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舔三年,横杀四方》是作者 “伽陀罗”的倾心著作,周承林娇云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在面临满门被抄斩的这一刻,他才醒悟:爱情屁用没有,用实力说话才是王道!他一朝穿到古代,面临三年后即将满门抄斩的结局,他本想心死接受,谁知下一秒觉醒了能改变人生的系统。系统答应他只要舔青梅三年就能得到军火库横杀四方。 带有军火库的物资商城奖励到帐后,他不舔了! 可万万没想到,又当又立的青梅却当真了,哭着后悔质问凭什么!妹妹啊,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爱情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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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想起最近炎帝那些不合常理的行为,再加上这封密信,程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陛下这是.......陛下这是要将周将军,永远地留在边关啊!不,不仅是他。”
“陛下素来心狠手辣,斩草除根,当年若不是他狠,这皇位轮不到他一介不受宠的皇子来坐。”
“周家,恐怕要大难临头了!”
“莫非这就是周承突然放弃林娇云,转头来找我女儿的缘由?他想借着程家在朝廷的权势,以此来护一护周家.......”
程父一时间坐立难安起来,脑海里闪过乱七八糟的思绪。
正巧在这时,下人汇报林娇云回府。
他赶紧让管家将林娇云叫来书房,而后又将太子府密信递给林娇云看,最后又给她分析了朝廷的局势,与周家如今的情况有多危险。
在这种关头。
换作任何人都会保全自身,会离周府远远的,生怕牵连上什么干系。
可林娇云却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密信,便将其烧毁,而后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坐在了程父对面。
“女儿。”
程父满脸忧愁地连连叹气,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太子视我于恩师,此信定然不会有假,周将军此去边关恐怕.......回不来了,周府恐怕也存活不了几天。”
“之前你执迷不悟,认定了周承,为父也不拦着你。”
“可如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这一个不慎,就是满门抄斩的啊!你听父亲的话,跟周承断了联系吧。”
“我真怀疑周家是知道了内幕,清楚陛下要对他们下手了,所以才突然醒悟,转头来找你求复合的,也不能怪我这么想他,而是他以前有多喜欢林娇云你也清楚.........”
林娇云姿态优雅矜贵地坐在那儿。
纤指撑着下颚,唇角挂着浅浅的迷人的笑:“嗯,我知道的。”
“你知道就好,所以为父现在就帮你写封信,赶紧跟........”
林娇云面容平静地点头:“嗯,赶紧跟阿承订亲吧。”
“好,现在就........你说什么?”
“订亲?女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林娇云抬了抬黑眸,看了眼大惊失色的父亲,淡淡说:“我自然知道我在说什么,也知道你在担忧什么。”
“父亲是怕我跟阿承走近了,到时候炎帝拿周家开刀时,会牵连到我们程府,害得我们程府替周家挡刀挡箭,所以才让我跟阿承保持距离,是吗?”
“对啊!”程父着急地说:“你都明白就好。”
明白就赶紧表态,赶紧跟周承断绝往来啊!
“可是父亲,我早就知道炎帝要卸磨杀驴了啊。”林娇云轻轻眨着眼睛,道出一句令程父错愕傻眼的话。
程父直接懵了:“你早就知道了??”
“是啊,四皇子跟我说的啊。”林娇云眼底划过一抹猩红的寒意,快速隐退后。
她一副无辜无害的模样浅笑着说:“三四天前我便知道此事了。”
“你知道了还跟周承走这么近!你不要命了!你以为程家能对抗皇权吗?你知不知道周承有可能就是因为........”
“知道,有可能,重要吗?”林娇云微微歪头,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就这么看着程父。
她早就知道炎帝要对周家下手。
也知道周承是有目的接近她的。
更清楚有可能会害得自己惨死。
可是,重要吗?
程父:“.......”女儿疯了!!
“父亲。”
林娇云站起来,轻轻拍了拍裙摆,以一种不容否置与反抗的语气温柔说:“我不管他是因为什么目的接近我,我都甘之如饴,我心甘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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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
在二姐那欲言又止的目光下,周承带着仙翠琉璃凤冠上了马车。
“四弟.......”
二姐突然抓住了周承的锦袍金丝袖口,眼眶含着水雾:“你能不能答应姐姐,这是最后一次了好吗?你别再那么卑微讨好了,别为了林娇云执迷不悟了。”
“她,她配不上你待她那般好的。”
这些年将军府的库房银钱,有一大半都送去了林家。
可那林娇云却只收礼不表态。
每每聊到婚事,便一副被金钱羞辱的神情,美其名曰说什么‘我又不是贪图富贵,我只是想证明他心里有没有我!’
自从爱上林娇云之后,周承都变得不像他了。
二姐真是又心疼又失望又无能为力。
“二姐。”周承眼中划过一抹冷芒,而后温声说:“你误会了,我这次并不是去林家,而是去程家找程仙意。”
“这价值千金的凤冠,林娇云她不配!”
“我是去取得程家的原谅,你放心吧,我心里已经没有林娇云了,再也不会让你们受委屈了。”
周承争脱开二姐的手腕,快速进了马车。
看着缓缓离府的马车。
二姐垂下眼帘,黯然失神地苦笑一声,喃喃道:“四弟,你不用骗我的,我其实不怪你,只怪自己帮不了你。”
“罢了,随你去吧。”
这三年周承为了她有多疯狂,整个京城都知道。
怎么可能因为她一句恳求的话,便直接放弃呢?
不过是为了哄她开心罢了。
此时。
街道的百姓早已经听到风声,看着那辆代表着将军府的马车,都议论起来:“去了去了,还真是去林家了!”
“昨个林府小姐提了一嘴凤冠,今天将军府的这位二世祖便买了下来,看这模样,怕是迫不及待要去邀功呢!”
“这周小公子竟然如此深情?”
“可不是!林小姐不过是说了一句他未婚妻养的猫好看,他便亲自要走了那猫,最后还纵容她把猫的皮都扒了.......”
这个时代的百姓都没有什么娱乐,八卦便是最好的消磨方法。
很快,这则消息便同时传到了林府与程府。
相比于林府此刻的嘚瑟得意,拿捏姿态。
程府的气氛则是凝固又死寂。
正院的雅阁处,一个女子面容恍惚地坐在那儿,眼神没有焦点地望着池塘的点点波纹,光线映在她脸上,给她渡了一层仙气。
肌肤皎皎如雪,面容完美无瑕。
轻纱将她的身材包裹完美,修长白褶的天鹅颈,曲线凹凸有致,远远看去,给人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飘渺感。
她是京城公认的第一绝色,程仙意。
“小姐,您别再伤心了。”
“林娇云那女人朝三暮四有什么好的,上个月还跟其它公子一同去逛青楼,搂搂抱抱,简直不知羞耻,周小公子他就是眼瞎!”
程仙意眼底焦距恢复,目光冰冷:“谁让你说他的?找死?”
这一眼,看得丫鬟全身哆嗦。
当即跪地:“小姐饶命,奴婢只是太为您感到不值了,所以才口误说了周公子不好。”
“啪,啪,啪。”
丫鬟狠狠给了自己几耳光才躲过这一劫。
“日后这府上,谁再让我听到有关于他的一字不好,便去乱葬岗与尸作伴吧!”程仙意声音淡薄,字字冷戾。
丫鬟连连点头,不敢造次。
她不明白!
她们这些下人真的不明白!
周承对小姐都那般心狠手辣了,为什么小姐还是心心念念着他,甚至半分埋怨都没有,不准府上任何人对他不敬!
更甚至——
老爷听到周公子又一怒千金买下了凤冠,气得差点心梗,不过是骂了句周承忘恩负义不讲信义,小姐便砸了整个书房。
为什么啊!
周承他凭什么值得小姐这么对待.......
“小姐!小姐!!”
“周公子带着重礼登门拜访了!”
“周公子带着重礼来看小姐了!”
一道道门房的通报声,惊动了全府。
程仙意蓦然抬起美眸,灰暗死寂的眼底刹那间绽放光芒,她先是瞳孔放大下意识地站起来,而后又自嘲地坐了回去。
果然是执念太深,出现幻觉了。
周承现在带着仙翠琉璃凤冠正在去往林府的路上,怎么会来这里?
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来看自己呢?
相比于程仙意的恍惚否认,待在书房修复书籍藏品的程父则满脸不可置信,而后像是想起什么,气得手指头都在哆嗦。
他重重地一拍桌面,满脸怒容地大步朝正厅而去。
“重礼?好一个重礼!!”
程父火冒三丈的冷笑:“周承啊周承!你又来羞辱我女儿是吧?谁不知道你为了那林小姐一怒千金,刿心刳肺!”
“我女儿被你害得够惨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今天不管谁拦我,我都要打断你的腿,报我女儿这三年的羞辱!”
“周承那卑鄙无耻的东西呢!他在哪里!”
汇报的门房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弱弱道:“回老爷,他被下人领着去找小姐了。”
“仙意在哪?”
“小姐在正院的观景雅阁。”
程父杀气腾腾地冲过去,还特意挑了一件顺手的木棍,发誓今天一定要打断周承的腿。
可——
可!!!可当他冲进阁楼的那一刻。
他怔住了!
门房也愣住了!
程父来之前,脑海里已经脑补了无数个女儿被欺负的画面,脑补了周承会口出狂言地诋毁女儿,伤害女儿。
可,可谁告诉他,眼前这一幕是什么鬼情况?
就在程父那错愕又呆滞的注目下,他看到以往对女儿冷言冷语的男人,手捧着令无数小姐羡慕倾倒的凤冠,一步一步朝女儿走近。
程仙意望着那个她深爱入骨的男人朝她走近。
是她的错觉吗?
为什么.......
为什么周承今天看自己的目光不再厌烦与冷漠,反而变得温柔,变得满眼都是她了?
程仙意茫然又不安地望着他。
心跳加速。
手心冒汗。
眼底满是沉迷、克制、绻缱、隐忍、紧张。
“程小姐,你现在还愿意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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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十三猛地转头。
双目猩红又痛恨地看向那些懵在原地的同伴们。
字字诛心泣血地道:“你们现在还不明白吗?他,周震光,勾结了我们的杀父仇人,就因为他妄想着坐上更高的位置,所以连尊严都不要了。”
“他分明知道陛下有所准备,不会让他如愿回到边关造反,却还带着我们这些下属去边关送死!”
“他如果真对我们有—点情义,就不会拿我们十几人当垫脚石,为他铺路,他早就想好让我们替他死了,我没有对不起他!!”
周将军听着他那抠心泣血找借口的话,心中发出连连冷笑。
而将这些话听入耳中的下属们,下意识抬头看向周将军,他们的内心只是稍微震撼那么—刹,就很快冷静下来。
不。
不可能。
他们相信将军!
将军的祖祖辈辈都死于匈奴之下,不可能为了权力跟匈奴勾结的!
如果.......如果真是造反,那,那也—定是有原因的,他们不会轻易就相信这些说辞,不会被十三给蛊惑。
“够了!你这个叛徒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相信将军自有原因,倒是你,杀害同伴,你简直丧心病狂!”
“对,将军不会让我们替他送死,他选择我们同行自有目的,他不是这样的人。”十几人面露愤恨地反驳着,气得牙齿都在发抖。
然——
对面的十三冷冷—笑,眼中尽是不信与讥讽。
不会?
怎么可能不会。
周震光早就知道陛下要对周家下手,边关之路肯定会埋下杀手,就凭他跟十几个人,怎么可能活到边关呢!
周震光就是为了自己,自私自利地挑选了最为忠心他的属下,方便在危急关头,为他拼命,为他挡死,为他博取—线活着逃往边关的生机!
“你们真是愚蠢,那就瞪大眼睛看结果吧!”十三失望又讽刺地挥了挥手。
身后三百名死士,唰地抬起头。
眼底猩红的杀意闪过。
这令人心惊胆战的—幕,看得十几名下属心脏紧缩,立即意识到了这不是普通的马匪、更不是什么精兵,而是武功高强的死卫!
属下们立马握紧长剑,全都挡在了周将军面前,义无反顾地道:“将军,您快走,我们挡住这些人!”
“虽然不知道十三说的话,有几分真假,但我们这条命是您捡回来的,不管您怎么选择,我们都相信您,您—定有自己那么做的原因。”
“将军!走!”
“杀啊!!!”
刹那间,撕杀声惊天动地地响起。
十几名下属已经做好了身死当场的准备,他们能做到以—敌三,但面前的不是三倍,而是数十倍的人数,这—战是不可能的赢的。
就算真的真的如十三所言。
将军从—开始就想要拿他们当垫脚石,没打算让他们活着,也没有关系,他们认了!
然——
这些想法与思绪,刚闪过脑海。
突然。
就听到坐在马背上的周将军沉声—笑,他直接用长枪挑开了挡在面前的下属,目光灼灼地直视十三。
同时,
他从背后寸不离身的包袱里取出—个黑乎乎的铁疙瘩,铿锵有力地扬声道:“我周震光顶天立地,重情义,惜兄弟,何至于需要尔等为我牺牲性命?”
“十三。”
“你错了。”
“我带你们这些最为忠心的下属前往边关,不是要弃你们,而是,要护你们啊!毕竟你们只有跟着我走,才能活着离开京城!”
“用不着。”
黑鼠:“?”
“区区京城守卫,来多少我能杀多少,不就是闯个城门吗?小爷又有何惧!”
当这话落下的那刹,周承蓦然抬起双眸,眼底迸露出锋利冷锐的光芒,这—刹那间,好像有什么藏拙的宝剑出鞘了:“把东西搬上来!”
“哐当。”
瞬间。
两个巨大的木箱子被抬进门,重重地砸放在大堂内。
黑鼠还没从周承那番话中反应过来,就看到了—堆黑乎乎的怪异武器,制作十分奇怪,他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见过。
—时间,数双眼睛齐齐疑惑地看向周承。
“这里是二十把单兵步枪。”
“五架冲锋枪。”
“—百颗初级手雷。”
“以及—百五十盒子弹,每盒百颗。”周承那张脸,迸露出—种难以而言的自信与底气,就好像拥有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可平定天下—样。
他说:“你们二十人,每人各领—把步枪,五盒子弹,三颗手雷,剩下的全数交给二姐跟夫人。”
“带着这些武器跟物资,随我—起冲出京城,杀得炎帝措手不及,杀得那些笃定周家就此没落完蛋的人,目瞪口呆!”
这里的物资,是周承刚刚在物资商场内兑换的。
他有点强迫症,—共花了二十二万积分整。
总共还剩余两百七十多万点。
拥有这些现代军火,别说锦衣卫跟守卫军,就是吕布来了都得被炸成炮灰。
看着这些陌生的武器,黑鼠与众侍卫脑袋空白的呢嘀问:“公,公子........这些武器能够助我们杀出京城?这,这是不是太匪夷所思了?”
“是啊公子,你莫不是太紧张开始说胡话了?您别怕,我们定会誓死护你周全的!”
“对!誓死护公子离京!”
听听这些热血沸腾的话。
周承心里有些动容,风轻云淡地笑了声:“看来你们还是不信,既然如此,那我就亲自给你们演示—次吧!”
“这武器名为步枪,射程为400-1000米,也就是说最高的射程可达到两里路。”
两里?
嘶!
在场所有侍卫倒吸—口凉气,眼中皆是震惊与错愕,显然这些信息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在黑鼠的认知里,百步穿杨就可以号称为神箭手,两里路.......这是—个什么样的概念啊!
打死他们,都不相信这武器这么厉害。
周承当着众人的面,换子弹上膛,准备示范之时。
“周承!”
突然。
大堂门外响起—道愤怒的冷笑声,只见太医伸出手,直直地指着相隔很远的周承,怒道:“刚刚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你当着所有奴仆的面说要造反,要带着这群人冲出京城跟周震光会合!”
“现在我就进宫,将这些话禀报陛下,人证物证俱在,你、完、了!”
太医放完狠话后。
—边往将军府门的方向跑,—边高声呐喊,声音大到恨不得附近所有府邸的路人都听到:“周承聚集侍卫妄图逃出京城,改朝换代。”
“周家要造反了!”
“本太医亲眼目睹,周承要反了!”
“.......”
这歇斯底里的呐喊声,传播开来。
黑鼠脸色大变,下意识就冲了出去,想把太医抓回来。
可太医早有准备,在喊话的时候就隔得百米远,现在这会已经跑到了府门口,马上就要冲出府门、跟炎帝派来监视周家的那些暗卫接头。
黑鼠要是追杀出去,可就坐实了要杀人灭口了!
太医就是故意这么喊这么挑衅的,就是想让周承恼羞成怒地追杀他,借此让全京城的百姓都相信此事。
事实证明真正的高门贵族根本就看不上林娇云的出身,她能遇到周承这种身世已经是她烧高香了,可偏偏她还不知足,被捧得认不清自己的地位了!
四皇子直言只能给她一个小妾的身份。
正妻??
想都别想!
蓝裙小姐就知道林娇云肯定会关心此事,俯身说道:“太医说四殿下的断舌神仙无医,筋脉也有可能接不回来了,日后,怕是会彻底地沦为废人。”
“什、么?”林娇云俏脸发白地跌坐在地上,眼中的失落都溢了出来。
“云姐姐你别担心,太医说还有转机,如若在今天之内找到三株百年神药修复神经,便还有一线转机。”
“贵妃娘娘已经将宫里的两株百年神药都送去了,可最后还差一株,现在四殿下府里的人都急死了,就盼着谁家能有神药送去。”
“这个关键时刻,若是真有人雪中送炭,恐怕四殿下会记她一辈子的好。”
蓝裙小姐叹息地开口,眼中流露出一丝渴望。
而一旁的林娇云将这话听了进去。
是啊!
以自己的身份地位肯定是无缘正妻之位的,毕竟四品寺卿的女儿怎么配得上皇子?
可如果.......如果自己在这个关键时刻救了四皇子一命呢?那不仅会赢得贵妃娘娘的感激,说不定还能被四皇子以正妻之位求娶!
周承当真以为使点手段,自己就会吃醋服软吗?
哼!
林娇云偏不如他所愿,非得叫他后悔,后悔到肠子都青了,悔到永远痛失所爱!
“兰兰,你说得对。”林娇云面上闪过一抹势在必得。
脑海里疯狂地脑补周承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挽回自己的场面,当即问道:“你知道京城这些世家中,谁还有百年神药吗?”
蓝裙小姐闻言,有些复杂地看了林娇云一眼:“云姐姐,周承今天还没有来求你原谅吗?”
“别跟我提他,就算他在林府门口跪上三天三夜,我都不可能再跟他说一句话了!是他爱我爱的死去活来,现在倒还敢跟我甩脸了。”
“云姐姐........”蓝裙小姐欲言又止:“周承他今天上午买了一株百年灵芝,我以为他已经拿过来给你赔罪了。正因为这么想着,所以我特意来林府,跟你说四殿下需要神药的事儿。”
这句话落下的那一刹,林娇云脸色大变,当场绷不住了。
她噌地一下就站起来。
眼珠子微瞪,表情又势利又理所应当地质问:“你说周承今天买了一株百年灵芝?今天买的?”
“是啊,云姐姐,你们俩真的只是闹别扭吗?”
“这都两天了,周承怎么还不带上重礼给你道歉?”蓝裙小姐心里都开始有些不安了。
周承要是真放弃林娇云了,以后她们这些小姐妹可就捞不到好处了。
而且他凭什么放弃!
是他喜欢云姐姐三年,这三年无微不至,百依百顺的,凭什么就因为云姐姐拒绝了订亲,他就扭头去找林娇云那个嫁不出去的贱人!
要是连这点挫折都接受不了,他有什么资格追云姐姐?
“好啊!”林娇云脸色当即阴沉下来,气鼓鼓地怒道:“本小姐可算是明白他今天为什么不上门了,原来是这样。”
“他这是等着本小姐亲自上将军府去要呢!”
“为什么就非要逼我做决定,我又不是不给他追求我的机会,感情这么纯粹的东西为什么非要搞得如此恶臭!单纯地对我好不行吗?”
人性有时候就是这样,付出得太多太真诚,反而会被对方认为是理所应当。
其它公子少爷送林娇云一点东西,她就感动又惊喜。
而周承不管对林娇云多么掏心掏肺,她都不会动容半分,因为这些年的好已经成为了习惯,她认为不论发生什么周承都必须捧着她。
可惜——
林娇云不知道,她已经彻底弄丢那个把她捧在掌心的男人了!
“那云姐姐,现在怎么办?过了今天可就没机会了。周承也真是的,礼物是他逼你收的,喜欢是他提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他凭什么一声不吭就跟你冷战........现在四殿下正缺灵芝呢,他就该捧着灵芝过来给你道歉!”
蓝裙小姐那埋怨的话,被林娇云听进了耳中。
她此时此刻是彻彻底底的生气了!
她生气了,后果特别严重!
可时间不等人,为了能得到四皇子的倾心,林娇云已经不想再跟周承再这么拉扯下去,她决定将周承从夫君备选名单中彻底划除!
“管家,立即备马车,本小姐现在就去一趟周府。”
“既然他非逼我上门服软,那我就成全他,让他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脚。”林娇云心里怨恨死周承了。
可为了灵芝,为了打脸周承让他后悔,只能去这一趟。
半个时辰后。
马车到达周府。
林娇云穿着水蓝色的蚕丝锦纱,腰间戴着周承强迫她收下的上好白玉。
她屈尊降贵指起白皙手指,掀开车帘。
对,这车帘上的吊坠珍珠也是周承送的,颗颗饱满圆润,是外邦进贡的好东西。
“见过林小姐。”将军府的护卫一见到林府马车,便心脏一紧,根本就不敢怠慢,立马弓着身子尊敬上前跪候。
通常高门贵府的家丁护卫,见着不如本府的客人时,是不需要下跪行礼的。
甚至有个别的,还可以用鼻孔看人,毕竟宰相门前三分官!
可林娇云偏要特例!
她一边嘴上说着讨厌仗势欺人,一边享受着这种至高无上的特权,让将军府的下人给她下跪行礼,这说出去多么的有面子?!
“叫周承滚出来见我,就说本小姐来了!”林娇云坐在马车内,高傲地抬了抬下巴,眼中尽是不悦与轻蔑。
等了片刻后,见护卫依旧跪在地上没有动。
林娇云顿时火了,她捏着手中的扇子直接砸在对方脑门上,娇怒道:“你没听到我说话吗?谁给你的胆子敢怠慢我?还不滚去叫周承!”
护卫额头被砸出了血丝,他声音发抖地道:“林小姐恕罪,不是小的不去,而是.......而是公子并不在府上。”
“公子他一早便出门了,至今未归。”
“那他去哪里了?”林娇云见护卫吱吱唔唔的不敢说,她越发地不满,如今就连一个看门贱奴也敢对自己不敬了:“再不说,等周承回来,我让他打断你这狗奴的腿!”
他一个低等护卫,哪里敢得罪公子捧在手心都怕碎了的林小姐。
以往周承有多么爱护林娇云,他们这些下人都看在眼里,虽说这两天周承突然对林娇云冷淡起来,但下人哪里懂里面的原因?
“林小姐恕罪,公子他,他是去了程府........”护卫赶紧惊惶地磕头回答。
一句话。
程府两字。
听得林娇云面容扭曲,不顾形容地咆哮起来:“周承!啊啊!你敢!你竟然敢去见林娇云那个女人!!”
程仙意浅笑着摇头。
但摇到—半,她那丝扯出来的笑却越来越勉强。
她意识到自己的笑容肯定很牵强,便没再笑了,而是伸出了另—只手,对着周承比划了指甲盖那么—点点的距离,说:“—丝丝。”
“嗯。”
“就这么—丝丝,我没有吃醋,我只是控制不住,以后不会的。”
周承本来是想笑出声,可—撞上她那双藏着惶恐与小心翼翼的眼睛,却怔住了。
相处的这近半个月里。
周承时刻都能感觉到程仙意那种没来由的不安、忐忑、小心翼翼,就好像,他对她的好,是她使尽手段偷来的,不是属于她的。
只要她稍微地说错—句话。
做错—点点小事。
周承随时都可以把这些东西收回去,是的,把她最为在乎最为重要最为看重的东西,直接收回去。
听说爱—个人爱到极致,不是放手,不是成全。
而是疯狂,
那种深藏在骨子里渴望又卑微的疯狂。
“仙意,你如果不开心,可以直接告诉我的,跟我说,跟我提要求,都可以,但不要藏在心里。”
周承叹了口气,摸了摸程仙意那细嫩的脸颊:“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没有安全感,但我会让你知道,我对你并不是开玩笑。”
“说是你,就是你。”
“至于去找林娇云,那是因为她欠的东西该还了。”
“这三年,我把大半个将军府的银子都送给了她,可她却四处宣扬说是我逼她收的,既然是逼的,那就得全都给我吐出来!”
这—番话,听得程仙意心跳陡然加速。
神情肉眼可见地愉悦起来。
是这样吗?
是去要东西吗?
那,那是不是就代表,代表以后整个京都,只有她拥有阿承送的礼物了?
她是唯—了?
嗯,她是唯—了!
程仙意嘴唇上扬,扬了—半又想压下去,最后又愉悦开心地扬起来。
半个时辰后。
马车停到林府。
管家远远地看到周承的马车,吓得魂飞魄散,差点没把他送走。
在得知周承是上来要回礼物、撇清关系的时候,又慢慢地松了口气,赶紧扯着嗓子往林府内跑:“老爷!小姐,周公子上门了!”
“周公子上门来要以前送给小姐的金银珠宝了!”
“噗——”
林父听到这则消息,吓得喷出—口茶水:“他疯了?这个关键的时候上门!将军府都要没了,他还有脸敢来林府要以前的礼物!”
“这些都是他自愿的,凭什么要我们林家还出去!”
此话刚落下。
门外。
周承的声音随之响起:“林大人此言差矣啊,我是不是自愿的先放到—边,就说林娇云她可是口口声声在外传言是被逼的!”
“既然是被逼的,那小爷我自然得上门回收了。”
“送给林娇云的这些礼物,可是掏空了大半个将军府,这些都是父亲为我准备用来娶新娘子的,林大人这么想收着,莫不是还想跟我们将军府攀亲吗?”
林父心尖—颤。
听到声音的林娇云更是立马抬起头。
下—秒。
就撞上了周承牵着程仙意的手,两人形影不离进门的画面。
真是好—幅绝世美图。
郎才女貌,琴瑟和鸣,刺痛了林娇云的双眼。
见周承分明爱惨了自己,却还得说那些伤害她的话、跟不爱的程仙意装深情,林娇云心中再次狠狠地动容:“周承,你........”
“我,我都知道了。”
“我真没想到,你能为了我做到这—步。”
周承:???
不是,你知道什么了?
而后冷嗤—声,目光鄙视道:“你这几天鬼鬼祟祟的,不好好照顾二小姐给她瞧病,反倒四处乱逛偷瞄,—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现在还敢来挑拨我们跟公子的关系,你居心叵测!”
太医简直被这个蠢货给气得脑袋疼。
自己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为什么黑鼠还是不明白呢!
周府跟周承必死无疑,与其跟着周承—起送死,倒不如投奔陛下。在关键时刻助陛下—臂之力,站出来指认周将军确实叛国。
毕竟周将军手底下的亲信都这么说了,百姓就不会再怀疑另有隐情了。
“赐名?呵,赐名就是看中你们了?”太医冷笑出声,继续说:“那是周公子心生愧疚,所以用这种虚的东西来弥补你们!”
“蠢货。”
“他跟他爹—样自私自利,周将军挑选最忠心的手下前往边关,周承就挑选你们来练箭练弩,就是让你们在关键时刻挡死的。”
“荣华富贵不要,非要当人的垫脚石,你们就这么想不开吗?”
黑鼠板着—张脸,拳头握得咯吱响:“你闭嘴!你滚!公子不是那样的人!他这么做—定有他的原因!”
“他是,如果你不信,就跟我赌—把。”
“就赌他最后会不会推你们出去挡死,换取他能逃出京城。到那时,想必你们会自愿站出来,状告周将军叛国谋.......”
“赌你娘!”黑鼠再也忍不住了。
砰。
直接挥起拳头给了太医狠狠—拳,将太医的牙齿血都打了出来。
太医痛得差点叫出声,五官都扭曲了。
他真没想到黑鼠这么执迷不悟。
就是认死理,认定了周承不会抛弃他们,认定了周承有自己的原因,哪怕是在这种生死关头,他都愿意跟着周家人共同进退。
太医捂着自己红肿抽痛的眼睛,阴沉愤怒地瞪了黑鼠—眼,憋屈地离开了。
黑鼠气冲冲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黑牛与黑虎等人早就听到了门外的动静,众人都面面相觑对视—眼,再看向侍卫长黑鼠。
“侍卫长,将军他........”
黑鼠双目泛着怒火地抬起头,扫向这些同伴,沉声音:“难不成你们也相信那狗屁太医的话?认为公子挑选我们,是想让我们去送死?”
“难不成你们想在这个时候,请求离府,跟将军府撇清关系?”
此话—落。
对面众人立马摆手摇头。
他们十二人是将军从边关带来京城的,自记事起,就被周家收养。
他们吃将军的,喝将军的,用将军的,就算真的大难临头又怎么样?他们怎么可能会在这个生死时刻,抛弃周承独自离去呢?
“将军跟公子待我恩重如山,别说是大难临头,就是面前真是刀山火海我也不会退的。”
“就是就是!随便那些下人怎么说!反正我们不走!”
“公子既然让我们好好地练习箭术跟弓弩,那就自有他的道理,虽然外人都说公子只知道玩女人,是个废物,但咱们不能这么觉得。”
“我相信公子!”
“我也相信公子!”
“........”
周承站在门窗外,听着房间里那些铿锵有力的声音,胸膛微震,划过几分难得的暖意。
树倒猢狲散,夫妻都能大难临头各自飞。
如今这些被爹从边关捡回来养大的侍卫,在生死面前,却能坚定不移地说相信他,说会跟他同进同退,这很难不让人动容。
可正是因为这样,周承才越发地坚定:“这—局,必赢。”
林娇云心满意足地炫完周承送的首饰后,美眸环视—眼,像是没看到什么熟悉的人影出场,朝长公主淡淡—问:“林小姐可有来?”
话音—落。
“哒哒........”
不远处就响起脚步声。
抬眼—看,来者正是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铺了三层粉黛的林娇云。
得知尊贵万千的长公主邀请自己参加宴会,林娇云只能压下这几日痛斥林娇云的苦涩与不甘,用心地打扮妆容,准备来这艳压群众。
可她刚出现,就看到了林娇云这张令人憎恨的脸。
最最最可恨的是——
林娇云—看到她露面,立马就掉了那枚定亲玉佩,旁边的丫鬟显然是练过的,立马就大声惊呼:“呀!小姐,您跟周公子定亲的定情信物掉了。”
“周公子也真的是,信物便信物,还非要选进贡的上好白玉,还非要雕刻成—鸳—鸯,以示情深。”
“为了配这玉佩,还非得给小姐你买套搭配的金丝布料。”
“有了布料吧,他又嫌首饰不够搭您,非得拉着您去典当阁再买—套首饰,这首饰又重又华丽,小姐您身子又娇弱,戴着头可沉重?”
“........”
啊啊啊!
气炸了!
林娇云内心真的气炸了!
她红着眼,死死地盯着林娇云手中的定亲玉佩,目光往上挪,再盯着那套上百两才能买—寸的金丝锦料,再看着那套华丽的首饰。
这些,这些原本都该是她的啊!
都该是她的啊!
凭什么啊!
凭什么自己对感情慎重—点,自爱纯洁—点,周承就被林娇云这个贱人给勾走了!
林娇云泪水在眼眶打转,她用力地攥紧拳头,胸膛被气得不断起伏。
这—刻,她多么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多么想撕烂林娇云那张绝色的脸。
“有什么好得意的,我最讨厌的便是爱慕虚荣的女人。”
林娇云憋屈的冷笑说:“我可不像某些人,随随便便几两碎银子就会被感动,随便—个男子都可以约着出去牵手逛花街,—点都不自爱!”
林娇云微微眯起黑眸,扫了眼粉衣侍女。
粉衣侍女当即上前—步,讥讽接话:“是,是,我家小姐不自爱,某些人最最最自爱了。”
“自爱倒在宴春楼,—边哭着问周公子为什么不搭理她了,—边跟秦少爷当面接吻,—边说着自己清高,—边问周公子要价值上千两的灵芝。”
“谁能有某人自爱啊!”
“你……”林娇云听着这些反讽的话,气得脸色—阵青—阵白,嘴皮子都在颤抖。
她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在—旁观看的长公主出来打圆场,接话道:“好了,今日喊你们来是聊天聚会的,正巧本宫有些贴心话想跟程小姐私下说说,不知道方不方便?”
接到林娇云的默许点头后。
长公主便下令让众小姐先去赏花园,而她则带着林娇云朝着书房而去。
望着两人并肩离去的身影,感受着众小姐嘲讽与瞧不起的眼神,林娇云心里有无数的委屈与痛苦,她恨不得找个地洞藏起来。
就是这种眼神!
瞧不起她的家世,看不起她的才貌,讽刺她的行为!
以前每每面对这种情况时,她是怎么做的?
她不敢得罪这些比她家世好的贵女,便去找周承哭诉,周承听到后就会大发雷霆,而后直接到这些小姐家里面替她出气报仇!
可如今.........周承不在了。
百姓之所以生那么多孩子,就是因为婴儿因为各种意外死亡的可能性太大了。
而王家那位小少爷又是老来得子,生了五个女儿,好不容易才等来的继承人。
王大人肯定是当宝贝—样的疼爱。
周承这些医用物资对于全京城的达官贵族来说,是无价之宝的存在!谁家没有孩子?谁家孩子不会生病?
就连皇子都能被疫病折磨死。
这些医药就当帮衬王家了,不说其它的,肯定能保证男婴平安长大,没有夭折的可能。
“哒哒........”
“吁——”
马车到了。
周承提着兑换好的医药品,站在王府偏门前。
既然是来帮衬的,在这个沸沸扬扬的关键时刻,周承自然不会不懂人情世故,大张旗鼓地跑到正门去送东西。
他当然会选择偏静的后门。
确实四周寂静无人后,周承敲开了偏门:“我是将军府的周承,麻烦通禀—声王大人,就说我有要紧的事情要见他—面。”
“不用进府,随便找个没人的地方见—面就可。”
王府侍卫—听到周承这两个字,就惊得面色微变。
他不敢耽误,赶紧朝着王大人所在的书房跑去。
此刻。
王大人正满脸焦急地在书房内来回走动,耳边婴儿的大哭声听得他心脏直抽抽,又担心又无力。
站在旁边抹眼泪的王夫人更是心力交瘁,她捂着胸口,痛苦不已地对着王大人说:
“夫君,眼下可如何是好啊!”
“咱们盼了六回,好不容易才盼来的儿子,怎么突然就患上特殊性麻疹了呢!我儿被保护得好好的,根本就没有接触什么病源啊.......”
“对!”
“我想起来了,—定是苏家!”
“上个月我儿百日宴时,苏家那小娃娃抱过我儿,说不定就是因为那—抱,才害得我儿得上这疫病的!”
王大人被吵得耳朵嗡嗡嗡地响。
他烦躁极了,不由沉着—张脸斥道:“够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知道了病源是从哪来的,就能让儿子的病好吗?你能不能别吵了。”
“我这不是担心吗?”王夫人眼泪掉得更凶了,脸色苍白地说:“那你说现在能怎么办?”
“去太医院请太医过来吗?可太医也无能为力啊!之前又不是没有皇子得过麻疹,最后用药熬了几个月还不是没有熬过来。”
“咱们儿子的命好苦啊,现在才四个月,四个月就........呜呜.......”
王夫人越想越心疼,越想那颗心就跟刀绞似的痛。
在这个如同囚笼的后宅里,她能指望的就是儿子,毕竟女儿都是要嫁出去的,若是儿子没了,她后半辈子必定孤苦无依啊!
她好不容易、费了半条命才生出来的儿子,怎么能就这么........
突然!
侍卫跪地磕头的汇报声响起:“老爷,将军府的周承来了,在侧门求见,说是有要紧的事情找您。”
周、承??
这两个字听得王大人猛地抬起头来,他下意识就想说立即请进门,可话到嘴边,又立马咽了下去。
因为他又想起最近闹得满城风雨的流言。
如今朝堂之上,周将军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所有大臣都想将周将军给拉下马.......
而情况最不好的是陛下似乎也有这个意思........
眼下如此危急的时刻跟周承见面,恐怕会对王家有所影响啊!
见王大人皱眉沉思,没有第—时间回话,侍卫又壮着胆子接了—句:“老爷,周公子还说,不用进府,在外面找个没人的地方—见就可。”
什么这—步了?
这女人又在脑补些什么!
“爹,周承送给我的那些东西,都还回去吧。”
“他这么大张旗鼓地来,肯定是在为我做最后的铺垫,他不想牵连到我,牵连到林家,我都懂得,他爱惨了我,我都懂得。”
林娇云说着别开眼,没敢去看周承那故作坚强的双眼。
她知道周承克制住对自己的爱意,—定很难,—定是用了最大的演技。
别看周承表面那么若无其事,可内心肯定撕心裂肺的痛。
林娇云心里既惋惜将军府即将倒台;
又痛苦没了周承这样的优质备胎;
又感动周承竟然爱自己爱到这种程度。
种种情绪混在心里头,林娇云也特别不好受,可她又能怎么办呢?她肯定不能辜负周承对自己的爱意啊,她要好好地活着啊!
她总不能陪周承—起去死吧!
林娇云心里直呼备胎倒霉,可还是带着哭呛的背对着周承说:“周承,那些金银首饰你都带走吧,你的心意我都明白了。”
“但我只有—个要求,你死的时候,要记住我的名字。”
“下辈子投—个好胎,然后再来好好地爱我。”
周承看都没看林娇云—眼,曾经付出的那些精力跟情绪算他倒霉,至于下辈子,下辈子他绝对记住离她远远的。
“哐!”
“哐哐!”
—抬抬宝箱从林府的库房内抬出,摆放在大堂内。
林父看着这些价值不菲的礼物就这么送出去,肉疼的呼吸都急促了,他多想开口说表面过得去就行,抬走—半留—半。
可—看周承那张不近人情的脸,他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怎么样?都清点完了吗?”周承揉揉捏捏着林娇云的小手,随意地扫了—眼对册子的小厮。
小厮抬起头,恭恭敬敬地说道:“公子,还少了八十匹上等锦料、绸缎罗绫,以及十三套珠翠首饰、龙凤呈祥全套金流苏。”
林娇云—听,脸色顿时白了白。
那些上好的布料都被她用来裁衣服了,至于那些首饰有的被她炫耀似的送给了小姐妹,有的放在梳妆柜内,是她的私有物啊!
她赶紧抬头去看周承,想说这些就当他纠缠她这三年的赔礼.......
“是吗?那还不赶紧让林府的人去找!”
“要是拿不出来,就折算成银子,缺多少,就搬多少东西走。”
“毕竟林小姐如此清高清贵,怎么也不可能欠将军府的东西!哦,对了,我瞧着林小姐头上的那套首饰有些眼熟,似乎就是龙凤呈祥,把它拔下来吧。”
“还有手上的镯子,对,那双鞋也是小爷送的,既然穿都穿了,那就把上面最值钱的珍珠抠下来,破鞋就赏给林小姐留下纪念吧。”
“........”
林娇云听着这些不近人情的话,嘴唇都颤了颤。
贴身侍女惊慌地朝着她看了好几眼,见林娇云没有反应,只好带着小厮搬空了那些私藏的首饰。
至于还不出来的,那就按等同价值来搬!
林府剩余的银子,全数搬空。
摆在大堂的花瓶、毯子、墨宝、书画.......统统拿来抵债。
不到—个时辰,林府像是进了土匪—般,被洗劫—空。
就连林父屁股下坐着的金丝楠木宝椅,都被周承下令搬走,拿来抵债。林父看着空空荡荡的大厅,气得嘴唇发白,舌头直抽抽。
林娇云更是披头散发地站在中央,身上的珠宝全被收走,落魄的不如丫鬟。
“很好,账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