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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予盘腿坐在榻上听林初道了事情的全本。听罢,徽予伸手捏捏眉心而后问:“为什么要陷害和充华?”

来路上裁雪服了药剂,此刻已然好了许多,只听她抽噎着道:“回皇上,奴婢嫉妒充华主子。她也是奴婢出身却成了主子,奴婢…奴婢嫉妒她…所以心生此举。皇上!奴婢是一时妒火攻心,皇上!您就饶过奴婢罢!皇上!”

徽予厌恶地皱眉挥手:“拉下去赐死。”

裁雪凄厉的叫声绵延了许久,林初听着心里颇有些惊骇。徽予转身对林初道:“你做的很好。”林初起身跪下道:“这是妾身应做的。只是和妹妹受了许多委屈,还望皇上前去安抚。”

徽予点头:“这个自然。”转而又问,“你去了未央宫,德妃怎样?”林初恭顺答道:“回皇上,德妃娘娘的精神好了些,可神气还是靡靡委顿的,身子也显得单薄。只怕这次当真病得不轻。”

徽予面露忧色,单是轻轻一应。林初抬头看徽予,见他难得露出那样的愁色忧怀,可见担心至极;可适才对宛陵之事神色如常语气平平,甚有淡薄的冷漠,林初突然心里一阵愁苦与嫉妒,亦惋惜宛陵的一片真心。她低下头来,只剩默默。

千珊端来一盆兑了玫瑰花汁的温水捧着跪下予以恪贵妃浸手。恪贵妃垂眸斜她一眼:“手都抖了,移个高桌过来垫着罢。”千珊惊喜地抬头,旋即又低下头去恭顺地起身去移了一高桌来端放下水盆。

贵妃浸手入水中百无聊赖地拨着浮在水面的玫瑰花瓣干,忽闻入内口设的珠帘子轻微相击发出丁零的声响,贵妃抬头望去见是千璎。她福身拜倒道:“禀娘娘,谢婕妤求见。”

恪贵妃收回手来接过千珊递过的巾子拭了手,一壁道:“叫进来。”

谢婕妤来得快,由千璎引了前来问安,恪贵妃又挥手赐了座。谢婕妤见恪贵妃神色可还平和,便开口道:“娘娘…肃贵嫔领了裁雪去太平宫了…”

谢婕妤话未落下,描金云纹的青瓷茶盏就砸碎支离在了墙角,茶水飞溅开来些许洇开在谢婕妤妃色的裙角。谢婕妤骇得险些惊呼出声,因恐贵妃发怒惟好硬生生压下。

死寂半响,谢婕妤才开口:“千璎姑娘,还不寻人去收拾。”贵妃冷笑一声,怒气腾升:“你倒还敢来说,本宫不是叫你去结果了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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