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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上前,面目清秀如玉,可眸子深处的寒光却让人心生惧意!

狭长的凤眸微眯。

那县令先是一愣,明显是被男人的气势给震慑住,可很快他便反应过来。

这里可是他的地盘。

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今日不管这人是何方神圣,他都势必要将他拿下!

想着,秦县令便是冷哼着笑出声,“好啊好啊!你的胆子倒是极大!今日,倒是让本官开眼!”

紧跟着,县令脸色一变,声线拔高,“来啊!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刁民给我拿下!”

衙役们纷纷提着大刀上前,可男子却依旧是处变不惊的样子。

就连江月都不由为其感到紧张。

她下意识开口,“公子还是快快离开!莫要管我了!”

这本就是她的事,无论如何都不能牵扯到别人……

想着,江月便是闷哼一声,下意识上前去拉男人。

可不等江月近身,只见那男人身边暗影微动。

下一瞬,那暗影便至县令身旁,手中短匕横于县令颈间。

没有人看清楚,他是怎么过去的。

县令当即吓得腿软,一时竟是不敢动弹。

两股颤颤的带着哭腔出声,“大、大侠饶命!”

县令这般,衙役们自然也不敢乱动。

江月不由抽了抽嘴角。

方才她还在纠结这人是不是系统所说的三皇子。

现在好了,这么大阵仗,不是便怪了。

言卿翰似乎是察觉到女人心中的想法,趁着众人怔愣的缝隙,偏过脑袋对江月眨了眨眼睛。

江月脸上瞬时涌上一阵红潮,轻咳一声连忙低下头。

小样,还跟她玩这一套?

男子冷哼,面上很快恢复冷肃,点墨般的眸里带着几分怒气,“现在才知道求饶,是不是为时已晚了?”

今日若非他南巡至此,只怕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些小小的地方官竟这般欺压百姓!

贪污受贿便罢,竟然还敢滥用私刑!

倘若大燕的官员都如他这般,这大燕又该变成什么乌烟瘴气的样子!?

他冷哼一声,捏着玉扇的手微微用力!

“秦县令!你可知罪!”

男人慢慢踱步,坐至光明正大的牌匾之下。

“啪——”

惊堂木又是重重落下!

县令哆嗦着身子,竟是对言卿翰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他面色惨白,头上的冷汗擦了又擦。

这人究竟什么来头?

他结结巴巴,“不知、不知阁下是何身份……”

言卿翰冷笑,眸子看向邢春。

邢春心领神会,现出金牌至秦县令眼前。

秦县令眼睛眨了又眨,半晌才看清上头刻着的大字:寒!

当今朝上,手握寒字金牌的,除了三皇子,再无旁人!

秦县令几近晕厥,“三、三皇……”

还未出口,又是一声惊堂木,打断他的话!

“大胆秦县令!贪污受贿、滥用私刑!本朝容不下你这等贪官污吏!即日起,你且在大牢里呆着,待本官禀明官家,听候发落!”

说着男人目光落在一旁的张氏母子身上。

寒气直冲两人而起,这一对泼皮竟也慌了神。

男人冷冷出声,“至于你们,横行乡里,鱼肉百姓!今日我便为民除害,各打你们五十大板!如有再犯,我叫你们人头落地!”

“至于这茶壶……”

两母子当即双腿瘫软,脸色惨白的跪倒在地。

未等男人把话说完,就急忙开口:“不要了不要了,钱也不要了,就当是给这位小姑娘添妆了。”

话音落下,下头的百姓一阵欢呼!

虽不知道这堂上的男人是谁,可这人一来便为他们除掉两大毒瘤,于他们而言自然是好事。

秦县令与张氏母子被双双拉下去。

半晌,外头传来张氏母子凄惨的求饶声。

言卿翰优雅的摇着玉扇踱步到江月身边。

骨节分明的大手伸向江月,“姑娘,起来吧。”

今日之事,莫说是一个这般纤瘦赢弱的小姑娘,即便是七尺高的男儿只怕都没有江月的胆气。

江月连忙抓着言卿翰的大手起身。

面上虽一派淡定,可江月心底却乐开了花。

毕竟帅哥谁不喜欢?更何况这还是自己的攻略目标——三皇子!

江月感激的对言卿翰笑笑,却没注意到,自言卿翰现身,他灼

热的目光就一直在台上碧莹莹茶壶上面。

江月对着言卿翰腼腆笑笑,“多谢了!”

今日若不是言卿翰出面,只怕她便折在这公堂之上了。

言卿翰一反刚才的冷意与威严,面上笑盈盈。

江月多少有些不适应。

抬步上前将那茶壶取下,拿在手中若有所思的把玩。

半晌,才似笑非笑开口,“不知这茶壶,姑娘是从何处得来的?”

男人的视线,落在那莲花图案上,眸子深了又深。

此次南巡,表面上是微服私访,可其实,是为了查探他母亲生前留下的线索。

如若没有记错,这图案他只在母亲帕子上见过。

想着,男人下意识冷哼一声。

深不见底的眸里更多了几分阴冷。

不知道这女人和他母妃的死,究竟有没有关系……

江月抿抿唇,眉头皱起来,完全没有察觉到言卿翰身上的变化,

除了这茶壶是她祖母传下来的,她实在想不到什么特别之处。

对着言卿翰摇了摇头,“这茶壶乃是家中祖母留下为我做嫁妆的,也是因着要还母亲的赌债,小女这才想着将茶壶拿出来卖,至于祖母是从何得来,我一概不知。”

话音落下,言卿翰面上一瞬多了几分失落。

可到底还是不愿放弃这难得的线索。

他闷哼一声皱紧眉头,“不知姑娘母亲所欠赌债多少?我愿将此茶壶买下,替姑娘偿还。”

江月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干巴巴的开口道:“母亲欠了五十两银子,不过公子,你给我二两银子便够……”

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以诚为本。

坐地起价的事情,江月做不来。

可话未说完,言卿翰便直接转头对着邢春开口,“给这位姑娘一百两银子偿还赌债。”

一、一百两?!

江月差点跳起来!

古代的一百两银子,可不是什么小数目!

她吞吞口水,看向言卿翰的眸里更多了几分炽热的光!

她愿称言卿翰一句金主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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