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说的有些骇人听闻,但我说的都是真的!”
父子两人在书房里,听李饼把将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
“真是岂有此理!”
李稷一掌拍在书桌上,“永安阁竟然如此罔顾法度,草菅人命,还挑起国战,挟持圣人,此事我一定会查个清楚!”
李稷顿了顿说:“邱庆之为了你,以身为饵,和永安阁周旋,倒也是为难他了。
这份情谊我们李家可不能忘!”
李饼点点头说:“爹爹放心,他以手足待我,我必报之以手足。”
李稷这才笑着说:“你现在又没有遇上一枝花,怎么还是小狸子的样子?”
李饼挠挠脑袋,有些迷茫地说:“孩儿也不知,当初那人影说如果我回来,会有一点副作用,大概就是这样的副作用。
风生兽是上古奇兽,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副作用也不一定。”
李稷拍拍李饼的脑袋说:“去吧,你的药应该己经煎好了,去找邱庆之吧。
明日起,和邱庆之一起晨练,把君子六艺都练起来。”
李饼大声回应:“是!
父亲!”
说完,就蹦蹦跳跳地离开书房,朝自己院子跑去。
李稷望着李饼的背影,一想到那时自己离世,邱庆之回避,突然变成猫,李饼一个人是怎样的彷徨,害怕。
李稷的心里仿佛针扎一样,泛起密密麻麻的疼,他在心里暗暗发誓:“我的饼儿还是个孩子呢,就该像孩子一样无忧无虑。
至于永安阁,那就让你们再无兴风作浪的可能!”
李饼蹑手蹑脚来到邱庆之身后,正打算吓他一跳。
不料邱庆之却刚好转头,李饼那一跳却正好扑在他的怀里。
李饼羞红了脸,手忙脚乱地往后退,嘴里还嗔怪:“你怎么突然转身!”
邱庆之眉眼带笑,嘴角上扬:“自己毛手毛脚,却还要怪我!”
嘴里的话不停,手上却一把稳住李饼。
顺手端起放在案几上的药碗,“郎君,该喝药了。”
李饼把头一扭,娇嗔:“不喝!
苦死了!”
邱庆之又端起旁边的蜜饯哄着:“你看我带了什么。
是蜜果斋的果子,吃了药,嘴里含一枚就一点儿都不苦了。”
李饼半信半疑“真的?”
邱庆之笑着说:“当然,我何曾骗过你。”
李饼接过药碗,一边嘟囔:“这倒是真的。”
李饼接过碗,一口气喝掉碗里的药,马上抢过邱庆之手里的蜜饯塞进嘴里。
感受着嘴巴里由苦得说不出话到那一丝甜蜜漫延开,李饼不由得眯上眼睛,嘴里还哼哼唧唧的。
邱庆之不由得手痒痒,还真是一只小猫儿呀!
按下蠢蠢欲动的心,邱庆之问道:“郎君可还要进些朝食?”
李饼疯狂点头,“我还能再吃三大碗!”
邱庆之一边盛粥,一边说:“不可一次用太多,小心积食。”
李饼摇头晃脑地说:“非也。
我感觉我的身体在好转,食量也在增加,要不了多久就该与常人无异。”
邱庆之面露担忧:“郎君你……”李饼明白邱庆之在想什么,他正色对邱庆之说:“你会觉得我是妖怪吗?”
邱庆之双手握住李饼肩膀,双目圆睁,疾声厉色地说:“怎么会!
你就是李饼,你就是我的郎君,你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