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世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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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背负着生母惨死之仇,白亦染发誓要连同原主的那份,一起报复回去。努力变强,这一世她要换一种活法,渣爹的无情,嫡母的恶毒,姐妹的伪善,白亦染一个都不会放过,欠她的是被讨还。

《殊世嫡妃》精彩片段

春寒料峭,一场大雪刚刚停歇。

万丈悬崖之上,一名女子被人拖在地上,一步步拖向悬崖。

似是察觉到了危险,女子颤抖着眼眸,缓缓睁开了眼。

霎时寒风凛冽,割面如刀。

白亦染很诧异,明明都被人一枪打死了,这怎么又活了过来?明明死时是盛夏,这拍脸的冰霜又是怎么回事?

可还不等她多想,头顶上方传来一句——

“你去死吧!从今往后,文国公府只有一个嫡女!”

一个拖拽,紧接着身体悬空,急速下坠。

天杀的!她在坠落一半的时候四肢才能动,脑子也彻底清醒过来。

可也已经顾不上许多了,她只能尽可能的调整身体姿势,希望自己不要死的太惨。

想来也是可笑,想她毒脉白家唯一的传人,一生下来便百毒不侵,她一生最大的追求就是把自己给毒死,因为她活得腻歪。

白家传承千年,到了白亦染这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独自守着千年来积累下来的家业,她只觉岁月漫长,无趣得快要长毛,她经常坐在白家大宅里一发呆就是一整天。

这么些年她就没干别的,就自己跟自己做斗争,每天都在做毒品试验,唯一的目的就是把自己给毒死。

可不管什么毒都会被她自身血脉化解,不过好在白家仇人够多,她才稍微放松一点警惕,就被人一木仓打中心脏。

白亦染很享受死亡,因为那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只是没想到,好不容易把自己折腾死了,现在怎么又活过来了??

不过看这么久她还没到悬崖底,想来这悬崖够高,应该也能把她摔死。

灌耳风声突然终止,山崖见了底,不过——

她没摔成肉饼,因为悬崖底有一处水潭。

白亦染徒然心惊,却不是惊于这眼温泉,而是惊于她居然落进一个人的怀里。

可她掉下来的地方太高,砸下来力道太大,最终连带着男人一起往下沉……

白亦染不善水性,落入水中就开始下沉。

挣扎间她想要抓住什么,不巧一伸手就碰到了一个不该碰的东西……

君慕骁是懵的!

好好的泡个温泉,突然就被砸了!

光砸还不够,居然还……咚咚咚咚,君慕骁被人拽着一路往下,沉了。

这一刻,他的内心是崩溃的。

白亦染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好不容易有个抓头那肯定是不能撒手的。

君慕骁疼得全身直冒青筋,他想掐死这个丫头,可偏偏她一只手死死抓着他的……

他一动弹就疼。

要自救就得先救她,这简直是君慕骁活到二十岁岁做的最艰难的一个决定。

他忍着满腔怒火将人往上拉了一把。

下沉的速度停了下来,白亦染这才睁眼,还顺势调整了一下姿势。

接着抬头顺着手里“救命稻草”的方向向上看,隐约看见一名年轻男子……愤怒的目光。

瞬间明白过来手里的救命稻草到底是什么,不由得阵阵心虚,惊慌之余一口水呛进肺里。

 

她本来水性就不好,这一下,差点儿没被呛死。

终于出了水面,白亦染一露头就开始吐水,还不停地咳嗽。

君慕骁有一肚子火想发,但还是先往后退了退,调整姿势,当务之急,把兄弟藏好才是正经事。

他盯着面前这个死丫头,手臂扬了又扬,真想一巴掌把人拍死。

她动作更快,转过身给了他一个后背:“拍!赶紧拍!快点儿,咳死我了!咳咳——”

君慕骁也不含糊,反正憋着火呢,正好发泄出来。

于是就听“砰”地一声,白亦染呛的水终于全吐出来,可是紧跟着就是两声大叫。

一个叫的是:“疼!”

一个叫的是:“什么东西?”

君慕骁盯着自己沾血的手,瞳孔缩了又缩,“你背上什么东西扎人?”

白亦染欲哭无泪,尖锐被拍进肉里,疼得她直冒汗。

是针!还不止一根!!

谁敢扎她?

脑子里刚一想,瞬间一个画面涌入脑海。

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古装女人,被人钳制住跪在地上。

两个丫鬟装扮的年轻姑娘,一根根将毒针扎进她的后背。

“二小姐,别怪奴婢们心狠,要怪就怪你生在文国公府,要怪就怪你死了亲娘还占着嫡女的位置。”

“敢妄想回府分去惊鸿小姐嫡女的尊荣,白亦染,也是你自己找死。”

紧接着两个丫鬟合力把昏迷的白亦染拖向悬崖……

白亦染长吁了一口气,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她这是……穿越了吗?

白亦染转过身来,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她能感觉到这身体并不属于自己。

抬眼看向面前的男子,十八九岁模样,剑眉英挺,明眸锐利如鹰,因愤怒而紧抿的唇显得有几分薄寒,可配上棱角分明的轮廓和周身散发的逼人盛气,展现出来的,竟是傲视天地的强势,和浑然天成的高贵与优雅。

最要命的是,这男人的一对眼珠子竟泛着一层淡淡的紫光,邪魅混合着神秘感扑面而来,让她的小心脏不受控制地扑腾扑腾疾跳了两下,本想收回的目光就没收成功,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她发现,他中毒了,且比那针上的毒厉害很多!

白家毒脉历来神奇,而她更是血脉禀异。

自身之血能解百毒,但同时也是世界上最毒且无解的毒药,甚至她摸谁一下谁都会有过敏反应,这导致她在前世没有朋友,所以孤单。

之前她与这男人的身体有过接触,但现在看来却并没有让对方感到不适,要不是针上之毒能自动化解,她几乎要怀疑毒脉没有随着她的灵魂一起穿越而来。

她忍不住往前凑了凑,这男人可真好看。

君慕骁让她整得有点儿心理阴影,她往前,他就往后,她再往前,他只能伸出胳膊将人拦住,“站住。”

她瞪了他一眼,“你最好不要说话,这温泉水里的硫磺酸是能够压制甚至抵消你体内毒性,但你一说话可就破了功,再多说几句,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君慕骁心中一凛,这小丫头竟能看出他泡在温泉里是为了化解毒性,看来也不简单。

再看看他自己,从掌心到手臂再至前心,皮肤除了因温泉水而泛起的红润之外,并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这更让他诧异。

他有怪癖,除了母妃和妹妹,只要有异性站他三步之内他就会打喷嚏,一经碰触身上还会起疹子。

可是很奇怪,这个小姑娘与他之间何止接近和碰触,他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再看着对方一身衣袍立立整整,而他却不着寸缕,君慕骁一时间竟拿不定主意是该发火杀人,还是该欣慰,然后再找个角落躲起来。

他十分纠结。

 

白亦染这时抬头向上看去,万丈高崖高不见顶。她明白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即便下方是水,但若没有眼前的这个男人做缓冲,只怕即便不死,也会重伤。

她收回目光,“刚才的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话间,还又低头往水下瞅了去。

君慕骁胸闷气短,“你不用说到什么就去看什么。”

“哦。”她抬起头,吸吸鼻子,一冷一热之下好像还有点感冒。“总之我真不是故意的,刚刚那样的行为只是人在危难时的自然反应,我把你……当成了救命稻草。”

他这下真怒了,“稻草?你敢再说一遍?”这丫头居然拿稻草来侮辱他!

“呃……不是。”她在心中选择用词,应该叫什么?“木棍?树桩?树桩也是小树桩。”她放弃这个话题,。

眉峰一蹙,后背尖锐的疼不断传来,她辩得出扎在背上的针带了毒,也可以很精准的判断出是什么毒,甚至还知道这具身体的原主就是因为这种毒而死。只是如今灵魂换成她,千年承袭的奇异血脉也随之而来,这种毒于她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可背后的针仍扎得浑身难受。

手臂往后面背过去,试图拔掉背上的针,可惜试了几次都够不着,于是干脆转身,“不是问我背上有什么东西吗?就是这些针,你能不能帮我把它们拔出来?”

“不能!”

他只不过到边关去打了一年的仗,如今东秦民风已经开化到这种程度了?

君慕骁面色沉了下来,“说,你究竟是何人?”

白亦染却不耐烦了,“至于么?咱们萍水相逢,虽说有了那么点点肌肤之亲,但也是情非得已无心之过,没必要因为这个就要打听我的老底要我为你负责吧?”她说着话转过身,长发带着水花飞溅起来,甩了他一脸水珠。

他深吸一口气,罢了,不跟疯子一般见识。

“给句痛快话,能不能帮我把背后的针拔下来?做为报答,我可以帮你解毒。”

“帮我解毒?”

君慕骁双眉紧皱,死死盯着面前的女子,一时间警惕心升至极点。

他身中的奇毒,这世间能解的人屈指可数。可没一个像眼前的女子这般。这般想着,他定睛打量起面前这小姑娘。

年纪不大,十二三岁,穿了身灰扑扑的旧袍子,有些大,款式和颜色都不像她这个年龄该选的,到像是哪个三四十岁的妇人穿旧了不要扔给她的。这会儿落入水中,袍子尽湿,连散下来的头发都紧紧贴在脑皮上,面上无妆,许是冻得久了,惨白惨白,十分狼狈。

可纵是这样,那眼角眉梢透出的灵机劲儿依然藏不住,就像这谷间冻雪,即便新雪覆盖,寒芒精锐还是会迸射而出。她这张小脸,肤白胜雪,眉目如画,黑漆漆的一双大眼珠嵌在上面,睫毛忽闪,顽皮灵动。

第一次有女人这般自然与他说话,他也是第一次这样打量一个女子,这一听一打量,似乎……还不是太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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