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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具实力派作家“芭了芭蕉”又一新作《声色犬马》,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聂知熠翟双白,小说简介:“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他笑着说:“我们都不是好人,有一句话叫做一丘之貉。他在她的手心里塞了一把匕首:“杀了你的新郎,成为全邺城最贵的寡妇。当然,他顿了顿又说:“你也可以用这把刀插在我的胸膛。...
《声色犬马全章节阅读》精彩片段
女孩子的尖叫声打破了包房里的宁静。
这应该是翟双白见过的最安静的包房,一点音乐声都没有,只有女孩子们偶尔的交谈声。
女孩子从沙发上跳起来了,翟双白不小心碰到了她的酒杯,酒水洒了她一身。
她抖落着,酒水都溅到了聂知熠的身上,她还没察觉,低着头自顾自地抱怨着:“我这件衣服好贵的呢,现在全是红酒渍,你赔!”
包房里顿时鸦雀无声,女孩子这才察觉出不对,急忙噤声抬起头。
聂知熠正注视着她,他眼神不凶,也很平静,天花板上的镭射灯照在他俊美的脸孔上,有一种迷幻的美。
但就是这样一张精彩绝伦的面容,让女孩子莫名的不寒而栗。
她忽然害怕的上牙齿撞着下牙齿,结结巴巴地解释:“对不起聂先生,我不是说您,我,我不要赔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害怕,男人明明那么帅,也没有骂她,但她就是害怕。
“该赔的还是得赔。”聂知熠温和地开口:“你这件衣服多少钱?”
“不,不用了。”
“多少钱?”他又问了一遍。
“两,两千块。”
聂知熠拿起手机:“二维码。”
女孩子惶恐地打开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滴的一声,女孩子看了一眼:“聂先生,太,太多了。”
“多买几件。”他甚至还好脾气地微笑着。
女孩子的心放了下来,连连道谢:“谢谢聂先生,谢谢聂先生。”
她端起酒杯就想敬聂知熠,他又说:“钱也赔你了,衣服脱下来。”
女孩子一愣,怔怔地看着聂知熠。
他似乎有点不耐烦了,随手指了几个女孩子:“你们帮她脱,然后衣服留下,人都走。”
女孩子们向那个女孩围过去,她带着哭腔:“我自己脱。”
她三下五除二脱下衣服放在茶几上,抱着半裸的胸口跑出了包房。
女孩子们也一个个鱼贯而出。
本来就大的包房里,现在更大更空旷了。
不多会,会所经理过来了,站在门口陪着笑脸:“四少,怎么了,是不是她们伺候的不好?惹四少不高兴了?”
聂知熠靠在沙发上半闭着眼睛,似乎很疲惫,经理还在喋喋不休,他恼怒地丢了只酒杯过去,别看他闭着眼睛,但准星出奇的好,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他都不偏不倚砸中经理胸口。
“滚蛋!”
经理吓了一跳,连胸口的酒水都来不及擦,赶紧说了一句:“不打扰了。”便退出去关上了门。
聂知熠丢完酒杯,又继续仰头靠在沙发背上,仿佛很困很累的样子。
翟双白还没说话,他就勾着她的脖子把她的脑袋按在他的胸口上。
“陪我睡一会。”
家里有床不睡,跑到会所来睡觉。
这里的沙发再舒服,也没有床舒服。
翟双白听到了聂知熠的心跳,咚咚咚,每一声都跳的格外有力。
她在聂知熠的身上没有闻到任何酒味。
出乎她意料的,他竟然没有买醉也没有借酒撒疯。
聂知熠是一个不喜欢按理出牌的人。
你觉得他会这样做,他偏不。
晚上聂予桑有个应酬,翟双白陪他去。
他应该从红豆那段恋情里走出来了,已经正常投入了工作。
他不爱来这种地方,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来这里。
聂予桑不会喝酒,翟双白帮他顶了几杯,晚餐没怎么吃,昨晚又没睡好,本来一整瓶马爹利都没事的,现在几杯就有点胃里翻腾。
她去洗手间吐了一下舒服多了,捂着胃回包厢的时候,经过了一个包房,无意中往虚掩的门里看了一眼,竟然看到了聂知熠和安烁诗在喝酒。
安烁诗喝酒很猛烈,一口一杯,聂知熠坐在一旁看着她喝。
看来聂知熠和安烁诗发展的挺好,都坐在一起喝酒了。
聂知熠也看到了翟双白,她跟他点点头,轻轻帮他们关上门。
她回到了他们的包厢里,对方客户正左边搂着一个公关,右边搂着一个公关,唱的正嗨。
聂予桑一脸快要死的表情,忍无可忍马上就要破门而出了。
“翟小姐来了。”客户看到翟双白回来,打着酒嗝迎上来,顺手就搂上了翟双白的肩膀:“来来来,知心爱人,会唱吧?”
这些有钱人都有毛病,明明有公关陪着,却总喜欢把目光放在对方身边的秘书助理身上。
翟双白还没接话筒,聂予桑就走过来拿走了她手里的话筒,顺势推开了对方搭在她肩膀上的手。
“她不会唱。”聂予桑硬邦邦地回答。
对方眯着眼睛打量他,忽然怪笑起来:“七少生气了?我大胆猜一下,翟小姐该不会和七少,你们...”
聂予桑的脸色已经难看的不能再难看了,对方也有点悻悻的。
“七少是看不起我们,这点面子都不给?”
他们算是聂氏的大客户,今天是来续单的,聂予桑的几个哥哥也在找他们,他们心里清楚这些明争暗斗的,知道自己是香饽饽,就肆无忌惮了。
对方把脸子一掉:“既然七少不给面子,那这酒我们也喝不下去了。”
他们说着就要走,翟双白笑嘻嘻地拦住他们:“唱歌而已,知心爱人?我陪郭总唱,不过郭总您不要发挥那么好,让让我。”
郭总在她手背上摸了一把,高兴了:“翟小姐给面子了,行,我让让你!”
他扯着嗓子:“把你的情记在心里,直到永远...”
他唱的摇头晃脑,故意往翟双白身上倒。
中间过门的时候,翟双白给自己倒了满杯向郭总高高举起:“聂先生是好老板,知道我唱歌跑调,给我留面子呢,郭总,是我不好,我先干为敬!”
聂予桑都没来得及拉住她,她就已经把一杯酒仰脖喝下了。
郭总笑的嘴巴都合不拢,伸手搂住了翟双白的脖子。
“翟小姐好酒量,不过不要喝太多,我不喜欢醉鸡。”他靠近翟双白吹她的耳朵孔,在她手心里塞了一张房卡。
对付这种色中饿鬼,翟双白不是没有办法,先诓他把合约签了再说。
她笑嘻嘻地收下,正要放进包里,聂予桑看见了,抢过房卡丢到了郭总的脸上,然后拉着翟双白就走。
翟双白说不好今晚聂知熠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但他挺反常,事后帮她洗干净身体,还让她趴在床上,帮她擦润肤露,给她按摩。
他的手法不错,甚至还挺专业。
“你的身体太紧张了。”聂知熠的手指揉捏着她的脊椎。
她想起以前看过一个港片,训练有素的女杀手也是在给敌人按摩的时候,忽然捏住对方第二节的颈椎然后用力一提,把对方的脊椎给拉断,对方就死了。
翟双白不知道究竟有没有这种杀人技术。
但这一刻,她甚至希望聂知熠弄死她。
一了百了。
这么舒服,她却想到了死。
按摩完毕,聂知熠去洗手,她穿好衣服,丝袜,踏上高跟鞋。
她从来不在聂知熠这里留宿。
塔防也知道,聂知熠很多女人,但他只跟她们上床,不和她们睡觉。
经过洗手间,翟双白跟他打了声招呼。
“聂先生,我走了。”
“你今天的办法。”他转过身丢给她一块毛巾,向她伸出手。
翟双白走过去帮他擦着手。
“会留后患。”他评价道:“弄死一个没出生的孩子,就那么难么?”
翟双白没说话,仔细擦干男人骨节分明的修长的手指。
他捏住翟双白的下巴抬起头她的头:“还是你心软了?翟双白,你想做好人了?”
“聂先生,只要达到了目的,我会永绝后患的。”
他这才松开手,倦了似的朝她挥挥手:“去安抚你的主人吧,让他依赖你,信任你,这个时候,他是最脆弱的。”
翟双白领命而去,穿过走廊的时候,遇到了聂知熠的未婚妻唐瑾雯。
她气势汹汹地向翟双白走过来,抬手就向她打了下来。
但她那巴掌没落在翟双白的脸上,而是被翟双白准确无误地握住了手腕。
唐瑾雯挣扎了一下,手腕在翟双白的手心里纹丝不动。
她愤怒地尖叫:“松手!翟双白!别以为我没看到你从知熠的房间里走出来!你这个贱货!你这个荡妇!”
翟双白静静地听她破口大骂,看着她妆容精致的面容扭曲狰狞。
不想听了,她就猛地松开唐瑾雯的手,从她身边走过去。
“翟双白!如果聂予桑知道你和知熠有关系,你猜他会不会继续用你?”唐瑾雯在她身后气急败坏地叫。
翟双白停下来回头注视着她。
她冷静的眼神,让唐瑾雯不自觉地闭了嘴。
“唐小姐。”翟双白一个字一个字地告诉她:“聂先生要睡了,我希望你没有吵到他。”
唐瑾雯的脸色灰败,她是怕聂知熠的,所以她只敢私下里去找跟聂知熠有关系或者她觉得有关系的女人们,不敢让聂知熠知道。
翟双白抬起手,指了指唐瑾雯的嘴巴:“唐小姐,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应该很清楚,管好自己的嘴,才能在聂先生身边待得久一点。”
翟双白说完就走了,唐瑾雯在她身后气得跺脚:“什么东西!”
她的确不是什么东西。
但她敢这么跟唐瑾雯说话,是因为她知道,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就算唐瑾雯有聂知熠未婚妻的名头,她在聂知熠心里也什么都不算。
去聂氏的路上,翟双白给聂知熠发了信息,告诉他唐瑾雯已经搞定了。
他只发了两个字来:“乖女。”
她不喜欢这个称呼。
仿佛他在摸着她的头说:“好狗。”
她到聂氏的时候,聂予桑已经等了她一阵子了。
翟双白跟他道歉:“不好意思聂先生,我最近家里的事情多。”
“不要紧。”他招招手让她进来。
翟双白走到桌边,他递给她一个信封:“麻烦你把这个交给红豆。”
她一捏就知道里面是张卡。
她都有点搞不懂聂予桑了:“您这是...”
“她手头拮据,以后还要生孩子。”
“你明知道孩子不是你的。”
虽然翟双白买通了红豆,让她说孩子不是聂予桑的,但是后来聂知熠告诉她,红豆的孩子本来就不是聂予桑的。
她都差点被红豆给骗了。
“不管怎样,我爱过她。”聂予桑语气平和:“虽然闹得很难看,但我还是希望她过得好点。”
“她骗了你。”
“人之常情,她希望带着孩子过更好的生活。”
翟双白虽然不理解聂予桑这样为别人考虑的角度,也大受震撼,但她还是接过来了:“好,聂先生,我马上就去办。”
她刚刚转身,聂予桑又问:“你最近总是出入医院,是家里人出了什么事吗?需不需要帮忙?”
她整理好一个笑容,跟聂予桑笑着摇头:“不用的,谢谢聂先生关心。”
她约红豆在离聂氏好几条街的咖啡店见面,省的被聂氏的人碰到,到时候传到老爷子耳朵里,又要说聂予桑满脑子儿女情长什么的。
翟双白潜意识里,帮聂予桑做事情是发自真心,帮聂知熠做事情只是为了赚钱。
红豆收到卡哭的泣不成声,她用纸巾挡住脸,哭的停不下来。
翟双白看得出她后悔,她气的捶肚子:“我真的是爱予桑的,他真的很好,是我没福气。”
翟双白一天同时帮两个老板应付他们的前女友。
但情况不同,处理方式也截然不同。
聂知熠就像是要甩掉一只臭袜子一般嫌弃,而聂予桑却在为红豆以后的人生打算。
翟双白一言不发,等红豆哭完,就起身准备走。
红豆忽然握住了她的手:“翟助理,我不管你为什么要那样做,但是请你不要害予桑,他真的是很好很好的人,是我对不起他,他值得找更好的女孩子,我配不上他。”
她用手擦眼泪的,手心都是潮湿的。
翟双白不喜欢这种黏湿的感觉,她抽出自己的手,看了看红豆:“你爱过聂先生吗?”
“当然,我一直爱他。”
“如果他不是聂家人呢,如果他没有这么多钱呢?你也这么爱他,这么舍不得他吗?”
红豆止住了哭泣,呆呆地看着她。
翟双白跟她笑了笑:“带有目的性质的爱,都不算爱。”
她的泪痕还挂在脸上,却不服气地为自己辩解:“我就是爱予桑!”
“那如果聂先生愿意跟你私奔呢,但是他得脱离聂家,并且一无所有,你也愿意跟他走吗?”
红豆张口结舌,翟双白知道她回答不了,就算回答了也不一定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