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精选篇章
  • 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精选篇章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今天我干嘛了
  • 更新:2024-05-05 23:38:00
  • 最新章节: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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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林遇之温妤,由大神作者“今天我干嘛了”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原主因争风吃醋,跳河自尽,再睁眼时,她就穿越过来了。当朝长公主的身份,是如此华容尊贵,竟会为了一个男人自我了断?她:“姐妹,道走窄了!”堂堂长公主,怎么会为了一个男人哭哭啼啼呢?她要有许多个男人!权臣,将军,新科状元,只要是有姿色的,都会被她招进宫中,每一次,这些男人离开时都面红耳赤。衣衫不整。可最后,她连个面首都不曾封……权臣们急坏了,都说长公主未忘旧情,才会如此疯狂,直到那天,她看中了一个头牌,并帮他赎身封为面首。权臣们炸了,纷纷来到长公主府大打出手。她:“别打了!你们哪一个受伤我都会心疼的!封,都封面首还不行吗?”...

《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精选篇章》精彩片段


而陆忍去了西擒关后,温妤着实无聊了好几天。

毕竟刚一来到这大盛朝,先是进宫救小青梅,然后就快马加鞭的查狎妓一事,骤一下无事可做,还真的是异常空虚。

不过躺平有躺平的乐趣。

做一条咸鱼的快乐是无法言喻的。

温妤靠在小榻上悠悠闲闲地磕着瓜子,听着流冬给她读话本子。

只是这剧情,怎么有点耳熟?

“文厢记?”温妤问道。

流冬惊讶:“公主您竟然知道文厢记?”

温妤:……

这说的叫什么话。

不过,这文厢记倒是让她想起一个人来了。

温妤来了精神,唰地坐起身:“走,出门逛街。”

流冬收起话本:“公主,现在?”

“对!把流春叫上!”

临安街还是像之前一样热闹,叫卖声此起彼伏。

温妤带着流春流冬朝着记忆中的摊位走去。

却不想没见到那人,位置也被卖糖人的小贩占据了。

温妤微微挑眉,他不是说会一直在此地卖画吗?

神情那么真诚,这才几天,就没人影了?

“这位大叔,请问一下,之前在这里摆摊卖画的书生去哪了?”

小贩看呆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位小姐,你找他?”

“他啊,被人打了,在家养伤呢,我原本不在这摆,是他拜托我帮他看住这个位置的,说要等人,难道等的就是小姐你?难怪呢……”

温妤抓住话中的重点,皱起眉头:“被人打了?怎么回事?”

温妤抓住话中的重点,皱起眉头:“被人打了?怎么回事?”

小贩东张西望了一会,用手挡住嘴巴,小声说:“被打还能怎么回事?倒霉摊上事了呗。”

“临安街口有家猪肉铺知道吧?猪肉佬的媳妇没事就跑来这画摊看画,他觉得自己被戴绿帽子了,觉得是越公子勾z引他老婆,对他老婆图谋不轨。”

“然后呀就跑来这理论,让越公子搬走!本来要是搬走也就算了,谁知道他老婆一直拦着猪肉佬的,这还得了?火气不更大了?一怒之下就砸了摊子,将越公子打了一顿。”

“动手之后啊,猪肉佬的老婆当众说要跟他和离,还说要去照顾越公子,猪肉佬气不过,又将人打了一顿。”

“这不,到现在还在家里养伤呢。”

温妤:……

不是,这什么毛病啊?

“越公子住在哪你知道吗?”

“知道知道,他还是我送回去的呢,三从胡同十八号。”

温妤闻言放下一锭银子:“多谢大叔帮衬。”

小贩拿起银子咬了咬,“我滴乖乖,这越公子等的人不一般啊,怪不得对胡大姐誓死不从呢。”

温妤按着地址找过去,是一条老胡同,还算整洁。

刚走进胡同不到两米,温妤就听见了哐哐哐的砸门声。

“你怎么这么倔呢?我都说了我来照顾你啊,你开个门呀!你伤那么重,一个人多不方便啊?”

一个系着红色头巾,穿着蓝色围裙,手袖挽到手肘,体型略微宽广的中年女人,正在用力拍门,嘴里还一直喊着:“给我开个门!快点!”

温妤脚步停住,有些惊讶。

她看了一眼身旁小院的院牌,上面写的十七。

温妤走到拍门女人的身边,问道:“你认识屋主人吗?”

女人扭头,立马呆住了,似乎被温妤的容貌震慑住,但很快便面露警惕:“你是什么人?”

温妤淡笑:“是我先问你的。”

女人哼了一声:“这是我未来夫君的家。”

温妤眨眨眼:“这里是三从胡同十八号吗?”

“是,怎么了?找我夫君有事?”

温妤:……

“你说他是你夫君,他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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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妤换了一身衣裳,坐在桌前,抿了一口茶问道:“流春说你从辰时等到现在?”

“是。”

江起抬眸,还欲说什么,便顿住了,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公主竟然还未梳妆便召他进来。

温妤放下茶杯:“你不用去大理寺吗?你这算不算旷工?”

江起:……

温妤开门见山道:“昨天我话还没说完你就跑了。”

“辰时太早了,我起不来,我们还是换个时间吧。”

“依本公主看,午时就挺好,正适合学习律法。”

江起皱眉:“午时不适合读书。”

温妤闻言问道:“那适合什么?”

江起面无表情:“适合斩首。”

温妤:……

看不出来,江起还会说冷笑话。

温妤态度诚恳:“江老师,辰时真的太早了,我真起不来。”

江起闻言,淡声道:“陆将军前往西擒关那天,也是辰时,您出现在了城楼上。”

温妤:……

好家伙,要是这么说的话,她还真无话可说。

“公主,一日之际在于晨,您如何能睡到日上三竿?”

“我是长公主,我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

江起叹气,眼中有着毫不掩饰地不赞同:“话不能这么说……”

温妤托着腮:“我就要这么说。”

江起并不妥协:“今日大理寺还有要务处理,微臣不能再久留,明日辰时,微臣会再来。”

温妤:……

见他吃了秤砣铁了心,如此坚定要辰时读书,温妤不由低头伸出双手,左手是美色,右手是早起。

和睡觉睡到自然醒比,美色似乎也不算什么了,毕竟美色可太多了,和自己过不去做什么。

俗话说,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江老师,我看算了吧,我还是不学了……”

温妤话音未落,江起便面色一凝:“不可,公主您还未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不,我就是无可救药了,我就是草包,我就是个花瓶,我就是个废物,我就是条咸鱼,我烂泥扶不上墙,我摆烂了,你爱咋地咋地吧。”

江起:……

他沉默地掏出戒尺,“圣上旨意,无君臣,惟师生。”

温妤:……

皇弟诚不欺她,真的很古板啊!

怪不得昨天那么上道,原来不上道的在后面。

简直是纸糊的棺材,坑死人!

“你不会以为皇弟的圣旨对我有用吧,我可是你家圣上的皇姐,亲的!我说我不想学了,皇弟连夜下十道圣旨不让我学了,你信不信?”

江起:……

按照圣上对公主的纵容程度,不无可能。

江起的面庞颜色变幻,一言难尽。

“公主,但凡您愿意用点功……”

“我不愿意,愿意不了一点。”

温妤有些奇怪:“你是从哪看出来我还有救的?其实我就是没救了,我只想摆烂。”

江起:“何为摆烂?”

“就是爱怎么怎么样,躺平不管了。”

江起皱起眉头,显然无法苟同这种观点。

温妤叹气:“实话跟你说了吧,其实我根本不想学什么律法,因为我根本学不会。”

“那公主为何同意让微臣做您的老师?”

“还能因为什么?”

温妤支着下巴,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因为我看上你了,想跟你多亲近亲近呗。”

话音刚落,江起整个人如遭雷劈。

“什、什么?”

江起后退两步,脸色忽然涨红:“公主莫要拿微臣开玩笑。”

江起后退两步,脸色忽然涨红:“公主莫要拿微臣开玩笑。”

看到他受到惊吓的表情,温妤盯着他,笑而不语。

江起:……

“大理寺还有要事处理,微臣先行告退。”

话音刚落,便吓得落荒而逃,也不说什么辰时再来了。

温妤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是,她的话有这么吓人吗?

她看向流春,问道:“他是被我吓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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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这蠢妇人又打着我的名号,在外面作威作福!卑职冤枉啊!”

说着狠狠地瞪着胡大姐,厉声道:“说!你又干了什么?”

“又?”温妤饶有兴致地笑了,“说明不是第一次了,而且你也知情。”

郝云闻言抖了抖,后脖颈已然沁出一层冷汗。

温妤眸带促狭,看向江起,“你这大理寺可不一般,有一个在大理寺当捕头的妹夫,就可以直接动手打人,上门骚扰逼亲,闹得人家好好的良民闭门不出。”

江起闻言,眸光陡然染上厉色,紧抿唇角,站起身要谢罪,却被温妤抬手制止了。

她看着堂下的二人,笑道:“有一句话听过没,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江起一怔,眼里闪过一丝丝亮光,这八个字倒是有意思。

下一秒,他冷着脸喝道:“将二人拖到慎刑司!”

“是!”

胡大姐瘪着嘴,对着温妤一直骂骂咧咧,什么狐狸精,狐媚子,妖里妖气……

都是些夸人漂亮的话。

而身为捕头的郝云听到“慎刑司”三字,浑身发抖,眼中的恐惧像实质一般溢了出来。

他哀嚎道:“大人!大人放过我!我现在就招!我全招!”

温妤看见郝云不似作假的惊恐反应,有些好奇地问流春:“慎刑司是什么?”

流春捂嘴笑道:“公主,你现在都好奇这个了?”

“慎刑司是拷问犯人的地方,和天牢一起,属大理寺管辖范围。”

温妤点头,表示知道了,看来这拷问不仅是拷问,是有点手段在身上的,不然至于怕成这样吗?

竟然有点想去看看。

二人被硬生生拖走后,江起走到堂下,掀袍跪下行礼。

“大理寺卿江起,拜见长公主。”

后面捕快跟着齐刷刷跪了一排。

温妤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托腮看着他,并不出声让他起来,而是道:“抬头。”

江起闻言缓缓抬起头,只是目光依然低垂,并不直视。

温妤见状又道:“看着我。”

“……”江起眉头微动,抬眸。

温妤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嘴角微微上扬。

堂下的江起一身宝蓝色官袍,眉目清朗,眼神犀利却又沉稳,仿佛能刺穿别人心中所想。

如同北方的寒风,虽然冷峻,却让人无比清醒。

整个人透着一股子严于律己的气息。

和温妤的“严于律人,宽于待己”刚好互补。

世界上哪能找到这么契合的两种精神?

温妤叹气,当时皇弟让江起协助调查狎妓的时候,怎么就没把他带上。

真是美玉埋在狗屎堆里,可惜可惜。

她以为大理寺卿是个糟老头子呢。

失策了。

她以为大理寺卿是个糟老头子呢。

失策了。

温妤不无遗憾道:“起来吧,跪累了吗?”

“微臣治下不严,理应受罚。”

“人就两只眼睛,还能时时刻刻盯着下面?就像我,还以为你是个糟老头子呢,想到这就让我痛彻心扉啊!”

江起:?

温妤摇摇头,叹了口气,想到什么,问道:“前段时间,是不是有很多人带着一个老太太来报官了?说是全家都被贼人杀光了?”

江起听到这话,微微一顿:“公主如何知道?”

温妤耸耸肩:“我让他们来的啊,那个老太太就是个碰瓷的。”

江起:……

想到那天大理寺的乱象,江起面露一言难尽,随即正色起来。

语气变得异常严肃:“恕微臣直言,您作为本朝长公主,微臣觉得您再不学无术,碌碌无能,也多少需要了解一下朝廷各部门的职能是什么。”

“大理寺并不是衙门,不接民告,报案理当去盛京府尹处,他们处理不了的重大案件才会移交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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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一大群人围着那老太太往大理寺走,温妤笑出声来。

这时陆忍颇有些问罪意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公主,不是让你回马车上吗?刚才在马车上没看见你,你的侍女又说你没回去,我……”

话才说一半,他似乎反应过来什么一样,卡住了,只板着脸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温妤饶有兴致地转过头,陆忍正抱着刀,悄无声息地站在她的身后,脸上的焦急神色还未完全褪去。

“你、你什么?你把我丢在那自己跑了,我不能自由活动啊?你还有理了?还来跟我兴师问罪?谁给你的胆子?”

陆忍眸中闪过懊恼,就要跪下,却被温妤一把扶住,“别跪来跪去的。”

“此事是微臣的疏忽,公主怎么责罚微臣都可以。”

温妤眨眨眼,精神起来了:“怎么责罚你都可以?真的吗?”

陆忍:……

看到温妤脸上逐渐兴奋的神情,陆忍心头莫名有了种不妙的预感。

“这话我可记下了。”温妤哼笑一声,又问道,“你看我不在,是不是很着急?”

陆忍如实点头:“自然。”

温妤满脸兴味:“你很紧张我?”

陆忍一脸认真:“微臣将公主弄丢,是死罪,满门抄斩,微臣自然着急紧张。”

温妤:……你真的很不错。

回到马车上,流春也是一脸着急。

见温妤回来了连忙舒了口气:“公主您吓死我了,要不是怕你回来了我又不在,我都要去找你了。”

温妤让她舒心,哼道:“还不是陆将军乱传消息,这多乱军心啊?这样自乱阵脚可怎么上战场打仗?”

陆忍:……

“是微臣乱了分寸。”

温妤指尖抵着陆忍的心口,幽幽道:“是乱了分寸,还是乱了心?”

陆忍顿时只觉得浑身发麻,被抵着的心口扑通扑通,似乎要爆炸一般。

他立马低下头,嘴唇动了动,正欲说什么。

温妤却根本不在意他的回答一般,又转了话题,恢复到一本正经的神态,问道:“暗访查到什么了?”

陆忍的心跳还未平稳,就有一种冷水淋头的感觉。

他沉默一瞬,抬眸道:“查到了一些,微臣需要立刻进宫禀明圣上。”

温妤眨眨眼,满头问号:“怎么就直接跳过我了?你把我当空气了?”

陆忍:……

他叹了口气:“公主,不是微臣不说,只是此事涉及到机密要事,你最好不要知情。”

这话的潜藏意思是,这事只能皇帝知道,其他人知道了要倒大霉,甚至还包括她这个长公主。

温妤从善如流道:“我只是个草包公主,你去找皇弟吧。”

说着直接将陆忍赶下了马车。

回到公主府,温妤洗了个热水澡,倒头就呼呼大睡起来。

而自那天后,陆忍消失了三天。

三天后,流春告诉她,陆谨被无罪释放了。

温妤听了从床上鲤鱼打挺起来,一脸激动:“真的?”

流春觉得温妤的反应有些奇怪,似乎有些过于兴奋了。

她点头道:“真的,您不是交代了我们关注吗?这是天牢的第一手消息。”

说什么来什么,宫里来人说皇帝召她进宫。

温妤收拾了一番,来到皇宫,皇帝正在批阅奏折。

见她到了,皇帝欣慰道:“皇姐此事办的像模像样,想要什么赏赐?”

温妤找了把椅子坐下,十分谦虚:“哪有哪有,说的我都要当真了,至于赏赐嘛,皇弟看着给吧,反正我想要的过会儿我自己去取。”

皇帝闻言放下御笔,笑了笑,调侃道:“听说皇姐在茶馆里出手相助了一个应考书生?想必是皇姐看上眼了?”

温妤惊讶,却没有否认:“皇弟你怎么知道的?是陆忍跟你说的吗?”

皇帝好笑地摇摇头,他瞥了眼侧殿的屏风,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笑道:“这次查案皇姐没动用大理寺,倒是叫上了丞相……”

话头刚一出来,温妤便摆手:“哪里是我叫的他?我躲还来不及呢?是他说要谢谢我,然后陆忍又多话,我才硬着头皮答应的。”

“哦,是这样啊。”皇帝又道,“那朕给丞相和凌云诗赐婚皇姐觉得如何?”

温妤立即拍手:“干得漂亮啊皇弟!你知道凑成一对心心相印的情侣是多么大的功德吗?”

皇帝挑眉,看来皇姐对丞相是真的毫无执念了,便道:“此事再议吧。”

温妤无所谓地点点头,又问道:“皇弟,陆忍那家伙消失三天了,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皇帝抿了口茶,笑了:“皇姐这是急着去邀功?”

说着话锋一转,“说到这,皇姐你查了这么久,却被朕截胡了,都不问问朕是怎么回事吗?”

温妤顿了顿。

然后也学着他喝了口手边的茶,一脸的奇怪,说道:“我查案是为了知道怎么回事吗?跟我关系又不大,我只是为了美色而已。”

温妤的理直气壮让皇帝沉默了三秒。

只听温妤叹了口气,继续叨叨:“皇弟你可别觉得我很容易!”

“你都不知道陆忍,还有那个林遇之,两个人简直是个木头,管天管地还要管我拉粑粑放屁!”

“我想进青楼两个人死活拦着我不给我去,我一个女人,去女人窝里怎么了?”

“陆忍更过分,说好了带我一起去暗访,结果给我丢在了暗香楼,自己一溜烟跑没影了,完事了还怪我乱跑。”

“至于那个林遇之,简直就是来折磨我的,手无缚鸡之力弱不禁风的,我怀疑我一拳就能给他打趴下……”

皇帝:……

“好了好了。”皇帝听着这些鸡零狗碎,无比头大。

皇姐还是那个皇姐,他竟然还真以为皇姐长进了。

然后又瞄了一眼屏风后,“皇姐别说了,朕听得头疼,你出宫吧。”

温妤挑了挑眉,意犹未尽地闭上嘴,甩袖离开。

还不忘问一句:“陆忍现在在哪?”

而此时站在屏风后的林遇之:……

温妤走后,他闪身而出,脸色平平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波动与端倪。

“咳,皇姐就是这样,不着四六的,她说的话,丞相可别当真。”皇帝无奈道。

丞相摇头:“圣上多虑了。”

皇帝回到正题,问道:“依丞相此行观察,陆忍是否值得信任?这大任能否安心交到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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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妤闻言立马赞同地点头:“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林遇之似乎没想到温妤会说出这种话,略微惊讶地抬眸,然后对上了温妤一脸认真的神情。

她道:“你放心吧,你的小青梅头保住了。”

林遇之眸中划过一丝狐疑,并不相信这是她的真心话。

“还请公主移驾,随臣进宫禀明圣上,求一道出狱的圣旨。”

温妤想了想,这小青梅说到底是无妄之灾,她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人被砍头。

原主留下的烂摊子她还是得收收的。

收完以后,两人终成眷属,她也可以美滋滋地享受长公主的快乐生活了。

她巴不得早点和这个大丞相撇清干系。

此事刻不容缓!

而且她身上莫名有种使不完的劲,难道这就是穿越新手的保护期?

于是十分爽快地说:“行,进宫。”

一旁的侍女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互相对视一眼后,都觉得公主是不是落水昏迷之后,还没完全清醒。

这、这哪里像是长公主会做出来的事?

长公主明明很讨厌凌小姐,知道她要被砍头,鼓掌怕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同意拖着病体去求圣旨。

难道,公主是故意的?借此得到丞相大人的好感?

四名侍女默契地对视一眼,眼里皆是闪过心疼。

“公主,你昏迷刚刚醒来,外面天冷……”

林遇之清冷的声音适时响起:“微臣备了极其暖和的狐绒大氅和手炉,马车里也都备好炭火,绝不会使公主受凉。”

林遇之话说到这份上,还做好了准备,看来对他的小青梅也是真的情深一往。

再说温妤也的确是有救人之心,更打算尽快撇清关系。

便打了个哈欠让他出去候着,准备洗个热水澡,再好好梳妆打扮一番。

在床上躺了这么久,虽然闻着没什么味,但总觉得不舒坦,何况出门必须弄的漂漂亮亮的。

公主府的侍女服侍的也是相当到位,浴桶里的花瓣透着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

“公主您昏迷了这么久,圣上也是挂心的很,出宫来看望了您好几次,只是您啊,都没醒。”

温妤舒舒服服地享受着花瓣浴,听到这话眉毛挑了挑。

沐浴完,侍女流春一边替温妤梳头,一边愤愤不平道:“丞相大人也真是的,一来都不问公主您的凤体是否安康,满脑子都是那个凌小姐。”

“奴婢都替公主委屈,还得去替那凌小姐去圣上面前求情,外面多大的风雪啊,公主您才刚醒。”

温妤摆弄着梳妆台上的头钗,流春说的不无道理,只是她并不在意,毕竟以后也不熟。

流春和流夏流秋流冬四人对视一眼,皆是叹了口气。

公主为何如此痴情,那丞相当真是个不懂事的。

公主瞧上了他,竟然还爱搭不理的,让公主遭此大劫,她们看着都心疼。

“公主,梳好了,您还满意吗?”流夏戴好最后一根银钗。

温妤朝镜子里看去,眼波流转,满意的不得了,这梳个发髻比起现代装,还真是别有一番美丽!

几人又将厚厚的狐绒大氅披在了温妤身上。

正是林遇之准备的那一件,毛色雪白,摸之滑手,遍体升温,果然极其暖和。

下一秒她的手中又被塞入一个造型精致的手炉,温温热热的十分舒服。

准备好一切后,流春领着温妤走出房门。

外面大雪纷纷,白银一般旋飞。

穿越前作为南方人的温妤很少见到这般大雪,忍不住伸出手接了几片雪花。

而林遇之就站在院中,手持一把油纸伞,眉眼清冷,长身玉立。

在雪中倒像是仙人欲飞的姿态,不像是凡尘中人。

温妤眨眨眼,真不怪原主两眼迷离要生要死,这副长相,谁顶得住啊?

不过与她无关。

温妤将手缩回大氅里,忍不住催促道:“别傻站着了,赶紧走吧。”

林遇之从善如流地行礼:“公主请。”

来到公主府大门口,流春收起伞,直接将温妤扶上了马车。

里面燃着火炉,十分暖和,就连坐垫都铺满了软和和的毛皮,实在是太舒服了。

感觉比头等舱也不差什么了。

这时林遇之掀起衣摆,也要上马车。

温妤心想她必定是要摆脱“痴迷林遇之”这个标签的,界限自然要划清,没有必要再乘坐同一辆马车。

便直接开口道:“林大人,你还是坐自己的马车吧。”

林遇之闻言脸色有一瞬的惊讶,他道:“公主,这正是微臣的马车。”

温妤:?

她一把掀开马车的车帘,目光放到候在马车旁的流春身上。

流春立马朝着温妤眨眨眼,似乎在说:公主快夸我,我做的不错吧?

温妤马上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感情这丫头又在乱当僚机了。

一时间无语凝噎,又觉得有些微的尴尬。

鸠占鹊巢还让鹊换个家,也太不是东西了。

“哈哈哈,我以为这是公主府的马车呢。”温妤眨眨眼,“我现在让人去备马车,你等一下。”

林遇之语气淡淡:“公主不必了,事在紧急,您梳妆打扮已经费了好一番时间了。”

说着大步迈上马车,静坐在一侧,闭眸假寐,一张无比俊美的侧脸冷冷地对着温妤。

温妤:……

好家伙,看来是嫌弃她梳妆打扮时间太长了。

不过她能理解林遇之担忧心上人的急迫心情。

只是温妤并不在意他的态度,自顾自地从荷包里掏出一面小铜镜,欣赏着自己的古装造型。

素雅中带着艳丽,冷清中带着高贵。

正当她沉迷自己的美貌时,林遇之竟然主动开口了:“此番多谢公主,如果救下了人,微臣必定携凌云诗前往公主府拜谢。”

温妤头都没抬地表示:“本来就是无妄之灾,我不小心掉到水里了,怎么能害她砍头呢?没必要谢我。”

似乎有些惊讶于温妤的通情达理,林遇之微微颔首:“多谢公主。”

“不过微臣有一事不解。”

“什么事?”

林遇之似乎看了温妤好一会,问道:“公主为何自上车后一直揽镜自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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