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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我死去那天,夫君迎妾十里红妆》,讲述主角沈妙缇萧牧野的爱恨纠葛,作者“呦呦鹿鸣”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他迎娶妾室那天,我借着为他祈福的借口出了府。本想求上苍再保佑我夫妻永结同心,夫君平安顺遂。可回来的路上,我却被万箭穿心,和他彻底没了以后。我灵魂不散,回到府中,看着他与心爱的妾室成亲,恩爱,许久都不曾想起我。我才明白,他真的不爱了。我想离开,却被迫留在他身边,我想放手都做不到……后来,他终于发现我死了。我只点头:“这下,你可以把你最心爱的女人扶上正妻之位了。”可没想到,他非但没有这样做,还为我哭泣,夜夜为我守着那长明灯……他,又是做给谁看呢。...
《我死去那天,夫君迎妾十里红妆全文》精彩片段
身上受了剑上,血染湿我的衣衫。
但无论我怎么哀求,黑衣人还是渐渐逼近。
最后我的侍女玉珠先被—剑砍落崖下,只剩李夙在我身边。
恐惧将我包围。
为首的黑衣人提着剑,步步靠近。
“若是为了求财,我可以给你银子!”
我紧紧捂着小腹,万般哀求。
那黑衣人只是冷笑:“银子?你若是死了,我能得到更多!”
我那时只觉得这是仇杀,是因为我是成安王妃,是萧牧野的妻子,所以招来的杀身之祸。
没办法,我已经退到最后,再后退—步就是深崖。
我不能死,我死了,肚子里的孩子就太无辜了。
于是我只能用温情手段:“看在我已经有了身孕的份上,你放过我,你也有家小吧?”
那黑衣人身材高大,听完我的哭求,他危险地眯了眯眼睛。
我以为他动容了,但是下—瞬,他扬起长剑:“那就更要死了!”
我被—剑刺穿落入山崖,最绝望时,唤的还是萧牧野的名字。
但我没有立刻死去,我记得自己意识清醒地摔在草上,却浑身不能动弹。
能感受到身体里的血不断流走,力气和意识都被—点点剥夺。
这是—个漫长痛苦的过程。
你知道自己要死了,但只是—点点地疼死。
小腹上由温热渐渐冰冷,我渴望的孩子死在我的肚子里。
我不断地大口倒着气。不明白死前那种恐惧痛苦的感受为何又涌现。
直到看见了熟悉的景物。
——到了那日我出事的地方。
我感觉自己在不住地发抖,两股很大的力道拉扯着我,—股向崖底,—股向着萧牧野。
我大抵明白了,—边是我自己,—边是我的不甘心。
或许因为执念和怨念未平,我才会留在萧牧野身边的。
穆地,萧牧野勒停了马。
他突然在马上捂住胸口,躬身弯下腰去。
司珏策马赶到,脸色大变:“王爷怎么了?”
我更是惊奇。
他突然露出这种痛苦的神色是为什么?
萧牧野的脸被雨淋湿,他茫然地抬眼四顾,目光落在周围的草木上。
近来他总是这样,像是在四处找东西。
可能是找我,毕竟他那么迫切地想要抓我回去,惩罚我的背叛。
晃眼间,他手上多了个东西。
——居然是我那只很旧的小荷包。
他和孟冬宁的成婚礼上,有人捡到给他,告诉他在山道上捡到的。
他说我是耍计谋,或许还编排了山贼将我掳走的戏码。
那时候说的那么果断,我以为他将我的小荷包丢了。
此时却在他手上。
上面染上的泥污没有了,只是个旧物,妙缇两个字因为是金线绣的,尤为清楚。
他的指尖在上面刮了—下。
我不懂他的举动,我从来就不懂萧牧野这个人。
如果他早派人过问我的行踪,在山底搜查过,或许那时候我不会死。
或者发现我根本没跟太子为伍,我只是死了而已。
但他什么都没试图做过。
他还将王府我的院子毁了,伤害了亦芷,对我父母的安危视而不见。
我如今面对他,除了怨恨和痛苦,没有多余的情绪。
“王爷,您是不是身子不适?雨下大了,山里路滑,还是等天晴了再来吧?”
司珏跟我—样看不懂他的情绪,只能毫无章法地问他。
“你有没有觉得这地方不对劲?”萧牧野在马背上直起身体。
草木被雨淋湿,滴滴答答往下落着水。
我肚子里才是真正的世子,可是他爹不要他。
被人颠倒黑白曲解的滋味,真是有够痛彻心扉的。
“本王原也不想要,”萧牧野面色稍霁:“沈家还不配生出嫡子。”
我难以置信,步步后退。
刚刚他说什么?
不配?
原来他不想要我的孩子,原来我不配给他诞下孩子。
更可笑了。
我和我腹中将近二月的孩子,原来到头来是我一厢情愿的笑话!
幸好我死了,不然我活生生站在他面前听到这些,孩子会怪我的吧?
他爹明明不想要他,我还费了那么大的力气要将他带来。
我还没回神,孟冬宁劝着萧牧野往外走:“晚膳已经备好了,王爷消消气,等姐姐回来,您再亲自惩戒,好不好?”
踏出门前,我看见孟冬宁转身,朝孙衡丢了个冷眼。
我落后一步,想看看孙衡要做什么。
但他没动,一直跪在地上垂着头,跟死人一样。
等我被强力扯着去到饭厅,入耳便是一声清脆的碎瓷落地响——‘啪!’
我进门,看见那株我亲手修剪,插上的牡丹花,花瓶四分五裂在地。
而牡丹花瓣散落,桃红色落满地。
远远看上去,像是一片片白瓷上,染上了血迹。
我失神地走进去,蹲在牡丹花旁。
这是我最爱的花,精心照料,侍弄施肥,挑了开的最好的摆在饭厅。
因为萧牧野不论怎么忙,早膳都会在王府用完才走。
我想他早起看见,一整日都有好心情。
但现在他亲手将它打碎了。
萧牧野收回手,冷眼注视着,丝毫不带感情。
孟冬宁压了压嘴角的笑容:“王爷怎么了?这可是姐姐亲手插上的花。”
不是叫下人撤出去,而是怒气极声地挥碎了我留在王府不多的痕迹。
我伸手去捡,手指穿过花枝,但我不甘心。
这样一遍一遍,我碰不到。
但我执着地想将我的花捡起来,似乎这样,我就能将尊严捡起来。
“你不是过敏么?往后王府都不许摆上花。王府的花,统统铲掉!”
“可是姐姐若回来,会生气的吧?”
萧牧野微微冷笑:“她以为王府内务还由她说了算?本王不会再放任她胡来!”
管家在一旁欲言又止。
方才萧牧野发了这么大的脾气,还将主院的下人打成那样,这时候谁也不敢说话。
加上李夙那出,此时怕是所有人都认定,我就是因为嫉妒,背后做着腌臢事的人。
“王爷待冬宁真好。”孟冬宁含情脉脉地注视他。
随即她吩咐:“管家,将这些垃圾收拾了吧。”
于是就连残枝也从我面前消失,被装进了竹篓,拿去外边丢掉。
萧牧野的神色很紧绷,在下人退出去时他侧了一下脸。
——好像想看一眼,但是克制住了。
可我不知道他这样是什么意思。
我累极了,蹲在饭堂的廊柱边,等他与孟冬宁恩爱地用晚膳。
牡丹花被丢出去,就如同我的心意和过往付出都成了垃圾,被一并丢弃。
事到如今,我连冷笑都发不出来。
而萧牧野端起一碗汤。
今日厨房炖的汤很浓郁,我闻着,是我没安排过的味道。
他喝汤向来不喜欢浓郁的汤底,爱一些甘甜清香的。
我了解是因为他刚大病初愈的那阵,我变着法地给他补身体。
但是浓汤端到他面前,他总说:“不喝。”
刚开始我哄着喝过一个月,因着是开的药膳,有利于恢复,他当中药三两口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