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强中干的货色,说得冠冕堂皇,现在被个死人吓得厥过去,真没劲。
我直接拽起李洋丢到门口,瞥了眼不远处畏畏缩缩冒出的两个脑袋。
快来给你们的好大儿收尸吧。
火速起草离婚协议书拉着昏迷的钟莎直接按了手印,嗯,反正是她的指纹,就当是她同意了。
然后直接联系搬家公司过来拉货。
小哥被这个架势吓得掉头就要跑,我一把拉住他表示费用翻倍,只需要拉到垃圾场丢了就行,实在不行二手棺木直接卖了也行,总之随他处理。
“放心,保证全新,用了没到半天!”
我胸口拍得邦邦响,我来的时候是上午十点,棺木应该没用多大会。
搬家小哥离开以后,门口的尸体也不见了,想来是李洋夫妻过来捡尸了。
我把剩下的杂物收拾收拾团吧团吧直接丢垃圾箱,留下钟莎一个人躺在地砖上。
别说还挺有那么点狗血虐恋的感觉,苍白的女人一身红嫁衣躺在白色地砖上,唯一瑕疵,这女人是我老婆。
不对,已经离婚了,按了手印,也算不得是我老婆吧?后续流程一走,小本本一拿,一拍两散。
不过看着钟莎被吓得面无血色的样子,我心脏还是控制不住钝痛,我对她是真的好,没人不说我是个好老公。
我和钟莎是在音乐会认识的,那时候我是参赛选手,说唱b-box扎着脏辫一身艺术气息。
偏偏和她一身书卷气的女人看对了眼。
我相信有一见钟情也相信有恋爱脑,对钟莎穷追猛打主打就是厚脸皮。
终于三个月后她松口,不枉我砸了三十万。
抱得美人归几乎是闪婚,彩礼六十六万的代价是我爸妈怒骂我不孝子远赴国外和我断绝关系。
可我仰着头不觉得后悔,我觉得钟莎就是我的真爱,我这辈子非她不可。
婚后我们日子也算甜蜜,如果没出现那个煞笔男人李洋的话。
一身书卷气的钟莎,在李洋出现后,她会偷偷穿着性感辣妹装跑去酒吧和他贴身热舞,完事还能若无其事回来让上班狗的我给她按摩解乏。
要不是我的狐朋狗友,呸,我以前的音乐玩伴在酒吧里看到钟莎,我还一直被瞒在鼓里。
天知道我娶了钟莎以后恨不得昭告天下这就是我的亲亲老婆。
事实说明,炫耀越多,打击越狠。
我至今还记得那几个玩伴看着我那意味不明的眼神,现在想来,那是一种戏谑,看绿帽男的幸灾乐祸。
“水,王峰!”
钟莎呢喃的声音让我回神,她还没清醒,但是已经在使唤我了。
我直接一杯冰水泼在钟莎脸上。
良好的素质告诉我,做人不用那么有素质,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对外发疯。
“咳咳咳!”
冰水呛人,钟莎也醒了过来。
“王峰,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这如怨如诉的模样,闹得我才像那个对不起人的货色。
我直接掏出手机咔嚓闪光灯拍下。
“你看看,你现在这样谁敢要你?”
照片上那个女人面色惨白,发丝有些贴在脸上,黑漆漆的眼珠子在红色嫁衣衬托下越发显得诡异。
如果说这是个死人可能人家信几分,说是活人,那可能还真不信。
“王峰,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这次,这次李洋真的,他死得太意外了,李叔叔告诉我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
“我和李洋从小长大,李叔叔说我和李洋八字很合适,让我假装嫁给他,也算是让他在地下安心。”
我瞥了眼倒在地上的酒杯,刚进门看到的即是灵堂又是洞房花烛夜,只不过红色的棺木搭配着白花显得很诡异。
那个老男人的说辞也就忽悠钟莎这个单细胞动物,我对什么旁门左道不感兴趣,但是我也不否定任何超出科学解释范围的现象。
“你们按照古时规矩成了亲拜了堂,喝了合卺酒,就已经是合法夫妻。”
“我这个前夫自然让位,祝你新婚快乐钟莎,你应该是有史以来离婚又结婚最快的人。”
我嘲讽一笑,晃了晃手中的离婚协议,血印子赤裸裸展现在钟莎面前。
“你这是欺诈!我没同意离婚!”
钟莎红了眼。
“你不也玩欺诈?要不是我出差提前回来,我还真赶不上这么精彩一幕,钟莎,你真让我大开眼界。”
我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看着她。
这几年来我自认做到了一个丈夫该有的样子,想着她是我辛辛苦苦追来的,那我就老老实实宠着。
没想到恃宠而骄被钟莎玩得炉火纯青。
“王峰是吧?跟我们走一趟吧。”
是哪个傻叉报了警?!!
我和钟莎一起去了警察局,发现李洋父母就在那里。
李洋母亲瘫坐在地上,哭得声泪俱下。
“我的儿啊死得冤啊!被活活打死,死了还要被侮辱啊!”
???
“警察同志,你们可是青天大老爷!就是他!他打了我儿子,我儿子死了他还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