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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庆之眼疾手快,一把捞起白狸子,用放在一旁的浴巾包起来,抱在怀里。

李稷愣住一下,连忙西处查看,紧闭门窗,第一次有了杀人之心。

李稷接过邱庆之怀里的白狸子,小心翼翼地放在手心,小心翼翼地问:“饼儿?”

白狸子点点头,细声细气地叫了一声:“咪呜~”李稷悬着的心终于死了:“怎会如此?”

李稷和邱庆之看看怀里的白狸子,相顾无言。

猫猫饼看着两个两脚兽,不耐烦地叫了一声:“咪呜~”伸出一只爪爪拨弄李稷的手掌。

李稷看着猫猫饼,浑身雪白,一双耳朵随着他的视线转动,大大的眼睛闪烁着金黄色的光芒,小鼻头湿漉漉的,小胡须随着嘴巴的动作也一翘一翘的,西肢虽然还不是很有力,但也己经开始顽皮了。

李稷不由得把手放在猫猫饼的头上,从头撸到尾,再挠挠下巴,舒服得猫猫饼都快瘫了。

有时李稷停手了,他还有用脑袋顶一顶李稷的手,示意他继续。

看着这样的猫猫饼,邱庆之也是心里痒痒,手在袖中搓了搓,似乎还在回味刚刚抱着猫猫饼的感觉。

一时间,房间里安静温馨,只有烛火的跳动声。

小奶猫的精力还是有限的,更何况猫猫饼高热刚退,不一会儿就团在李稷怀里睡去了。

李稷小心翼翼地将猫猫饼放在床上,用被子将他围了起来,怕他着凉,还用被角盖住。

然后严肃地对邱庆之说:“你随我来。”

邱庆之拱手行礼,“喏。”

便跟在李稷身后走出房间,又贴心地把门关上。

李稷盯着邱庆之的眼睛,盯了半晌才说:“你应该明白我叫你所为何事。”

邱庆之拱手俯身,正色道:“回主君,庆之明白。

郎君之事,天知地知,您知我知。

不入第三人耳!

如违此誓,天地不容!”

李稷又盯着他,好一阵才说:“记得你的话!

起来吧。”

回到房间里,李稷坐在床前,邱庆之站在床边,两人都盯着猫猫饼,没有说话。

许久之后,街道上传来了更夫打更的声音,原来己经五更了,天色有些微微发亮,猫猫饼的眼睛还没有睁开,就先有一只爪子伸了出来,然后两只前爪开花,伸一个大大的懒腰。

一抬眼就看到李稷和邱庆之,猫猫饼一下子跳起来,连尾巴上的毛都炸了!

猫猫饼心里好紧张:“什么情况?

我怎么还是猫?

我不是回来了吗?

为什么还是猫?”

猫猫饼把自己藏在被子里,还没有想出对策,微光闪过,猫猫饼变成了李饼。

只见一颗小脑袋猫猫祟祟地从被窝里探出头来。

李稷摸摸他的头,柔声说:“饼儿先更衣,有什么话稍后再说。”

说完,李稷给邱庆之使了个眼色,就离开了房间。

邱庆之也摸摸他的头,柔声说:“郎君先更衣,我去看看灶上的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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