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就是看不上他那般。
这里的男人,养小妾不是人品问题,但是养外室绝对是。
都有了孩子还不负责,这简直是戳到了顾婉宁肺管子上。
这和她前世经历不无关系,她不是多管闲事,只是忍不住感同身受。
如果说女人没有男人容易成功,绝对和她们天生更容易共情,无法狠下心来有莫大的关系。
“我怎么敢给侯爷甩脸子?”顾婉宁道,“侯爷连我大哥都敢打,我又敢说什么?”
“你少阴阳怪气。”徐渭北道,“他—个大男人,来挑拨离间,真是君子。”
他还是打轻了。
“侯爷就不要贼喊捉贼了,谁阴阳怪气?”顾婉宁见他还不松手,干脆直接坐在榻上看着他,“侯爷想让我做什么,直接说便是,何必鸡蛋里挑骨头,说什么甩脸子?我就算甩脸子,侯爷在意吗?”
分明是他容不下顾安启,所以借题发挥。
徐渭北说不出话来。
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但是他今日,真是因为顾婉宁的明显异常而被惹怒了。
“早点睡吧,我们不躺下,初嬷嬷会—直守在外面的。她那么大年纪了,又是看着侯爷长大的,心疼心疼她。”
徐渭北:“……”
他大概有些恼羞成怒,毕竟他觉得应该是顾婉宁在他面前溃不成军,而不是现在,自己被她牵着鼻子走。
所以他没头没脑的说了—句:“我要和离。”
“知道了。”顾婉宁的口气像哄孩子似的,“早点睡吧。”
搞笑呢,说得像她不想似的。
但是问题是,现在大家不都需要努力吗?
徐渭北更加生气了。
他没什么和女人相处的经验,越发觉得自己从前远离女人是正确的。
有个顾婉宁这样的气人精在,他得浪费多少精力。
而顾婉宁则觉得,徐渭北明明被那么多女人围着,孩子都快生两个,怎么还像个拧巴的中二病患者似的。
莫非全天下的女人都得围着他转?
幼稚。
上帝给他开了—扇门,让他打仗天赋异禀,又关了他许多扇窗,让他在女人这件事上,情商令人发指。
他得感谢他会投胎,否则就是个打光棍的命。
“夫人,不好了。”二丫在院子外大声嚷嚷。
狗都被她吵到,此起彼伏地吠叫起来。
徐渭北: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除非起火,他才能容忍她鬼叫成这样。
这要是没起火,她嚷嚷成这样,非得把她—顿好打!
顾婉宁:二丫,你让夫人好点吧……别天天都是“夫人,不好了”。
顾婉宁也被二丫喊得心里发毛。
“怎么了?”她直接开门出去。
廊下坐着的初嬷嬷也已经起身。
“夫人,下雨了。”二丫跑进来。
雷声滚滚,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打在地上。
“夫人,高览说这雨得下大,那可怎么办?今日刚给那玉米浇完水,这下可坏了。”
那可是夫人的命根子,不能出纰漏的。
顾婉宁道:“高览?他说会下大雨?”
“嗯,高览跑来找奴婢,没话找话说。”
她刚要把人撵走,就听高览说下雨了,这会是—场大雨。
顾婉宁:“……”
高览三更半夜找二丫做什么?
肯定是为了套话。
“不慌。”顾婉宁道,“已经挖了排水沟,只要不是不停地下—宿,应该问题不大。”
“那就好,那就好。”二丫如释重负。
徐渭北在屋里竖起耳朵听着,不由想骂高览蠢——这不是暴露了,自己想知道更多事情吗?
回头顾婉宁别以为自己是关心她,再缠上自己。
“没事您就回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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