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老公别忙了!我早就身价百亿了小说》目前已经全面完结,沈安澜傅景凛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财来咯财来咯”创作的主要内容有:惜还有些意外,她紧张拽拽衣摆,小心询问她意见。“七分钱?”沈安澜还许久未听过这么低的数字了。“贵……贵了吗?六分行吗?”许兮惜抿抿唇,斟酌一下说着。“小同志,我们这市场的钱已经是最便宜的了,你去别的地方,肯定比我们这贵,兮惜的菜都是她们祖孙俩自己收拾打整的,不贵了。”旁边摊位摊主帮忙说话。“可以,帮我来五斤土豆,五斤番......
《老公别忙了!我早就身价百亿了小说》精彩片段
许兮惜腼腆的对周围阿叔阿伯们笑了笑,领着沈安澜往自己摊位去。
“姐姐……这些就是我家的菜,你看看你想买什么?”
两人在最末尾的位置停下,沈安澜看着地上篮子里摆着的菜。
洗得很干净的土豆,葱葱郁郁的莴苣,豇豆,番茄,白菜。
每一样都打整得很干净。
“多少钱一斤?”沈安澜问。
“姐姐,七分钱一斤行吗?”
没想到真的能成,许兮惜还有些意外,她紧张拽拽衣摆,小心询问她意见。
“七分钱?”沈安澜还许久未听过这么低的数字了。
“贵……贵了吗?六分行吗?”许兮惜抿抿唇,斟酌一下说着。
“小同志,我们这市场的钱已经是最便宜的了,你去别的地方,肯定比我们这贵,兮惜的菜都是她们祖孙俩自己收拾打整的,不贵了。”
旁边摊位摊主帮忙说话。
“可以,帮我来五斤土豆,五斤番茄,五斤莴苣,白菜两颗,能帮我送货吗?豇豆五斤吧。”
沈安澜没想到价格又变低了,六分钱一斤,太便宜了,必须买。
“姐……姐姐……你要这么多吗?你能吃完吗?吃不完会坏的。”
她一下子要二三十斤,让周围人都惊讶了,许兮惜担心的看着她。
土豆五斤,番茄五斤,莴苣五斤,白菜大一个有个四五斤,豇豆有五斤,差不多二十来斤了。
“嗯,都要,能送货吗?”沈安澜点头。
她东西买了不少,拿菜这些可能拿不了,尤其是那白菜,那么大一颗,她提了米又提了油,没法抱。
“送……送货?姐姐你真的要这么多吗?”许兮惜还没遇到过这么大买主。
“可以的,可以的,我那有背篓,等会我帮你送过去,小同志。”
旁边的小摊位主热情说着。
“大叔,你那的藕也帮我来五斤吧。”
她又转头看向旁边摊位热心的大叔。
现在没有火腿肠,丸子那些,只能用蔬菜做。
沈安澜是个敢想就敢做的人。
她既然决定做,就不是个拖拖拉拉的人。
“好好,六分钱一斤。”大叔没想到自己还能沾光,憨厚的面容露出笑。
“小同志,我们这还有茄子丝瓜这些,你要不要看看?都是新鲜的嘞 ”
“是啊,小同志,我们这菜也不差的,来看看啊,买得多我们也包送的。”
沈安澜一出手这么大手笔,周围人忍不住也热情招呼着。
“叔,婶,这次我买够了,下次我有需要再来找你们。”
沈安澜浅笑说着。
“好好好,下次来找我们啊给你便宜。”周围人也知道一般人家买那么多菜都够了。
“好。”
“你称了之后帮我装起来吧。”沈安澜转头看向已经傻住的许兮惜。
“好的……姐姐。”许兮惜回神,看她真要,蹲下身子赶紧帮忙收拾的菜,许兮惜不会看称,还是隔壁大叔帮忙的。
其他摊位摊主还过来帮忙把菜装到了背篓里。
沈安澜最后一共买了三十来斤的菜,花了一块八,加上她买调料,买了油和大米那些,最后还买了洗漱用品,最后一共花了十块。
最后她还剩三块二块钱。
她深刻的体会到了这时候以前大人们口中的钱经花。
这些钱省着花,够花一个月的。
哪像后世,物价蹭蹭蹭的涨,偏偏工资一动不动。
幸而原主花钱都花在了买吃买穿的上,像油票这些都没用,现在虽然改革开放了,但是很多东西还是要票的。
将所有菜都装进背篓,大叔帮忙背着菜,准备给沈安澜送回去。
“姐姐,我帮你拎点吧。”
许兮兮看沈安澜手上又是拎着大米,又是拎着油,小声说着。
沈安澜在许兮惜面前,衬得跟营养不良一样。
“谢谢。”
沈安澜从供销社拎过来,又在这边一通耽搁,手上是十斤的米和二十斤的油,拎了一会,确实有点受不住了。
她将大米给了许兮惜帮自己拎着。
三人一起向家属院去。
家属院离这边也不远,也就走了十几分钟。
很快就到了。
门口站着门卫。
“小同志……你是军人家属啊?”
看见门岗站岗的哨兵,大叔和许兮惜,心里都有些紧张。
“嗯,谢谢大叔,大叔,还劳烦您在这等我一下,我先进去把东西放了,我再回来拿这些菜。”
沈安澜说着,她这具小身板,实在是太瘦了,一下子无法拿回去那么多东西。
“你把油给我吧。”
她对许兮惜说着。
许兮惜把油给她。
沈安澜拎着东西往家属院里去。
但她刚走到门口,就被拦住了。
门口站岗的哨兵下了岗亭,“你是什么人?这是家属院,非家属不能进。”
哨兵警惕的目光打量着沈安澜。
“我是沈安澜。”
没想到自己就变了个发型,门口哨兵就不认识了。
出家属院比进家属院方便,进家属院的家属每个哨兵都会严格排查,若是家属院谁的家属,也是要登记的。
“沈安澜?傅团长媳妇?同志,请你不要骗我,傅团长的媳妇不长你这样。”
哨兵上下打量了一下沈安澜,眼中闪过惊艳和意外,但警惕并没有消散。
头发不像,穿衣风格也不像,脸更不像。
傅团长的媳妇最喜欢穿花花绿绿,将脸抹得跟猴屁股一样,唇也会涂大红唇。
但眼前的姑娘,穿衣简单利落,一头利落短发,露出漂亮精致的面容,眼神干净得跟灯泡一样。
这绝对不可能是傅团长媳妇。
哪儿哪都不像。
原主从进家属院开始,就给涂得脸花,后来又剪着厚重黑刘海,遮住脸,没几个人看过她没化妆的模样,以至于沈安澜什么都有没涂,士兵反倒就认不出来了。
“我真的是沈安澜。”
这哨兵太过谨慎了,沈安澜也知道情有可原。
“小刘怎么了?”
有下午送了孩子的家属回来,看见这里对峙,过来好奇问着。
“陈兰同志,眼前的同志说她是傅团长媳妇,我怀疑这人是骗子,陈兰同志,你来看看,你们都住家属院,你看看这是不是傅团长媳妇?这同志长得与傅团长媳妇一点都不像。”
后来她又用计强迫自己娶他,心里更是对她产生厌恶,结婚半年多,也一直没碰过她,后来她一直在家属院大吵大闹闯了一堆祸,弄得家属院嫂子们都不喜欢她。
这次更是因为自己与陈同志说了两句话,竟心思恶毒的将人推入水中。
只是…她刚刚还说了谢谢?她还会对自己道谢?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不由抬头往窗外看了看。
天气晴,没有太阳。
他蹙眉,目光落在病床上安安静静躺着,也不在同他大吵大闹的她。
摔了一跤磕了脑袋,看来是真疼了,都没精心与他闹了。
不过这样也好。
“你安分一点,等到离婚申请报告下来我们就去离婚,我会给你补偿。”
他沉声说着。
“嗯。”沈安澜还是安静的答应他。
瞧着到底莫名有几分乖巧,让人心里软下来。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盛着怒的心不仅歇了就罢,竟还想心软这个女人,自己真是脑子有问题。
傅景凛冷声,“我走了。”
今天她没闹,来之前做好了被胡扯大闹一番的准备,现在耳根子难得清净,傅景凛也需要冷静冷静脑子,享受一下难得的安宁。
当初两人本就是被迫,她算计自己,让自己心里憋着火,结婚后还不安分,在家属院一直作天作地,现在还闹出人命,给她收拾了这次的烂摊子,他已经忍无可忍,必须立马离婚。
傅景凛压下心里那一丝怪异,大步流星离开了病房。
沈安澜没挽留他。
在他走后,她才轻呼口气。
用手轻敲了敲自己脑袋,满脸懊恼爬上后知后觉的紧张,要命了,穿过来就喜提离婚。
没错,沈安澜穿书了。八零军官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我的成神路。
刚刚的傅景凛就是书里的大男主,她就是书里男主唯一的污点,他的炮灰作精前妻,他高升路上唯一绊脚石,最后被离婚,回村落水淹死了。
原主前不久推人下河,自己也不小心跌下去,脑袋撞到了石子,一命呜呼了,换来了她。
她前世为了救一个横穿马路的小孩,自己被车撞死了。
事实证明,横穿马路要不得,救人也得估量自身能力行不行,不然自己也得死翘翘。
唯一庆幸的事,那小孩被自己救了,让自己剩得不多的命数日子也算发挥了剩下一点价值。
前世自己得了胃癌,好不容易央求了医生让自己出来散散心,刚出医院就遇到了小孩横穿马路,一辆失控的车直奔他们而来,自己飞扑上去把人救了。
按那车的失控程度,自己多半是没命了的。
这年头也没几个人舍得住院花钱,所以病房内倒是暂时只有她一个,沈安澜心里松了口气。"
哨兵看着回来的陈兰,又指指沈安澜。
“好,我看看。”
陈兰走过来,眼睛盯着沈安澜,细细打量着,眼底深处藏着不知名情绪。
竟然变得这么漂亮!
“你说你是傅团长媳妇?”
陈兰眯眼,眼前的女人,看起来漂亮又时尚,一张脸漂亮素白,完全不是之前的沈安澜形象。
还真不太能分清。
但身子很瘦,倒有点像沈安澜。
身上穿的衣服,倒像是中午从家属院走出去的人,她走出去的方向,好像就是傅团长的家,身上的衣服崭新,家属院没几个这么新的衣服,常买衣服的就只有沈安澜和许营长家的媳妇。
许营长家的媳妇是长头发,又黑又亮,只有沈安澜的头发枯黄的。
眼前的女人十有八九就是沈安澜。
陈兰不由攥紧了手。
“嗯,我之前是长头发,喜欢披着,齐刘海很厚。”沈安澜在脑中思索着眼前女人是谁。
奈何原主得罪的人太多,整个家属院都被她得罪过,一时半会还真对不上号。
只是……不知道为何,看见眼前这个女人,她心底隐隐生着抵触。
“陈兰同志,你看眼前的女同志是傅团长媳妇吗?”
哨兵问着。
“我不知道,她确实与傅团长媳妇不像,家里还有衣服要洗,我走了。”
陈兰低下头,装作不知,挎着篮子走了。
心里忍不住紧紧,沈安澜现在这大变样士兵认不出来,又是给傅团长惹麻烦,前不久推了陈若岚下河,回家又显摆一大堆衣服,现在又给作得谁都不认识。
傅团长本就忙,再知道了沈安澜又闹出这些事,久了久了厌烦了,肯定会离婚的。
沈安澜皱眉看她离去,她的目光,分明是认出她了。
估计是原主得罪过她,她不乐意帮自己,沈安澜心下微叹,倒也没有说什么。
人家不愿意帮她也正常。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前方走远的女人,沈安澜心底隐隐升起排斥。
“同志,你有什么能证明你身份的证件吗?”
哨兵也没想到陈兰也不认识,他皱眉看向沈安澜。
他看眼前的女同志也不像说谎,但她也确实与之前傅团长媳妇太不像了。
现在有很多不少埋伏的dt分子伪装的,哨兵不能马虎。
“我没有。”沈安澜无奈摇头。
她出门买个菜,谁能想到回不去了,回想到带身份证件,她变化有那么大吗?
“那我让人喊傅团长过来一趟,你先在外面等一下。”
哨兵转身对岗亭内的同伴比了个手势。
岗亭内的哨兵大步朝训练场去了。
另一边。
傅景凛正在操场拉练新兵。
宽阔的操场被整齐的脚步声踏得震天响,泥土被掀得在空中飘飞,还伴随着口号,“军令如山,勇往直前;不畏艰难,勇往直前!”
粗犷坚定的声音回荡在操场。
“跑快点!这点就受不了吗!以后怎么追敌人!现在你们只是在操场跑!以后你们要去密林跑,密林里的环境,比你们现在艰难千倍百倍!”
傅景凛转头看了眼身后浑身是汗的新兵蛋子们,语气又冷又硬,面容无情冷血,他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汗浸湿透了。
“喂,你怎么了?从你回来就不对劲,匆匆吃了两口饭就开始拉练人,沈安澜又跟你吵了?又给你闯什么祸了,也就几天了,你忍忍吧。
一群新兵蛋子,哪能经得住你这样折磨。”
陈楚松跑在他身边,落后他一步,额头满是汗。
他万分不解的看着眼前像全世界都欠他钱臭脸的男人。
这人中午食堂吃饭脑袋倒是一直往食堂门口看,瞅了半天啥也没瞅到,三两口扒了饭,就召集训练了。
哪知他话说完,傅景凛脸更臭了。
想到脑子里不停浮现的脸,唇角绷直发紧。
那个女人中午都没去食堂打饭,她个不会做饭的,不会饿死在家里了吧?
想回去看看,那念头转瞬又被压下了,那女人是不会亏待自己的,他今天给了她钱,她肯定去国营饭店吃好的了。
越想脸色越臭。
上午还耍小心思想要自己心软,中午就没良心的跑去吃好喝好了。
天大地大,哪怕两人要离婚了,这样被吓着了,也是不会吓着自己嘴的,还是要吃好的。
但她不会穿着自己衣服出去了吧?那像什么话,那女人一惯脑子笨,惦记着吃,脑子就转不动,也不知道会不会笨得衣服都不换就出去。
那样家属院的婶子们可就又有的说了,到时候她又要跟婶子们干架。
她那个小身板,干十回,八回输,唯一胜的两回是与小孩子打。
想找人问问,拉练已经开始,停不了。
心里烦躁躁的。
“原地休息十五分钟。”
刚好跑到终点,傅景凛放慢脚步,语气冷硬。
听到原地休息,后面一群跑得腿软气喘的新兵们只觉得天亮了。
傅景凛扭头对身后人吼着,“不许往地上坐!站着!站好!”
刚刚准备倚靠周围人的一群新兵们,被吼得精神一震,又站起了军姿。
“你怎么火气这么大。”陈楚松也精神一震站得板正,但很快又放松下来,他走到傅景凛身边,手要往他肩上搭。
感觉这人今天说话火气很冲啊。
“你也站好,当不了个榜样,就再去跑十圈。”
傅景凛视线定格在他的手上,陈楚松果断收手。
傅景凛是副团,他是副营。
老许带队出任务去了。
今天也是想念老许的一天。
他想跟老许一起训练,不想跟这大魔王一起训练。
“报告傅团,我有事禀告!”
一个哨兵小跑到训练场,走到傅景凛面前,敬了个军礼。
“什么事?”傅景凛问。
“傅团,我们想请你去认下你媳妇,家属院外有个女同志她说她是你媳妇,但女同志与我们记忆中沈安澜同志模样不一样,我们分辨不出,所以想请你去认认。”
哨兵汇报着。
傅景凛:“……”
他还以为她安分的去吃好的了,现在又给他来这桩事。
一天就没有安分的时候。
上午还扮乖巧,这才几个小时就维持不住了。
陈楚松:“!!!”
“不是,你这媳妇一天到晚净给你找事啊,上午找了,下午找,这次不知道又做了什么,竟然还若得士兵认不出来了?也不知道领导那报告什么时间给你批得下来。”
陈楚松拧眉。
傅景凛一个眼刀扫向他。
尤其是她时不时就给傅景凛闯祸,陈楚松有一次趁着傅景凛不在,单独来找过‘自己’,意思是让她安分一点,不要给傅景凛闯太多祸,不要让傅景凛每天劳累的工作时还要处理她的烂摊子。
本意是真的不想看傅景凛太累了,找到原主是语重心长的提醒,说话也是温和和气的。
奈何原主是个不肯服输的,哪怕知道是自己的错,但坚决不肯认,立马就与他吵吵起来。
陈楚松被气得脸色不好,放下一句,“你简直无可救药。”
就离开了。
从那以后,陈楚松就更不喜欢原主。
不过两人见面也少,因为傅景凛并不常回家,他们很忙。
仔细数数,两人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两人之间的矛盾也算不得大。
昨天他还帮自己拎菜了。
现在听到他的问话,沈安澜嗓音也清清凌凌的。
不尖锐,不在听到什么对自己不好的话就要竖起尖刺,试图将骂自己的人扎伤。
现在的她心态十分平和,眉眼间藏不住的疏和平静。
似乎没什么能引得起她的兴趣。
不过,陈楚松垂眸落在她搅着绳子的手上,俊逸的面容,唇角控制不住要上扬了一点。
还以为摔坏了脑袋的她没脾气了呢。
没想到一个水桶就能惹起她的脾气。
“……用完了?”
他没记错的话,前两天傅景凛才给她打过水,两个水缸,外加两个水桶,她就用完了?
她一个人吃饭食堂和国营饭店吃,就洗个澡,就算用一个星期也用不了这么多吧。
“洗衣服了。”
沈安澜嗓音淡淡的。
“你自己洗的?”陈楚松低下眸,落在她的两只细胳膊上,天热,她穿了件短袖,露出的两个胳膊又白又细,感觉还没他们拉得拉杆粗。
也太细了些。
感觉一折就能断。
陈楚松皱眉,傅景凛应该不至于亏待她,两人也结婚有大半年了。
怎么还瘦得跟纸片一样。
而且,想到昨天飘满家属院的衣服,她的两根细胳膊,细那么一大堆衣服不得废了?
陈楚松还以为她是找人给她洗的,毕竟她是真的很懒,家里都臭了,她都不会收拾的,傅景凛不回去收拾,就是臭气熏天她宁愿花钱去住招待所都不会收拾的。
懒得家属院人尽皆知。
其实陈楚松猜的也没错,洗那么大一堆衣服,若是前世的沈安澜肯定是要废的,不过原主在村里生活了十几年,之前那个家天天虐待她,三岁就被指挥着洗衣服,五岁人都还没灶台高,就踩着板凳给做饭,六岁就下地干活,还要给一大家子洗衣服做饭,什么家务都甩给她干,这样的日子,她过了十几年,嫁给傅景凛之后才什么都没干的。
虽然大半年没干活,但身体底子还在,洗了一天衣服,她手酸得要死。
“……”他这说的什么话,她不自己洗找谁洗。
沈安澜沉默,“嗯。”
“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回去了。”沈安澜是放弃打这个水了,她还是回去花钱找人给她打吧。
这个水打得一股火气。
能花钱解决的事,沈安澜宁愿花钱解决。
“你不打水了?”
陈楚松看她要走,她的水桶还空荡荡的,一点水都没有。
“要……打不起来。”沈安澜老实说。
而且要中午了,天越来越热,沈安澜白皙的脸溢出烦躁。
她最不喜欢夏天了。
她讨厌热。
尤其是现在这时候,空调都没有。
沈安澜点头,“嗯,我用来做吃的。”
自己以后经常要进进出出,他们是守门岗的,没必要瞒着。
“嫂子,你要做吃的卖啊?”
“家属院的嫂子们说的真的啊。”
“嫂子,你胆子真大。”
守岗的两名哨兵早就听家属院的人说沈安澜要卖东西了。
不少嫂子们说沈安澜做的事违法。
但他们却知道沈安澜做的事国家允许的。
家属院来随军的嫂子们有很多都没工作,工作就那么多,分完就没了,不少人都只能闲在家里。
部队领导对于她们说的想要工作也头疼,舒私底下也是鼓励家属院的人可以将家里种的多余菜啊,养的鸡鸭可以拿出去卖。
家属院的人都怕出事,投机倒把给他们阴影太深了,她们完全不敢做。
现在像自己出门卖东西,家属院的人都没几个的,不过最近听说许营长家的媳妇在卖衣服。
领导还夸了许营长的媳妇呢。
没想到现在傅团长的媳妇也开始卖东西了。
沈安澜的变化是肉眼可见的,现在把自己打扮的妥帖干净,说话也温温柔柔有礼貌,也都顾不上曾经她做的那些事了。
只要现在人改好就行了。
“嗯,我下午送点给你们尝尝。”沈安澜点头。
“好嘞,谢谢嫂子。”
“谢谢嫂子。”
说实话,早上沈安澜端着东西出去,他们也看见了,闻着一股浓浓的香气,长相淳朴两名哨兵笑容憨憨的。
沈安澜看见他们的笑容,也不由笑了下。
沈安澜对他们这些保家卫国的人很有好感,正是因为有他们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才有他们现在安稳的生活。
两名哨兵看着沈安澜脸上清浅的笑,都是还没结婚的大小伙子,不由有些脸红。
“嫂子,登记好了。”
他们说话间,老李也登记完了。
沈安澜带着老李往家属院走。
一路上往家属院走,她领着中年还跛脚的男人,身后背着满满当当的菜,有不少闲在家,或着正在唠嗑人看见他们了,又忍不住开口说了。
“听说这沈安澜出门卖吃的了,现在又买这么多菜,难不成她还真卖出去了?”
“我听说是卖出去了,有人看见她回来的时候盆是空的。”
“她还真不怕被抓啊,就仗着傅团长出任务去了,就在家里胡作非为,也不怕给傅团长惹祸事。”
“你还敢说这话,到时候沈安澜给你捅上去,够你喝一壶的。”
“这傅团长才走,这沈安澜就耐不住寂寞了,就开始把野男人往家里带了?果然乡下女人就是浪荡,半点野心思都藏不住,不知道傅景凛喜欢她什么。”
“王桂花,你不要乱说这话,你没没看见人家背后背着菜呢,你这话说出去,是要挨处分。”
这话太难听,有人听不下去。
她们不喜欢沈安澜归不喜欢,但这种话听着也刺耳。
王桂花是广市本地的,自认为看不起沈安澜这个从村里扒上傅景凛出来的。
“就她矫情,一背篓菜都背不动,还要人给她送。”
王桂花一噎,撇撇嘴。
早上被沈安澜下了面子,王桂花心里有气,就一点东西都抠抠搜搜的,还想让她花钱买,她才不会当给沈安澜送钱的。
……
“谢谢。”
送走了老李,沈安澜又开始忙忙碌碌了,她先是熬着关东煮需要的汤。
麻辣调料她昨天煮的多,今天还可以接着用。
料汁少了就再添点水,加点其他调味料。
“你喜欢你多吃点。”
沈安澜嗓音浅浅淡淡的。
傅景凛没想到她还会关心自己,心里还觉得稀奇。
他们结婚有半年了,她买了一堆吃的从没有分给他吃过,他偶尔回来一次,厨房装东西的柜子她都买了把锁锁上,生怕被人吃了。
而今天她又等自己吃饭,竟还关心的让他多吃点。
这种感觉竟然还不差。
说实话,傅景凛虽然对她说了自己要回来吃饭,但是没想到自己回来会有饭吃,她真的会做自己的饭,甚至她会等自己吃饭。
他还想过自己回来等待他的是剩菜剩饭剩汤水呢。
“没想到你竟然会做饭。”傅景凛又说着。
他还没吃过她做过的饭呢,现在今天吃了,竟然还不赖。
“会做的,只是不想做。”
沈安澜也夹了块土豆片,味道不错,真不愧是她独门秘方做出来的。
可惜现在种类少,没有金针菇,没有火腿肠,没有各种丸子,只能用各种蔬菜做。
这边好像海货比较多,等时间空了,倒是可以买点鱼虾什么的回来。
“……”她说的挺理直气壮的,要是其他男人娶了媳妇饭都不做,不得被婆家一家骂死。
幸好他们家不是这样的人家,他娶她也没想过要让她干什么。
“这个想法挺好的,我们离婚后你也要保持这个作风,亏了谁不能亏了自己,你新找喜欢的人,得找个纵着你的,对你好的,哪怕你是二婚,你也要知道你不比任何人差,你要知道,我们每个人都值得好的。
只是好人不太好找,你要多找找。”
傅景凛倒没有觉得她这样有什么不好的。
她自私些是好的,她曾经的生活已经够苦了,以后多为自己考虑是正常的。
但是要像他这样的人估计挺少的,她估计得多等等。
人不能为了凑合就荒唐将就自己的人生。
虽然他们之前相处的不太愉快,但是傅景凛还是希望她以后过的好。
他已经把她从那个深坑拉出来了,用钱买断了她和她父母之间的关系,这半年了解来看,她也不是多心软无私的人,只要她不主动跑回去找她父母,找个适合过日子的人过日子,她以后过得不会太差的。
“嗯。”沈安澜对于他这个言论还有些意外。
没想到他会有这种想法。
心里感慨。
这男主人真够好的。
若不是她怕麻烦,或许也会像前世看的年代文小说女主一样试着挽回傅景凛一下。
但是沈安澜性子佛,也怕麻烦,也不想要给男主添什么麻烦,男主现在已经厌恶她了,她又要先将厌恶洗刷掉,然后还要让他对自己产生好感太难了。
沈安澜不想费心思。
她现在就想好好等着离婚,抓住风口,给自己创造个好的生活条件,然后后半生躺平。
能遇到喜欢的人,她不介意谈一场恋爱,但若遇不到她也不会强求。
前世因为沈安澜冷淡佛系宅家的性子,后来又因为一而再再而三的搬家,周围人估计都还没记住她的脸,她就已经从一个地方还没熟悉就往另一个地方搬了,倒是还没谈过一场恋爱。
“你不要想着我们离婚了,你就匆匆忙忙又要重新找个人嫁。
只要你在离婚申请报告下来之前一直老老实实的,不给我惹事,我会给你一笔足够你好好生活的钱,只要你不乱用,不会担心活不下去的。
你要想学习,现在高考已经恢复了,我可以让你去上学,你想工作我也可以帮你,你不必急着重新结婚。”
傅景凛看着她腮帮子一动一动慢吞吞嚼着,一张精致的小脸,神色冷冷淡淡的,眼睫毛又长又密,扫在眼下像小扇子。
看得怪让人心软的,也不争嘴了,性子倒像是一下成了柔顺的小绵羊,爪子都收起来了。
他语重心长的说着。
他又担心她以后走错路,她是个自私吃不了苦的,他怕她又用攀上他的手段去攀其他人。
到时候只有两种可能,一、别人估计白捡一个媳妇高兴死了,有人给他洗衣服做饭带孩子了。
二、别人不愿被她赖上,闹起来她名声也毁了,就算强行结婚了,她婚后也没什么好日子过。
哪种可能对她都不好。
她现在年纪才19岁,正是大好的年纪,她未来还有无限可能,国家也在一年比一年发展好,谁都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的,若她能好好进修自己,人不能总靠她人,只有她自己强大起来了她才不会怕。
傅景凛不介意帮她一把。
傅景凛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还有这么唠叨的时候,絮絮叨叨絮絮叨叨的。
感觉她变了之后更让自己操心。
比闯祸了还让他头疼。
闯祸了他好歹还能说她两句,她现在话都不蹦几个字,与她说话她就是点点头,乖乖应着你。
让你莫名觉得心里有些不自在,偏偏你还不能说她怎么样。
傅景凛觉得自己真是娶了个祖宗回来。
哪哪都要操心。
比带孩子还麻烦。
孩子好歹闹腾了他还能骂,还能打,面对这么个姑娘,骂不能骂凶了,打更是不可能。
他们家就没有打女人的习惯。
他要是敢动手打女人,他老子皮带能给他抽断。
当然除了dt和坏女人除外。
“嗯,谢谢你,但我现在应该不需要,你放心,我若有需要会找你帮忙。”
听他一番语重心长的话,沈安澜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她知道傅景凛是真的在为自己好。
她前世父母早逝,什么决定都是她自己拿的,没人与她说过这么些分析人生前途的话,现在听着傅景凛真心为她考虑,她嘴角轻弯了下。
这一刻心里是真有点开心。
笑容落进傅景凛眼中,莫名的心跳有些快。
她笑得还挺好看的。
看得人心窝子都要软。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傅景凛赶紧低头刨了一口米饭。
他想什么呢,他们都要离婚了,离婚报告估计等个三两天就下来了,到时候他们就要离婚了,他现在心软干什么。
难不成还让他半途而废去把离婚报告撤了?
她都好不容易同意离婚了,她现在改变了,看得人是有些心里感慨,心软归心软但两人之间还是没感情,他以后是要找自己喜欢的,两人还是得分开。
不过她现在改变这么大,以后等他们离婚了他可以多给她点钱,以后她有什么事自己也可以帮她。
嗯,傅景凛心里这么想着。
“你们的东西好了。”
不用陈溪禾说,在沈安澜把盒子装好后,站在她身边的许别离就打开小粉包,掏出五毛钱递给她。
陈溪禾则接着东西,立马迫不及待往嘴里塞了一块海带。
眼睛蹭得瞪大了。
“好吃,就是这个味!”一个多月没吃过这种味道,她真的太想念了,陈溪禾激动的有种想哭的冲动。
就是这个味!正宗的!她心心念念的!
她还以为她再也没办法体会从前的快乐了。
“快快快,离宝,你也尝一个。”陈溪禾又拿着牙签给许别离插了一块土豆片塞给他。
“怎么样?好吃吧?走走走,我们去那边吃,点碗粥,配这些菜可好吃了。”
陈溪禾拉着许别离去往了隔壁粥店。
周围人也听见了陈溪禾那兴奋的声音,那发亮的眼睛骗不了人,东西味道估计真的不错。
或许是开了两个好头,旁边人看对面两对母子俩在那边吃得津津有味,尤其是小孩子红嘴唇都辣红了,但还是没停止吃,一口接一口的,看着都觉得香。
“你这做的什么?可以尝一下不。”有一个牵着孩子的大叔走了过来。
“这个是麻辣串,可以先尝一下,味道偏香辣,家里孩子吃不了的话,可以用水过一下。”
沈安澜用牙签插了块小块的土豆片给来人尝一下。
大叔接过牙签,入口微辣,微微皱眉,但随后而来料汁的香又让他放松了眉头。
这味道给人一种辣又想吃的感觉。
“给我来半盒行吗?”大叔问。
花个两毛五,买个下酒菜挺不错的,早上喝的稀粥,感觉肚子里没什么油水。
一斤又太多了,家里人吃不了辣,所以只有他吃。
这味道他还挺喜欢的,而且那盆里的油红亮亮的,有油水。
“当然可以,我给你装,叔你站着等一下。”
沈安澜拿起筷子就夹着。
半盒装好,收获两毛五。
短短一会,她就赚了一块二毛五,她盆里的菜只少了部分。
“还真有冤大头去买了,就一点菜,还卖那么贵,竟然那么多个人去买,五毛不是钱啊?”
有人吃惊。
没想到这么贵的价钱,还真有人去买。
五毛钱都可以买好多斤菜了,让家里人吃好几顿了。
大叔给儿子也喂了一块,“爸爸!这个真好吃!”
大叔儿子声音洪亮,周围来上学的孩子都听见了。
“狗蛋,你吃的什么?”
有熟悉的同学凑了过来,孩子嘛,就喜欢稀奇的玩意。
听见同学吃到了好吃的,自己也一定要尝尝。
“我爸爸在旁边姐姐那买的麻辣串,可好吃了。”
大叔儿子唇瓣辣红了,但他还是没听,招呼着爸爸给自己再吃点。
“那我也去买来尝尝。”
有同学听了,看见了沈安澜,背着书包也小跑过去。
“喂,老刘,好吃不?这看着就骇人,你竟然还买这么多?”
有大叔相熟的人拍上大叔的肩,好奇问着。
“又香又辣,吃了还想吃,这个下酒合适。”
大叔说,拿了根牙签给朋友,“你尝尝?”
“我尝尝,这看着是挺不错。”
朋友拿过牙签插了一块莴苣片,莴苣煮的刚刚好,是脆口的,入口先是辣,但随后其次的是一股后知后觉的香,一块菜还没品出完全味道,就入喉了。
朋友砸吧砸吧嘴,没吃够。
“还真好吃,我也去买点,家里最近媳妇怀孕没胃口,我不知道做什么菜了,买点回去今中午不用做菜了,我看着这上面还挂着清亮的油,这油还真舍得放,确实怪好吃的。”
朋友不拦着大叔送孩子了,三两步来了沈安澜摊位。
他前面还有个小朋友,“姐姐,你这麻辣串怎么卖的?”
“小朋友,一分钱两块蔬菜哦。”
沈安澜嗓音温柔,脸上笑意清浅。
本来小朋友独自一个过来买还有点怕,但看见沈安澜这么温柔的模样,心里一点都不怕了。
“那姐姐,我想要一串。”
小朋友从自己兜里掏出一分钱。
一分钱也不贵,这是妈妈给自己买糖的钱,但他觉得姐姐这个东西好吃,想买姐姐的这个。
“有土豆,海带,莴笋片,藕片……小朋友你想要什么?”
“姐姐,我要这个和这个。”
小朋友用手指了指土豆和海带片。
“好。”
沈安澜拿了张牛皮纸,折成漏斗状,夹起土豆片和海带放里面。
沈安澜切的菜基本都是差不多大小的,不规则小的昨晚捞出来让傅景凛吃了。
“小朋友,注意牙签上的尖,土豆片可能有点辣,慢一点吃。”
沈安澜很耐心的说着。
“好。”小朋友接过,又把钱给了沈安澜,小跑着去找自己同伴了。
接下来沈安澜又陆续卖了两个小朋友。
收获三分钱。
虽然不多,但一点一点积少成多。
一分钱不贵,买一颗糖也要一分钱,大部分人觉得贵的是五毛钱买一盒菜。
“小姑娘,给我装一盒。”大叔的朋友等小朋友们都走了,自己终于排到了。
他看着沈安澜,眼前这小姑娘倒是好耐性,面对每一个小朋友都耐心的叮嘱的。
沈安澜又手快的装满一盒。
她的东西味道好,喜欢的人自然喜欢。
眼见沈安澜卖出一盒又一盒,还都是尝过之后立马都买了的,若不是真的合口味,又怎么可能一点犹豫都没有。
周围人看着也蠢蠢欲动。
一分钱而已,买来尝尝也行。
送着眼前的人,沈安澜就发现她摊子围了不少人。
“给我来两分钱的。”
“给我来一毛钱的。”
“给我来 一分钱的。”
人大部分是有从众心理的,当一个东西买的多,那么要不了多久也会有很多人跟风买。
他们要尝尝这个味道到底是什么样的。
他们挤着要,沈安澜一开始还有点忙不过来,但很快就适应了,眼疾手快给他们装着。
买的都是一两分钱的,装得很快,人来的快,散的也快。
一会的功夫,沈安澜的盆就见底了。
“傅景凛家那婆娘?她在做东西去卖!她一个婆娘竟然敢做东西去卖?”
张天龙眼睛瞪圆了,眼里充满愤怒。
在他心里,一个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洗衣服做饭带孩子,像沈安澜整天涂脂抹粉,不务正事,每天就知道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他是看得很愤怒的。
过得比他们男人还潇洒。
也就傅景凛那个窝囊废,被一个女人拿捏了。
“她说卖东西是上头支持的,不是投机倒把的事,她本事大着呢,她今来带出去的东西还真卖出去了,卖的一分两片菜呢,菜才几分钱一斤呢,她真是要钱要疯了。”
王桂花语气不屑嘲讽,坐下准备吃饭,准备捞点蛋花吃,手在盆里一捞,都没了,只剩点筷子捞不起来的。
再看张天龙碗里,汤上飘满了蛋花。
“你怎么不给孩子留点。”王桂花只能夹了一筷子咸菜丝就馒头。
“啥!两块菜?她竟然卖一分钱?”张天龙语调拔高。
听她说沈安澜就两块沾了味道的菜卖就卖一分钱,他觉得不可思议。
不觉得会有傻子会买。
“可不是,人家一盒还卖五毛呢,轻轻松松就把钱赚了,傻子多的呢,我今天看啊,她卖了好几块呢。”
今天早上沈安澜卖的时候,王桂花送孩子也看见了,也在人群里说了两句酸话,可是还是抵不住有傻子去买。
她看着沈安澜收了不少钱,还有不少人让她下午再去。
王桂花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语气是毫不掩饰的酸意。
世界上的傻子真多。
“等傅景凛回来了,知道沈安澜给他闯出这样的事,还不得打死她?国家现在只是试着放开了,沈安澜这还是投机倒把,别人抓了她都不知道。
你可不要掺和进去,你若要给老子干出这样的蠢事,老子休了你。”
张天龙心里吃惊能赚这么多钱,但是更看不上沈安澜。
在大家心里,卖东西还是投机倒把的事,不少人都对这件事呈现畏惧态度的。
“我才不会干这么蠢的事,我好日子过多了求的。”
王桂花撇撇嘴。
这样的话,不止在张家发生,家属院各个角落听了自己媳妇说的,有不认同的,有让离沈安澜远点的,不要跟着沾染上了祸事,还有看不起,也有心思活络的……
总之每个人想法各异。
不过他们都不约而同的隐瞒下了今天沈安澜同离王桂花之间发生的事,他们没放心上。
但这些都影响不到沈安澜分毫,她已经快步到学校外面了。
……"
“价格怎么卖的?”有人问。
“有辣的吗?我还想吃辣的。”
沈安澜卖的东西吃了人怪念念不忘的,现在听闻真是不辣的,不少人笑了。
“还是跟上午一样的价钱,两块一分,五毛一盒。”沈安澜说。
“辣的还有,我下午回去做,下午放学我会再过来。”
“好好好,这个不辣的给我来两毛的,下午辣的给我来五毛的。”
沈安澜又开始忙碌模式了。
“别说,这不辣的也好吃,我我喜欢这个不辣的,上午那个辣的我有点受不了,这个不辣的吃着就合适,明明同样是煮菜,家里做出来的就是不一样,就是没这个滋味。”
“好吃好吃,早上辣的小孩吃不了,我家媳妇不让孩子吃,孩子馋得要哭了,现在有不辣的,孩子终于能吃了。
给我来一毛的。”
“我还是更喜欢辣的,越辣越想吃 太好吃了。”
“这沈安澜还真让她卖出去了。”
期间不乏有家属院的人送孩子来上学,看见她被挤着买,眼睛泛红。
卖出一点都是钱啊。
现在看沈安澜被围着,大家都眼热不已。
“她可千万别阴沟里翻船了。”有人语气泛酸。
“………………这是投机倒把的事,沈安澜做不了多久,到时候进去了,说不定还要傅景凛赔钱捞她。”
拈酸吃醋的人不少。
“阴沟里翻船我没看到,我只看到她收了好多钱。”
有女人眼睛里冒着羡慕。
“妈妈,我也想吃,我班里的同学都吃了,我也想吃,我同学他们都说好吃,就我没吃过。”
孩子扯着说话的妈妈,仰头眼巴巴的望着。
“……不去,要一分钱呢,一分钱我们都可以买好多菜了,走,上学去了。”
章秋花扯着孩子往学校送。
他们家穷,过日子都要精打细算的,像一分钱就买两片菜是绝不可能的。
“妈妈……你给我买一分钱的好不好,我就要一分钱的,我生日不要糖了,我就想要吃一块那个。”
孩子不愿意走,班里同学好多都说吃过了,都说好吃,他也想吃。
“不行,你要想吃我回去拿家里的菜给你煮,坚决不准去买她的,你爷奶给了你钱也不准去买她的,你敢去买她的 我要你好看。”
家里丈夫叮嘱过,千万不能跟沈安澜有接触,章秋花强硬扯着孩子走。
经过前不久中午的事,家属院的人都不想跟沈安澜接触。
“妈妈……”孩子眼眶含着泪被送进了学校。
“其实我觉得,沈安澜现在也改了不少,这几天都没祸祸我们了,就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感觉人变了不少。”
有送孩子的人,看着不远处正在兢兢业业买菜,脸上笑意温柔的沈安澜,咂吧咂吧嘴。
“快快快!小离!那个姐姐又来卖了!快快快,我们快去买,今中午红烧肉没买到,吃饭都吃得没滋没味的,我们快去买点那姐姐的麻辣串解解馋。”
几人正说话呢,她们旁边响起雀跃的声音。
光听声音,她们都知道是谁,陈溪禾拉着许别离匆匆从他们身边路过,直奔沈安澜的方向。
“这……许营长家的去买沈安澜做的东西?俩奇葩凑一堆了?”
“别说,这陈溪禾前不久跟变了个人似的,开始风风火火做衣服卖,这才没多久,沈安澜又跟变了个人似的,风风火火做吃的卖,两人都变得不少啊。”
“陈溪禾是因为许营长要跟她离婚变了的,这沈安澜又为什么变?”
“难不成也是因为傅团长要跟她离婚了?所以想跟陈溪禾一样,试图用改变自己来挽回傅景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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