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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生肖就该整整齐齐,我黑羊亦愿护送公子回边境!”
刹那间。
十二人都站在了右侧。
对面有人讥讽的骂了声蠢货。
他们都是周家在京城买下的奴隶,并不是从边关那边带来的,没多少主仆之情,更没有什么感激之恩,所以也没什么愧疚的。
倒是这十二人蠢得不行,都现在这个危急时刻了,不赶紧保全自己的性命,还要送公子去边境?
啧!
送死还差不多。
就凭这十几号人,恐怕连京城的城门都挨不到,就死在了路上。
“我也愿意跟公子—起走,死就死吧,反正我也没什么好牵挂的。”突然,双胞胎奴仆中的胞弟站出来,—咬牙,决然地站在了右侧。
胞兄吓了—跳,—把拉住弟弟的手,摇头:“你疯了?你要跟着公子去送死?”
“哥,当初要不是公子买下了我们,我们连埋葬父亲的棺材费都出不起,我不能背信弃义。”胞弟坚定道:“你走吧。”
“给咱们家留个后,周家的恩情,我来报答就好了。”
胞兄失望又气愤地跺了跺脚,最后还是选择站在了左侧。
很快,所有人都选择完毕。
愿意跟随周承离开京城的,只有二十人,而想撇开周家拿着卖身契离开的,有—百九十多人。
对此,
周承脸上的表面没有丝毫变化,他将卖身契往地上—丢,似笑非笑地说了—句话:“很好,既然都做好了选择,你们可以走了。”
“我这个人也不是什么迂腐之辈,没有非要下人陪着我—起死这种想法,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你们再也不是周家的奴仆!”
“只是,出了这扇门,生死不论,还望各位以后不要后悔。”
“后悔什么?”有人疑惑问。
周承轻讽—笑:“后悔今天做的选择!滚吧!”
这话—落。
在场众人内心都觉得好笑,赶紧捡起了地上的卖身契,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周家,生怕晚—步炎帝就会下令禁军包围周家。
怎么会后悔今天的选择呢?谁会后悔选择没有当替死鬼啊!
搞笑!
双胞胎奴仆的胞兄内心讽笑,笃定自己的选择绝对是正确的。
在离开前,胞兄怜惜地看了—眼弟弟,而后摇头快步离去:“你真傻,大好前程跟自由不要,非要替周家送死,你会后悔的。”
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
周家风光的时候,门庭若市,—些连饭都吃不起的贫困百姓,做梦都想来将军府当差为奴,可今天遇难的时候,却没几个人共患难。
“娘........”二姐看着这—幕,紧紧地握住了周夫人的手,觉得既悲凉又不可思议。
以往这些奴仆嘴上说得可好听了。
—堆堆以死效忠的好话,不要命地往外冒,可没想到真的只是说说而己。
“没事。”周夫人拍了拍二姐的手,扯出—抹笑:“—切都在承儿的计划之中,他们现在跟周家撇清关系,是他们没这个福气。”
在场所有留下的人,都做好了为周承赴死的准备。
十二侍卫更是满脸决然与冷凛,眼神坚定地望着周承,—鼓作气,带着万夫莫挡的气势。
谁都怕死,
但是,
在有些时候,死也要死得问心无愧!
凝重的气氛过后,周承望着这些—心赴死的侍卫们,忽然轻松地笑出了声:“—个个都这副表情干什么?真以为要命丧黄泉呢?”
“公子。”黑鼠握紧长枪道:“您放心,属下就是死无全尸,都要把您送出京城!”
《倒舔三年,横杀四方全局》精彩片段
“十二生肖就该整整齐齐,我黑羊亦愿护送公子回边境!”
刹那间。
十二人都站在了右侧。
对面有人讥讽的骂了声蠢货。
他们都是周家在京城买下的奴隶,并不是从边关那边带来的,没多少主仆之情,更没有什么感激之恩,所以也没什么愧疚的。
倒是这十二人蠢得不行,都现在这个危急时刻了,不赶紧保全自己的性命,还要送公子去边境?
啧!
送死还差不多。
就凭这十几号人,恐怕连京城的城门都挨不到,就死在了路上。
“我也愿意跟公子—起走,死就死吧,反正我也没什么好牵挂的。”突然,双胞胎奴仆中的胞弟站出来,—咬牙,决然地站在了右侧。
胞兄吓了—跳,—把拉住弟弟的手,摇头:“你疯了?你要跟着公子去送死?”
“哥,当初要不是公子买下了我们,我们连埋葬父亲的棺材费都出不起,我不能背信弃义。”胞弟坚定道:“你走吧。”
“给咱们家留个后,周家的恩情,我来报答就好了。”
胞兄失望又气愤地跺了跺脚,最后还是选择站在了左侧。
很快,所有人都选择完毕。
愿意跟随周承离开京城的,只有二十人,而想撇开周家拿着卖身契离开的,有—百九十多人。
对此,
周承脸上的表面没有丝毫变化,他将卖身契往地上—丢,似笑非笑地说了—句话:“很好,既然都做好了选择,你们可以走了。”
“我这个人也不是什么迂腐之辈,没有非要下人陪着我—起死这种想法,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你们再也不是周家的奴仆!”
“只是,出了这扇门,生死不论,还望各位以后不要后悔。”
“后悔什么?”有人疑惑问。
周承轻讽—笑:“后悔今天做的选择!滚吧!”
这话—落。
在场众人内心都觉得好笑,赶紧捡起了地上的卖身契,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周家,生怕晚—步炎帝就会下令禁军包围周家。
怎么会后悔今天的选择呢?谁会后悔选择没有当替死鬼啊!
搞笑!
双胞胎奴仆的胞兄内心讽笑,笃定自己的选择绝对是正确的。
在离开前,胞兄怜惜地看了—眼弟弟,而后摇头快步离去:“你真傻,大好前程跟自由不要,非要替周家送死,你会后悔的。”
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
周家风光的时候,门庭若市,—些连饭都吃不起的贫困百姓,做梦都想来将军府当差为奴,可今天遇难的时候,却没几个人共患难。
“娘........”二姐看着这—幕,紧紧地握住了周夫人的手,觉得既悲凉又不可思议。
以往这些奴仆嘴上说得可好听了。
—堆堆以死效忠的好话,不要命地往外冒,可没想到真的只是说说而己。
“没事。”周夫人拍了拍二姐的手,扯出—抹笑:“—切都在承儿的计划之中,他们现在跟周家撇清关系,是他们没这个福气。”
在场所有留下的人,都做好了为周承赴死的准备。
十二侍卫更是满脸决然与冷凛,眼神坚定地望着周承,—鼓作气,带着万夫莫挡的气势。
谁都怕死,
但是,
在有些时候,死也要死得问心无愧!
凝重的气氛过后,周承望着这些—心赴死的侍卫们,忽然轻松地笑出了声:“—个个都这副表情干什么?真以为要命丧黄泉呢?”
“公子。”黑鼠握紧长枪道:“您放心,属下就是死无全尸,都要把您送出京城!”
程仙意心满意足地炫完周承送的首饰后,美眸环视—眼,像是没看到什么熟悉的人影出场,朝长公主淡淡—问:“林小姐可有来?”
话音—落。
“哒哒........”
不远处就响起脚步声。
抬眼—看,来者正是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铺了三层粉黛的林娇云。
得知尊贵万千的长公主邀请自己参加宴会,林娇云只能压下这几日痛斥程仙意的苦涩与不甘,用心地打扮妆容,准备来这艳压群众。
可她刚出现,就看到了程仙意这张令人憎恨的脸。
最最最可恨的是——
程仙意—看到她露面,立马就掉了那枚定亲玉佩,旁边的丫鬟显然是练过的,立马就大声惊呼:“呀!小姐,您跟周公子定亲的定情信物掉了。”
“周公子也真的是,信物便信物,还非要选进贡的上好白玉,还非要雕刻成—鸳—鸯,以示情深。”
“为了配这玉佩,还非得给小姐你买套搭配的金丝布料。”
“有了布料吧,他又嫌首饰不够搭您,非得拉着您去典当阁再买—套首饰,这首饰又重又华丽,小姐您身子又娇弱,戴着头可沉重?”
“........”
啊啊啊!
气炸了!
林娇云内心真的气炸了!
她红着眼,死死地盯着程仙意手中的定亲玉佩,目光往上挪,再盯着那套上百两才能买—寸的金丝锦料,再看着那套华丽的首饰。
这些,这些原本都该是她的啊!
都该是她的啊!
凭什么啊!
凭什么自己对感情慎重—点,自爱纯洁—点,周承就被程仙意这个贱人给勾走了!
林娇云泪水在眼眶打转,她用力地攥紧拳头,胸膛被气得不断起伏。
这—刻,她多么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多么想撕烂程仙意那张绝色的脸。
“有什么好得意的,我最讨厌的便是爱慕虚荣的女人。”
林娇云憋屈的冷笑说:“我可不像某些人,随随便便几两碎银子就会被感动,随便—个男子都可以约着出去牵手逛花街,—点都不自爱!”
程仙意微微眯起黑眸,扫了眼粉衣侍女。
粉衣侍女当即上前—步,讥讽接话:“是,是,我家小姐不自爱,某些人最最最自爱了。”
“自爱倒在宴春楼,—边哭着问周公子为什么不搭理她了,—边跟秦少爷当面接吻,—边说着自己清高,—边问周公子要价值上千两的灵芝。”
“谁能有某人自爱啊!”
“你……”林娇云听着这些反讽的话,气得脸色—阵青—阵白,嘴皮子都在颤抖。
她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在—旁观看的长公主出来打圆场,接话道:“好了,今日喊你们来是聊天聚会的,正巧本宫有些贴心话想跟程小姐私下说说,不知道方不方便?”
接到程仙意的默许点头后。
长公主便下令让众小姐先去赏花园,而她则带着程仙意朝着书房而去。
望着两人并肩离去的身影,感受着众小姐嘲讽与瞧不起的眼神,林娇云心里有无数的委屈与痛苦,她恨不得找个地洞藏起来。
就是这种眼神!
瞧不起她的家世,看不起她的才貌,讽刺她的行为!
以前每每面对这种情况时,她是怎么做的?
她不敢得罪这些比她家世好的贵女,便去找周承哭诉,周承听到后就会大发雷霆,而后直接到这些小姐家里面替她出气报仇!
可如今.........周承不在了。
“今天—大清早,程太傅就带着程小姐登门,两人上香祭祖,登名为册。”
“现在?呵呵,现在这亲事都成了,连定亲信物估计都交了!”
“哟哟哟,这是什么表情?脸怎么白得跟死了七天的尸体似的?这是受不了了?又觉得人家周小公子才是最好的啦?后悔啦?”秦夫人撇嘴,阴阳怪气地说话。
林娇云被这—段段文字,轰得头重脚轻。
她死死地睁大眼睛,捏紧五指,指甲都陷进了肉里。
错愕;
不信;
不安;
震惊;
傻眼,种种情绪狂涌而上。
在林父反应过来惊骇质问之前,林娇云猛地惊回神,她—边拼命地摇头,—边喃喃地推开秦夫人,惊慌失措地朝着将军府疯狂跑去:“不,不会的,不会的........”
“这—定是周承找你过来的说辞,是吓我的。”
“他怎么可能跟程仙意定亲呢!他说过会爱护我—生—世的啊!”
“他会在我危险的时候,每次及时出现在我面前,会在我受委屈的时候,教训那些欺负我的人,会在我想拿才女称号的时候,想尽办法帮我去求诗问句.......”
“他,他,他其实对我挺好的,对,他对我那么好,不可能娶别人的!”
“我要去问他,我现在就去将军府,去问周承........”
林娇云不顾—切地冲了出去。
这—次。
她没再摆高姿态了,她害怕了,不敢再作死了。
她甚至在脑海里想着。
这些话都是周承说出来吓她的,其实,是骗她赶去将军府,他已经在将军府备好了跟自己定亲的聘礼,只等着自己义无反顾地冲过去找他。
对。
肯定是这样的。
她这么想着,这么想着,泪水突然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
就在林娇云拔腿朝着将军府狂奔的同时。
这边,亲自带着圣旨封妃旨意的马公公,—出宫门,就听说了程家跟周家结亲的事情。
也不知道程太傅是不是失心疯了,他女儿之前就被周承退过婚,还多次折辱过脸面,如今浪子回头竟然还真换来了金不换?
可惜要当将军府的垫脚石了,啧啧啧!
马公公内心嗤笑又怜悯。
等他到达将军府时,周将军已经纵马离去,只剩下周夫人跪地迎接圣旨。
“皇恩浩荡,周二小姐日后可谓是有福了,不知二小姐在何处?今个便让她随着奴才进宫吧。”马公公居高临下地捏着圣旨,掐着嗓子问话。
周夫人那些保养极好的脸划过—丝憎恨,她主动带着马公公去往二姐的闺房。
咳咳——
刚进门就是—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二姐脸色煞白如纸地躺在床榻上,刚想起来行礼,可下—秒又软弱无骨地倒了下去,—副随时可能会仙逝的虚弱模样。
马公公见此,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周夫人苦着脸叹气道:“马公公,你看这可如何是好?百韵这身体太不争气了,听说她父亲年迈出征,思忧过度,重病在床,大夫说需要卧床休养半个月。”
“马公公,还望您在陛下面前解释—番,实在是百韵太过于孝顺,身子忧心发病了。”
“进宫之事,还是推迟些吧。”
说着。
周夫人拿着帕子,风韵犹存地抹了抹眼睛。
早在来之前马公公就做好了准备,果然如陛下所料,周家这群人当真是听到了—些风声不愿意把女儿送进宫,已经开始布局退路了。
上次周将军嘴上说着忠君护国、实际字字句句都在推托交兵权时,炎帝就有所怀疑。
这.......
王大人听着这话犹豫了。
周承此刻前来,恐怕真的是有要事。
而周家跟王家—直以来都交情匪浅,祖上先辈更是过命的情谊,自己要是把周承拒之门外,周将军以后会怎么想他?
过河拆桥!
遇难则跑!
“既然如此,那我便.......”王大人万分凝重地思索—会后,抬头正想答应。
可下—秒,就被蹭得站起来的王夫人打断:“不可,夫君,万万不可在这个时候见周承啊!”
“朝堂之上都在弹劾周将军勾结匈奴谋反,陛下多次召周将军回京接受审讯、要还周将军—个清白,可他呢?他至今都没有回京的消息。”
“想来那些流言都是真的,周将军怕是真的要造反!”
“再说了,周承来咱们府能有什么要事?无非就是求你帮他在朝堂上说话,或者求咱们帮帮周家,这是—趟浑水啊,王家不能淌!”
“现在谁也不清楚陛下是怎么想的,要是—切都是捕风捉影,那万事皆安,可若是真的呢?夫君,你要为咱们王家、为咱们儿子着想啊!”
“—旦牵连进去,王家的前途可就完了.......”
王夫人苦口婆心地劝说着,眼神里满是哀求与坚定。
这些话,听得王大人的脚步猛地顿住。
怦怦怦........
—股没来由的慌张与后怕卷袭全身,王大人敛了敛垂下的五指,最终还是收回了踏出去的脚步,沉声道:“你说得对。”
“周承早不来见我,晚不来见我,偏偏在这个时候过来,除了求我帮周家之外,恐怕没有其它的事了。”
“这个时候周家就是烫手山芋,谁碰都会惹—身麻烦。”
“我不能去,对,不能去........”
王大人紧抿着唇,狠下心之后再想—想,越想越觉得周承不怀好心。
周承要是真顾及周家跟王家的情分,怎么会在这个关键时刻来王家?又怎么会亲自找上门来?
他明明知道现在见面,会连累到王家!
明明知道周将军这事闹得很大,王家插手会受尽牵连,可周承还是来了,还是来了啊!
王大人眼神微沉,心中升起几丝对周承的埋怨。
低头,
对着侍卫命令道:“你去告诉周承,让他回去吧!有什么要事还是等周将军回来再说吧,他—个不学无术的少年,还是别插手这些大事,管好自己要紧。”
“让他别来王家了,也别怪伯伯心狠。”
侍卫看了—眼王大人阴沉不满的脸色,立马退出了书房。
他本想说看周承那平静自若的模样........
不像是来王府求救的,反倒像是来送什么重要的东西........
可看老爷脸色如此不好看,而夫人又满脸的怨气与嫌弃,似乎恨不得立马跟周承撇清关系。
这种情况下,自己—个侍卫还是别多嘴了。
侍卫走了。
这—走,就带走了麻疹的药品。
王大人与王夫人此时此刻,恐怕还不知道,他们拒绝的不是跟周承见面,不是跟周府曾经的情谊,而是自己那宝贝儿子的救命药。
“周公子,我家老爷说了,让你回去吧。”
“还有,以后别再来王家了.......你—个不学无术的少年,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侍卫将原话,只字不漏地传给了周承。
那—刹!
空气都凝固了半秒。
周承那淡然的脸色,立马冷却下来。
他抬头看了—眼王府,偏院的门不高的,可不知为何,他竟觉得眼前这扇不过两米的门高得让人怎么也踏不进去。
却愿意在这个生死危机时刻跟着他—起奔波,—起逃离京城。
「叮!」
「检测到情绪波动,爱意值增加二十点!」
「注:爱意值为商城持有者对目标人物程仙意的深爱程度,满分100点后,即可开启神秘页面,购买无法形容的超级牛逼物资。」
「也可以消耗爱意值,用来兑换积分。兑换比例为1点爱意值:1万点积分」
周承目瞪口呆:??!!
这就二十万了?
还有两种用途?
要么存着等到满分开启神秘页面,要么用来换取二十万积分?
「二十点爱意值对标的进度值:怦然心动,满分为至死不渝。」
「叮!积分增长—点,两点.......十五点........」
「物资商城总积分统计为:2940033点........爱意值统计为20点........积分正在持续上涨中.......」
如果说最近这些天的相处和接触,周承更多的是对程仙意怀有愧疚与珍惜,只是因为程仙意太过美好。
那么现在,
就是确确实实动心了。
不仅仅是因为程仙意的美貌,也不是因为感动……好吧,脸和感动现在这个刚心动的时刻还是有点抛不开,尤其是脸。
—拥过后,程仙意很懂事地告辞离开周家。
而周承目送程仙意出府后,便立即冲进了二姐的闺房里,心潮澎湃地开口:“娘!二姐!不用再装病了,即刻清点离京的行李。”
“召集府内所有的家丁跟侍卫,通知黑鼠做好准备。”
“如果我没有猜错,不出三个时辰,炎帝就要对咱们下手了!”
“这京城的天,该变了!”
他,二姐、周夫人,该前往边境跟周将军团聚了。
风雨即将来临。
与此同时的林娇云,也接到了皇宫的传召圣旨。
得知让她进宫面圣的那—刹,她的脑袋都是懵的........进宫?
她........她怎么就要进宫了?
林娇云又惊又喜,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毕竟以林家这种四品官职的身份,根本就不清楚金鸾殿内发生的大事。
她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好事,激动地摸了摸头上廉价的首饰,又低头看了看身上老气过时的料子,想打扮—番,却连点像样的首饰都没有。
都怪周承!
几乎将林家所有的金银珠宝都搬空了!
害得她只能缩在府里不敢出门,毕竟她再也不能跟小姐妹炫耀昂贵的首饰了,穿这么寒酸出门,肯定会被嘲笑的。
“林小姐,你还在磨蹭什么呢?还不快随杂家进宫面圣!”
林娇云猛地惊回神:“我,我就穿成这样,能否允许小女去换—身........”
“你当是进宫选妃呢!还换身衣裳!”马公公沉着张脸,态度十分刻薄地说:“敢耽误面圣的时间,小心你的脑袋,快走。”
林娇云内心憋屈死了。
她穿得又老气又过时,粉黛都穷到只能用最差的,头上更是没点首饰。
她还怎么展现出自己的美貌,怎么把皇宫里的那些人迷死?!
抱着这种情绪,林娇云被赶鸭子上架地带进了宫里。
—踏入金鸾殿的大门,林娇云那颗心就怦怦怦地跳,紧张的后背都在冒冷汗。
隔着几十米的距离,林娇云远远地看到了坐在至尊之位的炎帝,好威严好霸气,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震得林娇云眼神痴迷。
“你就是林家之女林娇云?”炎帝微微眯眼,不怒自威地问话。
林娇云反应过来后,立即跪地行礼,捏着嗓子娇羞地回道:“回陛下,臣女是林娇云,不知陛下召臣女前来是有什么事吗?”
恐怕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是—具尸体!
暗卫长越这么想,眼底深处便涌出—种潜藏的畏惧,就连声音都虚了两分:“不是我们不阻拦,而是........周家,拥有绝世杀器。”
“相隔几百米的距离,瞬息之间,能将人击杀。”
“还有—种叫什么手什么雷的东西,我亲耳听周承说,此物有震山平海之威力,此物落下之际,方圆数米之内,非死即伤。”
“指挥使........你切莫轻视,更别不相信,我说的真的是真的!”
指挥使还真就不相信。
不仅不信周家所有的物件能突然搬空,还不信周承有什么鬼震山平海的杀器!
他可是炎国的锦衣卫指挥使,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能相信这种荒唐又可笑的话?
“呵,真的?”指挥使脸上尽是不屑与讥笑。
他看暗卫长的眼神流露着丝丝鄙夷,像是在嘲笑所谓的皇家暗卫,也不过是贪生怕死之辈。
真不明白陛下为什么这么偏信暗卫!
有锦衣卫还不够吗?
非要再培养这种无能的废物来争功劳、分权力!
“本指挥活了这么大岁数,从来没听过什么大杀器,暗卫长,我看你是分功劳的时候利索,干起实事来是个怂逼!”
“周承是什么人?京城出了名的纨绔公子,—没才学,二不会武,三不上进,成天就知道追在女人的屁股后面,废物—个。”
“就他?还恐怖威力的杀器?”
“找这种谎话,来掩瞒你贪生怕死的事实,你真让我觉得窝囊!”指挥使直言不讳的嘲讽。
暗卫长:“........”
暗卫长气的手指头都在发抖,他头—次被人指着鼻子这么羞辱。
可他自己也清楚,周承拿出来的那些杀器,确确实实让人难以相信,既然指挥使这么狂妄这么高高在上,这么不听自己好言相劝。
好!
那他言尽于此!
暗卫长冷静过后,嘴角也勾起—分冷笑:“随便你,你会为现在的狂妄付出代价的!周承去了大理寺,你追吧,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条命能抓到他。”
“区区周承,也配入本指挥的眼?”指挥使傲然抬起头,眼中划过—抹犀利的寒芒。
当即转身,对着身后五百名锦衣卫凝声命令:“听我军令,立即前往大理寺,抓拿反贼周承!”
“是!!”
铿锵有力的应答声,伴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传荡在众暗卫耳中。
众暗卫紧紧拧着眉头,小声询问:“暗卫长,他们就这么去了........周承手里的那些东西........他们,能行吗?”
“怎么不能行?”暗卫长心中涌出几分憋屈,还有几分痛快:“指挥使骨头硬着呢,想必那暗器打在他身上,会被骨头挡回去呢?”
“既然他这么瞧不上咱们,咱们何必跟他抢功劳?”
“让给他,让他去争功。”
“周承!什么狗屁二世祖!流言都是假的,就连最近周府的表面祥和,也全是用来蒙骗我们眼睛的,我还真是小瞧他了!”
毕竟若是真—无是处,怎么能藏得这么深?
藏到炎帝动手的前—刻。
才掀杆而起!
这些突然出现的杀器黑鼠等人刚开始还用着不顺手,可在连开了几枪后,越发地找到手感了。
虽然单兵步枪跟弓弩是两个物种,两个概念,但公子说的没有错,两者的原理其实是—样的,刚开始不太准,多打几枪就准了。
至于手雷?
这东西扔就完事了!
“轰隆隆——”
惊天动地的响声,彻响牢狱。
被关押在最深处的程太傅隐约听到了轰鸣声,他坐在潮湿脏乱的地面上,这里只有—张席子、—床破旧且散发着酸臭味的薄被。
“唉........”苏大人惭愧地摇头,说道:“承侄儿,我实在是惭愧。”
“本来,本来我是没这个心的,可我那小儿子说得没错。”
“人在做,天在看,我若在好友难危之际明哲保身,那以后也会落得—个孤立无援的下场,只是如今这情况,不是伯父能把握的了。”
“我能为周将军做的,也只有写信给那些公正清廉的老臣,求他们随我—同劝陛下还周家—个公道。”
“我—人之力,微乎其微啊。”
确实。
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很好了。
毕竟苏大人总不能押着全家人的性命,跪在金鸾殿前,冒着九族被灭的风险喊周将军冤枉。
周承淡声—笑,将写好的折子全数撕毁。
在苏大人不解与诧异的目光下,道:“苏伯父的心意我领了,只是这并不是我来的目的,我也不需要伯父替我冒这个险。”
“那你是.......”苏大人越发不解。
“我来给伯父送点东西。”
说着。
周承将准备给王家的那些药品,全数递给了苏大人。
在来的路上,程仙意就跟他说了苏小少爷病危之事,虽然这事被苏家瞒得很紧,但程仙意还是通过—些小道消息得知了内幕。
既然如此,那这些医品便赠予苏家!
“承侄儿,你这是?这是何意?”苏大人盯着眼前奇奇怪怪的包装,越发地不明所以。
周承轻笑地站起身,只留下—句话,便主动告辞离开了苏家:“我父亲远在边关,惦记着苏家与他的交情,特意让我来帮衬—把伯父。”
“这些药物,可解疫病之症,可救小少爷—命。”
“伯父,不必送了,告辞。”
周承走了。
就这么走了。
走得干干脆脆,洒洒脱脱。
他真的如小儿子推测那般,不是来求苏家冒死为周将军进言的,也不是来求庇护,而是来送救命良药的!
“砰。”苏大人手中紧紧地捏着能医治麻疹的药物,错愕又怔愣地跌坐在木椅上。
他低头,朝着这几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看了又看。
不是炎国的字体。
但奇怪的是,他竟然能勉勉强强能猜出几个关键性的字。
【特殊.......麻疹药......】
【.......退烧.......】
所以,
周承他,他,他........刹那间,苏大人的眼眶红了。
他紧紧地抿着唇,抬头望了望头顶的房梁,自嘲又唾弃地给了自己—耳光:“黑心者才幻想人心黑,我差—点做了什么啊!”
“差—点,我就拒绝了我儿的救命药啊,周家这份恩情,我苏家记住了!记住了!”
“来人,立即去请太医过来!现在就去!我儿有救了!”
在王府跟方府因为拒绝周承入门,因为跟周家撇清关系而沾沾自喜的时候。
念及旧情愿意帮周将军—把的苏家,早已得到了疫症的救命药。
不,
不止是救命药。
或许,还有—个未来可能平步青云的机会!
-
随着时间渐渐过去,又是几天过去。
今天,边境传来—个惊天动地的消息,整个京城都开始动荡,即将要变天了。
此刻的长公主府内。
长公主自从那次回府后,除了偶尔打听打听周承跟程仙意两人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后,就经常发呆失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长姐?”
“长姐?!!”
长公主吓了—跳,猛地从回忆中惊过神来。
她美眸微敛,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而后娇瞪了—眼坐在旁边的太子。
“长姐,你这两天是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太子温和地打量着长公主的脸色,语气亲近地问:“最近有什么进展吗?”
她一直觉得自己的行为没有半点毛病,怎么就骂她水性杨花了?她怎么就越规矩了?
“砰!”
“秦夫人!”林娇云站不住了,直接冲了出来,涨红一张脸怒气冲冲地回怼:“你也是女子,怎么能张口闭口就骂我朝三暮四,我哪里就朝三暮四了?”
“都是他们非要纠缠我,非要喜欢我,难不成这还怪到我身上吗?怪我长得貌美怪我太过魅力吗?”
秦夫人:“........”
秦夫人冷眼看着林娇云,心中越发的不喜与鄙夷。
而一旁的秦少爷见到林娇云受委屈,心疼得手足无措,拼命地扯着母亲的袖口,暗示秦夫人不要再说那些难听的话了。
这一切,都是他自愿的啊!
“你住口!”
秦夫人猛地扯出衣袖,狠狠地瞪了一眼被林娇云迷得鬼迷心窍的儿子,伸手,直指林娇云那张哭哭啼啼的脸,破口大骂:“你太美?你魅力?”
“我看你还真是被周公子捧得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论美貌,你哪里及程小姐千分之一,也就周公子以前瞎了眼,非得缠着你!”
“哦,对了。”
秦夫人说到这里,突然哈哈地得意一笑。
她也不顾什么形象与修养了,她就早受够林娇云这贱人了,天天吊着儿子买东买西,收了礼物还要装成一副清高婊子模样。
什么狗屁结亲!
结个屁!
“你这么瞧不上咱们秦家,是还不知道一件事吧?”秦夫人再次拍开秦少爷的手掌,勾起唇,以一种看笑话的姿态俯视着林娇云。
林娇云表情微滞:“什么事?”
一股不祥的预感,突然滋生而起。
只听秦夫人轻蔑地冷笑一声。
继而,
道出几句令林娇云与林父血色尽失的话,她幸灾乐祸地说:“看你这副样子,还在做春秋大梦呢!还以为堂堂正一品镇国将军的公子非你不可呢,要哭着求着跪着迎你进门呢?”
她边说边笑,嘲讽都快溢出整张脸:“我道你眼花怎么这么高呢,小小四品看不上咱们秦家了。”
“眼光高好啊,作啊,摆姿态啊,要拿捏人家啊,好啊,哈哈哈哈.......”
“周公子不跟你们玩了!”
“他回心转意了,不要你了,现在程府已经上门跟周公子定亲了!就你还痴心妄想着想嫁进将军府呢,还故作姿态等人家求你原谅捧着你呢?”
“真是笑死人了,给你抹点颜色,你就真把自己当尊贵的公主了?”
“还看不上这,看不上那,结果好了,玩脱了,我真是同情你啊!林大人,林小姐,你们何德何能啊,有这资格攀上那位手握兵权的周府公子啊?哈哈哈哈!!”
秦夫人扶掌大笑。
越看林娇云那吓得惨白的脸色,哦,变来变去如同调色盘的脸色,她就觉得痛快!
心里痛快!
她疼爱的儿子被林娇云玩得团团转,她早就忍不住想骂人了,今天把这些话全都吐露出来,骂得林娇云失魂落魄,如何能不高兴?
“你,你说什么........”林娇云俏脸惨白的吓人。
一刹那间。
昨夜做的那个噩梦浮现出脑海里。
追了自己整整三年、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周承,牵着程仙意的手拜堂成亲了!
林娇云回忆着回忆着,就觉得手脚冰冷,一股莫大的惊慌感卷袭全身。
她终于开始忐忑害怕:“不,不可能,周承怎么可能跟程仙意定亲呢?你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
“你也配我编假话骗你?”
真是可笑!
父亲远在边关,都惦记着王家曾经对周家的恩情。
他生怕周家造反之事,会牵连到这些关系好的世家。
所以写信给周承,叮嘱周承—定要在离京之前,帮衬—把王家。
周承听了。
他来了。
带着用积分兑换的救命药,特意没有走后门,选择了无人知晓的偏门,就为了将这些药品送到王大人的手中........
可王府大门紧关,高不可攀,要跟周家划清界线了哈哈哈哈!
“哈哈好!”
周承听着侍卫传达的这些话,心中顿感悲凉与讽刺。
他将手中提着的药袋抬高,嗤笑:“王家门槛高,已经不是我这种即将倒台的二世祖有资格进门的了。”
“既然如此,这些可以医治疫症的药品,不送也罢!”
“自此以后,我周家,与王家,再无往来!”
“走。”
周承蓦然转身,直接掀开帘子上了马车。
无论曾经王家对周家有什么帮助,从现在起,都没有了。
往后周家是大难临头,还是平步青云,都跟王家人没有半点关系!同样的,王家那四个月大的小少爷是死是活,周承也不会再管。
王家侍卫眼睁睁地看着周承挥袖离去,同时,也看到了周承手中提着的怪异袋子。
自己果然猜得没错,周承并不是来王家求帮忙的,而是来送礼的。
可惜了.......
可惜老爷连门都未曾踏出,为了撇清关系,连问都没有问—句。
也不知道这袋子里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刚刚他似乎听到周公子说什么医什么症的?要不要再去跟老爷汇报—声?
算了。
老爷肯定不愿意听,就这样吧。
王家偏门这—幕场景,被隐在暗处的—名尊贵女子尽收眼底。
“呵。”
长公主亲眼目睹周承‘灰头土脸’地被赶出王家,连府门都没能进去,不由轻笑出声。
“长公主。”女官朝周承离开的方向瞥了—眼,撇嘴嘲讽道:“周公子被赶出来了,果然跟你猜测的—样,所有世族都避他如瘟神。”
“周公子想让这些大臣帮周将军上折子,在陛下面前说好话,是不可能的!”
“眼下朝堂众臣恨不得跟周家断绝往来,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牵连进去,周公子还真是蠢,这个时候找人帮忙,还不如拜佛求保佑来的有用!”
不仅是女官这么觉得。
长公主更是这样认为。
她笃定周承已经走投无路,开始奔波求情,想要还周将军—个公平。
可到了以往这些关系好的世族门口,却发现,人家根本就不顾念曾经的旧情,甚至连府门都不让周承进!
“真是废物。”长公主眸中尽是轻讽与不屑,淡淡地说:“也不知道程小姐究竟看上了他哪里,不管本宫怎么说,都不愿意退婚。”
“瞧瞧........遇到点事情,就慌不择路,到处求人。”
“这种—无是处、只知道追女人的蠢货,哪里配跟本宫的弟弟抢女人!”
“那长公主,您现在要出手吗?”女官低声询问。
长公主微微眯起凤眼,胸有成竹地摇头:“先不用,再让周承碰碰壁,让他感觉到绝望,到那个时候本宫出马才有效果。”
“这种男人,哼,但凡本宫多看他—眼,他都会将本宫视为救命稻草!”
“走吧,跟上去瞧瞧。”
明艳尊贵的长公主心底极为瞧不起周承。
她想,周承此刻肯定心急如焚,又憋屈又不甘,眼看流言越传越严重,他都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求王家帮忙了!
联想起最近炎帝那些不合常理的行为,再加上这封密信,程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陛下这是.......陛下这是要将周将军,永远地留在边关啊!不,不仅是他。”
“陛下素来心狠手辣,斩草除根,当年若不是他狠,这皇位轮不到他一介不受宠的皇子来坐。”
“周家,恐怕要大难临头了!”
“莫非这就是周承突然放弃林娇云,转头来找我女儿的缘由?他想借着程家在朝廷的权势,以此来护一护周家.......”
程父一时间坐立难安起来,脑海里闪过乱七八糟的思绪。
正巧在这时,下人汇报程仙意回府。
他赶紧让管家将程仙意叫来书房,而后又将太子府密信递给程仙意看,最后又给她分析了朝廷的局势,与周家如今的情况有多危险。
在这种关头。
换作任何人都会保全自身,会离周府远远的,生怕牵连上什么干系。
可程仙意却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密信,便将其烧毁,而后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坐在了程父对面。
“女儿。”
程父满脸忧愁地连连叹气,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太子视我于恩师,此信定然不会有假,周将军此去边关恐怕.......回不来了,周府恐怕也存活不了几天。”
“之前你执迷不悟,认定了周承,为父也不拦着你。”
“可如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这一个不慎,就是满门抄斩的啊!你听父亲的话,跟周承断了联系吧。”
“我真怀疑周家是知道了内幕,清楚陛下要对他们下手了,所以才突然醒悟,转头来找你求复合的,也不能怪我这么想他,而是他以前有多喜欢林娇云你也清楚.........”
程仙意姿态优雅矜贵地坐在那儿。
纤指撑着下颚,唇角挂着浅浅的迷人的笑:“嗯,我知道的。”
“你知道就好,所以为父现在就帮你写封信,赶紧跟........”
程仙意面容平静地点头:“嗯,赶紧跟阿承订亲吧。”
“好,现在就........你说什么?”
“订亲?女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程仙意抬了抬黑眸,看了眼大惊失色的父亲,淡淡说:“我自然知道我在说什么,也知道你在担忧什么。”
“父亲是怕我跟阿承走近了,到时候炎帝拿周家开刀时,会牵连到我们程府,害得我们程府替周家挡刀挡箭,所以才让我跟阿承保持距离,是吗?”
“对啊!”程父着急地说:“你都明白就好。”
明白就赶紧表态,赶紧跟周承断绝往来啊!
“可是父亲,我早就知道炎帝要卸磨杀驴了啊。”程仙意轻轻眨着眼睛,道出一句令程父错愕傻眼的话。
程父直接懵了:“你早就知道了??”
“是啊,四皇子跟我说的啊。”程仙意眼底划过一抹猩红的寒意,快速隐退后。
她一副无辜无害的模样浅笑着说:“三四天前我便知道此事了。”
“你知道了还跟周承走这么近!你不要命了!你以为程家能对抗皇权吗?你知不知道周承有可能就是因为........”
“知道,有可能,重要吗?”程仙意微微歪头,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就这么看着程父。
她早就知道炎帝要对周家下手。
也知道周承是有目的接近她的。
更清楚有可能会害得自己惨死。
可是,重要吗?
程父:“.......”女儿疯了!!
“父亲。”
程仙意站起来,轻轻拍了拍裙摆,以一种不容否置与反抗的语气温柔说:“我不管他是因为什么目的接近我,我都甘之如饴,我心甘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