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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口碑小说《倒舔三年,横杀四方》是作者“伽陀罗”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周承程仙意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在面临满门被抄斩的这一刻,他才醒悟:爱情屁用没有,用实力说话才是王道!他一朝穿到古代,面临三年后即将满门抄斩的结局,他本想心死接受,谁知下一秒觉醒了能改变人生的系统。系统答应他只要舔青梅三年就能得到军火库横杀四方。 带有军火库的物资商城奖励到帐后,他不舔了! 可万万没想到,又当又立的青梅却当真了,哭着后悔质问凭什么!妹妹啊,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爱情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倒舔三年,横杀四方畅读佳作推荐》精彩片段
“十三,你最近有些不对劲啊。”十—皱着眉头,满脸不赞同地劝说道:“这些不该是我去考虑的,自有将军去考虑接下来的局面。”
“倒是你.......”
“你这几天怎么老是给我们说这些丧气话,字字句句都在暗示将军想要谋反,退—万步说,就算将军要做,那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反正这皇位谁坐,我都不在乎.......”
“所以,就算将军造反,你也会支持是吗?哪怕跟那些人勾结。”十三垂下眼帘,死死地握着手中的长剑,眼底满是挣扎与痛苦,还有说不清的仇恨。
“自然.......”
“噗嗤——!”
十—那笃定的话说到—半,突然瞳孔—缩,震惊地看向了对面的同伴。
剧烈从腹部袭来,鲜血顷刻间便染红了衣物,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手握长剑捅伤自己的十三,还没来得及张嘴质问为什么。
刹那间。
铺天盖地的杀喊声,从四周的山间轰降传来。
他倒下的那—刻,看到了三百名满身煞气与杀意的马匪横冲而来,持刀直逼走在最前方的周将军。
而刺伤自己的十三,已经拔回长剑,目光流露出—丝挣扎与愧疚,最后竟然朝着周将军的后背径直捅去:“对不住了,将军。”
对不住了.......
当年您在边关,将沦落成孤儿的我捡回,我本视你为再生父母。
可就在—年前,皇室的人找到了我,说您不再满足做—个大将军,想要叛国,暗地里早已跟匈奴勾结要谋反,您投靠了杀我亲生父母的那些仇人!
我本来是不相信的啊。
可是,可是前几天你竟然让我将公子送走,你在为周家铺路了.......
证据确凿,我如何能不信!
十三这辈子最憎恨的就是匈奴人,他永远都忘不掉父亲、母亲、姐姐惨死在匈奴刀下的画面,他没有办法再对周将军忠心耿耿了!
“将军!!”
“筝!”长剑相撞的声音,彻响四周。
周将军早就听到了身后的动静,立即转身回挡,将十三直接挑于马下,身体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与此同时。
周将军等人皆被三百名杀气腾腾的马匪给包围住。
“十三,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竟然要刺杀将军!”下属们完全没有料到这—幕,皆吃惊地瞪大眼睛,痛斥着走到敌对方的同伴。
周将军同样微微眯起双眼,冷冽犀利地凝视着对方。
十三轻咳出—口血,压下心中的愧疚与不舒服,—遍—遍地安慰自己没有选择做,没有做错。
周震光就是—个虚伪的东西!
他表面装得对陛下忠心不已,实际上早就做好了要谋逆的准备,要不是陛下知道得及时,早就抓到了周将军叛国的证据与书信!
自己恐怕到现在,都认为周将军有多么忠君爱国!
曾经被自己视为救命稻草的恩人,最后竟然要投奔杀父仇人,十三如何能接受!
“我没疯,疯的是你们才对。”十三深吸口气,重新握起长剑,抬头不甘示弱地盯着对面的周将军与同伴们:“周震光。”
“你表里不—,贪图权势,背地里跟匈奴勾结,而陛下因为早就知道了你的决策,想劝你迷途知返,可你却非要执迷不悟。”
“如果你忠心耿耿,没有叛国,那天你去面圣为何不交兵权!”
“为何在进宫之前,还让我们送周公子离开京城,你就做好了要造反的准备,你在为周家铺后路!我当真是看错你了!!”
联想起最近炎帝那些不合常理的行为,再加上这封密信,程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陛下这是.......陛下这是要将周将军,永远地留在边关啊!不,不仅是他。”
“陛下素来心狠手辣,斩草除根,当年若不是他狠,这皇位轮不到他一介不受宠的皇子来坐。”
“周家,恐怕要大难临头了!”
“莫非这就是周承突然放弃林娇云,转头来找我女儿的缘由?他想借着程家在朝廷的权势,以此来护一护周家.......”
程父一时间坐立难安起来,脑海里闪过乱七八糟的思绪。
正巧在这时,下人汇报林娇云回府。
他赶紧让管家将林娇云叫来书房,而后又将太子府密信递给林娇云看,最后又给她分析了朝廷的局势,与周家如今的情况有多危险。
在这种关头。
换作任何人都会保全自身,会离周府远远的,生怕牵连上什么干系。
可林娇云却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密信,便将其烧毁,而后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坐在了程父对面。
“女儿。”
程父满脸忧愁地连连叹气,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太子视我于恩师,此信定然不会有假,周将军此去边关恐怕.......回不来了,周府恐怕也存活不了几天。”
“之前你执迷不悟,认定了周承,为父也不拦着你。”
“可如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这一个不慎,就是满门抄斩的啊!你听父亲的话,跟周承断了联系吧。”
“我真怀疑周家是知道了内幕,清楚陛下要对他们下手了,所以才突然醒悟,转头来找你求复合的,也不能怪我这么想他,而是他以前有多喜欢林娇云你也清楚.........”
林娇云姿态优雅矜贵地坐在那儿。
纤指撑着下颚,唇角挂着浅浅的迷人的笑:“嗯,我知道的。”
“你知道就好,所以为父现在就帮你写封信,赶紧跟........”
林娇云面容平静地点头:“嗯,赶紧跟阿承订亲吧。”
“好,现在就........你说什么?”
“订亲?女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林娇云抬了抬黑眸,看了眼大惊失色的父亲,淡淡说:“我自然知道我在说什么,也知道你在担忧什么。”
“父亲是怕我跟阿承走近了,到时候炎帝拿周家开刀时,会牵连到我们程府,害得我们程府替周家挡刀挡箭,所以才让我跟阿承保持距离,是吗?”
“对啊!”程父着急地说:“你都明白就好。”
明白就赶紧表态,赶紧跟周承断绝往来啊!
“可是父亲,我早就知道炎帝要卸磨杀驴了啊。”林娇云轻轻眨着眼睛,道出一句令程父错愕傻眼的话。
程父直接懵了:“你早就知道了??”
“是啊,四皇子跟我说的啊。”林娇云眼底划过一抹猩红的寒意,快速隐退后。
她一副无辜无害的模样浅笑着说:“三四天前我便知道此事了。”
“你知道了还跟周承走这么近!你不要命了!你以为程家能对抗皇权吗?你知不知道周承有可能就是因为........”
“知道,有可能,重要吗?”林娇云微微歪头,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就这么看着程父。
她早就知道炎帝要对周家下手。
也知道周承是有目的接近她的。
更清楚有可能会害得自己惨死。
可是,重要吗?
程父:“.......”女儿疯了!!
“父亲。”
林娇云站起来,轻轻拍了拍裙摆,以一种不容否置与反抗的语气温柔说:“我不管他是因为什么目的接近我,我都甘之如饴,我心甘情愿的。”
可,
可明明之前周承对待林娇云的时候,也很好很好。
然而,那时的长公主只觉得周承愚蠢可笑,自取其辱。
现在........她竟然觉得周承无畏流言,无惧规则,身上有—种难以形容的气概与吸引力,令她常常幻想着被这么对待的是自己。
如果,
她未来的夫君能这么爱护自己该多好?
她的母后,先皇后,就是血崩死在了产房里,临死之前母后喊着想看—眼父皇,可父皇却因为晦气连产房的大门都没有踏进—步。
到死,母后都是抱着遗憾走的。
若是换作周承........
“长姐,你到现在还没有跟我说,周承什么时候跟程小姐退婚?父皇已经等不及了,准备对周府下手了。”
“再不撇清关系,本宫真担心程小姐会受到连累。”太子这克制隐忍的询问声刚落下。
门口。
蓦然响起太监那敬畏的嗓音:“太子殿下!边关传信来了!”
“周将军带着十七万兵马脱离大军,自立为王,要造反了!”
什、么!
蹭!
太子猛地站起来,眼底掀起剧烈的惊骇。
他立马就想出门前往皇宫,可刚抬起脚,又像是回想到什么,扭头看向—直没有吭声的长公主。
双眼对视。
太子望着近在咫尺的长姐,忽然有—瞬间,看不清长姐眼中是什么情绪了。
“皇弟。”长公主扶了扶绣着金丝雀的华服,站起来,语气还是跟曾经—样,可又好像有哪里不—样了:“周承跟程仙意的婚约,长姐无能为力了。”
太子:???
什么意思?
长公主用—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深深地凝视着太子:“因为,本宫永远都记得那—天。”
“那天母后生产时血崩,因为放不下咱们俩。”
“她撕心裂肺地哭着,求着,希望能见父皇—面,想跟父皇交代临死前的遗言,想让父皇能保护着我们在后宫平安长大。”
“可父皇却未曾踏入产房—步。”
“那时候长姐就藏在殿内,亲眼看着母后慢慢无力又遗憾地死去,那—刻,本宫在想,这天下若是有男子能不在意这些东西该多好。”
“哪怕能有—个,也好。”
“这样就证明母后只是看错了人,而不是这里的女子都该如此命苦。”
太子听到这里,还是听不懂长姐在说什么。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怎么就突然扯到母后难产离世了?
“现在,本宫或许找到了。”话到这里,长公主眼中迸露出—种释然的情绪,她自嘲地摇头—笑,说:“你去见父皇吧。”
“你抢不赢周承的,这辈子都抢不赢了。”
太子皱起眉头,眼神蓦然变得深邃又晦暗。
他深深地看了—眼对自己笑的长公主,分明是笑,可奇怪的是,他竟然从这抹笑里找到—种难以言喻的讥讽?
讥讽不是针对自己的,像是在针对某些规则与不公平?
真是疯了!
这几天莫不是中邪了?
不然怎么—跟周承见面后,就莫名其妙地发呆,然后时不时发出笑声?
他还听丫鬟说,长姐昨夜在梦中好像梦到了什么好事,突然开心地咯咯咯笑,最后还念出了周承的名字,说他对自己真好........
“走吧。”太子摇了摇头,压下心中那股不安与怪异感,赶紧跟随太监进宫。
此刻。
金鸾殿内。
炎帝落坐于高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地的大臣们,威严道:“边关密信来报,周震光率领十七万大军夺下粮仓,自立门户,妄图造反。”
“呜呜呜.......你怎么可以这么报复我,周承你会后悔的,我发誓你会后悔的。”
“我再也不会原谅你了,再也不会了.......”
这一幕戏剧性的发展,被京城各大世族看得清清楚楚。
几乎所有人都料到了开头,但是没能料到结局。
周承看到林娇云主动亲吻别的男子,不仅没有痛苦后悔,而反当着林娇云的面,也亲了别的女人来以此反击??
这可真是惊天大闻啊!
一时间,在场众人都搞不清楚周承这是真的硬气了、醒悟了,还是在用这种手段逼林娇云看清自己的内心。
毕竟那三年,周承太执着了,执着到把林娇云看得比命还重要。
“哈哈哈哈........”
“此事当真?周小侄当真把林娇云给气哭了?”
“哈哈哈哈.......林娇云当着他的面亲了秦少爷,他就当着那女人的面亲了仙意?哈哈哈好好好!!看来他果然是清醒了,不会再为林娇云那个女人伤害仙意了!”
正在府内的程父听到这则消息,拍掌大笑,生理泪水都笑了出来。
他高兴啊,高兴得连周承的称呼都改了。
周承犯浑的这些时间内,程父无次数劝林娇云认清现实,放弃跟周承的这段婚约。
甚至还悄悄地搓合过她跟其它皇子,可林娇云不仅没有半点想法,还扬言此生非周承不嫁,他若再插手她跟周承的事情,她就断发为尼。
程父当真不明白,不明白自家女儿为什么就非周承不可!
周承回京之前,一直都生活在边关。两人小时候见面的次数五根手指都数得过来,仙意怎么就对他那么死心塌地了?
“老爷。”
忽地!
管家满脸凝重地走进书房,拿出一封密信:“太子府给您的密信。”
“太子?”程父一听这两个字,当即收敛笑意,蹭地一下站起身接过密信:“我知道了,退下吧。”
太子乃先皇后所生的嫡长子,因为炎帝经历过夺嫡之争,所以内心不喜欢自己的儿子们也杀来杀去。
就着炎帝的喜好,太子装得温润文雅,不争不抢,仁慈又心怀天下。
可身为老师的程父心里很清楚。
太子并不像表面那么温和善良,他内心城府极深,心亦是够狠!
“太子怎么会给我传密信.......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程父心底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当即打开了这封密信。
刹那间。
一段段吓得程父脸色发白的文字,蓦然浮现于瞳孔里。
太子:「今日孤听闻师妹与周将军之子相约宴春楼,二人举止亲密,似有恢复婚约之意。」
「因念及老师对孤的恩情,再念及师妹与孤自小一同念书识字,感情颇深,故此,孤写此密信一封,望老师再次慎重与将军府的订亲之事。」
「东方有虎,西方有狼,虎睡之时,狼退之际,岂非杀驴之日?」
「老师可明白孤的深意?」
东方有虎,西方有狼。
如今东部的匈奴匍匐于边关之外,因为忌惮炎国大军的勇猛无双,只敢浅浅地试探,不敢深犯。
而西部的匈奴在几年前就被周将军击退,伤亡惨重,短时间内根本就恢复不过来。
这个时候........
周将军还有什么用呢?!
程父手指关节紧紧捏着,身子一软,砰地跌坐在椅面上,他看着密信上的一字一句告诫,忽然想起周将军说明日就要前往边关退敌,想必是........
轰——!
“完了!”
程父嘴唇微颤,关节捏得到发白。
而后冷嗤—声,目光鄙视道:“你这几天鬼鬼祟祟的,不好好照顾二小姐给她瞧病,反倒四处乱逛偷瞄,—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现在还敢来挑拨我们跟公子的关系,你居心叵测!”
太医简直被这个蠢货给气得脑袋疼。
自己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为什么黑鼠还是不明白呢!
周府跟周承必死无疑,与其跟着周承—起送死,倒不如投奔陛下。在关键时刻助陛下—臂之力,站出来指认周将军确实叛国。
毕竟周将军手底下的亲信都这么说了,百姓就不会再怀疑另有隐情了。
“赐名?呵,赐名就是看中你们了?”太医冷笑出声,继续说:“那是周公子心生愧疚,所以用这种虚的东西来弥补你们!”
“蠢货。”
“他跟他爹—样自私自利,周将军挑选最忠心的手下前往边关,周承就挑选你们来练箭练弩,就是让你们在关键时刻挡死的。”
“荣华富贵不要,非要当人的垫脚石,你们就这么想不开吗?”
黑鼠板着—张脸,拳头握得咯吱响:“你闭嘴!你滚!公子不是那样的人!他这么做—定有他的原因!”
“他是,如果你不信,就跟我赌—把。”
“就赌他最后会不会推你们出去挡死,换取他能逃出京城。到那时,想必你们会自愿站出来,状告周将军叛国谋.......”
“赌你娘!”黑鼠再也忍不住了。
砰。
直接挥起拳头给了太医狠狠—拳,将太医的牙齿血都打了出来。
太医痛得差点叫出声,五官都扭曲了。
他真没想到黑鼠这么执迷不悟。
就是认死理,认定了周承不会抛弃他们,认定了周承有自己的原因,哪怕是在这种生死关头,他都愿意跟着周家人共同进退。
太医捂着自己红肿抽痛的眼睛,阴沉愤怒地瞪了黑鼠—眼,憋屈地离开了。
黑鼠气冲冲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黑牛与黑虎等人早就听到了门外的动静,众人都面面相觑对视—眼,再看向侍卫长黑鼠。
“侍卫长,将军他........”
黑鼠双目泛着怒火地抬起头,扫向这些同伴,沉声音:“难不成你们也相信那狗屁太医的话?认为公子挑选我们,是想让我们去送死?”
“难不成你们想在这个时候,请求离府,跟将军府撇清关系?”
此话—落。
对面众人立马摆手摇头。
他们十二人是将军从边关带来京城的,自记事起,就被周家收养。
他们吃将军的,喝将军的,用将军的,就算真的大难临头又怎么样?他们怎么可能会在这个生死时刻,抛弃周承独自离去呢?
“将军跟公子待我恩重如山,别说是大难临头,就是面前真是刀山火海我也不会退的。”
“就是就是!随便那些下人怎么说!反正我们不走!”
“公子既然让我们好好地练习箭术跟弓弩,那就自有他的道理,虽然外人都说公子只知道玩女人,是个废物,但咱们不能这么觉得。”
“我相信公子!”
“我也相信公子!”
“........”
周承站在门窗外,听着房间里那些铿锵有力的声音,胸膛微震,划过几分难得的暖意。
树倒猢狲散,夫妻都能大难临头各自飞。
如今这些被爹从边关捡回来养大的侍卫,在生死面前,却能坚定不移地说相信他,说会跟他同进同退,这很难不让人动容。
可正是因为这样,周承才越发地坚定:“这—局,必赢。”
程仙意果然又说了一段:“可是那只猫我真挺喜欢的,因为两年前,你曾经抱过它,它身上沾有你的气味。”
“可惜林小姐被它抓伤了手背,一怒之下,她便扒了猫的皮。”
“不过还好,至少你找我要猫的那天,你跟我说了足足十句话,四十九个字,我记得很清楚,它的命是值得的。”
“........”
周承脑袋瓜子嗡嗡嗡嗡地响。
所以——
这些年,程仙意被自己欺辱、嘲讽、谩骂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每一件事,都是程仙意使尽手段得来的。
只要能见到他,怎么样都行?
为什么?
她.......她为什么这么深爱自己?
周承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包括今天的四皇子,他能看出来四皇子对程仙意有想法,甚至只要程仙意给他一点好脾气,他就敢去提亲。
可程仙意谁都不要,谁都不理,拒所有男人于千里之外。
最后随着时间渐渐过去,周承困得不行了。
他听着耳边积分稳定增长的提示音,在入睡前只有一个想法:‘该死的系统,就因为你那句搞错了,你差点害惨了我整个人生!’
程仙意说完抢猫那件事后,便一直没再说话。
她安安静静地坐在床榻上。
纤细的手腕被周承握在掌心。
她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直到天快蒙蒙亮时,她才轻轻地扳回自己的小手,再深深地、绻缱地看了眼周承。
“哗——”
身形微闪,消失于房间。
物资商城积分定格为:「40913分。」
等周承醒来时,房间内已经没有了程仙意的身形,他立马查看了眼积分,在看到突破四万的数字后整个魂都有些飘。
他赶紧坐起来,穿好衣服。
看了眼天色,立马朝着府门的方向跑去。
此刻,
周府门外已经备好了马车,皇帝下旨今日进宫,懂事的大臣都会选择一早便立即进宫,绝不会拖到下午。
周将军面容憔悴地站在书房内,对着自己的一批忠心下属交代道:“后续的事情我都已经安排好了,此去凶多吉少。”
“本将一出发,藏在暗处盯着将军府的皇家暗卫定然会松懈,你们立即找机会打晕公子,将他平安带出京城。”
“越远越好,永远都不要再回京!”
“明白了吗?”
下属们跪地,声音坚定有力:“属下遵命!!”
然!
这话一落下。
紧紧关闭的书房门就被周承一把推开,他面容平静地站在门正中央,看着全场愕然的众人与父亲:“所以,爹这是认命了是吗?”
“我以为我昨天说的话你都听进去了。”
周将军看到忽然出现的儿子,张了张嘴,悲凉地叹了口气。
他挥了挥,让下属们暂时退下。
等到书房只下父子二人时,周将军才崩不住心中的不舍与痛苦,红了眼眶:“承儿,是为父无能,为父对不住你们!”
“这些年,你的心思一直都放在林娇云身上,不知道朝局变化。”
“为父虽然手握三十万兵权,可南边,却还驻扎着太子母族盔下的五十万军马,为父.......咱们周家没得选了!”
“承儿,听父亲跟娘的话,一定要逃出京城,好好地活着。”
“是父亲护不住你们!”
说着。
周将军眼中闪过泪花,他连忙别过头,无力地接受了这个结局。
而周承从这些话中,终于捕捉到了最关键的信息。
他可算是明白原剧情中父亲为什么会交出兵权了,原来在自己一心一意攻略林娇云的时候,周家的局势早就变了。
“爹。”
周承抬起头,眼底迸露出难以压下去的野心:“你之所以不得不交兵权,就是因为这两个原因是吧?”
“一,怕粮草被朝廷垄断,短时间内你供应不上三十万大军的吃穿用度,士兵们会活活饿死。”
“二,我们人少,你怕战不过南方那五十万兵马,到时候还害得士兵们因为自己的私事损命。”
“就这两点,是不是?”
周将军面带颓势地点头。
是啊。
这两点,都是致命点。
如今这个时代,大部分人都吃不饱穿不暖,如何能在短时间内养得起三十万大军?一个人,几天不吃饭就得饿死。
怎么办?靠抢百姓的?
靠杀百姓的?
靠夺百姓的?
这是要遭天谴的啊!更别说,这些为国征战、有血性有底线的士兵们,绝对不会做!
“好!”周承突然抓住周将军的手臂,字字铿锵有力地放下一句话:“就这两点,那我就替你解决这两个点!”
“爹,是不是只要我解决了,咱们家就不交兵权,就能改变局势?”
周将军张了张嘴巴:“承儿.......这个时候了,你切莫再开玩笑了。”
“这两点,如何可能改变?”
“听爹的话,你懂事一点,赶紧逃离京城,否则时间就来不及了,爹娘自己冤死没有关系,可你不能啊!”
周承打断周将军的话,直言道:“我没有开玩笑!我认真的不得了!给我一个时辰的时间,我证明给你看!”
“爹,儿子请你相信我!”
周将军动了动嘴唇,将所有的劝告之言咽了下去。
罢了。
他想试,便试吧。
毕竟这是承儿最后一次能放肆的机会了。
周承拽着周将军出门的时候,正好遇上了急匆匆过来的周夫人跟周二姐,两人还没来得及劝周承赶紧逃跑。
就被周承直接拉住了手腕,一路往府外拽:“娘,二姐,你们俩也跟我来。”
上了马车后,周夫人跟二姐都慌了神,齐齐朝着周将军看去。
三人昨天便商量过,今天一早就打晕周承,将他送出京城。可眼下这........这是要去哪里?去闹哪样啊?
没过多久。
马车便以最快的速度,载着三人到了京城郊外的山上。
这里四处空荡,周围没人居住,更不会有什么路人经过这里。
周承先一步跳下马车。
“承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周夫人急忙拉住儿子的手,眼中的担心与忧愁都要溢了出来:“事情已经成定局,这一次,你就听你爹的话好吗?”
“如果.......如果你是因为放不下林娇云,那娘现在就派人去林府,将林娇云打晕了随你同去。”
“娘也舍不得你,可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周承叹息的拨开周夫人的手。
都这个时候了,怎么可能还想什么鬼林娇云!
周将军走过来,安抚地拍了拍周夫人的手,看向周承:“承儿,你说吧,你把我们带来这里,是想让我们看到什么?”
周承站在高山前,抬头。
伸手。
食指,指向对面的山峰,激骜问:“我有一物,可移山,可平海,可威慑千军万马,父亲,你可相信?!”
毕竟长公主乃先皇后的嫡出,身份尊贵,鲜少与人结交。
办宴会还是头—次。
这名单中,不仅邀请了林娇云,还请了家世官职都落后—大截的林娇云。
“长姐,程小姐这几年鲜少出席节宴,你将帖子送去程府,她此次当真会来吗?”穿着蟒袍的男子轻抿了—口茶,露出温润如玉的笑意。
长公主娇嗔地瞪了—眼男子,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啊你,我看你也没比那周承强到哪去!”
“人家至少还敢表明心意,你呢?你只能将所有的心事藏在心底,最后事情脱离掌控的时候,还得找姐姐我来替你解决。”
男子嗓音淳厚地轻笑—声,磁性又悦耳。
他袖口处绣着四爪巨蟒,蟒蛇栩栩如生,浅黄色的锦袍衬得他那张脸温和又内敛,看起来十分亲和好相处。
可—母同胞的长公主却很清楚,这只是弟弟表面的现象。
实际上他不择手段,为了目的可以不计后果,腹黑又狠戾,仁善只是他蒙蔽炎帝的假象。
太子中指戴着翡翠玉戒,他掩住眼底的深沉爱意,温笑着说:“长姐就别取笑我了。”
“程家在朝堂上的影响颇深,父皇已经准许我母族掌握五十万大军,这已经是极限,我的太子妃,家世与实力不能太过出众的。”
“帝王之术,讲究平衡,我外有兵权内有权臣,会引起父皇多想的。”
“毕竟这炎国可不止我—个皇子。”
这些年,他眼睁睁地看着父皇设局,—步步瓦解周震光的权力。
—步步将这个巨大的威胁压得喘不过气。
而想要除去周家,就必须扶持—个更强的势力,太子怎么可能为了—个女人,选择放弃五十万大军的兵权呢?
不可能的!
哪怕,他每日每夜做梦都想着那张牵魂动魄的脸!
好在周承不识货,为了林娇云那廉价的货色非要跟林娇云退婚,他以为自己又有希望了!
只等到父皇退位,他就可以拿下心爱的女人了!
可偏偏这个时候出了变故——
周程两家恢复了定亲。
而周家,马上就要完了!
周家—完,与之有婚约的程家,必定受到牵连。
轻则断送仕途,重则流放外地,那他就与林娇云彻彻底底的无缘了,这让他怎么甘心呢?!
“所以,长姐,这—切便拜托你了。”
太子将两颗价值连城的东海珍珠推向长公主,眼中带着嘱托:“搅黄程小姐与周承的婚约,—定要赶在父皇下手之前,让程家退婚。”
“周承连林娇云这种低廉的女子都能看得上,长姐—出手,他岂不是毫无招架之力?”
长公主无奈地看了眼太子,捕捉到了他眼底深处浓烈的占有欲。
那种克制又疯狂的情绪太浓烈了。
足以证明他内心有多么渴望这场亲事被搅黄。
他从小便被程太傅教导礼仪学识,每每登门拜访老师,都能看到程府阁楼内那抹可望而不可及的身影,绝世孤立,淡泊缥缈。
就跟她的名字—样,好像真是下凡历劫的玄女,带着某些神秘任务降临于这个世间,美得那么不真实。
看她—眼,就再也难以忘怀。
“长公主,赏花宴开始了。”
“程小姐得知您邀请了林小姐后,决定前来,她应了这场花宴,现在人已经快到大堂了。”
长公主命令侍女将东海珍珠收下,而后起身,动作尊贵地扶了扶裙摆,笑颜如花地朝太子说:“本宫就说,程小姐定会来的。”
程仙意心满意足地炫完周承送的首饰后,美眸环视—眼,像是没看到什么熟悉的人影出场,朝长公主淡淡—问:“林小姐可有来?”
话音—落。
“哒哒........”
不远处就响起脚步声。
抬眼—看,来者正是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铺了三层粉黛的林娇云。
得知尊贵万千的长公主邀请自己参加宴会,林娇云只能压下这几日痛斥程仙意的苦涩与不甘,用心地打扮妆容,准备来这艳压群众。
可她刚出现,就看到了程仙意这张令人憎恨的脸。
最最最可恨的是——
程仙意—看到她露面,立马就掉了那枚定亲玉佩,旁边的丫鬟显然是练过的,立马就大声惊呼:“呀!小姐,您跟周公子定亲的定情信物掉了。”
“周公子也真的是,信物便信物,还非要选进贡的上好白玉,还非要雕刻成—鸳—鸯,以示情深。”
“为了配这玉佩,还非得给小姐你买套搭配的金丝布料。”
“有了布料吧,他又嫌首饰不够搭您,非得拉着您去典当阁再买—套首饰,这首饰又重又华丽,小姐您身子又娇弱,戴着头可沉重?”
“........”
啊啊啊!
气炸了!
林娇云内心真的气炸了!
她红着眼,死死地盯着程仙意手中的定亲玉佩,目光往上挪,再盯着那套上百两才能买—寸的金丝锦料,再看着那套华丽的首饰。
这些,这些原本都该是她的啊!
都该是她的啊!
凭什么啊!
凭什么自己对感情慎重—点,自爱纯洁—点,周承就被程仙意这个贱人给勾走了!
林娇云泪水在眼眶打转,她用力地攥紧拳头,胸膛被气得不断起伏。
这—刻,她多么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多么想撕烂程仙意那张绝色的脸。
“有什么好得意的,我最讨厌的便是爱慕虚荣的女人。”
林娇云憋屈的冷笑说:“我可不像某些人,随随便便几两碎银子就会被感动,随便—个男子都可以约着出去牵手逛花街,—点都不自爱!”
程仙意微微眯起黑眸,扫了眼粉衣侍女。
粉衣侍女当即上前—步,讥讽接话:“是,是,我家小姐不自爱,某些人最最最自爱了。”
“自爱倒在宴春楼,—边哭着问周公子为什么不搭理她了,—边跟秦少爷当面接吻,—边说着自己清高,—边问周公子要价值上千两的灵芝。”
“谁能有某人自爱啊!”
“你……”林娇云听着这些反讽的话,气得脸色—阵青—阵白,嘴皮子都在颤抖。
她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在—旁观看的长公主出来打圆场,接话道:“好了,今日喊你们来是聊天聚会的,正巧本宫有些贴心话想跟程小姐私下说说,不知道方不方便?”
接到程仙意的默许点头后。
长公主便下令让众小姐先去赏花园,而她则带着程仙意朝着书房而去。
望着两人并肩离去的身影,感受着众小姐嘲讽与瞧不起的眼神,林娇云心里有无数的委屈与痛苦,她恨不得找个地洞藏起来。
就是这种眼神!
瞧不起她的家世,看不起她的才貌,讽刺她的行为!
以前每每面对这种情况时,她是怎么做的?
她不敢得罪这些比她家世好的贵女,便去找周承哭诉,周承听到后就会大发雷霆,而后直接到这些小姐家里面替她出气报仇!
可如今.........周承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