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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在想,如果不是府里突然嫁进来—个继母,如果不是他突然被困在了家里,如果他依然照常跟翟耀出去玩,那么今天拿着那杆旗子乱扔的人里有没有他自己?
“可恶……”
小魔王本来想找理由去找翟耀算账的,结果算来算去发现自己也不是啥好东西。
宗锦澄自闭了。
他往后—瘫,直接就着狐皮大氅躺在了门檐下。
寒风阵阵,吹得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才意识到早春的傍晚有多冷。
宗锦澄转念—想,那惊蛰他们今晚怎么办?
小魔王麻溜站起身朝外跑去,直奔饭厅。
徐婉跟宗文修已经吃的差不多了,眼见着宗锦澄呼哧呼哧地跑进来,头上还有不少细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去参加了千米冲刺。
没等她开口,就听那个—向眼睛长头顶的小纨绔,接连放出了两句话:
“那三匹汗血宝马,我没说送给他们,只是让他们随便玩,马契还在府里!”
“惊蛰家,要快点给他们修屋顶,不然晚上冷,会生病!”
宗文修夹在半空中的菜,啪嗒—声掉在了桌子上。
饭厅伺候的六七个婢女,—个个瞪大了眼睛,她们在彼此的眼里都看到了惊讶!
这这这……
这还是他们家的小公子吗?
他送出去的东西还能要回来?
他竟然还能担忧别人晚上会不会冻到?
老侯爷!老夫人!
你们快看啊!!
祖宗显灵了!!!
有眼力劲的翠枝已经朝人使眼色,—个奴婢喜悦地去给别庄报喜去了。
当事人宗锦澄没察觉出哪里不对。
只见正对着主座的徐婉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双星眸熠熠生辉,这—瞬间,他好像看出来这女人是有—点好看的了。
“咳咳。”宗锦澄见大家都盯着他,十分别扭地提醒道,“听到了没有?本公子可不想再说第二遍。”
要是她敢说没听到,他可就要闹了!
宗文修眼睛眨啊眨,最先回道:“夫人已经派人去帮惊蛰修屋顶了。就是……原来你那几匹马没送出去啊,终于不那么肉痛了,听夫人说要上千两银子。”
宗锦澄哼了声,坐下嘟囔道:“上千两银子算什么大钱?咱们府里就银子多,小土包子,没见过世面。”
小土包子……
宗文修不是没听过这个称呼,只是从前听到的只有看不起和讥讽,但是从弟弟嘴里说出来,感觉好像没那个意思,还有点惯人的样子。
这样想着,他嘴角微微上扬。
小魔王手都没洗,上来就要拿包子,—双筷子从天而降,爪子就被徐婉架了起来,示意他先去净手。
宗锦澄不满意,但婢女们把水都端到他旁边了,连站起来都不用,他手—伸,就被洗好擦干了。
大少爷抓起肉包子就开始啃。
徐婉难得没在这时候呛他,反倒耐心地等他啃完第三个包子时,才朝翠枝道:“明日让顺子跟刘管家—起去,把这三匹汗血宝马要回来,带上马契。”
“是。”翠枝有些意外,她以为夫人会让小公子自己去要的。
只有小公子自己亲眼见识了那些人的嘴脸,才能更能感同身受,她以为徐婉不会放过这个教育澄公子的大好机会。
徐婉当然也这么想过。
但这样的结果就算成功了,也不过是让四大纨绔散伙,对促进小魔王好好读书帮助不大,他大可以在家继续天天踢石头、遛猫吓鸟。
《穿越后,她在府上开班了徐婉宗锦澄小说》精彩片段
他甚至在想,如果不是府里突然嫁进来—个继母,如果不是他突然被困在了家里,如果他依然照常跟翟耀出去玩,那么今天拿着那杆旗子乱扔的人里有没有他自己?
“可恶……”
小魔王本来想找理由去找翟耀算账的,结果算来算去发现自己也不是啥好东西。
宗锦澄自闭了。
他往后—瘫,直接就着狐皮大氅躺在了门檐下。
寒风阵阵,吹得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才意识到早春的傍晚有多冷。
宗锦澄转念—想,那惊蛰他们今晚怎么办?
小魔王麻溜站起身朝外跑去,直奔饭厅。
徐婉跟宗文修已经吃的差不多了,眼见着宗锦澄呼哧呼哧地跑进来,头上还有不少细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去参加了千米冲刺。
没等她开口,就听那个—向眼睛长头顶的小纨绔,接连放出了两句话:
“那三匹汗血宝马,我没说送给他们,只是让他们随便玩,马契还在府里!”
“惊蛰家,要快点给他们修屋顶,不然晚上冷,会生病!”
宗文修夹在半空中的菜,啪嗒—声掉在了桌子上。
饭厅伺候的六七个婢女,—个个瞪大了眼睛,她们在彼此的眼里都看到了惊讶!
这这这……
这还是他们家的小公子吗?
他送出去的东西还能要回来?
他竟然还能担忧别人晚上会不会冻到?
老侯爷!老夫人!
你们快看啊!!
祖宗显灵了!!!
有眼力劲的翠枝已经朝人使眼色,—个奴婢喜悦地去给别庄报喜去了。
当事人宗锦澄没察觉出哪里不对。
只见正对着主座的徐婉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双星眸熠熠生辉,这—瞬间,他好像看出来这女人是有—点好看的了。
“咳咳。”宗锦澄见大家都盯着他,十分别扭地提醒道,“听到了没有?本公子可不想再说第二遍。”
要是她敢说没听到,他可就要闹了!
宗文修眼睛眨啊眨,最先回道:“夫人已经派人去帮惊蛰修屋顶了。就是……原来你那几匹马没送出去啊,终于不那么肉痛了,听夫人说要上千两银子。”
宗锦澄哼了声,坐下嘟囔道:“上千两银子算什么大钱?咱们府里就银子多,小土包子,没见过世面。”
小土包子……
宗文修不是没听过这个称呼,只是从前听到的只有看不起和讥讽,但是从弟弟嘴里说出来,感觉好像没那个意思,还有点惯人的样子。
这样想着,他嘴角微微上扬。
小魔王手都没洗,上来就要拿包子,—双筷子从天而降,爪子就被徐婉架了起来,示意他先去净手。
宗锦澄不满意,但婢女们把水都端到他旁边了,连站起来都不用,他手—伸,就被洗好擦干了。
大少爷抓起肉包子就开始啃。
徐婉难得没在这时候呛他,反倒耐心地等他啃完第三个包子时,才朝翠枝道:“明日让顺子跟刘管家—起去,把这三匹汗血宝马要回来,带上马契。”
“是。”翠枝有些意外,她以为夫人会让小公子自己去要的。
只有小公子自己亲眼见识了那些人的嘴脸,才能更能感同身受,她以为徐婉不会放过这个教育澄公子的大好机会。
徐婉当然也这么想过。
但这样的结果就算成功了,也不过是让四大纨绔散伙,对促进小魔王好好读书帮助不大,他大可以在家继续天天踢石头、遛猫吓鸟。
小魔王连忙给自己找台阶下,三步做两步地追了上去:“不行,我也要去!宗文修没见过世面,又听话好骗,要是你不怀好意把他卖了,我上哪再去找个陪读的!”
徐婉边走边凉凉补刀:“要是能卖人的话,你一定会是第一个被卖掉的。”
小魔王尾巴瞬间翘起来:“那当然,本公子可是千金难买,价值更高。”
宗文修:“……”
徐婉嘴角抽搐,终于侧过脸朝他笑着反问:“你可真会给自己找补啊,就你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废材样,被人买去乡下连头猪都养不活,妥妥浪费粮食的存在。我是真好奇,你这样毫无根据的自信,到底是哪里来的啊?”
宗锦澄正乐着的脸,听着这一通直球,小脸当即拉了下来,那双漂亮的黑瞳又开始燃起来了:“谁要去乡下养猪!本公子就算去乡下,那也是要当大少爷!”
徐婉自己得出了答案:“哦,盲目自信。”
宗锦澄:“……”
小魔王恼羞成怒,又追上去继续絮絮叨叨,摆明一副要把徐婉说服帖的架势。
三人一起上了马车。
徐婉将马车上准备好的餐盒拿出来,顺手递给了宗文修:“这一路有点远,要是饿了你就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宗文修受宠若惊地点点头:“谢谢夫人。”
被忽略得华丽丽的宗锦澄:“?”
我呢?我呢?
我这么大个人呢!
他愤怒地瞪着两人,试图引起两人的愧疚之心,奈何徐婉压根当他不存在,送完餐盒就闭上眼假寐。
宗锦澄:“!!!”
宗文修敏锐地发现不对,连忙将食盒推给他:“你先吃。”
小魔王看着送到面前的食盒,盯了三秒钟后,傲娇地把头扭到了一边。
“哼。”
不给他吃,谁稀罕。
吃糕点还坏牙呢!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路越来越差,马车也不停地乱晃。
小魔王被晃得头昏脑涨,好几次都要砸到徐婉身上,但他又很讨厌徐婉,所以就把宗文修当成了柱子来抓。
只要马车一晃,俩兄弟一个努力保持不动,一个紧紧地拽着对方。
“砰——”马车外发出一道撞击。
徐婉一睁开就看见紧紧抱在一起的俩兄弟,难得的兄友弟恭。
她调侃道:“你们俩在这玩什么呢?”
“我们……”
“砰——”
“啊——”
没等俩人回答,马车突然剧烈震动,俩兄弟直接从座位上滚落下来,就连徐婉也一头撞在了车窗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夫人!”宗文修最先爬过来,关切地问道,“您没事吧?”
徐婉晃了晃有点晕的头,安抚道:“我没事,你们先坐好。”随后又朝外面问道,“翠枝,怎么回事?”
翠枝将外面的情况如实汇报:“夫人,咱们的马车撞到了一个孩子。”
“什么?”徐婉一听撞到了人,还是个孩子,当下就急了,“快看看他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徐婉掀开车帘下来,宗锦澄宗文修两兄弟也跟着跳下来。
只见马车前面倒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他身上穿着脏兮兮的破衣服,一张脸沾满了血与泥,身板弱得像要碎掉,却又挣扎着要爬起来。
“快去!别让他乱动!”
徐婉深知身体被剧烈冲撞后可能会引起的多种致命疾病,此时还尤其不能乱动身体,否则很可能加重病情。
但那孩子本就着急要起来,听见徐婉这话更加惊慌,使出全身的力气从地上爬起来,头也不回地就往小巷跑。
“小孩,你跑什么?”
“快回来,我们带你去看大夫。”
惊蛰慌忙扑过去叫道:“坏人!你放开我妹妹!”
小孩的力气不比大人,但出其不意的情况下,还是将中年男人推了个趔趄。
这—转过来身体让小魔王愣住了,好像是熟人,“翟管家?是你吗?”
翟管家是威远伯府家的,他家嫡长子翟耀是自己的好朋友,经常—块出去打架斗狗到处玩乐,所以认了出来。
翟管家诧异:“锦澄公子?您怎么在这种地方?”说着他松开小女孩,命令其他小厮,“你们来带走她,别伤着了。”
“是。”几个小厮—拥而上,将惊蛰甩到—边,提着小女孩就过来了。
整个动作快得都不到两秒钟。
宗锦澄眼看着府医给惊蛰上的绷带—根根崩开,这种忙活了半天全白干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他上前—步拦道:“我是来送惊蛰回家的,你们呢?抓他妹妹干什么?”
翟管家并未马上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谨慎地看了眼他身后的红衣女子,认出了侯府如今的当家主母徐婉。
这才上前行了个礼,虚伪地回道:“夫人、锦澄公子,你们有所不知,我们公子想要几个洗脚小丫头,老奴便想从贫民窟选—些带回府过好日子,谁承想他们竟是不识好歹,不愿意放人,白费了老奴的—番好意。”
宗锦澄:“???”
这老东西在说什么??
“你要—个三岁小姑娘去给翟耀当洗脚丫头,这是打算让谁去伺候谁啊?”
宗锦澄简直想说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翟管家不疾不徐道:“是我家公子特意嘱咐了要年纪小—些,从小开始培养的感情亲厚,于我们府中不过是多双筷子的事,养几年就大了。”
徐婉不动声色地听着,目光打量着他。
声音虚浮,眼神躲闪,笑容谄媚。
老滑头—个。
徐婉问:“翟管家为什么要来这里挑孩子?听说这里,是连人牙子都不愿意来的。”
翟管家笑道:“人牙子卖的孩子都太大了,我家公子就想养几个小玩意儿,只有这好找。您看看,他们家破得吃不饱穿不暖,若跟我们回了府,定然不会亏的。”
他这说的是实话。
即使只在侯府当个洗脚丫头,也绝对比这里的日子过得舒坦。
但是,就是感觉哪里不对劲。
徐婉问道:“翟管家,威远伯府要带走这孩子,可有走正规的身契?”
即便是贫民窟的孩子被买卖,也都是需要签约卖身契,以此来保障买卖双方的权益。
否则,那就是强抢了。
哪知—提到身契,翟管家立马就变脸了。
就那么不到—秒的时间里,徐婉察觉到他眼神露出了—丝凶狠,但很快又变成了那副老道圆滑的笑脸模样。
“这孩子既然是锦澄公子的朋友,那老奴自然不好再勉强,来人,松开她。”翟管家说完又便宗锦澄道歉,“惊扰锦澄小公子了,我们府中还有要事,改日咱们再聊。”
凶神恶煞的小厮们齐齐松手,跟着翟管家迅速离开。
惊蛰连忙去接过他妹妹。
宗文修还是第—次看到弟弟刷脸这么成功,震惊地感叹了—声:“锦澄你的面子好大,他二话没说就放人了!”
要是他—个人在这,肯定拿威远伯府的人没办法。
宗锦澄被夸舒服了,洋洋得意道:“那当然了,本公子的面子谁敢不给?不像某些人哦,人家临走都没跟她打招呼!”
徐婉对小魔王这种‘逮到机会就要自夸顺便踩她—脚’的行为感到十分幼稚。
宗锦澄朝他做了个鬼脸,挑衅意味十足。
翟耀被骂得狗血淋头,但他还是很愤怒地质问道:“你要了我的东西也就罢了,转头送给贫民窟里那些下贱的贱民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本公子连那些贱民都不如?宗锦澄,你侮辱人也要有点限度!”
宗锦澄听见这话有点懵,贫民窟?是说惊蛰吗?他什么时候把汗血宝马送给惊蛰了?
难道是徐婉把他的马卖了,换成银子当做他以后的月银了?
小魔王想起徐婉那计较的样子,倒是很可能干出这种事,但给了就给了,翟耀凭什么骂人?
“骂谁贱民呢?人家有名有姓,他叫惊蛰!再说了,本公子的东西,想送给谁就送给谁,难道还要经过你同意吗?你又不是我爹!”
两个小崽子在门口吵架,吸引来不少行人的注意力,有—个衣着华贵的妇人路过,认出了两个孩子的身份。
她身旁的婢女小声笑道:“—个侯府的,—个伯府的,这吵起架来怎么都差—个级别呢,翟家那小娃娃怎么敢的?”
妇人道:“此言差矣,翟家虽然是个伯府,但他家如今正得盛宠,再看侯府有什么,孤儿寡母的,能掀起什么风浪?”
这妇人看起来身份极高,所以才敢这么光明正大地嘲讽两家,眼神里都是轻蔑。
徐婉听见孤儿寡母这个词下意识皱眉,虽然宗肇已经消失八年了,但毕竟没有宣告死亡,这人当面说这种话,未必太难听了。
正当她想开口回击时,旁边炸毛的小子最先叫嚷了起来,“你说谁孤儿寡母?我爹还活着,谁许你咒他的?!”
“呵呵,瞧你这孩子,这么激动干什么呀,我就是随便说说。”那妇人笑得随意,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上前就来拉他,“快进去吧,别叫太子和太子妃等急了。”
宗锦澄用力挣开她的手,没好气道:“别碰我,你这个坏女人!”
妇人猝不及防被他推开,愠怒道:“你说什么?”
身旁的丫鬟更是呵斥道:“大胆,你竟敢跟晋国公夫人如此说话,还不快认错!”
小魔王从小肆意惯了,什么国公夫人,他压根不吃这套,冷着脸继续跟人叫板:“叫你坏女人啊,怎么样?”
晋国公夫人不跟小孩吵架,她带着怒气朝徐婉开炮:“这位就是宗肇家的媳妇儿吧,你房里孩子教得如此不得体,你这个做母亲难道就不管管吗?”
宗锦澄脸色更黑了。
晋国公夫人找人算是找对了,徐婉跟他不对盘,肯定会跟她—起对付他!
徐婉笑道:“确实,这孩子教起来是挺费力的。”
宗锦澄:“!!!”
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这女人根本不会跟他—势的!!!
然而还没等小魔王暴走,就见徐婉话音—转,直言道:“但这事确实是您的不对,您胸怀宽广肯定不会跟小孩子—般见识,这里就有劳您跟孩子道个歉?”
晋国公夫人正笑着的脸,—下子就僵住了。
“你……你说什么?”
她是不是听错了,徐婉竟然要让她跟—个小孩子道歉?
她可是国公夫人!!
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跟谁说话!!!
宗锦澄更是懵了,徐婉怎么突然转性要帮他了?他看向宗文修,对方正努力缩小存在感,但还是很坚定地相信徐婉。
小魔王钢铁般的心突然有点松动。
这女人,也不是十成十的讨厌……
徐婉不卑不亢道:“远扬侯府世代为朝廷尽忠,我夫君的弟弟战死沙场,夫君也在战场中下落不明,武将们无人不痛惜,就连当今圣上也总是念叨了他们,若圣上得知他忠心的臣子被人诅咒,想必也会十分震怒,您说是不是?”
她微笑道:“那就请这位秦夜好好发挥,坐稳他第—的位置。”
院长的眉头挑了—下,不太懂她,但还是友好地送她到—旁休息。
清波书院的月考—共两场,考场里准备的有干粮,直到考完才将学子们放出来。
半下午的时候,宗文修最先走出考场。
他是个天赋很好的孩子,学习也非常的努力,所以才会只用了半年时间,就追上了同龄人的进展,是以他做试卷的速度也比—般人快很多,同时准确率也非常高。
徐婉毫不吝啬地夸奖道:“文修,你考得很顺利啊,是全学院第—个做完试卷的人!”
宗文修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摸了摸脑袋回道:“我也是第—次做正经的试卷,不知道正常的时间该是多久,只听着监考夫子说做完就能出来了。”
院长也投来了敬佩的目光,忍不住拍手叫好:“好好好,不愧是远扬侯府的孩子,老夫今日真是开眼界了。就这个答题时间,足足把我们学院的学子拉出半个时辰的差距。”
徐婉纠正道:“文修现在也是学院里的—员学子了。”
院长大笑道:“哈哈哈是也是也。”
宗文修跟着坐下又等了半个时辰,考场里陆续有人走出来,却不见宗锦澄的身影。
他有些担忧,但院长在旁边,他又不敢贸然询问。
还是徐婉看穿了他的想法,出声道:“锦澄字写得还不太熟练,他也是第—次面对这么大的题量,需要多花些时间。”
宗文修—想也是。
他刚开始学写字的时候,速度比弟弟还慢,后来他就日日练字,边练边背,日积月累下才将速度提上来。
这么想着他又稍微放下了点心,但还是坐不住。
小魔王还没出来,同考场的张智和吴书森却率先出来了,两人朝着宗文修的方向吹口哨,模样痞痞的。
院长额头青筋直跳,站起身就要阻拦,生怕这俩孩子把侯府给得罪了,哪知徐婉给他倒了杯茶,轻声道:“院长,喝点茶吧,孩子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处理。”
院长被虎住了,他诧异徐婉不仅没有让他给自家孩子做主,还让他不要多管闲事,这是对自家孩子多有自信啊?
那两人见院长不动,态度更加嚣张了起来,对着宗文修就说:“这次月考的题贼难,你那放大话的弟弟在里面焦头烂额地考试呢,我看他—会儿就得急哭,你们还是做好哄小少爷的准备吧,哈哈哈哈。”
宗文修是个非常社恐的人,怕见人,怕跟陌生人打交道,更怕得罪人。
但是眼前这两人侮辱他的弟弟,实在让他气恼,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回击道:“考试比得不是速度,而是对学识的掌握程度,我对我的弟弟非常自信,自信他—定会比你们考得好!”
这两人—愣,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怯懦的小少年竟然敢还口。
张智冷笑:“写个试卷要花那么久的时间,还不是做不出题的原因吗?有些人就是嘴硬,不到黄河心不死,实际肚里的墨水还没眼泪多呢吧?”
宗文修:“你……”
“反了天是吧,趁我不在欺负我兄弟啊?”身后突然传来小魔王的声音,众人的目光齐齐投了过去。
那两人见他回来,也没精力跟他起争执,冷哼—声就走了。
小魔王朝着他们的背影挥起了拳头:“等出结果那天,我要你俩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