高体型,都和赵平相似。
虽然,他比赵平要瘦。
但在晚上,灯火昏暗之下。
他穿着和赵平一样的衣服,戴着同样的帽子。
这样的情况下,没人会察觉出来。
殷武被伤之后。
他的手下,肯定会追出去。
我让红棍出身的赵哥,从侧门出来。
故意让他的手下看到后。
再上一辆和赵平一样的灰色捷达车。
这个场景,任谁看到。
都会相信这人就是赵平。
这样,赵平砍伤殷武的事。
就彻底坐实。
第五步,灯下黑。
让老黑买通酒店后勤部的电工。
停电五到十分钟。
这样做,是为了制造混乱,紧张,压抑,恐怖的气氛。
毕竟,殷武的惨状。
每个人看了,都会心有余悸。
而在黑灯瞎火的环境中。
每个人第一想法,便是自保。
这种混乱的局面,也方便我进行第六步。
第六步,也就是浑水摸鱼。
利用停电,混乱的时期。
让双方缠斗。
可能看着有些麻烦。
但实际,一个烟灰缸就全都解决。
当然,如果之前他们就已经打了起来。
那第六步,有与没有,都无所谓了。
因为我的目的,就是让双方斗起来。
然后,就是第七步,金蝉脱壳。
利用混乱,保全自己。
有人可能会觉得。
双方都把我当成自己人。
应该没人会伤我。
但这种想法是错的。
因为知道我身份的,只有钱老八和郑老厨。还有他们手下几个得力干将。
其余打手,根本不清楚我到底是谁。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混乱之中,也难免不会殃及到我。
所以,我必须要自保。
而第八步,就是现在。
隔岸观火。
站在楼顶。
看着双方一触即发的大战。
而我,也已全身而退。
老黑早已经惊的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理解他的震惊。
就像我当年听六爷讲,江湖中的做局人时一样。
陶花翻了个白眼,嘟囔一句。
“等这把结束的,我倒是要看看,哪个不开眼的浪蹄子,敢抢我男人……”
我也没理他们,直接出门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老黑略带兴奋的说道:
“初六爷,说话方便吗?”
“方便,说吧!”
“我说我有事,局散了。我输一万一,陈晓雪输七八千吧。李大彪这王八蛋还觉得没过瘾,约明天继续!”
“陈晓雪呢?”
“她没走,应该和李大彪去酒吧了……”
“那你说没说,明天提局的事儿?”
“都没用我说。我就嘟囔两句,玩的还是太小。这王八蛋就说,明天提局,大点玩。他今天钱带的不够……”
我心里冷笑。
现在看。
这条鲶鱼,已经咬钩了。
挂断电话,还没等回去。
别墅门,忽然开了。
一抬头,就见陶花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
玩了不过几个小时,陶花就输了两万多,也难怪她一脸怒意。
“看出死胖子有什么问题了吗?”
陶花一脸怨气,直接问说。
“没有!”
我摇了摇头。
并没和陶花说实话。
我心里清楚,今天这个千,抓不得。
原因很简单。
第一,今天就我们两人来抓千。
而牌桌上,一共有三个人出千。
无论抓了哪个,对方一翻脸,我们两个什么办法都没有。
一旦动起手来,吃亏的还是我俩。
第二,我看他们都对那位朱哥很客气。
他在这个圈子里,地位应该不低。
并且,这个朱哥的赌局好像不少。
刚刚这么一会儿,就接了四五个电话,都是找他打牌的。
如果我能和这个朱哥接触上。
那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上他们的局。
陶花气的牙根直痒。
她又不敢大声发火。
只能压低声音,忍气吞声的埋怨道:
“这个苏梅,我让她给我找个高手,她就随便找个人糊弄我。行了,以后她别想我给她带半个客人……”
虽然,陶花对我也很不满意。
但她的最生气的,还是苏梅。
我觉得有些可笑。
自己没本事,就一味的埋怨别人。
但我还是冷着脸,问陶花。
“你到底是想抓千,还是想赢钱?”
“都想!”
陶花回答的很干脆。
我心里冷笑。
这女人,真是够贪心的。
“抓千就别想了,但赢钱,我还是有办法的……”
今天这个千,我没办法抓。
但陪了这么久,我还不甘心就这么走了。
毕竟,我现在需要钱。
只要帮陶花翻本,那五万块,她就得付我。
听我这么说,陶花眼睛登时一亮,急忙说道:
“你的意思,是你上去替我把钱赢回来?”
我再次摇头。
我现在上去。
赢点小钱可以。
但一旦赢多,这三个小老千,很可能就会警觉。
“那我怎么赢?”
“一会儿回去,你注意看我的动作。我让你跟,你就跟,让你弃,你就弃。别管输赢,一切按照我说的做……”
我教给陶花几个手势暗号。
因为是临时决定的。
我特意把她打麻将用的“九节鞭”的暗号,简单改了下。
这样能方便她快速记住。
陶花虽然听懂了暗号。
可她还是一头雾水。
她有很多问题想问我。
比如,我怎么能保证不上场,还能赢钱?
可我俩在外面时间太长也不好。
她便点头答应,同时小声说了一句。
“放心,花姐赢了,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我说的暗号,一共五种。
闷,跟,弃,加注,开牌。
这种递暗号的方式,即使不懂任何千术。
只靠两三个人配合,在牌桌上的胜率,也会高不少。
女人都是天生演员。
花姐更是。
我们两个一回来。
花姐的脸,就拉着老长。
他看着老黑,有些不满的说道:
“黑哥,我是输了。但这桌上的钱,可还不是你的呢……”
牌桌上的钱,已经有二十三万多了。
李大彪说的对。
桌上的钱,的确不属于老黑。
至少,我们还没赢过来呢。
“那怎么办?你没钱了啊?我总不能坐这儿等你去挣钱吧?”
李大彪闷着头。
狠狠的抽了几口烟。
好一会儿,他转身又问陈晓雪:
“你那还有钱吗?”
陈晓雪两手一摊。
“我哪儿还有了!哎,你也是的。来的时候我就和你说,别玩这么大,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没钱下了……”
李大彪皱着眉头,也不说话。
就坐在那里,翻看着的手机。
我猜,他应该是在想。
给谁打电话,能借来钱呢?
看了一会儿,他又把手机放下。
此时的李大彪。
焦虑,烦躁。
但却又没有任何的办法。
我也点了支烟。
打火机一响。
李大彪立刻抬头看着我,怒气冲冲的骂说:
“曹尼玛的,就他妈因为你,老子才输这么多钱!”
李大彪这句话。
别人可能会以为,他是埋怨我上来,把他点子压了下去。
但实际,他是骂我把他下了焊的牌,给搞坏了。
我知道,他现在,恨不得生扒了我。
但我毫不在意,心底冷笑。
骂吧!
骂的越狠,死的越快!
听他骂我,老黑很生气。
但我没什么表示,老黑也不会动手。
“到底是明天再玩,还是让人给你送钱,你给个音儿啊?别在这里干坐着……”
老黑催促着。
我本以为,李大彪会给昨天他带着的女生打电话。
但至始至终,他一个电话都没打。
犹豫了好一会儿。
李大彪好像下定决心似的。
转身看着场子里抽水的人,说道:
“去,把放水的给我叫来!”
所说的放水的,也就是专门放高利贷的大耳窟。
叫法很多,各地不同。
其实,我早就猜到。
李大彪会借高利。
这也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
就算他不主动借。
陈晓雪也会劝他。
总之,这一步,他必须走。
只要沾上高利,他还想还清?
难!
而一旦被大耳窟们缠上。
这辈子,他就别想好过。
没多一会儿。
两个专门放高利的人,走了进来。
一进门,就笑呵呵的问说:
“是哪位老板要用钱啊?”
“我!”
“多少?”
“十万!”
“得嘞!”
放高利的,答应一声,开始点钱。
看到了钱,李大彪如同看到了希望。
他伸出手,刚要接钱。
放高利的却把手,往后一撤,问道:
“这位老板,咱们得先说好。你知道我们的规矩吗?”
“什么规矩?”
“九出十三归!七天一限,超限翻倍!”
“这么黑?”
李大彪惊讶的说道。
而所说的九出十三归。
是放高利的行话。
比如,借一万,给九千。
而还的时候,要还一万三。
并且,逾期翻倍,是本金和利息一起翻。
放高利的嘿嘿一笑,也不当回事。
“这还黑啊?老板只要赢一把,什么不都有了吗?再说了,我们根本不算黑。有的场子,那可是驴打滚,利滚利。那才叫真的黑……”
2000年之前的场子,北方高利基本都是这个玩法。
而后来,大都改成了百分之五。
一万块钱是五百。
但是一天一算。
也是要拿砍头息。
和九出十三归,几乎一样。
只是感觉上,好像比九出十三归少点儿。
在这里,我必须要说一下。
不要沾赌,也不要碰高利。
这些东西,是吃人都不会吐骨头的。
以现在为例。
濠江那些所谓的正规赌场。
里面常有大耳窟出没。
即使你们初次见面,互不认识。
只要你用钱,他就会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