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想解释她没想偷听,但想了想又没解释。
管他呢,解释不解释的也没差,反正她在时庚年心里的形象是永远没办法逆转了。
时庚年从她身边走过去了,他的肩膀擦着闻舒的肩膀,她几乎都能感受到时庚年的体温。
此时此刻,她忽然想起了一个特别矫情的词。
咫尺天涯。
他们就同在一个房间内,但是时庚年的心,时庚年的魂魄都不在这里。
晚上他们同床而寐,夜里她的胸口忽然又胀痛,最近她没再吃药,病灶处就会经常疼痛,疼的她的气都喘不过来。
仿佛有一只手,扼住了她的喉咙一样。
她张大嘴拼命呼吸,吞进来满胸膛的冷空气,但就是吐不出去,胸膛里全都是气体,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了。
她很怕,很恐慌,她忘了她身边还有一个人。
而那个人,其实听见了身边的动静。
但他没转身,甚至没睁眼。
直到身边传来了咣当一声,闻舒从床上掉下去了。
他再当做没听见就说不过去了。
拧着眉头翻过身,厌烦的话脱口而出:“你这又是唱哪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